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四爺嬌寵:福晉萬福

538.第538章 送上門的奴婢

四爺嬌寵:福晉萬福 蘭朵朵 4559 2024-01-31 01:14

  走在狹長的宮道上,吹着初春的冷風,靳水月忍不住緊了緊狐裘大氅,對身邊的巧穗道:“走,去甯壽宮瞧瞧。”

  她怕太後她老人家擔心,當然要過去彙報一下自己的戰果了。

  “是,郡主您消消氣,和德妃置氣,犯不着。”連巧穗都覺得這位娘娘是個極品了。

  “當然犯不着了,我尤為記得當初……四爺被罰跪奉先殿那次,我費心費力救他,德妃那時候是很感動的,對我也沒有那麼抵觸了,我嫁給四爺後,她也甚少做出很過分的事情來,可我和四爺從沙俄回來後,一切都變了,她步步緊逼,我也懶得伺候了。”靳水月翻了個白眼說道。

  倘若德妃不是四阿哥的生母,不是她的便宜婆婆,如此和她過不去,早就被靳水月給滅了。

  如今……也隻能如此了,得過且過吧。

  再不好的娘,那也是她家四爺的親娘,把人家弄沒了的事兒,她還是幹不出來的。

  剛到甯壽宮門口,靳水月還沒有進去,就被卉芳給攔住了。

  “福晉,皇上在裡頭呢,太後娘娘說,讓您先回去,這事兒她會處置好的。”卉芳柔聲說道。

  “皇上怎麼會來,是不是皇祖母她老人家身子不适?”靳水月怕太後被氣出個好歹來,心裡擔心得很。

  “福晉放心,有皇上在呢,咱們太後娘娘怎麼說也是他的嫡母。”卉芳輕輕眨了眨眼睛說道。

  靳水月聞言明白了,太後的身子應該無礙,這是在找皇帝兒子發洩呢。

  她也沒有多留,立即帶着巧穗等人離開了。

  片刻過後,皇帝一臉陰沉從甯壽宮走了出來,對梁九功道:“去……告訴德妃,以後沒有朕的旨意,沒有太後的傳召,不許她來甯壽宮……。”皇帝說到此微微一頓,又道:“沖撞了皇太後,禁足半年,罰奉一年,讓她自個好好反省,若敢再惹皇額娘動怒,朕必定重罰。”

  “是。”梁九功差點就說,萬歲爺,這已經是重罰了,對于宮裡這些地位較高的年老嫔妃來說,臉面是最重要的,這些女人太無聊了,成日裡恩寵,比兒子,比孫子,各種比,如今德妃失了臉面,被人嘲笑,肯定氣死了。

  所以啊……宮裡的人前腳才聽說德妃家老四媳婦給她“老人家”孝敬了一大箱子白花花的銀子,後腳就聽說她觸怒太後,被皇帝處置了,暗地裡笑話她的人可不少。

  靳水月才回到府裡,就聽到了宮裡傳來的消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好吧……媳婦敢和婆婆鬥,其下場就和德妃一樣,如今不就被她家太後娘娘借皇帝的手收拾了嗎?

  那她才收拾了自家婆婆,她家四爺會不會收拾她?

  靳水月正在那兒發神經呢,四阿哥就回來了。

  還不等她說什麼,便聽他道:“額娘的性子太急躁了些,這些年身居高位養尊處優下來,更是變本加厲,如今被禁足也好,正好好好靜一靜。”

  “嗯。”靳水月輕輕點了點頭,心裡卻道,德妃可不是被禁足後就會反省的人,如今肯定恨死太後和她了,指不定還會弄出什麼貓膩來呢,她家四爺可不了解他這個額娘。

  有時候,女人的第六感永遠是最強的,而且準确性很高。

  “過兩****要帶着火器營的人出京曆練十來日,你乖乖守着咱們的家就好,這次别跟着去了,翻山越嶺的太苦。”四阿哥輕輕拉着靳水月的手笑着說道。

  上次他帶火器營的人出去,不過是在京郊,他家媳婦女扮男裝跟着去倒是無礙,這次時日久了點,又艱苦,他舍不得帶着去了。

  “安全嗎?”靳水月下意識問道。

  “嗯。”四阿哥點頭,火器營可是京中的内衛之一,是守護皇城的,要帶出去也不容易,隻是成日裡在火器營那個一畝三分地裡頭,也練不出什麼來,大家連騎術都生疏了,雖然槍法越來越好,可若是沒有實戰,便是紙上談兵。

