四爺嬌寵:福晉萬福 544.第544章 微妙的變化
“知道了……知道了,我保證乖乖和皇祖母待在暢春園裡,等你回來接我們,好不好?”靳水月連忙點頭說道。
“好。”四阿哥輕輕颔首,吩咐奴才們快些收拾行裝,不僅要收拾他的,更重要是靳水月要帶去暢春園的,一定要整理妥當。
靳水月覺得自家四爺太過擔心了,她是去暢春園避暑,又在太後眼皮子底下,誰敢動她?再說……她肚子裡雖然多了個包子,可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對象啊,那些想整她,想欺負她的人,哪一次不是更倒黴?
她都是要做娘的人了,當然會格外小心,誰敢對她的孩子不利,看她不把人家生撕了才怪。
倒是四阿哥……他這段日子總和十三叽叽咕咕的,小聲商量着什麼,靳水月雖然沒有過問,但也能猜出一二來,這次木蘭圍場之行……必定不會如同往常一樣平靜……皇帝帶去了所有皇子,包括腿瘸了的太子,包括今年才八歲的十八阿哥胤衸,當然,年僅兩歲的二十阿哥并未去,年紀太小,經不住旅途跋涉的。
出行之前……京中都透着一股子怪異的氣氛,這樣的情形……從前都沒有過,所以靳水月知道這次非同尋常,所以昨兒個特意和自家四爺說了一聲,現在倒是不必重複講了。
大概是最近被人啰嗦怕了,她不想啰嗦旁人。
看着衆人在自家四爺指揮下忙活起來,靳水月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很好!從前她做的事兒,都被自家四爺包攬了,真是不錯。
靠在椅子上吃着新到的葡萄,靳水月笑的很開心,這樣的日子,真是好。
“郡主,方才宋格格派人過來,說想帶着二格格和小阿哥來給您請安。”巧穗走了過來,低聲說道。
“讓他們進來吧。”靳水月點了點頭。
巧穗一邊吩咐人去把宋氏他們請了進來,一邊把桃珍幾人叫了過來,把自家主子好好護住,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四爺交代過了,絕不能讓旁人接近她們家福晉,要保持距離,巧穗自然要好好執行主子的命令。
片刻過後,宋氏帶着兩個孩子進來了,許久不見,二格格似乎又長高了一些,三阿哥弘時就更明顯了,竄高了一大截。
大概也是為了避嫌,或者自保,宋氏帶着孩子們遠遠就跪下請安,根本不敢靠近靳水月。
“都起來,坐吧。”靳水月輕輕擡手說道。
“是。”宋氏颔首,搓了搓手,支吾了好一會才道:“福晉……京中天氣越來越炎熱了,不知……不知福晉去暢春園避暑時……能不能帶上二格格和弘時……兩個孩子在這兒熬着着實有些可憐。”
靳水月聞言但笑不語,一旁的巧穗卻開了口:“宋格格,我們福晉是有身孕的人了,照顧孩子……未免有些強人所難了,其實府裡也不算熱,福晉仁慈,給你院子裡的冰從來都隻有多的,沒有少的,宋格格可以去京中各大貝勒府打聽打聽,看看還有誰像咱們福晉這樣大方。”
“巧穗姑娘說的是,隻是……隻是二格格和弘時。”宋氏面色有些難看了,忍不住開了口。
隻是她尚未說完,靳水月便打斷了她:“宋氏,我這次去暢春園,是皇祖母的恩典,要随皇祖母一塊住在凝春堂,帶着孩子們的确不方便,園子裡空着的地方也多,回頭我和皇祖母說一聲,你帶着兩個孩子去住吧。”
“是。”宋氏眼底最深處閃過一絲失望之色,不過還是裝作很開心的樣子應了下來,帶着孩子們離開了。
“郡主,奴婢看宋氏就是得寸進尺,郡主不該答應她的。”巧穗有些氣不過了,沉聲說道。
