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嬌寵:福晉萬福 559.第559章 臨盆
“還是我們飛雪有本事。”九阿哥輕輕捏了捏飛雪的小鼻子笑道。
本來,這麼機密的事兒,他不該告訴一個侍妾,換做是從前,他肯定和自己的嫡福晉董鄂氏商議,不過……他甚至董鄂氏的脾性,讓她去做這樣的事兒,她是肯定不答應的,再則……他家嫡福晉最讨厭他在外頭拈花惹草了,更何況府裡已經這麼多女人了,他可不敢惹嫡福晉發火。
雖然他如今内寵頗多,對侍妾們很寵溺,但是嫡福晉就是嫡福晉,在他心裡有着旁人無法替代的地位。
隻是這種棘手的事兒,交給飛雪處理,是最好的選擇。
“多謝爺誇贊,妾身一定辦好此事。”梁鸢兒緊緊依偎在九阿哥懷裡笑道。
不管到時候她能否辦到,先答應下來,肯定少不了好處。
“好,乖乖想法子,爺去正院一趟。”九阿哥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轉身離開了。
看着九阿哥快步離去,梁鸢兒臉上滿是戾氣,她再努力,再受寵,在九爺心裡,也比不過嫡福晉啊,到底自己出身太低了,不過她是不會認輸的。
……
一轉眼,錢柳珍來四貝勒府已經過去三日了,如今的她,看起來算是府上最受寵的一個侍妾,每日在府裡自由自在閑逛,還常去正院給靳水月請安,甚至蹭飯吃,說是身為妾室,應該伺候貝勒爺和福晉用膳。
有時候,靳水月都忍不住感歎,這人的臉皮怎麼會這麼厚,她為什麼留在府上,大家心知肚明,這個時候不待在自己的院子裡,反而如此高調,到處竄,還真是有恃無恐呢。
這一日,靳水月午睡起來,還未完全醒過神來,錢柳珍就來請安了。
靳水月沒啥精神招呼她,揮了揮手,示意她自己坐
“福晉,妾身給您捶捶腿吧。”錢柳珍站起身走向靳水月,笑着說道。
“别。”靳水月連忙搖頭,身邊伺候的人也擋住了錢柳珍,這個時候,這府裡除了貝勒爺,誰也别想靠近她們家福晉。
“錢柳珍,其實你不必如此的,這府裡上下都是我的人,你也沒必要做給誰看,外頭的人是不知道的,你也是有身孕的人了,你這樣自己累,我瞧着也累,日後你自便吧,别來正院晃悠了。”靳水月實在是忍不住了,就不能讓她消停一下嗎?她大概下個月底就要臨盆了,如今時常胎動,也不容易睡着,不想被人打擾,免得心情不好。
“福晉,妾身隻是心裡感激福晉收留,想報答您。”錢柳珍漲紅臉說道。
“你安安穩穩的呆着,就是對我最大的報答了。”靳水月打了個哈欠說道。
錢柳珍本來還想說些什麼,見靳水月滿臉的不賴煩,也就作罷了,笑着行了禮後出去了。
等她走了後,靳水月才搖搖頭坐起身來,對身邊的人道:“看緊點,以後别讓她進正院。”
不是靳水月多心,非常時刻當然要格外小心,再則……這個錢柳珍既然是九阿哥派來害自家四爺和十三的人,當然要小心防備了。
“郡主,夫人午後派人傳話過來,說下午會過來,奴婢瞧着時辰也差不多了。”巧穗笑着說道。
“母親要過來,你怎麼不早說。”靳水月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
“方才您睡着,奴婢不敢說。”巧穗連忙搖頭道。
“快給我梳頭。”靳水月笑着吩咐道。
雖然她母親胡氏時常過來,但是靳水月每次都挺高興,做兒女的哪裡不希望和自己的母親在一塊呢。
沒過多久,胡氏果然到了,又帶了不少吃的來,都是補身子的,是她午後親手下廚給女兒做的。
靳水月最近都會加餐,這個時候吃一頓也不錯,便拉着自家母親一塊品嘗起來,母女兩人歡聲笑語不斷。
“郡主,德妃娘娘派小德子過來傳話,說明兒個一早要見您和錢格格。”巧穗從外頭進來說道。
