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頭上的君臣們均是眼前一亮,心知雲峰必有深意,眼睛連眨都不帶眨,生怕錯過了好戲開鑼,隻是苦了司馬紹,他視力不行啊,一遍又一遍的揉着眼睛。◎聰明的孩子記住超快手打更新.◎
沒多久,砍樹的兩名親衛拖着根樹幹走了回來,雲峰旋即下馬,在陣前依照現代足球場的大緻範圍走了個長方形,身後有人跟他一路潑灑白sè的生石灰。接着,又讓人劈開樹幹,在長方形兩端面對面各支起一座門框。
這個所謂的足球場簡陋至極,既沒有大、小禁區以及中線,也沒有草皮,地面坑窪很不平整,而且面積也不符合标準,雲峰從來就不知道标準球場有多大。不過沒半系,隻是臨時湊合下罷了,能把沈充刺激的失去理智即可。
然後雲峰随意點了二十二名下盤功夫不錯的親衛,交待他們一些基本規則,比如除了守門員,其他人上肢不許觸碰頭顱、出了白線算作越界,由對手發球、又是如何相互配合把頭顱踢進對方球門為勝。而諸如點**球、任意球與各種陣形、越位、犯規之類的連提都沒提,就是尋個樂子,沒必要那麼認真。
接下來他又親自做起了示範,一個人盤着頭顱奔跑,比如盤帶、過人、起腳shè門!
看着雲峰在白線内的古怪動作,“撲哧”一聲輕笑,庾文君連忙掩住了小嘴,轉頭問道:“師尊,您看将軍在搞什麼啊?幹嘛要這麼跑啊?跑的好好的突然停下來。向邊上一晃再接着跑。這不是吃飽了撐着嗎?您再看他的步伐,就像鴨子趕路似的,一搖還一擺,真是笑死文君了。”
荀灌娘也認為挺滑稽的,強忍着笑把詢問的目光投向了張靈芸,張靈芸紅着臉搖了搖頭,表示愛莫能助。她都覺得丢死人了,當這麼多人面,做出這麼難看的動作,雖說不是她自已。可那位跑的正歡的是她男人啊!
沈充盡管清清楚楚看到了雲峰腳下正是他愛子沈勁的頭顱,卻出奇的沒發作,隻是目光中的寒意愈來愈冷冽,令周圍的部将們全繃緊了肌肉。他們明白,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一刻也不敢松懈!
城頭上的衆人更是别提,均是一臉的愕然,司馬紹則沒來由的從心頭冒出了一絲快意,甚至他都在想,假如以後活捉了雲峰,是不是留他一命讓他給自已表演這種可笑的動作呢?當然了,這人的妻妾是無論如何都要收納過來的,尤其是宋袆!一想到宋袆。司馬紹的快意立刻轉變為了恨意,那張白的糁人的臉也随之挂了下來。
反複做了兩三遍,雲峰感覺差不多了,停下來問道:“你們記住了嗎?”
二十二名親衛相互看了看,同聲道:“将軍您放心便是,末将們都明白了。”
雲峰點點頭道:“那好,各歸原位,弟兄們都悠着點,别把頭顱給爆了,開始!”
二十人齊齊奔至中場。另外兩人無jīng打采的跑向自已球門,看這模樣,他們認為當守門員挺倒黴的,同伴們在場上争奪奔跑,而他倆隻能幹瞪眼着急。但沒辦法,這是抽簽抽到的。可不是雲峰指派了誰誰,隻能怨自已手背。至于其他沒參與的,被分為了兩個陣營,各自作為啦啦隊,不過,都是騎在馬上的啦啦隊。
上場的二十人都脫了甲,一隊在胳膊纏圈白布,另一隊什麼标識也沒有,見他們全部向自已看了過來,雲峰暗暗搖了搖頭,單臂一揮,頭顱劃出了一道弧線,準準的向正中間落去!
隻見這二十人同時撥地而起,也不避諱眼前的是顆頭顱,争着拿頭去頂,還伴随着明顯的推攮、壓蓋、踢打、拉人等犯規動作,如果放在現代,百發百人手一張紅牌,一個都跑不掉!
一名纏白巾的親衛比較機靈,他在躍起時有目地的向對方成員背上躍去,“撲”的一聲,踩上人家背,身形再度撥高,正見頭顱已墜落在面前,想也不想,一個淩空抽shè,直接向着球門shè去!
“好!”他那方的啦啦隊歡聲雷動,而荀灌娘三女也皆是詫異的相視一眼,她們真的沒有想到,這種從未見過的稀奇運動竟能給人帶來一種熱皿沸騰的感覺!
雲峰卻手心裡捏了把冷汗,他就生怕親衛們一個控制不住把頭顱給踢爆了呢,好在沈充制做幹屍的技藝當得起天下間無出其右的稱号,沈勁的頭顱無比堅韌,他的擔心沒有發生,頭顱又快又準的吊向了對方大門。
守門員頓時jīng神一振,原以為隻能當個看客,沒料到自已這麼快就能派上用場,當即魚躍飛身,将頭顱穩穩的抱在懷裡,随後爬起,擲向了已方球員。
那名球員伸腳接住,學着雲峰盤帶起來,冷不防,身邊猛的沖來一道黑影,瞬間一個大飛鏟!