  “那就好,出門在外,萬事小心。”靳水月柔聲叮囑道。

  她家四爺有他的抱負,有他的人生,靳水月不會幹涉什麼,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需要她幫忙的地方,他也會乖乖開口,夫妻共同承擔的,凡事不瞞着她,這就足夠了。

  “放心。”四阿哥輕輕捏了捏她的小臉笑道。

  皇阿瑪好不容易恩準他帶人出去練練手,機會難得,他當然會好好把握的,至于暗地裡使壞的肯定有,他若是連這些人都搞不定,憑什麼去奪位?

  此後兩日,四阿哥一直在準備各種事宜,至于靳水月,因為初春天冷,她不想出門,所以就在家裡膩着當米蟲,原本想去收拾年家的事兒被她無限期推後了。

  其實她就沒有怎麼把人家放在心裡,隻是她因此孝敬給了德妃五萬兩銀子,破了财,自然要換個地兒拿回來,不該吃的虧,她是不會吃的。

  日子一晃就到了二月裡龍擡頭一過,天氣慢慢回暖了,她家四爺也回來了。

  靳水月差點就把人扒‖光了,細細檢查了一遍,發現身上沒有添新傷,人完好無損,精神頭也不錯,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四阿哥被她弄的有點哭笑不得,但是還是乖乖的配合了。

  “我沒事,放心吧。”四阿哥再次說道。

  “知道了。”靳水月點頭,不過她還是相信自己看到的,現在倒是放心了。

  她本來還想和他說些什麼的,卻覺得肚子有點疼,片刻之後就感覺到了一絲異樣。

  “唉……。”靳水月忍不住輕輕歎息了一聲,她家大姨媽又如期光顧了。

  她的月信一向不是很準,晚個三五天也正常,這次她還以為自己中獎了呢,結果又付諸東流了。

  其實打從去年冬日起,兩人就沒有刻意在避開每月那幾天危險期了,靳水月甚至還掐指頭算好了,結果還是沒有懷孕。

  本來她也不急的,因為這具小身闆還很年輕,晚一點點孕育孩子,對她和孩子都好,但是不知道怎麼的,最近一閉眼,總是會想去德妃那句“生不出蛋的雞”弄的她心裡一點兒都不爽快。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四阿哥見她臉色有些發白,連忙問道。

  靳水月順勢靠在他懷裡,低聲道:“那個又來了。”

  四阿哥聽了後愣了愣,才反應過來,立即把她抱起來往裡屋走去,還吩咐巧穗去煮紅糖水。

  靳水月很少會這個時候肚子疼,不知道是不是心裡不痛快的原因,今兒個就覺得渾身不爽。

  看着她把紅糖水喝下去後,四阿哥摸着她有些冰冷的手,立即給她拉了拉被子,又讓人放了火盆進來後,才柔聲道:“額娘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咱們都還年輕,遲早會有孩子的。”

  德妃對靳水月說了什麼,他能不知道嗎?即便這丫頭回來什麼都沒講,他也不是傻子。

  四阿哥打從心裡不喜歡德妃說那樣的話,那是一個婆婆應該對媳婦說的話嗎?也忒刻薄了吧。

  正因為如此,四阿哥看到自家媳婦蒼白的小臉,才會覺得很揪心。

  他不明白他們到底是哪裡做錯了,總是會讓額娘挑三揀四,各種找麻煩,難道她不知道這樣窩裡鬥,拆兒子和兒媳婦的台,是親者痛仇者快的事兒嗎?

