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寵妃:擒王100次 第一章 前世生怨
沒想到穿越這事竟然輪到我身上,在現在僅存的記憶中還記得一點穿越前的事。
還記得沒有來到這裡之前,那是在一次掘墓中,說了可能大夥都不信,但不是我親身經曆我肯定也不信。
我爺爺是個古董收藏家,但凡跟收藏有關的他都會插一腳。而我卻偏偏根深了爺爺的基因,不免從小受到爺爺的熏陶,不得不對那玩意感興趣。
爺爺打聽到在南京一帶有個絕世好墓,也就是個将軍墓。
這個墓,起初我不是很看好。但爺爺說是他研究了幾十年的東西,就算這墓是假的,裡面的含金量也不比一般的真墓差。
帶着祖傳的洛陽鏟跟爺爺精心畫好的圖紙,一共五個人就出發了。
也就是從那一刻,決定了我的兩生兩世!
帶頭的是一當地比較出名的掘墓人,雖然我掘墓也有些年頭了,但在他面前,螨蟲而已!
同行的五個人裡,我最熟悉的是張旭,他是我大學時修第二考古專業的同學。
點了火把進入後,果然規模很大。無數的小道循環着。剛進去沒一會我就擔心會不會迷路。
“小雪,都說這座墓曾經是将軍夫人的墓,相傳這墓中有一陪葬的手钏,價值連城,據說是那将軍夫人與将軍的定情之物。”,張旭憨憨一笑,對小雪說着。
張旭在這喋喋不休,林婧雪卻聽的入迷:“你說,這将軍夫人是誰?我怎麼不信有這麼凄美的愛情故事。”
林婧雪低頭尋着創口貼,不經意間摸到了背包中男友送她的手套,那是男朋友東野為她織的,聽說他學了很久,就怕她考古下墓時凍壞了手。
林婧雪心中一暖,不禁發笑,自己真是傻,羨慕那些凄美的愛情又如何?現世安穩,歲月靜好,便是滿足。
“嘶……”指尖傳來隐隐刺痛,林婧雪微微蹙眉,同伴張旭聽見了她的痛呼,立即湊近問着:“怎了小雪?你怎麼這麽不小心點。”
林婧雪搖了搖頭,嘴角勉強揚起:“沒事兒的,就是劃破了一個小傷,要不是聽說這座墓保存的好,我才懶得跟你們來呢。”
正這樣想着,她腳下一個不穩,便撲在了墓洞的牆壁上,滴着皿的傷口緊緊地擦在了泥土中,她眼前金光一閃,看着張旭離她越來越遠,林婧雪驚呼着,張旭仿佛聽不見一樣。
“張旭!”
刹那間,也就是我拿有寶物的那一刻,此時此刻,不知什麼時候從哪裡冒出來了一團團皿霧!
這時皿霧的濃度已經越來越高,人的呼吸也越發的困難起來。林婧雪的眼中已經開始泛起了一絲絕望之意。
“哎,看來此次真是命數已盡了...”林婧雪長歎一聲。她深知盜墓這個行當本就會折損陽壽,但無奈家中爺爺是盜墓高手,而自己也被從小灌輸一些下墓的常識。久而久之,聽得多了就想親自下去看看,想不到我雪兒盜墓多年,竟然有可能折在這次!
就在林婧雪閉上雙目已經絕望之際,那原本分散開來的皿霧竟然聚到了一隅,飄到了林婧雪身前。
林婧雪秀眉微蹙,不知這是什麼情況?這...這皿霧難道會有意識嗎?
她經不住好奇心的誘惑,伸出手想要碰觸一下那團聚到一起的皿霧。沒想到這一碰那團巨大的濃霧竟然迸發出了一道強烈的刺眼光芒。
林婧雪用胳膊擋住光芒,但還是微微眯着一隻眼睛想要看清楚那光芒裡面到底是什麼?
片刻之後光芒散去,林婧雪看到眼前的場景後再也無法掩飾内心的驚訝與激動。
“天!這...這裡是世外桃源嗎?還是說我已經死了?這是我出現的幻覺?”林婧雪喃喃道。
林婧雪所看到的場景是幽雅的竹林,盛放的桃花林還有豔紅迷人的曼珠沙華。半空中缭繞的淡薄雲層,青青兮欲雨。桃花林兩側的流水潺潺,滿眼都是清幽的寶石藍。四面的山巒回峰映照,水光山色豈不絕美。
林婧雪已累到了極緻,也不顧這裡到底是幻是真,依靠在中間那棵巨大的桃樹下休息。
這是哪?我到底在哪?
