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寵妃:擒王100次 第三百二十六章 紫薇轉世
“皇後是紫薇星轉世,必定庇佑我大楚。”馮婧面上也收起了輕蔑之色,他看了魯垣一眼,鄭重地朝着那明黃帛絹拜了拜。
“臣馮婧,忠于先帝遺命,必當扶持四皇子,忠心耿耿,鞠躬盡瘁。”
“臣明正章……”
“臣……”
此起彼伏的聲音在房中響起,一群人紛紛朝着那小小的明黃帛絹跪拜,仿佛真正在面聖一樣。
魯垣拿着那明黃帛絹,靜靜地站在那裡,看着諸臣的動作,不言不語,隻眼中晦暗如深淵,不可捉摸。
何其可笑,這群人,都是朝中重臣,擔當着朝廷要職多年,按說,個個都應該是棟梁之才,可是,他們如今卻對着一塊虛無的“聖旨”而鄭重其事。
魯垣理解不了他們的這種鄭重,他隻知道,靖西王闵衡,他根本不可能參與到這場政局之變中來,他和自己一樣,甚至比自己還要讨厭麻煩。
這道遺旨,不管它帶着什麼樣的使命,也不管這群人多麼診視它,它注定不是他們的救世主。
不過……目前為止,魯垣并不想過多地跟他們解釋這些。
有些時候,身在局中的人,往往是執迷之人,你要真想跟他們辯解,恐怕他們還會以你為異類,這麼多年的“纨绔”生活,魯垣深深地明白這個道理。
“不知侯爺可否告知,如今皇後娘娘在宮中,可好?”待得一群人敬拜遺旨完畢,韓雪師便先問了魯華珺如今的狀況。
自從蔣矅廉上位,他們對魯華珺的情況可謂是一概不知,要不是今日魯垣帶着巧玉镯子和遺旨出現,他們根本不會想到魯華珺,無他,隻因魯華珺隻身一人,膝下并無皇子,他們關心也是無益。
魯垣聽到韓雪師的問話,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姑姑如今身處落塵宮,一切都好。”
落塵宮?!
韓雪師心中一震,他當然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這是大楚的黃帝陵啊,皇後娘娘在那個地方,怎麼可能好得了?
不過,他看了看魯垣,見他面上平靜似水,不像在說謊,便覺得魯華珺可能自有其他的法子,便也不再多問,隻問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如此便好,隻是不知,這靖西王,皇後娘娘可有法子聯系上?”
來了!
魯垣的眸子一轉,定定地看了韓雪師一眼,又越過他,看向他身後巴巴地看着他的一衆朝臣,他輕笑一聲,“我上面說了,姑姑一直視靖西王為親兒,事事親力親為,所以靖西王身邊幾乎都是姑姑的人,要聯系上靖西王并不是什麼難事。”
衆人面上一喜,正要開口,便聽得魯垣語氣一轉。
“不過。”魯垣收回自己的目光,他将明黃的帛絹塞回巧玉镯子中,又把它恢複到如初的模樣,這才自顧自道,“西都在大楚最西邊,地處偏僻,要到金陵中,最快也得半個月功夫,靖西王身子又嬌貴,所以恐怕……”
最少半個月,靖西王那樣的富貴身體,怕是一個月也要的。
衆人心中一跳,本來有些放松的心情又提了起來,要是放以前,這一個月不算什麼,可如今這樣的狀況,蔣矅廉在不停地殺人,就是一天,他們也等不了啊!
“侯爺,您一向遊走大楚各界,不知可有其他的法子?”馮婧像是想起了什麼,眼前一亮。
是啊,魯垣這個人雖然是個纨绔公子,但他好像十分喜歡從商,又喜歡遊山玩水,每年有大半的時間都在外面遊曆,他對地形應該是十分熟悉才對。
魯垣沒想到平日裡最看不上他的馮婧居然第一時間想起了他,他嘲諷地笑了笑,“捷徑倒是有的,不過靖西王怕是不會走。從西都的西川,一直坐船,經月河到長運河,不過七日功夫,人便到了金陵。”
“如此甚好!”馮婧一拍桌面,不過他的表情很快垮了下去。
隻因魯垣輕聲說了一句,“但是,靖西王自小畏水,不要說坐船,便是洗臉,他看到臉盆中水多一點都能暈過去。”
這其中自然是有原因的,據魯華珺說,當年慧貴妃不想看到華妃有孩子,就讓人秘密将闵衡騙了出去,然後帶着他去了池子邊,将他按在了水池裡,要不是華妃察覺地及時,又求到了魯華珺面前,闵衡的命根本就救不回來。
從那以後,闵衡便見水就暈,十分畏懼跟水有關的東西,當年楚皇将他發配去西都,他隻聽說西都幹旱之地,便歡天喜地地去了,可見對水畏懼到了什麼程度。
“這……難道不能克服下嘛?”馮婧沒想到靖西王還有這毛病,難怪魯垣吞吞吐吐的不說,他皺起眉頭。
諸臣也都深深地皺起了眉頭,不過他們當中也有各種毛病的,所以并沒有像馮婧那樣開口說什麼,他們想地是,如何在沒見到靖西王之前,保住自己的命。
魯垣搖搖頭,沒有多說,隻道,“此事隻能作罷,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希望你們能好好想出法子,這期間,你們可以派人與靖西王飛鴿傳書,這點,我倒是可以幫忙傳遞。”
至于其他的,朝政之事,魯垣卻是不想過多地插手,而且……就算他想插手,隻怕眼前的這群人,也不會讓他插手的,隻怕他幫倒忙倒是真的。
魯垣說完,便有些百無聊賴起來,他感覺自己的使命完成了,也不想面對這屋子中壓抑的氣氛,便走到緊閉的窗子旁,将窗戶一把推開。
白色的光芒從窗外傾斜而進,落在古銅色的地面上,有些刺眼。
諸臣忙遮住自己的眼睛,适應了一會兒,這才看向魯垣,有些欲言又止。
“既是如此,那我們就來商量下,接下裡怎麼辦吧?”韓雪師見大家這個樣子,便猜到了他們有怒氣,不想讓他們跟魯垣起隔閡,他忙開口做了和事佬。
隻是,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睛有意無意地看了下魯垣,陽光下,他的背影被拉地修長,有些黯然蕭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