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寵妃:擒王100次 第一百九十一章 許久不見
前幾日,連綿的秋雨籠罩了整個金陵城,雲層黑壓壓地墜在半空中猶如一尊怒目圓睜地鎮魂獸,壓抑得緊。金陵城邊的錦潭江也因着這連日的雨,水勢大漲,形成了錦潭江一大景觀――觀潮。
林婧雪蔫蔫地躺在貴妃椅上,有一下沒一下地翻着手裡的閑書,這幾日由于大雨一直悶在屋子裡早已有些不耐,剛好今日出了太陽,柔和地陽光照得她心裡有些癢癢――何不出去玩玩?于是對一旁正在打理梅瓶地春桃說:“春桃,我們出去走走吧!”
春桃放下手中的雞毛撣,疑惑地說:“小姐,我們去哪兒?”
“這,你就别管了,快快給我準備一身外出的衣服。”說着就從貴妃椅上彈坐了起來,臉上也一掃這幾日來的陰霾,果然還是陽光暖洋洋地照着舒服啊。
“是。”恭順地答了句話,春桃就匆匆去替林婧雪取了件方便出行的白邊右衽紅色半臂短襦,月白色高腰羅裙,為她換上後,就出府了。
錦潭江旁――
“小姐,小姐,你等等我,别走那麼快!”一個綠衣小丫鬟踩着小碎步往前趕。
“春桃,你快點,莫辜負了這秋日的陽光。”女子無奈地搖搖頭,放慢了腳步等那小丫鬟趕上來。
見那小丫鬟一跑三喘地走過來,女子玩笑道:“春桃,再不出來活動活動,家裡的小豬都快趕上你了。”
春桃嗔笑道“小姐,你又欺負人家。”
林婧雪看她那嬌憨地模樣,就心生逗弄之心,又道:“這是讓你多運動,怎是欺負?”
“何為運動?”春桃歪着腦袋一臉疑惑地問,為什麼小姐總說她聽不懂的話?
“運動就是……”林婧雪話還沒講完就被打斷了。
“婧雪!婧雪是你嗎?”說話的是一個打扮嬌俏的白面公子,實則稍有眼色的人都可以看出來是個女娃兒。
這聲音很熟悉,林婧雪疑惑地回了聲“華卿?”回頭一看,那可不就是已經許久不見的闵華卿,她似乎出落得更加水靈了,身上也多了一絲女人味,看樣子她和表哥過得還不錯。
“真得是你!”闵華卿拉着她的手激動不住顫抖,她恨不得撲上去緊緊将她摟住。二人又是許久沒見面,自然是高興異常,
“婧雪,我們去江那邊的綠绮樓喝上一盅吧!”林婧雪自見了她心情就一片明亮,就是她不邀約她喝酒,她也想和她好好叙叙舊的,現在自然是應允前往。
闵華卿大搖大擺用手搭在林婧雪肩上摟着她前行,不時還貼在她耳旁說什麼悄悄話,在外人看來這無疑是對親密的小情侶,隻是在大楚這種禮儀之邦,這樣的舉止在他人看來終歸是有幾分輕浮的嫌疑。
隻是闵華卿本就是個大大咧咧的女子,何況許久沒見自己的好姐妹了,她早忘了她現在的裝扮不适合做如此舉動,而林婧雪作為一個現代女性的靈魂自然是不會在乎這些的。
幸好跟在她倆身後的春桃早已習慣了這二人的出格行為,也并未上前提醒。
綠绮樓内――
靠窗邊的雅座上,一男一女正對坐着,女子身旁跟了個綠衣小丫鬟。那男子略有些粗魯地将杯中的女兒紅一口飲盡,咂咂舌道:“婧雪,這酒可真烈!”
“華卿,你還是原來那般性子!”
“那可不,本姑娘……啊,不對,是本少爺自當是坐不更名行不該性。”似乎一下子記起了自己的裝扮略有些慌亂地改了口。
“哈哈哈哈!”對面響起了一陣爽朗的笑聲。
闵華卿見對面的人笑得肆無忌憚,威脅着說:“小雪兒,小心本少爺我納你為妾。”
見她龇牙咧嘴的樣子,林婧雪内心一陣暖流流過,她有多久沒這樣開心過了?太多的瑣事束縛得她心力憔悴,她看着面前的女子調笑道:“我倒也不介意,隻是你可受得了我?”
“有何不可?”闵華卿說得大氣,兩人相視一笑。
闵華卿不知想到了什麼,有些為難情的開口:“雪兒,你……你替我代嫁北朝皇子過得……過得可還好?”
聽她這麼問,林婧雪有些神秘地說:“華卿,你猜北朝的三皇子是何許人也?我想你一定想不到。”
“好雪兒,你就别讓我猜了,你知道我最惱猜這些了。”闵華卿讨好的拉着她的袖子說,眼睛裡的水光異常奪目。
林婧雪見她急迫的表情,也不鬧她了,一字一句地說:“白勝南!!!”
“什麼?是他?”闵華卿的嘴裡幾乎被驚吓得可以塞下一個雞蛋。
林婧雪一臉高深莫測地道“嗯,沒想到吧?”接着又連八卦地問:“阿卿嫂子,你和我表哥怎麼樣了?”
