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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個毛妹當老婆 第18章 神射手的契約

娶個毛妹當老婆 羽林虓 4204 2024-02-18 08:31

  弓臂彎曲,發出細碎的喀啦聲,長弓被尤麗娅幾乎拉滿,她點點頭說:“楊,我要了。

  你開心就好,楊俶收下了長弓。

  灰木部族與河灣地有所區别,河灣那邊耕地肥沃,偏向于農業發展,而灰木這邊盛産漿果和蜂蜜,所以經常有商隊前來貿易,在此基礎之上,兩種建築應運而生。

  市場和客棧。

  衆人被好客的老張首領安排到客棧,這是一幢原木建造的兩層大房子,比楊俶的首領棚屋要氣派多了。

  從客棧的正門進入,首先映入眼底的是長條狀地篝火,地面往下挖深幾寸,用石塊築起長約三米,寬約一米半的凹坑,裡面堆架着燒紅了的木柴,火焰半燃不燃,用于取暖。

  地篝火上方有個架子,可以把肉食穿在木棍上進行燒烤,也可以用其他器皿來炖煮食物,将近晚餐時間,客棧的人正在往篝火裡面添加木柴。

  篝火的三側都放置了木凳,可供人取暖飲食,靠正門的那一面則是空着的。

  左手邊的木凳已經坐了三個人,他們披着厚重的獸裘,腰間插着石刀,幾柄長矛靠在身後的牆上,手中是用樹葉包着的熟肉,上面白花花撒了少許鹽。

  從他們精壯的身形和齊全的裝備來看,應該是灰木部族的狩獵者,此時正在解決手中的肉食,滿手油膩,好不快活。

  “酒來!
”正中那名看起來是頭領的獵手沖後面喊了聲。

  客棧的櫃台一陣忙碌,老闆吩咐仆人去取酒,仆人走到後面的置物架旁倒了兩杯,然後沿着木地闆走出來,把裝在木碗裡的果酒送向三人。

  那仆人佝偻着腰從楊俶身旁走過,走得挺慢,因為她的手不太穩,為了防止杯中的果酒撒出,隻能盡量減慢步伐速度。

  楊俶發現這女人的年齡其實不大,大約三十出頭,但臉上皺紋密布,手背仿佛苦樹皮一般幹涸粗糙,她似乎受過傷,背直不起來,雙頰深陷,看上去營養不足,眉眼間偶爾閃過一絲痛苦,應該是仍受舊傷困擾。

  她的衣服是粗糙的獸皮,上面打着補丁,所以她的身份基本可以确定——不是自由人,而是奴隸。

  果酒被送到幾名獵手的手中,當最後一杯酒被端上來時,女人手抖了一下,而那獵手也沒接穩,整杯酒頓時灑掉半杯。

  “賤人,這杯酒就不算了,重新去倒一杯。
”獵手一口啐在女人門面,面無表情地吩咐道。

  女人木讷點頭,正待回身去取酒,又被那獵手喊住。

  “等等。

  女人疑惑轉身,隻見那半杯酒撲面而來,把她淋了個滿頭。

  “滾。

  這才算完。
楊俶看着擦臉的女人向後面走去,隻覺得有股無名之火沖上心頭,你這野蠻人,我楊某人今天就要讓你明白八榮八恥的奧義。

  楊俶正待起身,卻見大廳的門被吱呀一聲推開,一頭野豬出現在視野中。

  吓,這是怎麼回事?

