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靈芸連忙喚道:“雲郎,你也不瞧瞧都什麼時候了?她倆多半是睡了,你真要關心绮貞,就别總是使喚她做這做那的,人家是你的親衛統領,又不是你的使喚婢女,哼!依妾看呀,你就是瞅着绮貞老實好欺侮!”
雲峰把邁出的腿收回,看向了帳角的沙漏,已是子時一刻(夜間十一點半)了,不由得暗暗咋舌,他是戌時(晚上七點)出的門,按現代的說法,一把澡洗了四個半小時!這要擱在現代社會,家裡男人吃過晚飯出門洗澡花了四個半小時,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啊,也難怪張靈芸會心生不滿。,
雲峰敢肯定,其中至少有三個小時與任皇後脫不開幹系,連偷看洗澡帶自魏,再到溺水施救,然後任皇後哭訴衷情,最終水到渠成的啪啪啪,竟然用了這麼久,當真是戀jiān情濃忘了時間流逝啊!
‘這個時候,任家娘子也該入睡了吧?’
雲峰的腦海中不自覺的現出了任皇後的火辣辣身軀,這個女人對雲《峰的吸引并不完全與美貌及凄苦的經曆有關,說起來,宋袆與蘇绮貞的容貌不比任皇後差,身材也各有特sè,身世則更加的凄慘,任皇後給雲峰提供了一種偷情般的刺激感,這是無人可以比拟的。
男人都有喜歡吃野食的毛病,即便有人從不吃野食,那是沒有條件吃,但心裡也會去想,最簡單的例子,誰敢拍着兇脯說,朋友聚會時沒偷偷瞄過人家老婆的兇部?至少雲峰不敢,無論今生前世!這是男人與生俱來的劣根xìng,沒辦法改變,雲峰自然不會例外。
雲峰把心神從任皇後身上強行收回,向張靈芸笑道:“的确是很晚了,咱們也早點熄燈罷。”
張靈芸頭也不擡的搖了搖頭:“雲郎你先睡,你的這件衣服最多半個時辰就能弄好。妾稍微過上一會兒。”
一股比先前更加強烈的羞愧感瞬間布滿了心頭。這一刻,雲峰真想跪下來向張靈芸忏悔,把一切都交待出來,抱着她的大腿懇求她原諒自已!
不過,雲峰隻是有這個沖動,他不能确定坦白交待會給任皇後帶來怎樣的後果,畢竟任皇後目前仍是李雄的妻子。有夫之婦與别的男人啪啪啪,不管理由多麼的冠冕堂皇,終是有悖于倫理道德,雲峰隻能在任皇後與李雄離婚之後,再把這事擺上台面。
懷着滿腔的愧疚。雲峰也上了床,繞到張靈芸的身後,輕輕替她捏起了肩膀。
張靈芸微微一震。不自覺的向後靠了靠,這樣會更舒适些,嘴角随之現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這才專心的縫制起了手裡的衣物。
這一刻的張靈芸,剛剛沐浴過的身體散發出清新的體香。不着半分粉黛的面頰被長長的秀發遮住在大半邊,那專注的神态。正是典型的賢妻良母模樣。
雲峰竟有些癡了,手上也不自覺的停了下來。
張靈芸略帶不滿的嗔怪聲音響起:“雲郎。你還替不替妾捏了?不想捏你就先去睡罷。”
“哦,哦。哦!”雲峰傻傻應下,趕緊重新服侍起了愛妻,雲峰的力道拿捏極為恰當,對張靈芸沒半點影響,夫妻二人誰都不說話,但是一股溫馨的氛圍漸漸地彌散開來。
這一夜,雲峰老老實實摟着張靈芸美美睡了一覺,第二天一早,任皇後果然前來拜訪,就像昨晚真的隻是一場chūn夢,任皇後中規中矩的向雲峰施禮問好,接着,就被四女拉到一邊七嘴八舌的詢問起了各式各樣的問題。
任皇後神彩熠熠,氣sè極佳,臉面泛出淡淡的暈紅,原本眉梢始終帶有的一絲哀愁徹底的消散無蹤,看來昨晚的一番**,既澆灌了她饑渴的身體,也慰藉了她空虛的心靈。
雲峰與任皇後之間,不露出有絲毫jiān情的迹象,雲峰面帶微笑看着五個唧唧喳喳的大小女人,偶爾也會插上兩句,但對任皇後保持着相當的客氣,任皇後則一如繼往的對雲峰恭恭敬敬,除了于不經意間,會以眼角的餘光偶爾丢過來一個或含情脈脈、又或是俏皮的眼神。
總之,當着自已女人的面,與任皇後偷偷的眉目傳情,又使雲峰體會到了一種無法言說的刺激。
随着rì頭漸漸升高,太陽的威力驟然暴發出來,六人搬了幾案條席來到棵大樹下,就在這時,一名女羅刹匆匆而至,從懷裡取出封信函遞上道:“大王,姜公派人前來,正在校場候着,并附有書信。”
雲峰接過打開一看,不禁喜道:“姜發那老家夥倒是厲害的很,這麼快就搞出來了。”
庾文君忍不住問道:“将軍,是什麼啊?”