“如今……府裡幾個女人,就她還能行動自如,幫着照顧弘昀、二格格和弘時,我也懶得和她計較那麼多,不讓她帶着孩子和咱們住在凝春堂就成。”靳水月低聲笑道。
她倒是不在乎旁人說她這個福晉苛刻,對付府裡的女人們,但是稚子無辜,對這些孩子,她是很寬容的,特别自己如今又即将成為一個母親,這樣的感覺更是深刻。
“那好吧,奴婢會派人盯着他們的。”巧穗點了點頭,柔聲說道。
“嗯,我餓了,讓廚房準備些吃的來。”靳水月輕輕揮了揮手說道。
“是。”巧穗連忙點頭,讓桃珍去傳話了。
如今主子的肚子,就是府裡的頭等大事,必須滿足任何需求。
宋氏領着兩個孩子走在樹蔭下,慢慢往東院去了。
“宋額娘,你說……我還要等多久,才能像二哥一樣,跟着阿瑪去木蘭圍場狩獵呢?”年幼的弘時輕輕搖着宋氏的手,嬌聲說道,語中帶着濃濃的羨慕。
“再過幾年,咱們的弘時就可以去了。”宋氏摸着弘時的頭,一臉寵溺的說道。
開始還有些心不在焉的她,一聽到孩子說話,心情就好了起來。
“太好了。”弘時聞言高興的拍手喊了起來,心裡别提多期待了。
二哥這幾日在他面前顯擺了好久呢,他也想去,所以跑去求了阿瑪,可阿瑪說他年紀太小,打發他回去了。
“根本沒那麼容易,宋額娘騙你玩的。”二格格在一旁冷聲說道,還忍不住瞪了自家弟弟一眼。
弘時被她說的眼淚汪汪的。
“二格格,你就不能讓着他一點嗎?”宋氏有些無奈,二格格都是十幾歲的大姑娘了,幹嘛總是和自己的幼弟一般計較。
“你也别急着訓斥我,我額娘吩咐你的事兒,你可沒有辦好,一會回去,該怎麼交代,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二格格看着宋氏,冷聲說道,語中有着高高在上的傲氣。
宋氏聞言氣的渾身發抖,忍不住低聲道:“我把你養大,處處護着你,你就是這樣和我說話的?”
“哼……。”二格格聞言冷哼一聲,往前走去,也不等宋氏和弘時了。
“額娘别生氣。”弘時眼淚汪汪看着宋氏,低聲說道。
“唉……也不知道你長大了,會不會和你姐姐一樣。”宋氏抱起弘時,低聲歎息起來,心裡很不是滋味。
養娘到底不比親娘啊,雖然二格格是她一手拉扯大的,可是長大後,隻聽親娘的話,最近甚至完全不把她這個養母放在眼裡,還真是讓宋氏寒心。
說到底……她養李氏這三個孩子做牛做馬,操碎了心,也不過是替他人做嫁衣裳而已。
抱着孩子回到了東院後,宋氏還來不及喘口氣,身邊的丫鬟忙上前道:“格格,側福晉讓您即刻過去一趟。”
宋氏聞言火冒三丈,讓乳娘把孩子帶下去後,沖着丫鬟吼道:“你給我記好了,如今這東院做主的是我不是她李氏,我就不去,她能把我怎麼着?”
丫鬟聞言頓時傻眼了,本想說些什麼,卻不敢開口。
“她被禁足快三年了,我才是這東院的主人,為什麼還要懼怕她?聽她的吩咐?”宋氏覺得自己心裡很窩火,但是又不敢真的和李氏撕破臉皮,旁的不說……李氏到底有三個孩子啊,隻要其中一個有出息,就不是她宋氏能夠欺辱的。
帶着無盡的怨氣,宋氏去了李氏屋裡。
雖然被禁足東院,但李氏還是能在東院裡走動的,所以整個人看上去十分有精神,臉蛋兒依舊美豔,和過去沒有多少區别。
“聽二格格說……事兒沒有辦成?”李氏正在用蔻丹染手指甲,說話時帶着一絲漫不經心。
“是,福晉不讓妾身帶着孩子們和她去凝春堂,隻說另外安排處所。”宋氏一臉恭敬的說道。
“嗯,雖然不住在一塊……也有機會,你按照我說的辦就是了,女人有孕時是最脆弱的時候,若是能夠一屍兩命……那可真是老天爺保佑了。”李氏嬌聲笑道。
“是。”宋氏也不敢多說什麼,輕輕點了點頭。
