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交.纏,依蘭達下意識摟住艾爾的脖子,銀發在指間劃過的感覺讓人心悸。
她的吻激烈而熱情,艾爾卻總能應對的遊刃有餘,甚至看起來還有輕微的笑意……可随着兩人動作的越發激烈,艾爾向來穩定的動作也出現了輕微的失控,就連喘.息都變得粗重了起來。
喘.息的間隙,兩人稍稍分開了一些,他低下頭,在依蘭達耳側低啞的喘.息,“我本來還給你準備了驚喜……”
他的話還沒說完,眸色驟然一深,依蘭達在他頸上重重地咬了一口,修長的手指已經順着長袍摸了進去,觸手是滿滿的灼熱……那裡已經是非常精神了。
艾爾輕微呻.吟了一聲,略略皺起眉,白皙的面容上泛起一抹暈紅,看起來簡直讓人忍不住有對他做更加過分的事,讓向來純潔的神官露出更多的失态,讓他從神壇上堕.落……
“這個時候你居然還能忍住,”女海盜擡起頭,在他的頸測暧昧的舔.吻,剛才被咬破皮的傷口在此時被不斷刺激,輕微的疼痛中仿佛還夾雜了别的感覺,依蘭達覺得腰側艾爾的手越來越緊,她終于舔.上了白皙的耳垂,艾爾的面上紅暈更甚,連眼睛都變得水汪汪了起來。
“讓我不得不懷疑你是不是……”
她的下颔忽然被扣住,艾爾一隻手扣住她纏.綿的親吻,另一隻手則順着她的背後一點點松開束緊的束.兇,繃緊的抽帶被一點點放開,冰冷的空氣湧入,卻讓人有更加控制不住的沖動,空虛難耐之下……讓人想要做更過分的事。
束兇半松不松地挂在腰上,可艾爾卻并不急着脫掉它,他修長的手指在她光.裸的脊背上毫不着急地一點點遊走,勾起人的心火之餘,也讓依蘭達明白了這是他故意的。
故意讓她主動,故意挑起她的火,看起來什麼都是她在主動,實際上節奏卻全部在他的掌握之中。
依蘭達沖他露出了一個妩媚的微笑,她推開艾爾,在他面前一點點脫下了兇衣,外裙……直到最後她單手捂住兇,單手勾住腰上那最後一點若隐若現的布料,做出一副要脫不脫的樣子
“要我自己來?”
艾爾閉了閉眼,湛藍的眸子轉深,調.情的平穩動作中終于有了急躁,他一把抱起依蘭達,把人重重地按在了床上……熱切的吻順着纖細的下颔、平直的鎖骨一路往下,依蘭達終于按捺不住,按住艾爾的頭,腰高高地拱起,卻被他殘忍地按了下來。
“艾、艾爾……”
神官卻放慢了速度,聲音中滿是暧.昧,“寶貝兒,怎麼了?”
依蘭達滿臉暈紅,可腰卻軟得厲害,隻能眼睜睜看着剛才還羞澀美貌的神官露出了本質……
聖潔的長袍落在地上,被人随意踩上了腳印也不在乎,銀色的長發和黑色的卷發交纏在一起,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呻.吟,交疊的*……
至于亵.渎神明……這種時候,誰還在意呢?
一夜*。
依蘭達也記不清自己當天晚上究竟跟艾爾癡.纏了多少次,隻覺得睜開眼的時候渾身都是酸痛的。
她轉過臉,艾爾還在熟睡,纖長的睫毛密密地覆蓋下來,整個人看起來簡直就像是冰雪一般美麗。
這樣的人竟然最後屬于了她,依蘭達現在都還有種不真實感,伸手戳了戳神官的臉蛋,卻被後者抓住手指往懷裡塞了塞。
“乖,别鬧。”
竟然是真的,不是做夢!
依蘭達心花怒放地“吧唧”在艾爾臉上啃了好大一口,活生生把人給啃醒了。
艾爾有些困倦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第一眼的就是正雙眼放光的女海盜,登時忍不住微笑了起來。
“早安,依蘭達。”
“早安,”依蘭達本來見色起意,還想着趁早上再來偷襲一番,可惜真要動起來才察覺全身的骨頭簡直都集體罷工了,隻能幹瞪眼。
艾爾看她的表情還能溫柔微笑,“怎麼了寶貝兒,是我昨晚不夠賣力嗎?”
依蘭達默默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這條大尾巴狼!
兩個人親親啃啃又黏糊了好一陣子,依蘭達總算感覺到離家出走的骨頭們又紛紛歸了位,這才靠在床頭看艾爾穿衣服。
不得不說,美人做任何事情都是賞心悅目的,包括他穿上那身禁欲的神官袍。
可依蘭達注意到,他的領子很顯然比昨天更高了一些,扣子也扣得越發嚴實了一些……啧啧啧,真是悶.騷。
“對了,你是什麼時候到塔蘭朵思的?”艾爾邊整理衣服邊回頭問道,“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來,特意還安排了人在港口盯着,可一直都沒任何消息。”
依蘭達詫異,“你安排人?”
