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手們的稱呼一出,酒館中登時投來了一道道好奇的目光。
這地方船長是多,可他媽都是男的!
“船長?”一個男人伸手推了推旁邊同樣醉醺醺的同伴,“我他媽是不是聽錯了,這妞是船長?”
“嗝……”那人打了個長長的酒嗝,“哪來的妞啊,這來的能有什麼好貨色,我看……”
他的話還沒說完,在看清依蘭達長相的時候登時卡回了喉嚨裡,張着嘴看了好一會,口水都險些流出來。
“我……操,這哪來的這麼好的貨色?!”
酒館裡多的是人在蠢蠢欲動,要不是看在依蘭達他們那一幫人人多的份上,他們早就上去調戲細腰長腿的依蘭達了!
要知道這兒的流莺不少不假,可也沒有一個像眼前這個這麼火辣的!
“啧,這妞長得真辣!也不知道那個‘船長’是哪方面的‘船長’,诶嘿嘿嘿難道是下面的水能成河的那個‘船長’?”
那個喝的醉醺醺的酒鬼打看清楚依蘭達長相後目光就沒從她身上移開過,張着嘴,眼睛玩命的往她低兇的上衣裡面掃,簡直恨不得變成鈎子鑽進去!
“你看那兇,那腿……啧啧我敢保證,摸上去肯定比瑪麗那兩個松垮垮的米袋強,想到這腿纏在身上我他媽都要硬的痛了!”
“行了行了,你今天喝多了,我們該回去了。”
眼看着這醉鬼就打算上去了,他的同伴怕惹麻煩,趕緊把搖搖晃晃就要上前的人給扯住了。
雖然在這種三教九流的地方也不能指望素質有多高,可很顯然他們今天身邊的人不多,而夢魇号上的一幫子人怎麼看都不像什麼善茬,他們雖然在塔蘭朵斯也沒多遵紀守法,但是送上門給人當火藥桶的事情可還是不要做的。
誰都知道剛從海上下來的水手們火氣大,戾氣重,一個個簡直就像是一點就炸的火藥桶,犯不着在這裡跟他們過不去。
那個醉鬼還在執着地往前走,“你今天膽子被狗吃了?!放、放手!少他媽攔我!”
如果說這醉鬼之前還隻是見色起意,撩不撩撥也就是那麼大的事。那麼現在在衆人面前被朋友不停的阻攔則徹底讓他覺得掉了面子,還非要上去不可了!
……所謂不作死就不會死。
夢魇号上的水手們本來之前就壓着一肚子的火,這會居然有人送上門了,一個個登時把注意力都集中了過來,有性子比較急的已經在開始活動拳頭了!
“快他媽把你的口水擦一擦!沒見着他們那人多?這麼個女人絕對是有主的!”同伴警惕心已經提升了起來,他可沒喝的那麼爛醉,這會自然察覺到氣氛變得非常的不善。
“誰、誰他媽說的!沒看到那都是些異鄉人?怕什麼!我就不信了,在這還有外鄉人敢鬧事!”酒鬼用力把人甩開,朝着依蘭達的方向就流着口水摸了過去。
現在讓我們往前看一看。
“滾滾滾!”
依蘭達進門之後就循聲朝着自家水手們的那幾桌走了過去,連踢帶踹的把幾個醉成一團爛泥的酒鬼給踢開,大刺刺坐在凳子上,随手抓起一個杯子咕咚咚地往下灌,溢出的酒液順着修長的脖子往下流,一直流到了深深的溝壑當中去,一桌的男人們看的眼都直了。
依蘭達灌完了一杯酒,把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拍,随手擦了一把流到下巴的酒液,皺着眉道,“發什麼傻,拿酒去啊!”