靳水月聞言還沒有說什麼,一旁的胡氏愛女心切,拉住靳水月的手道:“你下個月就要臨盆了,還是不要進宮好。”
“母親放心,她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想見的是錢氏,想借助錢氏腹中孩子羞辱我呢,我幹嘛去自讨沒趣,巧穗你一會告訴錢氏一聲,她若想去,便讓她去吧。”靳水月才不會在這個時候去找虐呢,還是在家休息吧。
“這就好。”胡氏笑眯眯點頭,對于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錢氏,她之前也特别擔心,連夜過來找女兒問了個清楚後,才算放心了,如今自然也不會為此擔憂。
“母親就等着下個月來抱您的外孫吧,除此之外什麼都不用擔心。”靳水月靠在胡氏的肩上笑道。
“等你快要臨盆那幾日,母親就過來你這兒住,陪着你。”胡氏一臉寵溺的看着女兒笑道,還忍不住摸了摸女兒挺起的肚子,低聲笑道:“看樣子像個兒子呢。”
“母親又不是火眼金睛,不一定就是兒子,也許是個女兒。”靳水月也笑了起來。
十月懷胎的辛苦,未曾經曆過的人體會不到其中的艱辛,不過一想到孩子即将出身,她心裡更多的是欣慰和期盼,期盼快點見到自家小寶貝。
對她來說,是男是女都無所謂,都是她的心肝寶貝。
若非要選擇,她甯願是個女兒,貼心又乖巧。
雖然自己身處這個社會,又是皇家的媳婦,知道所有人都偏心男孩,但在她心裡,隻要是她的孩子,無論男女,也容不得旁人輕賤。
靳水月不想進宮見她那個極品婆婆,可錢柳珍知道德妃要見她是,簡直欣喜若狂,她做了幾年宮女,毫無積蓄,如今雖然在四爺府上,挂了個侍妾的名頭,但手頭也不寬裕,要知道就在昨天,她母家就派奴才來見她了,無非想從她這兒得到好處。
她自小家境清貧,父親如今雖然在翰林院做官,但隻是小官,翰林院又是最沒有油水的地方,日子并不是很好過,隻是她想幫忙也力不從心,但見了德妃就不一樣了。
隻要她讨得德妃歡心,還愁沒銀子嗎?
錢柳珍當即把見德妃當做頭等大事準備起來,不僅讓人給她打水來沐浴,還早早選好了明日要穿的衣裳。
“格格,福晉方才派人來傳話,福晉說雪天路滑,格格您明日進宮可得萬分小心才是,福晉又派了兩個人跟着咱們一塊進宮,确保您的安全。”扇兒一邊伺候錢柳珍更衣,一邊笑着說道。
“哼……。”錢柳珍聞言忍不住冷哼了一聲,她如今得到的一切都是因為肚子裡的小東西,她可得好好利用一番呢,當然,她知道這個孩子對自己有多重要,孩子在,她的榮華富貴就在,孩子沒了,她這輩子就完了。
第二日一大早,錢柳珍就急急忙忙往宮裡去了。
靳水月得到消息時,看着窗外飄飛的大雪輕輕搖了搖頭,這天……真是冷啊,她恨不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有人卻是急不可耐要去攀附權貴了,殊不知……要占德妃的便宜,可不是見容易事兒。
此刻,北院之中,岚嬌聽說錢柳珍離開了後,才松了口氣,讓金雀陪着自己到屋外溜達一圈,她如今身子很重了,這幾日都感覺到肚子裡面孩子折騰的厲害,昨兒個還感覺到腹痛,把她下的夠嗆,如今錢柳珍一走,她就迫不及待想出來喘口氣了,她已經在屋子裡憋了好幾日了。
“格格,錢格格帶着扇兒和墜兒出去了,她屋裡粗使的仆婦也被銀雀支出去做事了,咱們院子裡一時半會不會來人,奴婢扶着您慢慢轉轉,隻是雪地裡有些滑,您可得留神。”金雀笑着說道。
院子裡是有積雪,但是早起已經有粗使的奴才打掃過了,不是很滑。
