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深入調查
林婧雪又懶散地揉了揉太陽穴,瞅着這一屋子的人,亂糟糟的跟一窩蜂似的,擡眸間,微微皺眉:“太亂了,都退下吧!”
“等一下!”。
林婧雪的這一句話,滿屋子的人有些驚訝:“呃?”
“王管家,留下!”
“是”,話語間,王管家已經轉身望向大夫人,眼神中盡是鄙夷之色,倒像是看着廢柴那般的不屑一顧。
林婧雪望穿了這般的神色,不禁覺得穿越到這廢柴小姐身上,也實在是滑稽可笑!可眼下,怎地,你王管家要小瞧了我,不是?
林婧雪轉而眼中透出滿滿的淩厲:“說說吧,那些人,昨兒個晚上都在哪?”
“回禀大夫人,老奴剛剛問過了,……”,王管家詳盡地向大夫人報告,而後偷偷地擡頭瞅了林婧雪一眼,笑裡藏刀地等待着她的下文。
“嗯”,林婧雪秀眸機靈一轉,即便王管家不說,林婧雪也不會先從主子身邊的貼身丫鬟下手。堪堪鎖定在某些人的身上。
林婧雪看着王管家不懷好意的笑着,老王呀,你就這麼想看我林婧雪的笑話?莫不是,蔣四眼,已經收買了你?!
林婧雪優雅地端起了青釉小茶盞,呷茶入口,茶湯在口中回旋,頓覺口鼻生香。
林婧雪頓了頓,冷冽地說道:“知道了,那你先回去吧!”
所有的線索,又一次浮現在婧雪腦中,在鴉雀無聲的環境中,一遍又一遍地過着。
廚房的小孫﹑小劉﹑小王……
送菜的歡兒……
神色慌亂的李廚娘……
到底,是誰偷走了大米?是誰?
林婧雪靈機一動,囑咐道:“春桃,你親自去廚房把那李廚娘,單獨給我叫來!”
“是,小姐!”
“大膽李廚娘,還不快快招來?”,李廚娘剛一進屋,就被大夫人的這一番話,吓得重重跪在了地上,額頭拼拼冒了冷汗。
“大夫人,那大米真的不是俺偷的,真的不是俺!”
林婧雪望着那跪在地上的李廚娘,由于驚吓過度,就連滿身的橫肉都連連的跟着發顫,但眼神中卻透出滿滿的無辜。
“大膽奴婢,還不快快招來”,婧雪依舊高聲喝道,言辭中滿滿的嚴厲。
“俺……”,李廚娘一口地道的山東口音,說起話來卻是支支吾吾。
“好,你不說,是吧?那你就一直跪着!”
話罷,林婧雪已經帶着春桃出了院,趕往廚房了。
廚房離芙蓉軒并不遠,步行大約有十分鐘的路程。
春桃一臉的好奇:“大米真的是李廚娘偷的?小姐你快告訴我!”
林婧雪,沉默不語。
“小姐别賣關子了,好不好?”,春桃依舊好奇。
“哼,小姐,你又欺負春桃!”
“我欺負你?春桃!你說這話,到底還有沒有良心!”
春桃見自家小姐眉頭緊鎖,滿眼的怒意,春桃知道這次小姐是真的鐵了心的生氣了,春桃馬上話鋒一轉,再不敢沖着小姐撒嬌了:“小姐,小姐,我錯了,還不行嗎?”
“嗯,知錯就改,好孩子!”,林婧雪忙中取樂,一心二用,也沒耽誤了逗着春桃那小丫頭。
林婧雪剛剛跨進廚房大門,眼見着廚房裡的夥計忙忙活活,張廚娘趕忙停下手中的活迎了過來,恭恭敬敬地向大夫人行着禮:“大夫人,您需要什麼,直接通知我們就好了,不必親自過來的!”
“嗯,我隻是來看看,那十袋大米原來放在哪裡?”