“對了,聽二格格說……玉顔坊出了染指甲的蔻丹……好像叫指甲油……染手指甲十分嬌豔好看,你派人買給我吧,還有……胭脂水粉也用的差不多了,再買新的回來。”李氏輕聲吩咐道,說的那叫一個理所當然。
“是,妾身知道了,隻是福晉……妾身手裡頭沒有那麼多銀子了。”宋氏低聲說道,心裡卻十分憤恨。
雖說嫡福晉從不克扣她們的月例銀子,三個孩子甚至還會多給一些,但是這些銀錢都掌握在李氏手裡頭,她能夠動用的除了她自己那一份外,真的很少。
說起來宋氏也覺得自己很笨,連一個被禁足想女人都鬥不過。
片刻過後,李氏讓丫鬟拿了銀子過來,二十兩現銀子,根本不夠,聽說那指甲油,一小瓷瓶就十兩銀子,還要買胭脂水粉的,加起來不下百兩啊,宋氏大驚失色,正欲說些什麼,卻見李氏已經進去了。
這些年她做牛做馬慣了,加之是真心心疼這幾個孩子,所以都忍了,可是……孩子如今和她不親了,李氏還這麼苛待她,宋氏心裡的憤怒前所未有,起身快步往外頭去了,她必須找一條新的出路,不想再這樣被人拿捏,一輩子被人踩在腳底下了。
李氏才沒有想那麼多呢,此刻的她,把自己打扮的嬌豔欲滴,正坐在鏡子前戴耳墜子。
“好看嗎?”看着鏡中依舊年輕美麗的自己,李氏輕聲問着身邊的丫鬟。
“福晉很美……。”丫鬟連忙恭維道。
“比起嫡福晉呢?”李氏挑眉問道。
“嫡福晉她……。”丫鬟張了張嘴,随即笑道:“嫡福晉她有了身孕,雖然才四個多月,但嫡福晉已經很胖了,圓滾滾的,臉上的眼睛都看不清了,還長滿了痘痘,自然是福晉您更美。”
丫鬟知道撿什麼說給自家側福晉最好,所以也不管那麼多了。
實際上……她連正院的門都沒進去過,嫡福晉如今成什麼模樣了,她哪裡知道啊。
“那就好,那個女人現在這麼醜,四爺肯定都看厭了,等他看到我,肯定會很喜歡的。”李氏輕輕摸了摸自己滑嫩的臉蛋,一臉自信的說道。
自我欣賞、陶醉了一會後,李氏看着丫鬟道:“對了……烏拉那拉氏和岚嬌那邊如何了?”
“還是老樣子,從不見西院和北院有人出來,奴才們都不見。”丫鬟恭聲禀道。
“真是膽小如鼠,連派個人出來都不敢,她們是被禁足了,可……隻是她們兩而已,奴才們可是能自由出入的,不過……她們大概是被靳水月吓破膽了吧,不提也罷。”李氏面露鄙夷之色道。
李氏的确看不起她們,也從未想過要合作,一起脫困,她覺得還是自己的機會更大,畢竟她有三個孩子,看着也很貌美,豈是烏拉那拉氏和岚嬌可比的?
……
北院之中,岚嬌正靠在窗邊發呆,外頭陽光燦爛,可她的心裡卻一片昏暗。
金雀和銀雀兩人在屋外曬着東西,小心翼翼聽着屋裡的動靜,隻要主子喊她們,兩人就得立即進去。
院子裡曬着很多棗子,是她們主子愛吃的,兩人打算曬好後收起來,能吃很久呢。
“金雀……。”
屋内傳來了喊聲。
“來了。”金雀連忙應了一聲,快步跑了進去。
“金雀,他回來了嗎?”岚嬌轉過頭看着金雀,低聲問道。
“沒有……。”金雀輕輕搖了搖頭,看着自家主子蒼白的臉,心裡很心疼,也很難過。
“嗯。”岚嬌點了點頭繼續看着窗外。
“格格……您不能等下去了,再等就要出大事兒了……都三個月了,他肯定偷偷跑了。”金雀跪了下去,顫聲說道。
“不可能,他不會騙我,不會抛棄我的,他肯定是在想法子,或者遇到什麼難事兒了,你這個賤‖蹄子知道什麼?”岚嬌一邊罵着,一邊踹了金雀一腳。
她站起身時,微微隆起的腹部十分明顯。
此刻的岚嬌,雖然臉色蒼白,但眼裡卻滿是兇狠之色,再也沒有從前那種唯唯諾諾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