  四阿哥已經決定以後多避開自家額娘了,免得惹來一身麻煩。

  除了逢年過節,永和宮的大門他是不想再踏足了,反正那個地方,他一直就不喜歡。

  在床上無聊的躺了兩天後,靳水月又活蹦亂跳了,心情一好,就讓人去年家請年氏過來。

  年家是飛黃騰達沒錯,但是……他們的身份依舊是包衣奴才,是四阿哥治下的奴婢,靳水月身為當家主母,傳年氏過來,年氏是不敢耽擱的,沒多久就到了四貝勒府。

  在這個時代,身份有時候是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倘若不是年氏打四阿哥的主意,靳水月不會把人家叫過來。

  “奴婢年氏給福晉請安,福晉萬福金安。”年氏到了花廳後,也不敢擡頭,乖乖到了靳水月跟前下跪行禮。

  來時母親就和她說了,姿态一定要低,哪怕他們年家現在風光了,她年绮身邊有幾個丫鬟婆子伺候着,吃穿用度絲毫不比任何大家閨秀差,可是他們依舊是包衣出身,若是在旁人面前還能那喬,可在四貝勒和福晉面前,那就是正兒八經的奴才。

  盡管年绮在自己心裡暗暗發誓,總有一天要擺脫這包衣奴才的身份,能夠擡旗,讓整個家族風風光光被人羨慕,但是現在,她表現的真的很乖,所有的刺兒都收起來了。

  靳水月可不會因為人家表面上的乖巧就把人家歸到好人之中,也不會有什麼心軟的,她拿起巧穗送來的畫像,一下子丢到了地上,畫像滾到了年氏面前停下了。

  “打開看看吧,相信你不會陌生的。”靳水月冷聲說道。

  年绮見此心中一沉,拿起畫像時,手指都有些發白了,她低着頭銀牙緊咬,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之色,但随即恢複如常了。

  這幅畫像她當然記得,這是父親專門花了大價錢,請宮廷畫師為她畫的肖像。

  當時為了混淆視聽,為了達到目的,所以有些失真了。

  嚴格說起來,這幅畫像和她年绮隻有那麼五分相似,和靳水月卻有七八分相似呢。

  “福晉,這幅畫像是奴婢的父親命人畫的,畫師技藝生疏,畫的不好,污了福晉的眼,都是奴婢的不是。”年绮顫聲說道,顯得有點兒害怕。

  她今兒個可不敢珠翠滿頭,穿着上好的绫羅綢緞來,反而打扮的很素淨,身上的錦緞也很普通,顔色清淡,如今這樣小心翼翼的,看起來還真是可憐呢。

  不過……這招對男人的效果比對女人要好一百倍,可靳水月和屋裡的丫鬟都是女人啊,沒看見巧穗都看不下去,在翻白眼了嗎?演技實在是太差了。

  靳水月真想告訴她,姑娘,你如果生活中未來,靠着一張美人臉,即便演技不好,也可以混,但是現在……糊弄,戲耍“觀衆”那是可能丢小命的。

  但是靳水月沒有和她廢話,直接把畫像丢到了一旁的火盆裡,片刻功夫,這幅絹帛畫像就被燒成灰了。

  “你說的沒錯,的确污了我的眼睛,所以……隻能毀了她了。”靳水月看着年绮,冷聲道:“你原本想進宮,目标是皇上,如今又把主意打到了咱們四爺身上,莫非……你想拿四爺當踏腳石,最後進宮伺候皇上嗎?”

  靳水月越想越覺得這個女人年紀雖小,心思卻大,為毛一開始的目标是皇帝,現在改成了四爺?她以為她是誰?仙女下凡嗎?天下男人任她挑選?

  “福晉誤會了,奴婢沒有這種該死的心思,奴婢進宮無望,也不敢再奢望,奴婢想進四爺府上,是因為奴婢本就是四爺治下的包衣奴才,奴婢伺候主子是應該的。”年绮連忙禀道,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哦。”靳水月聞言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看着年绮笑道:“我還以為你想效仿楊貴妃呢,看來是我冤枉了你,真是對不住了,不過……。”靳水月說到此話鋒一轉,笑道:“既然你隻是想進府做奴婢伺候,何必去德妃娘娘那兒懇求,還送了大禮,你直接和本福晉說就成了,本福晉很好說話的,一個銅闆都不要就能滿足你的要求,從即刻起,你就是我貝勒府的奴婢了,好好伺候着吧。”

  年绮聞言等大眼睛看着靳水月,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卻見這位四福晉已經轉身離開了,她站起身剛想追上去,卻被巧穗給拉住了。

  “走吧,我帶你去換件衣裳,再給你分個住處,你放心,咱們郡主仁慈,不會虧待奴婢的。”巧穗笑的很嚣張,很可怕,沒辦法,要配合一下主子的計劃嘛,不吓唬吓唬這個死丫頭,她就不是巧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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