闵華卿臉上難得有了一抹羞澀,嗔笑道:“雪兒!!”一聲雪兒百轉千回,語氣裡似有嬌滴滴的叱責實則對這個稱呼心裡樂開了花“我現在很好。乾哥……乾哥很好。”說完就一臉陶醉的樣子,似乎在回憶他二人的甜蜜。
“喲,喲,還羞上了……,說說你怎麼讓他臣服在你的袍子下的?”林婧雪開着玩笑打趣她。
闵華卿借着酒意,和林婧雪講起了她和林乾的故事。
我剛進入林府的時候,常常在門口的那棵大榕樹下等他,等的無聊了就會用石子擲到染成了彩色的天邊,看小石頭一次比一次靠近天空,總會有幾分難以言說的成就感。
我還記得有一次将石頭扔到了半空中,我頭仰得老高,正覺此次抛得不錯,要拍手歡呼時,身旁就突兀地傳來聲“哎呀!”的驚叫聲,我趕緊低頭往聲源處看去,我天,是林大哥。
把我吓慘了,支支吾吾地開口道:“林大哥,你還好嗎?”緊張得連手指都絞一起了,他用手捂住被砸的傷口,有些無奈地道:“華卿,以後休要如此魯莽!”
他就往府裡走了。我見他一走也趕緊追了上去,拉着他的衣袖說:“林大哥,對不起。”故意把頭壓得低低的,我就怕他要責罵我,可我又見不得他因為我受傷。
他淺淺的的一笑道:“沒事,傻丫頭!”我隻得默默地跟在他身邊,走到前廳時,我非要他坐在椅子上,自己去廚房裡尋了個圓滾滾的雞蛋,又去藥師那兒讨了些消腫止疼的藥水。
我輕輕地拿着手中的雞蛋緩緩地在他的傷口搓揉,我就怕弄痛了他,有時手不小心重了,弄得他龇牙咧嘴的,但他也不喊痛隻任由我揉弄。
那是我第一次那麼近、那麼近的靠近他,他黑而密的睫毛,優美的唇線都是那麼的近,近得隻要我稍微靠近那麼一點點我就能觸摸到它,他身上的味道混合着體溫就這麼若有似無地往我的鼻息裡亂竄,我心中似有貓爪在撓,面色也就自然而然的泛紅。
他擡頭見我臉色異常的紅暈:“丫頭,你這是怎地了?莫不是染了風寒?”
看他關心的眼中流露出流光一樣的神采,我忍不住想逃,好怕他看出我的心猿意馬,但是又抵不過他眼中的關心,隻得木木地站在那兒。
任由他略帶冰涼的手輕輕地碰了碰我的額頭,然後他又觸了觸他自己的,疑惑地道:“咦,額頭溫度也正常!那為何這兩頰绯色異常?”我不敢讓他深究下去,隻得匆匆說了聲:“我沒事,就是有些熱。”
然後踉踉跄跄地走到跑到外間的茶壺邊,急急地灌了兩杯下去,才讓自己的心跳平複了下來,其間還隐隐約約聽見他在小聲的嘀咕:這丫頭,怎麼了?如此反常!我等面色恢複的正常些了,才又回到了房間中繼續為他擦藥。
夏日裡的蚊子總是擾得人難以安眠,加之屋外聒噪的蟬鳴,擾得人心煩意亂的。漸升的暑氣也蒸得讓人汗如雨下,索性我就從床上坐起來,順手摸到床邊的芭蕉扇,大力的扇了起來。
清涼的風讓也終于讓早會子的煩悶消了不少,突然想起乾哥哥的額頭被石子撞得紅腫,隻怕在這炎炎夏日裡更加難熬。
于是我拿着大扇子,翻出特地從王府裡帶出來的涼玉枕就偷偷溜進了他的房間裡。
房裡的對柱早已經熄了,隻能借着的月光的光亮慢慢摸到他的身邊,突然腳下一軟,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憑腳感似乎是棉被?
我将蒲扇和玉枕夾在咯吱窩裡,艱難地蹲下身摸了摸,果然是!我猜他估計是因為天氣太熱,才将被子踢掉了。
我不由地抿唇一笑:原來我的乾哥哥,也有這麼小孩子的一面?
我小心地拾起被子,重新蓋在他身上,幽暗的光線打在他的臉上一半陷入無邊的黑暗裡,一半影影綽綽地半隐在月暈裡。
我小心翼翼地擡起他的頭擡起來将他頭下的枕頭先抽出來,再将帶來的玉枕放進去,希望能讓他涼快些。
我坐在床邊,想要好好看看他的睡顔,無奈光線太暗不甚看得清,隻能借由手去撫撫他的眉眼,卻是一陣黏膩感,看來他的确很熱。
我輕輕地搖晃起芭蕉扇,空氣的流動帶來了一陣涼爽的風,涼氣從他那兒也傳遞到了她這兒,那時我覺得自己就如同被他擁抱了一樣的幸福,那一夜他睡得極好,直到天快蒙蒙亮我才起身匆匆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