  “嘭!
”野豬的屍身被扔在大廳篝火旁的地面,這頭野豬大約百來斤重,黑蹄灰毛,獠牙猙獰,雖然無法和鐵鬃那種現代已經滅絕了的古生物相提并論,但相對于普通野豬的體型來說,還是顯得很大。

  楊俶再往門口看去,隻見那兒立了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猿臂蜂腰,劍眉星目,鼻正口方,一柄長弓在手,背後是插滿了白羽的箭壺。

  端的是一條好男兒。

  楊俶心中暗暗喝彩,卻見那少年大步走上前來,沖那女人喊了聲媽媽。

  “薛,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女人有些慌張,她趕緊把淋濕的頭發往後劃拉一下,小聲問道。

  “我聽說白耳副首領在這裡,就想把稅交了,順路過來看看你,”少年回答,說完也不顧女人阻攔,來到那幾個吃肉的獵手面前,朗聲說道,“副首領,這是第二頭野豬,現在還差兩頭對吧。

  楊俶仔細觀察坐在正中的獵手,發現他和張首領長得有五分相似,看上去比他年輕一些,但體格沒有張首領那麼健碩,應該是兄弟之類的人物。

  白耳把手中肥肉吞下,舔了舔手指上的油膩,點頭道:“沒錯。

  少年撣去獸皮坎肩上的土灰,自負一笑:“再給我兩個星期,我能把剩下的兩頭也給你帶來,到時候我媽媽就是個自由人,是吧?

  白耳也不看少年一眼,自顧自抓起另一塊肉:“沒錯。

  楊俶現在可以确定,這打雜的女人是白耳這位灰木部族副首領的奴隸了,她雖然不是自由人,但似乎和奴隸主達成了某種協議,少年隻要捕獲四頭野豬,就能為其母恢複自由身。

  這樣一來,自己現在也不方便為女人讨公道,因為她兒子是皿親,他還沒有什麼行動的前提下,自己起來主持正義,總歸顯得有些多餘。

  薛姓少年感到又離目标近了一步,似乎放松了一些,他緊了緊腰間的皮帶,離開前吻了一下他母親的額頭。

  這下少年終于發現了異常。

  “媽媽,這是什麼?
”少年的瞳孔猛然收縮,壓低嗓音問道。

  “沒什麼,不小心灑到了水,薛,趕緊回家去,外面的天色陰沉,似乎要下雨了。
”女人一邊扭過頭用袖子仔細擦拭,一邊岔開話題。

  少年鼻翼聳動,他已經聞到了酒味,用豹子般的目光掃視篝火旁的每一個人:“誰幹的!

  這目光淩厲異常,幾乎被掃到的每個人都不敢去與他對視,楊俶帶來的人,外加客棧中飲酒的路人,都小心避開了目光。
始作俑者,那三名獵手卻裝作以及無關,碰杯談笑。

  虎牙直接無視了少年的目光,對于混皿巨漢來說,少年還是太弱小,根本無法對其産生威脅。

  當少年盯住楊俶時,楊俶無奈一笑,哎,年輕人,還需曆練啊。

  兩人目光對視片刻,楊俶伸出食指,指向之前把酒潑到女人臉上的獵手:“是他。

  灰木部族的獵手臉色大變,他沒想到一名異鄉人居然敢在自己的底盤上挑釁,這是灰木部族中的私事,怎能容許外人插手,當下開口罵娘,抄起手中木杯便朝楊俶腦門扔來。

  “咚!
”那木杯還飛在半空,便被一支飛來的白羽穿透。

  那羽箭去勢不減,帶着木杯嗖地往前,徑直紮進了客棧大廳的木牆。

  入木數寸,箭尾仍打着顫。

  少年長弓在手,還保持着射箭的姿勢。

  楊俶看得呆了,腦海中隻是盤旋着一句詩。

  平明尋白羽,沒在石棱中。

  天下擅射者,莫過于此。

  虎牙伸到一半的手收了回去,若是那羽箭沒射中木杯,本該是他一掌把杯子拍落。

  這混皿巨漢當下大吼一聲,摧山般站起,繞過篝火,要去拿那扔杯子的獵手。

  獵手的同伴拔出石刀,想要阻攔,虎牙隻是揮揮手就奪了石刀,往後一丢,不知丢到了哪裡,他揪住阻擋那人的領子,一擰一提,那人便啊呀一聲被提到半空,兩腳亂踢,往下一看,已經被提到篝火上烤,于是尾椎一涼,裆部便濕,當時就尿了褲子。

  白耳不愧是副首領兼狩獵隊長,見虎牙來勢兇猛,也不去和他硬拼,抄起長矛便刺。

  虎牙不想把客棧拆了,隻是不損壞家當,實在是缺乏躲閃餘地,于是用詢問的目光看向楊俶,意思是首領,咱要不大幹一場?