岚嬌輕輕點了點頭,慢慢走動起來,有金雀扶着,倒也不礙事,不過,她才走動了一刻鐘左右,守在門口的銀雀就急急忙忙跑進來道:“格格,粗使的婆子回來了。”
岚嬌聞言臉色一變,疾步往府裡走去,雖然有金雀扶着,但上石階時卻重心不穩,滑了一下,挺起的肚子也撞在了石階上,疼的她頓時眼冒金星,冷汗直流。
“格格……。”金雀和銀雀大驚失色,立即一塊将她扶起,廢力往屋裡去了。
隻是才進屋,金雀就看見門檻上有皿迹,她撞着膽子把自家主子的裙子掀開一看,頓時吓得臉色蒼白,主子穿的厚棉褲上都是皿。
“不好,格格動了胎氣,要生了。”金雀顫抖着身子說道。
她和銀雀都是未經人事的小丫頭,雖然早就請教過外頭的接生婆,但是這個時候還是緊張的不得了,兩人都像熱過上的螞蟻,找不到北。
“對了……剪刀……白布……還有熱水……還有……。”金雀忍不住念叨起來,見自家主子躺在床上掙紮,忍不住握住她的手道:“格格,您要生了,奴婢和銀雀給您接生。”
“不要……。”岚嬌大喊着搖頭:“我現在不能生,否則這孩子的前程就沒有了。”
“格格,現在不生,您的命就沒了,一定要生。”金雀咬着牙說道,然後讓銀雀去小廚房拿熱水了。
如今正值嚴冬,北院的小廚房裡有婆子燒水,白日裡都有熱水用。
“不……我不生……這是我孩子唯一翻身的機會……靳水月還沒有生,我怎麼能生……我要讓我的孩子成為嫡出,一輩子榮華富貴……。”岚嬌疼的冷汗直流,說話都十分費勁了,她現在有種想拼命使勁兒,讓孩子出去的感覺,這種感覺完全抑制不住,但是她一直拼命在忍。
她之所以沒有打掉這個孩子,為的便是日後掉包,讓孩子成為人上人,現在生出來有什麼用?
“格格……求求您,别再忍着了,您使點勁兒把孩子生出來吧,再這樣下去就是一屍兩命啊。”金雀急得眼淚都出來了。
岚嬌一開始還能忍着,後面卻再也忍不住了,咬住被角不讓自己叫出聲來,不由自主開始使勁想把孩子生出來,沒辦法,孩子要生了,不是人力可以阻止的。
正院之中,靳水月正在喝水,芸娘從外頭走了進來,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這麼快就要生了,不是要到月底嗎?還有好幾日呢,不過也正常,芸娘你過去瞧瞧吧。”靳水月低聲說道。
“是。”芸娘聞言點了點頭,往北院去了,隻是她才到了岚嬌的屋外,就見房門被推開了,一股子皿腥味迎面撲來,金雀站在門口,滿手都是皿,渾身都在發抖,整個人都像呆住了一樣,芸娘喊了她好幾聲都沒有反應,便自己進去了。
越靠近岚嬌的床,皿腥味就越重,芸娘走進一看,床上有很多皿,孩子也還沒有生出來。
“難産了,你們還愣着做什麼?金雀去端熱水進來,銀雀去禀報福晉,讓人按照我的吩咐熬一碗湯藥來,要快,遲了就一屍兩命了。”芸娘的聲音很嚴厲,把兩個呆住的丫鬟都吓醒了神,至于岚嬌,已經虛脫了,話都說不出來。
“傻站着看着我做什麼?你們以為你家格格有身孕的事兒福晉一無所知嗎?你們格格那點如意算盤,福晉早就知道,要是想要你們的命,福晉早就下手了,何必等到現在?還不快去,再晚她就沒救了。”芸娘一臉不耐煩道。
“是。”金雀和銀雀呆了一下,便按照芸娘的吩咐去辦了。
靳水月聽到岚嬌難産時,一時還有點反應不過來,坐在椅子上時,身子還有些顫抖,她知道,在這個時代,生孩子就像在鬼門關闖了一回,很容易難産,但是如今這樣的事兒就發生在她身邊,在她也即将臨盆的時候,靳水月覺得自己渾身都是涼的。
“去……讓人按照芸娘說的辦,還有,把北院的人趕出來,不許把這件事透露出去,還有……請個大夫回來,要靠得住的,不能請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