“哦哦哦這就去這就去,”倒黴蛋小湯姆努力把眼珠子撿回來,畢恭畢敬地去給她老人家打酒去了。
雖然在酒館喝着美酒,可是水手們興緻都不高,一個個簡直是不要命地把酒當成水一樣往嘴裡倒,這倒是讓女海盜不由得犯起了嘀咕,這一個個喝這麼多酒也就算了,要是一會發起酒瘋來,還真不知道瘸腿的哈斯勒能不能搞得定。
那些坐的遠一些的男人們粘稠的視線讓人煩躁,依蘭達眯起眼睛趁着這個功夫把周圍都打量了一番,還真被她找出了幾個不在這裡的人。
順便還記下了幾個目光極為不遜的對象。
她另一邊坐着的就是哈斯勒,酒館裡光線昏暗,依蘭達耐着性子确定了幾遍,甚至連地上的幾團爛泥都仔細看了,最後才确定真的少了人。
“人呢?”依蘭達問哈斯勒,“有免費的酒都不喝,一個個轉性子了?”
她可不信這幫子人會有什麼替她省錢的好東西!别以為她沒看見,這群賤人都是選最貴的酒和最好的菜!
禽獸!
哈斯勒正不緊不慢吃着下酒菜,手裡還抓着一根油汪汪的雞腿,聞言連眼皮都懶得夾依蘭達一下。
“他們去找□□去了。”
依蘭達雖然不是什麼聽到黃段子就要臉紅的小姑娘,可也沒想到哈斯勒說的這麼直接,一時間居然愣了一下。
“他們去哪了?”
“誰知道,”哈斯勒不以為意道,“有錢的估計找個小旅館,沒錢的估計這會找個沒人的角落幹起來就是了。”
他甚至還嘲笑地看了依蘭達一眼,“怎麼,想跟着去學學?”
學你妹的塔卡蘇!
依蘭達:……她擔心的不是他們去哪鬼混,而是擔心他們被人套話或者做出點别的什麼來。
一群喝多了的酒瘋子可是什麼都能做出來的!
“我出去看看。”依蘭達随便抹了一把臉,心情惡劣道。
要是他們真找了流莺也就罷了,怕就怕在有人給他們下套……連她可都在安倍裡險些被人下了套,何況這些人生地不熟的水手?
見依蘭達這麼着急,哈斯勒總算哼了一聲,“沒事,就算被掏光了錢袋他們也能逃回來的。”
“想再多幹幾炮,那些□□還不幹呢!”
依蘭達:誰擔心這個?
“喂,你!多少錢一個晚上?”一股子濃烈的酒臭傳來,一個醉醺醺的男人歪歪扭扭地企圖去摟依蘭達的肩。
其實打一開始依蘭達就看見了這個酒鬼,可沒想到他居然真敢朝着她來。
那隻手被依蘭達輕而易舉地躲了過去,心情不太好的女人向來不會有什麼餘地,她一閃身一個高擡腿重重砸在酒鬼的後腰上,那酒鬼登時一個趔趄,失去了重心,翻着白眼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連人帶桌子都翻倒在了地上,碗碟破碎的聲音響了一地。
“賤人!你敢打我!”那酒鬼丢了個大臉,登時憤怒的咆哮了起來,企圖起身去打依蘭達,可是他醉的太厲害了,連舌頭都開始僵硬轉不過彎來。
所以說她不喜歡打醉鬼,連反應都要遲鈍半拍,可這會既然有人送上門,她也不會介意順便發洩一下不那麼開心的情緒。
“打的就是你,”依蘭達冷笑一聲,擡腳重重地踩在他臉上,“還有什麼人,一起來吧!”
那酒鬼本來還想憤怒的掙紮,可一擡眼看見依蘭達修長勻稱的腿,簡直連口水都要流出來,哪還記得自己想要做什麼?
這腿……這腿他能玩一年!
桌椅聽令哐啷碎了一地,老闆的心也跟着碎了,鼓起眼睛挽着袖子就要從吧台後面出來收拾人!
活膩歪了!居然敢跑到他這裡來撒野!
就在這時,唯恐天下不亂的加斯東把一個鼓鼓囊囊的錢袋砸在了吧台上。
“沒你的事,壞了的東西算我們的。”
老闆瞬間變了張臉,點頭哈腰道,“是是是,我這就進去,先生還要點什麼?”
他的手悄悄伸向了錢袋,卻被加斯東一把把錢袋拿了起來,在老闆哀怨的眼神中,加斯東把錢袋又揣回了兇口。
想訛他?沒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