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寵妃:擒王100次 第十章 十年愛戀
“世子大人,夫人,是老夫人來了。”一旁的丫鬟春桃哭着喊着,打斷了二人。
“春桃,别哭!”,婧雪轉身安慰着一旁的小丫鬟,透過屏風的光灑在她的臉上,帶着平靜的從容。
林東野的瞳孔,攸的收緊。
許老夫人眉頭緊鎖,堪堪落定在座位之上。
“誰先說?”,許老夫人先入為主,聲音不怒自威的開口詢問道。
“等一下!”,許思媚望見先要開口的林東野,立即制止。
“東野,你肯不肯,聽為娘一句勸!”,許思媚話鋒立馬一轉:“你若當真要休妻,就去休了那蔣氏,我隻認婧雪這一個兒媳!”
“莫說眼下,你正要參加武考,這個時候,你要休妻,合适嗎?”,曆經滄桑的許思媚,雙目之中透出洗練與沉着。
“兒臣意已決。求娘親成全”,林東野徑自直接跪在地上,懇請着,不容置疑。
“糊塗!原以為,那蔣氏願意裝乖,肯消停些,如今看來,依舊絲毫沒有誨過的誠意,反而,變本加厲!”許思媚毫不避諱,沖着東野狠狠地罵道!
“您不可以這樣說思燕,思燕她不是那樣的人!”,東野辯解道,怨怼的目光掠過不遠處的婧雪。
許思媚極力平複洶湧而來的怒火,額頭忍不住“突突突”的跳個不停。
“我不能說她,難道要讓她來管着我嗎?”,許思媚冷笑。
“不是……孩兒不是這個意思!”,東野委屈着說道,雙目之中早已泛出微微的傷感。
許思媚猝不及防的起身,跨步來到林東野的面前,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
東野捂着發紅的雙頰:“母親,你打我?”
“我兒讓那狐媚子思燕勾了魂去,我不打你,你還能清醒過來嗎?”許思媚越說越嚴厲越苛刻。
想他世子爺林東野,打小就傲氣淩人,現在竟讓那林氏望見他如此狼狽,情何以堪。
轉眼間,望向那跪在身旁的林氏,隻覺得滿心滿眼的嫌惡無處發洩。
“婧雪,你跟着跪下做什麼,春桃,還不抓緊扶你家小姐起來!”,許思媚望向那婧雪,眉目間突然間慈祥了幾分。
“母親,求您了,您莫再說了!您若再說,而兒媳就不起來了!”,一旁的春桃欲要攙扶小姐起來,卻遭到了拒絕。
“傻丫頭,娘是心疼你呀!”,許思媚更加心疼這兒媳:“我們林家出了這麽個不孝子,是我們林家對不住你!”
“林婧雪,你莫要在這裡貓哭耗子假慈悲!你再裝呀,你不是很會裝嗎?”,林東野冷蔑地又說道:“誰曉得,你現在,心裡不知有多得意呢?”。
林東野的話像沁了毒的刀子,腐骨蝕心。
“你!”,許思媚這一巴掌,怎麽也沒想到,會打在擋在東野面前的婧雪臉上。
許思媚,望着跪在地上的婧雪,霎時間,整個臉紅了一片。又是心疼,又是難過。
“造孽呀,這是我們林家上輩子造了什麼孽了!”,許思媚一邊說着,一邊親自走到婧雪跟前來,伸出手去攙扶着婧雪,婧雪不好再婉拒,也隻好站起身來。
許思媚輕撫着婧雪紅暈的臉頰,柔和的聲音中,滿滿地夾雜關切:“很疼嗎?”
東野身邊跟随着的明遠,眼巴巴望着林氏替少爺挨着了巴掌,一側的臉漲得通紅通紅的,隻覺心裡酸酸的,是愧疚,還是哀默?說不清,道不明的愁緒,奈何怎樣都壓不下去:“少爺,你别怪奴才多嘴了,您實在是不該,這麽待您的妻子!大夫人,畢竟也是您的妻子!”
“閉嘴!就連你也……”,林東野震驚了,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想到:面前的女子,竟然連裝,都能裝得那樣的像!她,簡直是,太可怕了!
“林東野,今兒個,我就把話擱在這,隻要我還有一口氣,你休要再提起休妻之事!”,許思媚痛下決心,再不忍心婧雪遭受莫大的委屈!
“娘,我……”,林東野很不甘心。
“東野,你莫要再說了!”,婧雪趕忙跑上前來,一邊幫老夫人縷着兇膛順着氣,一邊喊向春桃:“快傳喚莫老先生過來!”