艾爾回答的簡直堪稱大義凜然的典範,“教廷的主教被殺,當然要安排人在港口檢查可疑人士,如果遇到的話直接帶到加西亞主教那裡去。”
賊喊捉賊啊……依蘭達瞥了他一眼,“加西亞主教什麼時候變那麼乖了。”
“他隻要能坐穩這個位置,一直都會很配合,”艾爾道,“他能在他塔蘭朵思這種地方待這麼多年,還是有他的生存之道的。”
“等等,”依蘭達突然直起了身體,面色頗為不善地擡頭看着艾爾,“你和路易莎王後是怎麼回事?”
艾爾:“????”
不得不說,他那張臉蛋配着茫然的表情簡直無辜到了極點,但是依蘭達才不相信他。
她半撐起身體,單手捏着艾爾那張被塔蘭朵思多少貴婦小姐們夜夜夢裡颠.鸾倒.鳳的臉蛋上的……皮肉,用力扯了扯。
“就在前天,我看見你和路易莎王後在一輛車上,看起來還挺親密的,你不需要解釋一下嗎?”
艾爾那雙湛藍色的眼睛水汪汪地眨了眨,“寶貝兒,我有點疼……”
“我還看到你那天本來在傳教,後來路易莎王後來傳了什麼消息,你很快就跟她走了……怎麼,不打算跟我解釋解釋?”
依蘭達翻了個白眼,可手還是松了那麼一點點,絕對不是因為她心軟!
艾爾簡直要苦笑了起來,“寶貝兒,你要不要松開手聽我說完?”
依蘭達懷疑地瞪了他一眼,露出了一個敢說假話分分鐘手撕活人的威脅神情,揚了揚下颔示意他有事速速啟奏。
“路易莎王後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堵我,”艾爾輕咳一聲,“因為教廷在塔蘭朵思發展的太好,西涅斯公爵和她鬥的旗鼓相當,所以這時候教廷的表态很重要。”
依蘭達提出了疑問,“樞機團的人不是在這裡?為什麼一定要找你?”
“因為我是最好的靶子,”艾爾聳了聳肩,“之前他們本來想扶植人來取代我,馬修主教之所以四處巡視也就是為了能夠接替我。”
“不過寶貝兒,”他突然插了一句,“如果早知道你的仇人裡面有馬修主教的話,在塔蘭朵思就把他攔下來了。”
他并沒有多說什麼類似于你從蕾拉那裡來大概可能知道了什麼,他就是一五一十的把真實的情況告訴你。
因為他相信,你會做出正确的判斷。
“很顯然,”依蘭達聳了聳肩,“他接替不了你又沒法回來,他一直回不來這裡面你肯定出了不少力吧。”
“馬修是路易莎王後的支持者,既然要讓他們鬥的旗鼓相當,保證教廷的中立性的話,這種可能讓她直接接觸到内部的人當然要早早清除。”
依蘭達由衷地感慨了一聲,“我在安倍裡也聽說馬修主教對路易莎王後極為支持,沒想到竟然真支持到了這種地步。”
兩人雖然在說着馬修主教和路易莎王後的傳聞,可都覺得有些口味略重。
說實話,路易莎王後保養得當,風韻猶存,還真有人就好這麼一口,不過馬修主教這癡心的程度……還真是讓人感覺是我們當中出了個叛徒。
“其實我覺得……”依蘭達猶豫了一會,“你現在還是在被他們當成靶子使用。”
“的确如此,”艾爾笑了起來,“現在他們把我捧的很高,可是卻并沒有準備給我相配的位置,大概是打算這麼一直拖着,等到時候瓜分功勞的時候再想辦法把我踢開。”
依蘭達才不相信此人會這麼任命,她眯起眼,等着艾爾繼續說下去。
“雖然現在我已經成功讓他們的企圖失敗了,但是他們依然能用主教位置卡住我,”艾爾歎了口氣,“我想你大概還記得孔查克萊門特以及科拉爾西萊斯?”
“當然,”依蘭達對此表示了肯定,“十二紅衣大主教裡就他們倆最鬧騰,怎麼,這事情和他們有關?”
“冕下的身體不行了,”艾爾道,“現在最有希望上位的就是他們倆……如果他們倆任何一個當上教皇,就會有紅衣大主教的位置空缺,而主教之位則是成為紅衣大主教的必經之路。”
“那他們現在想要做什麼?”依蘭達還有些頭暈,“要支持當教皇應該也是紅衣主教才有資格不是麼?”
“如果紅衣主教投票是平局的話,那麼遞延主教進行選舉。”
“可是現在有兩個位置,”依蘭達眨了眨眼,“我知道奧斯公國的主教是克萊門特大主教提拔起來的,不願意你去理所當然,可馬修的那個主教位置難道不是空的嗎?”
“更何況,一個主教的位置,大概不需要教皇親自點頭吧。”
“本來不需要,但是當我姓阿爾貝托的時候,那就需要了。”
艾爾的神情平和,似乎并沒有任何為這種不公平态度而表示不滿的意思。
“是因為……塔維爾?”
“嗯……我曾經在記載中看見過,教廷認為人魚是邪惡之物,和人魚交往甚密的阿爾貝托當然也信仰不夠純潔。”
“我覺得塔維爾比大多數的活人都要忠誠多了。”依蘭達忍不住鳴不平起來。
“可他們并不這麼認為。”艾爾搖了搖頭。
“所以現在,加西亞也樂得把你推出去擋槍,外面的人看起來還以為是你打壓了他,”依蘭達理清了前後順序,打鼻子裡哼了一聲,
“是這樣沒錯,”艾爾揉了揉依蘭達的發頂,“可不這樣的話,我怎麼能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