瘦弱的張廚娘指向靠近大門的偏僻角落:“大夫人,您看,那十袋大米原來就是放在那裡的。”
林婧雪颔首:“好,你去忙吧!我自個過去看看!”
瘦弱的張廚娘打量着大夫人,隻見她從容的面色優雅而不失威嚴,應聲答道:“是,知道了。”
“咦,意外的發現?......”
林婧雪雙瞳瞬間放大,堪堪地盯緊那曾經存米之地的特殊之處。
“呃!”,林婧雪好像瞬間明白了點什麼……
“春桃,我們回去吧。”
所有的線索,像過電影一樣,又一遍在婧雪的腦海中過着。
廚房的小孫﹑小劉﹑小王……
送菜的歡兒……
神色慌亂的李廚娘……
“是,小姐”,春桃不忍心再叨擾小姐的分析,也不好意思再跟小姐撒着嬌追問着,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眼下,林婧雪剛剛踏出廚房的大門,“咦”,隻見廚房大院裡,先行一步,匆忙閃過的神秘身影。
林婧雪做了五年的盜墓賊,除了職業自帶的直覺外,深谙小偷心理的她,此時此刻,她堅信:這身着青色麻布衣的青年小夥,自身一定有問題!
林婧雪靈機一動,那小夥既然要倉皇逃走,那她幹脆就假裝不知,和他來個貓捉老鼠的遊戲。
隻是那小夥孰不知,林婧雪就在剛剛那一刻,就已經盯上了他。那絕不隻是林婧雪的猜測而已,而是他似乎暴露了什麼......
林婧雪盜墓五年了,早就練就了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本事,要在那剛剛逃走的小夥身上發現點什麼蛛絲馬迹并非難事,所以,林婧雪的目光早已鎖定在那小夥的肩頭之上。
林婧雪好像又明白了點什麼……
這一路上,春桃倒是覺得煞是安靜。
轉眼間,林婧雪已然回到了自己的小院,清幽的芙蓉軒。
林婧雪端坐在紅沉木香椅之上,嚴肅地望向那李廚娘:“李廚娘,你到底想清楚了沒有?”
春桃,眼見着小姐面前桌上的五塊桂花糕已紛紛下肚,就連那香馨醇厚的雲霧都已然下肚三杯,春桃實在有些沉不住氣了:“李廚娘,我勸你快快說了吧,興許,我們家小姐,今日能對你從輕發落。”
“呃”,李廚娘依舊支支吾吾,伴着麻木發脹的雙膝的疼痛感,汗珠流得越發拼命。
“大夫人,俺……”
“李廚娘,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今兒個中午,大夥不是應該都在這嗎,那怎麼沒有見到歡兒?”
“歡兒,……”,李廚娘的話說得越發支支吾吾,這讓林婧雪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大夫人,歡兒那孩子俺是知道的,一向就本分做事,也勤勤懇懇的,不可能是她!”
“春桃,去叫王管家過來”
話音落下,鴉雀無聲。
“大夫人,您是已經查出了,誰偷走了大米?”,老奸巨猾的王管家,一邊看着那跪在一旁的李廚娘,一邊又盼着大夫人出醜鬧出笑話。
“哦,還沒有!”,林婧雪假裝不知的瞞着,微微一笑,卻早已兇有成竹。
“大夫人,那要不要報官?”,王管家終于忍不住開始要刁難大夫人。
“什麼?報官,王德權呀,王德權,你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是嗎?”,婧雪轉而眸中閃過淩厲的神色:“還是,你王管家瞧不起我林婧雪這個大夫人?”
直言不諱的林婧雪,顯然吓到了王管家,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奴婢,不敢!您冤枉奴婢了!”
“王管家,心裡頭有沒有這想法,你自個最清楚?!”
“啊?”,王管家頓悟,這林婧雪哪裡看着像是紙老虎,分明是自個低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