猝不及防下,那名球員就地一倒,迎頭反鏟而去!“嘭!”的一聲悶響,兩人撞成一團,雙雙滾向一邊,又一名白巾隊員沖上前,擡腳便踢,一個四十五度斜向吊傳,而早已埋伏在門口的隊員一挺腰背,一個倒挂金釣,頭顱有如炮彈般穿過了門框!
“進了!好樣的!”庾文君忍不住的轉身抱住張靈芸放聲高叫,這一刻,她渾身熱皿澎湃,恨不能換了她自已上場!而白巾一方的啦啦隊們也是再次爆出了歡呼,場中的氣氛升到了最高點。
雲峰卻看的啼笑皆非,這就是最明顯的越位犯規啊!對方連後衛都沒有呢!
這時,荀灌娘走了過來,象看怪物般的打量了雲峰一小會兒,這才開聲道:“斷山,你這是從哪學的?哼!你可别告訴為師是從你師門傳下。”
“呃?”雲峰笑容一僵,回頭答道:“老師恭喜您,您猜對了,這就是師門典籍中記載的一項群體競技運動,名為足球。”
荀灌娘兇脯一陣劇烈起伏,如果不是衆目睽睽,她很可能會控制不住的上前與這人扭打成一團!關于雲峰的師門,她詢問過吳普真人,連吳普真人也是全無頭緒,這就不由得不心生懷疑了,再一仔細研究《詠chūn拳譜》,越來越覺得疑點重重,倒不是拳譜有假,而是太jīng細了,荀灌娘敢打保票,天下間包括她師門的不傳之秘《五禽戲》,都沒有如此系統的修煉方法,連如何抱丹都記的清清楚楚。她不止一次的在想,雲峰是不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呢?也不怪荀灌娘有這種荒誕的想法,雲峰所展現出的種種與這個時代極不相符。尤其是他的思想,以及對待女子的态度。
強壓下惱火,荀灌娘丢了個白眼過去,沒好氣道:“依為師看,這足球倒可以在軍中推廣開來,如此熱烈的氣氛與激烈的對抗,可以使将士們産生強烈的歸屬感與勞譽感,再給予适當的獎勵,有利于增強軍隊的凝聚力,你想想可是這個道理?”
“嗯?”雲峰心中一動,目光重又投向場中,白巾隊靠偷襲進了一球之後,另一隊均是痛心疾首,尤其是守門員,雙拳連連捶地,一幅極為不甘的模樣。
很快的,有專人把頭顱尋回遞給守門員,守門員大腳開球,一道弧線遠遠抛了出去,落點附近早擠滿了人,互相推攮,隻要有人起跳,立刻就被别人拽了下來,随着頭顱急速接近,下面的人明顯燥動,你抓着我,我抓着你,竟然誰都動彈不得。
“撲!”一聲悶響,濺起一小片灰塵,頭顱墜落在了不遠處,滾了幾滾便停住不動,在喧雜的呼喝聲中,隊員們全都沖上前去。
看着這亂哄哄的場面,雲峰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嚴重問題,在軍中甚至民間推廣足球不是不可以,然而,足球沒有彈xìng,無形中減弱了諸多樂趣。而這個問題暫時無解,沒辦法,充氣、密封這兩隻攔路虎在如今的技術水平下沒法達到。
不由得,雲峰又想起了另外一種更加野蠻,對抗xìng更強的球,橄榄球!橄榄球抱着就跑,逮着就撲,抓着就砸,不需要有彈xìng。轉瞬間他心裡已打定主意,一待回到秦州,立刻就在軍中以及民間把橄榄球推廣開來!
城頭下方的劇烈争奪,吸引了東華門上諸多貴人們的眼球,他們敢發誓,這一輩子也沒見過如此jīng彩刺激,扣人心弦的團體對抗!平時所見的無非是軍中的舞cāo,一群人揮舞着兵器站原地蹦來蹦去,又或戴着鬼面具的大傩戲,與眼前所見的完全沒有可比xìng。尤其是司馬紹,更是情緒高亢,拳頭都被捏成了鮮紅sè,假如不是顧忌他的帝王身份,很可能都會當場跟着叫喚起來!
與這方的激烈亢奮不同,場中的歡呼聲有如一隻鬼爪在生生揪擰着沈充的心髒,令他面sè愈發森冷,一陣陣的殺氣不自覺的催向四周,圍着他的部将們無不手腳發寨,渾身打顫,照這情形來看,沈充随時會失去理智。
正當部将們暗暗焦急的時候,“笃笃笃”,爬樓梯聲音自下而上的越來越清晰,片刻之後,一名軍卒上來施禮道:“禀将軍,丞相信使求見!”
“娘的,天天來,煩死人了!”沈充喝罵道:“告訴他,老子知道了,讓他滾!”(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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