  “虎牙,接着!
”尤麗娅剛才上樓歇息,現在總算被打鬥驚動,她出現在樓梯上,扛出了虎牙的巨型石斧,呐喊一聲,把斧子嗖一下扔過來了。

  “好嘞。
”虎牙石斧在手,車輪般揮動起來,那柄長矛隻是被輕輕一磕,就從中斷成兩半。

  白耳虎口迸裂,滿手是皿,哪裡還不知道自己踢到了鐵闆,可這厮卻不是粗莽之輩,臉色一變,揪住身旁扔杯子的獵手,推上前來。

  “跪下!

  那獵手被自家首領處置,不敢反抗,低着頭趴在地上。

  楊俶也叫停了虎牙,他倒是想看看這白耳副首領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所以,你是副首領?

  兩人交談一番,原來灰木部族的制度和别家稍有區别,在這塊聚落上,白耳負責狩獵,而他的大哥張首領則負責領地經營建設,外加處理商隊等貿易事務。

  “你冒犯了我,”楊俶稍加思索,拿出張首領的長弓,拍在面前的桌子上,“想必你認得這是什麼。

  白耳伸手把弓弦從這頭摸到那頭,點頭道:“沒錯,是我兄長的長弓,這麼說來,您應當是灰木部族的貴客了,而我的某個手下試圖攻擊您,真是罪該萬死,這人就随你處置吧。

  楊俶微微皺眉,如果白耳把罪責攬到他自己頭上,那麼接下來談條件自然也會方便許多,可這家夥陰險狡詐,根本不在乎手下的死活,直接把所有過錯都推得一幹二淨。

  真是厚顔無恥。

  “也可以,”楊俶把手從下巴上挪開,擡起頭來盯着白耳的眼睛,“那我有個提議,用你這名手下,來換這個叫薛的少年,不知副首領意下如何。

  沒錯,楊俶看中了這少年神射的本事,他現在骨骼還沒長開就能做到如此,假以時日,必将是飛将軍李廣一般的射手。

  白耳卻仿佛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他單側嘴角揚起,兀自拿了木杯,灌了一口酒,咕咚吞下,大笑問少年:“薛,看來你要有下一個主人了?
不知道以後的贖身價錢幾許啊?

  不,我不會把他當奴隸,楊俶正待解釋,卻聽少年冷冷拒絕:“外來者,我不會跟你走的。

  “為什麼?
”楊俶忙說,“我剛才聽到你還欠白耳首領兩頭野豬是吧?
我來幫你還上!
另外,我們河灣地現在正需要你這樣的獵手,如果你跟我走,我保證你是個純粹的自由人。

  薛搖了搖頭:“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您誤會了一點——那四頭野豬是我媽媽的贖身價格,算上我自己,還要六頭野豬和一頭披毛犀。

  楊俶瞪着白耳,意思這價格也太高了吧,披毛犀,這種史前巨獸根本不是單個人類能狩獵的。

  “這是誓言,”少年解釋道,“他可以不仁,我不能不義,或許未來某天,當我成了個真正的自由人,就會來河灣地找你。

  一萬年太久,隻争朝夕,楊俶不想等。

  “虎牙,我有個提議。
”楊俶笑道。

  “聽大首領的。

  楊俶把戰術匕首做的長矛挂在背上,拍了拍薛的肩膀:“我們今晚就去狩獵一波,你,還跑得動麼?

  少年哪裡還不知道楊俶要做什麼,他上下打量着這名被稱為大首領的男子,輕哼一聲:“要讓我跑不動,除非是眼不能見,弓不能射。

  “很好!

  楊俶走到客棧門口,一把拉開木門,外面昏黑一片,冷風疾來,已是夜雨滂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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