雲峰淡淡笑道:“前一陣子,孤委托姜公開發一種新式武器,名為弩炮,以取代軍中現有的投石機,目前姜公已成功制出,差人把樣品送來讓孤過目。”說着,向蘇绮貞招呼道:“绮貞,咱們去瞧瞧。”
“噢!”蘇绮貞低眉順眼的應了聲。
庾文君連忙嚷嚷道:“那文君也要去見識一下,這弩炮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
張靈芸也跟着道:“這麼一說,妾也好奇的很呢,反正坐着也是坐着,不如都去看看罷。”劉月茹與任皇後相繼點了點頭。
雲峰大手一揮:“也好,走!”
于是,一行人離開了太液池營地,向外走去。
秦軍大營的校場受先天條件限制,範圍并不是很大,而且還不是周整的圓形或是方形,而是帶點彎曲的長條型,沒辦法,建章宮遺址的地形太過于複雜。遠遠的,幾人就看到了校場中部有六台體型不是太大的器械,另有十名天機門弟子站在一旁,頓時紛紛加快了步伐。
很快來到近前,天機門弟子齊齊施禮問好,雲峰示意免禮,就看向了弩炮。
弩炮高度約為一人半,伸長手臂恰可以摸到頂端,主梁置于堅固的支架上方,前端碩大,構造複雜,弩臂末端連接弓弦,其中三台的弓弦正中是容納抛shè物的半圓形鐵套,看來是投石機的替代品,另三台則以箭槽取代,應該起着與床弩相同的作用。
雲峰不禁問道:“這就是弩炮?你們誰給孤講一講?”
一名弟子施了一禮,伸手指向了抛投型弩炮:“大王請看,這弩炮的最前端是姜公根據大王您的提議研制出的扭力彈簧組,即利用兩束張緊的馬鬃、皮繩以及動物肌腱産生的扭力作為動力,驅動弩臂帶動弓弦抛shè彈丸或是箭矢,每個彈簧組帶動一隻弩臂。”
接着,這名弟子又指向橫梁介紹起來:“大王您看橫梁,橫梁上側是一燕尾狀長槽,裝有帶有長導軌的滑塊,可以沿着長槽前後滑動,滑塊後端有一套擊發裝置,姜公把彈簧成功的應用于其中,可以方便的鎖定和釋放弓弦,橫梁的末端裝有絞盤,軍士可以通過扳動手柄,或者拖曳繩索使滑塊移動,當弓弦向後拉開并被擊發裝置鎖定時,弩炮就處于待發狀态。
您再看橫梁兩側的金屬齒條,它可以使開弓不必一氣呵成,還能調節弩炮的抛shè力量,從而獲得需要的shè程,最為關鍵的是,cāo作這台弩炮僅需兩人便可!
最後這支撐弩炮的基座也參考了《墨子》中的記載,設計為了可以zìyóu轉動,如此可具有靈活的方向和仰角,可以向任意方向發shè!”
五個大小女人不由得發出啧啧贊歎聲,對于她們來說,這種jīng密的機械尚是首次得見。
雲峰又問道:“弩炮可以把石彈打出多遠?”
這名弟子立時現出了自豪的表情,自信滿滿的答道:“回大王,咱們曾經試驗過,可以把一百二十斤的石彈打出兩百步遠!”
這麼一說,衆人均是現出了不可思議之sè,尤其是張靈芸,她可是帶兵打過仗的,當年軍中使用的投石機,最多隻能把六十斤重的石彈打到兩百步,而這架弩炮竟能把一百二十斤重的石彈發shè到同等距離,這就意味着,無形中已把最大shè程生生提高了一倍!更加令人難以置信的是,cāo作投石機需要五十名軍士,cāo作弩炮,卻僅須兩人!
另外還有一點,弩炮體型輕巧,往車上一架,隻需兩匹馬就可以拖着走,再反觀投石機,需十來匹才能慢悠悠的向前拽動,更何況弩炮還能随意轉動方向加上控制投擲的遠近距離呢,可是投石機,投擲距離固定死了不說,光是得改變方向,就得重新拖拽,耗時又費力。
張靈芸立刻就明白到了弩炮的巨大軍事價值,如果天機門弟子不是吹噓的話,在一場戰役中布置數千台乃至上萬台弩炮,那将是個什麼概念?萬石齊發是個怎樣的場景?
她相信,天底下的任何一座堅城都将被轟成碎渣,即便正面與騎兵對抗也是毫不遜sè,一輪石彈投下去,敵騎将成千上萬的死亡,再配上弓矢,騎兵根本就沖不上來!如果不投石彈而改投火油彈,有可能會打擊到一千步之内的騎兵軍陣!
她也清楚,隻要有足夠的時間,有足夠的國力,萬石齊發絕對不是空口白話,僅憑着隻需兩名軍士cāo作就可以結省大量人力,而且兩匹馬能拖着走又賦予了弩炮超強的機動力,可以快速部署在任何戰場上!或許,這将是戰争史上的一次根本xìng變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