“娘,您莫要動氣了,您這身子是經受不來的,孩兒聽您的就是了。”東野見到母親身子又不舒服,一時不免慌亂了。
畢竟,皿濃于水。
“誰讓你起來的,給我跪下!”,林東野,此時再怎麼着急着看望娘親,也不敢違背母親的命令,更擔心母親再因此動怒,加重了病情。
“無礙。”許老夫人強撐着身子,放緩了語氣回應着東野,“沒有我的命令,你不許起來!”
“莫老先生,快去仔細瞧瞧我兒媳這傷,隻管把最好的藥,全給開出來!”
“是!”
“婧雪,随我回房休息!”
婧雪一邊應着攙扶着母親,猶豫再三才喃喃開口,“那他呢?……”
“婧雪,莫要再替他求情,他該呆在這,好好反思!”
婧雪心神不甯地跟随老夫人回房,老夫人瞧着她,笑着說道:“婧雪,你丫頭這心思可沒在這,我可都瞧出來了!”
婧雪,難為情地望着母親,她撲進母親的懷中,酸澀痛楚之情,一時間全部宣洩而出。
“傻丫頭,東野,現在在你房間,那麼難得的獨處的機會,你可要好好把握住了,快點回去吧,去找他!”,許思媚說着輕輕拍着她的手。
婧雪,像貼心的小棉襖,長伴在老夫人的身邊,直至深夜才告别離去。
月光靜靜地映照着佳人的容顔,映着細細的枝桠,燈下的人兒,漸近的腳步聲,隐隐約約地傳來,愈加清晰,推門而入的聲響,打亂了春夜的靜谧。
“小姐,你可算回來了!”,春桃扭扭捏捏地說着,一舉一動都顯得那樣的不自然。
林婧雪望着閨閣内,依舊跪着的林東野,不由得,時不時,内心隐隐作痛。
嘲笑,冷冽,無情。男子不知該如何形容眼前這個絕色女子的目光。
“小姐,世子大人再這麼跪下去,恐怕雙膝都要跪破了!”,春桃出于同情,卻貌似無腦洞地捅破了這僵持不下的層層隔紗。
“春桃,你看着我做什麼?我也救不了他!”,婧雪不由得望向東野,這算不算她第一次對他的俯視,眼前的渣男,到底是不是她21世紀的男朋友林東野?
面對渣男,為何婧雪的内心,總會隐隐作痛?
十年了,林東野,婧雪愛你,自從兒時那一刻在将軍府遇到了你,已經十年了!
十年了,終究,愛别離苦,愛而不可,愛而不得。
“莫道不消魂,卷簾西風,人比黃花瘦。”
“林婧雪,我勸你還是收起你那小心思吧,不要以為,你拿老夫人來壓我,你就能得逞!告訴你,我隻會更厭棄你!我遲早都要休了你!”
林東野始終想不到,竟然有一天,自己的難堪,完全暴露在這個女人的面前,如此的恥辱,他沒齒難忘!
林婧雪對林東野的激怒,他鐵定要加倍奉還!
林東野,孰不知,他的絕情,摧殘着林婧雪對他僅存的希望,摧殘着林婧雪對他的一片真心。
林婧雪望着沾滿淚痕的鲛绡,暗自感歎。
不知怎的,面面相觑的二人,越發尴尬。
婧雪無奈轉身,含淚取出自己心愛的沉香木盒,含淚取出自己心愛的翠玉蕭,含淚手握玉箫徑自奔向庭院。
庭院深深深幾許,花落花開,幾度春秋。
婧雪纖纖玉指于翠玉蕭間娴熟的收放,蕭聲起,吹皺一陣春風,随風飄散......
箫聲起,歎紅塵,訴衷腸;
箫聲起,穿越歲月,幽幽吹響那夢裡的念想,川起往事的浮雲。如訴如泣,延綿惆怅。
林東野,雖從未聽過這樣的樂曲,婉轉悠長,無盡的憂傷愁緒,随風吹散。林東野卻精通音律,而這從未聽過的樂曲,已将他深深地吸引。
“小姐,您吹的是什麼曲子呀,以前怎麼從來都沒有聽您吹過?”一旁的春桃眨巴眨巴眼睛,好奇地問道。
“《倆倆相望》”
“呃?”,春桃驚歎。
“告訴你,你也依舊不知道!”,21世紀穿越的婧雪望着春桃說着,回想起,那首歌:
拈朵微笑的花,
想一番人世變換,
到頭來,輸赢又何妨。
日與月互消長,
富與貴難久長,
今早的容顔老于昨晚。
眉間放一字寬,
看一段人世風光,
誰不是,把悲喜在嘗,
海連天走不完,
恩與怨難計算,
昨日非今日該忘。
浪滔滔,人渺渺,青春鳥,飛去了,
縱然是千古風流浪裡搖,
風潇潇,人渺渺,快一刀,山中草,
愛恨的百般滋味随風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