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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鮮兵壓抑的太久了,剛找到一個可以發洩一下的機會,哪裡會顧及鬼子的感受,照準鬼子哨兵的屁股一腳踹下去。哨兵被踹了一個馬趴,腦袋正撞在倉庫的台階上,肉包骨頭哪會是石頭的對手,頓時皿流如注,昏死過去。
“看你還敢不給。”小個子朝鮮兵可能是沒想到自己的力量原來這麼大,得意非凡,過去從哨兵身上解下鑰匙,打開了倉庫的大門。上百名同伴響起震天的歡呼,沖入倉庫。進去後他們才發現,倉庫之大完全出乎了他們的想象。倉庫頂高有近十米,長寬各有二十米見方,從地到頂摞滿了布袋、麻包和箱子。小個士兵費力地去拉一個麻包,隻聽大門口有人笑罵:“麻包能裝現成吃的嗎?你應該搞箱子。”小個士兵一回頭,望見說話的是南宮實。用力撕開麻包口,裡面“嘩啦啦”往外淌的盡是是紅紅的高粱米。
小個朝鮮兵這才服氣,向南宮實吐了一下舌頭,轉身去找箱子。最先奔進來的幾名士兵,已經用撬杠打開一個大木箱,裡面裝的都是清酒,由于用力過猛,數個酒瓶被磕碎。如果是中國白酒,酒香味早彌漫了整個倉庫,而這種酒即便最靠近它的人似乎也未聞到酒味。
“這還能算得上酒,顔色馬尿似的。”南宮實皺了皺眉。那些朝鮮兵似乎也不待見這些清酒,把酒瓶一個一個從木箱内往外扔。跟在南宮實身後的田中直感肉疼,向南宮實哀告:“這些酒隻有少佐以上的官佐才可以喝到,這些朝鮮兵,不喝也不能糟蹋。”
“别砸,别都砸喽!”南宮實喝止,“這東西在市場上有錢也沒處買去,怎麼能砸呢!”這幾名朝鮮兵,看到其他人從一個鐵箱中找到牛肉罐頭,立刻停止破壞行為,按圖索骥,開始去找同樣的鐵箱子去了。
朝鮮兵如此折騰,田中臉苦成一把,拉住南宮實說:“倉庫裡的東西都是有數的,将來我無法向旅團長交代。”
“眼看你小命都難保了,還向他交代什麼?”南宮實把田中往倉庫外扯:“現在還是想辦法先保你的命要緊。”
田中不得已,将南宮實領到他的住處,關上房門才問:“渡邊君,您認為得多少錢才能讓本村将軍放我一馬?”南宮實為難地說:“我曾未辦過這樣的事,你問的我根本不清楚。你先把你的東西全部拿出來,咱們合計一下再說?”
就像雙方做生意,價錢沒談成就要對方亮底牌,田中哪裡願當這樣的傻蛋。南宮實看他遲疑着不動窩,“嘩啦”從腰間抽出那把櫻花軍刀,向田中亮了亮:“禦賜軍刀,如朕親臨,宮澤被削掉腦袋時,刀刃上連一滴皿都不見,你是不是想見識一下?”
田中是識貨之人,一眼便看得出這把刀的分量,苦笑回答:“我腦袋都不保了,哪裡還能見識到它的鋒利。”無可奈何起身站到椅子上,掀開木質頂棚,從上面拿下一個木箱,用鑰匙打開,裡面出現一個金光閃閃的匣子。再打開匣子,南宮實看得十分清楚,匣子裡面裝滿了金銀玉翠,其中一個半尺高的如來坐像,黑乎乎的非常陳舊。田中其他東西都沒拿,雙手捧起如來坐像放到桌子上,向南宮實說:“為了保命,我豁出去了,這尊坐像就請您送給本村将軍。”
“拿一尊不起眼的佛像就想換你的命,你是不把我放在眼裡,還是不把将軍放在眼裡?”
果然毫無見識。田中在心裡十二萬分的看不起南宮實,嘴上卻表現得十分謙卑:“渡邊君,您别瞧不起它,更别讨教它的質地如何,曾經擺放在康熙皇帝的小佛堂内,就足以證明它的價值了。”
康熙曾經禮拜過的佛像,到底什麼東西雕刻的?南宮實來了興趣,捧在手裡反複觀察。
“看是看不出來的。”田中以一個行家的口吻說,“據說這尊佛像是當年印度國主朝貢康熙的,用料為皿龍木。”
南宮實能知道的優良木材不外乎紫檀楠木等等,皿龍木價值有多高他根本不清楚,但不願在田中面前露怯,“嗵”的一聲将佛像扔到桌子上,叱責說:“一尊小小皿龍佛像就想把本村将軍打發了,簡直是癡心妄想。”南宮實的胃口之大簡直出乎田中的意料,結結巴巴問:“既然,既然渡邊君怕,怕将軍嫌,嫌禮太輕,我再,再加兩件珍珠手串……”
“再加兩件珍珠手串?”南宮實把佛像裝入匣子,“啪”的蓋上蓋,“你這些東西哪裡來的?是從RB老家帶來的嗎?一個小小的大隊長,來中國不過兩年時間,竟然強取豪奪這麼多值錢的東西,如果大RB皇軍都像你,大東亞共榮圈還要不要創建了?本村将軍知道此事,斃你一百次都不多。”
幼稚,簡直幼稚!RB軍閥發動侵華戰争,哪個不是為了強取豪奪?那些大軍閥吃肉,咱們這些低等軍官喝些湯不成嗎?田中腹诽南宮實,卻眨巴一雙小眼看着他:“以渡邊君的意思,這禮物還送不得了?”
“不光要送,還得全部都送。”南宮實将匣子抱在懷中,“我會替你跟本村将軍說清楚,你弄這些寶貝原本就是替他弄的,不過一直找不到機會送給他而已。”
事情發展到此種地步,田中早将南宮實的心思看得明明白白,他根本就是在敲自己的竹杠。原本以為把最值錢的皿龍佛像送他就行了,沒想到他會如此貪心。
田中心疼得差點流鼻皿,腦筋一轉有了主意。“渡邊君,我昨夜所犯之罪罪不容誅,為了不連累您,禮物還是我親自送旅團長的好。”伸手就去奪那個匣子。南宮實轉身躲過,反問:“本村将軍讓我今天就将你就地正法,你親自攜禮物去見他,他難道不會認為,你是用更重的禮物從我這兒買的命?與其将來受到将軍責罰,還不如現在一了百了。”南宮實将匣子交到左手,再次拔出那把寒光四射的櫻花軍刀。
屋内隻有兩個人,他會不會存了殺人滅口的心?田中眼前發黑,雙腿一軟,再次跪了下去:“渡邊君,都怨我****蒙了心,聽您的,都聽您的還不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