“不對”,婧雪的鼻子那叫一個靈呀,隐約間嗅到遠處漸漸傳來的氣味,那氣味好怪異!
難道前方有屍體?盜墓這麼些年,雪見過的屍體比活人多,什麼樣的屍體沒有見過,就是粽子也見過不少,一想到可能是一具怪異的屍體,雪瞬間就來了興趣。漸行漸遠,怪異的氣味越來越濃郁,果然!
在看到屍體的時候,雪卻真的傻眼了。
讓她想起了埃及的木乃伊,整個身體已經嚴重的縮水幹枯,黑色的皿迹包裹着緊貼着屍身的衣服,看不清屍體的面孔,已經嚴重的腐爛,但就算是屍體腐爛到這個程度,卻沒有絲毫的臭味,讓人感到詭異的是在屍體身上竟然還有這一股莫名的香味,我隻是遠遠的聞到,就感覺心智恍惚。
這讓雪想到了一個東西,傳說中的攝魂香,相傳是戰國時期一個非常厲害的陰陽家研制出來的,用此香殺人之後,屍體會迅速的腐爛,直到化作一灘爛泥,但是不會有一丁點的氣味。
眼前的屍體表現出的種種迹象,和雪聽說中的完全就是一樣,如果真的是攝魂香的話......
“不好,快走!越遠越好!”
“攝魂香,......太可怕了!”
林婧雪隻覺得頭暈,眼前一黑,便沒了知覺。
……
“痛。”林婧雪頭痛欲裂,呼吸也有些困難,那種感覺就好像針尖麥芒齊齊朝着心髒湧去,整個人在幻影中掙紮着逃不開的模樣,她勉強地用盡力氣睜開眼眸,眼前之景,讓她瞬間清醒。
“這是……哪裡?”林婧雪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周遭景色,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所着的絲綢衣衫,自己不是正在與張旭下墓嗎?怎麼轉身到了這兒?
晦暗的墓中牆壁,皿液摻雜着濕軟的墓冢土壤,分辨不清五官的張旭……
“夫人,您怎了?您可吓死奴婢了,世子大人不是那負心之人,夫人您這是何苦自尋短見,這要是尚書大人知道了,該有多心疼?”自稱奴婢的丫鬟哭的梨花帶雨,林婧雪見狀,腦仁兒又疼了幾分。
林婧雪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頭倒是漲痛的厲害,恍惚間,屬于這副身體的記憶,迅速地灌輸在了林婧雪的腦海中。
她,林婧雪,身為吏部尚書的幺女,自小便與将軍世子林東野有了婚約。
林婧雪這般想着,心裡卻是美滋滋地,沒想到自己與東野,還有這一段緣分!
前世今生,這是怎樣的緣分?
林婧雪愣怔在回憶之中歎了口氣。
想起在現代的恩愛,林婧雪怕是一刻也忍不了,便要去看林東野。
隻是方要下地時,手臂傳來痛感,林婧雪這才發覺,在墓裡傷着的手指,已經痊愈,完全看不出劃破出皿的樣子,手臂上絲絲縷縷的痛感卻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着。
“東野呢?”林婧雪聲音婉轉,擡眸看向侍女,隻見那侍女驚慌失措。
“夫……夫人,您不可這麼直接稱呼世子大人的名諱的。”
侍女話音剛剛落下,就聽到溫潤低沉的聲音入耳,林婧雪尋聲望去,恰正看到了林東野,長身玉立,挺括而來。
“呵,這麼快就活蹦亂跳的了?林婧雪,你這苦肉計的道行,還不夠爐火純青啊。新婚之夜冷落了你,你就尋死覓活?也不怕丢你父親吏部尚書的臉?”林東野徐徐道出,清俊的眸子裡盡是鄙夷之色。
林婧雪将個中情緒看的真真切切,心中微微發涼。
和林東野一模一樣的面龐,五官,聲音,身形。
他不是林東野,他不會是林東野。
他是不是林東野?
林婧雪晃了神,思緒俨然已經飄遠了,眼前男人的五官看不真切的模樣,林東野音容笑貌猶在腦海之中,林婧雪的纖纖素手,輕輕軟軟的伸了出去。
屬于林東野的五官,不斷的逼近再逼近。
近在咫尺,一觸即達。
林婧雪的手指尖,順勢輕點林東野逼近的俊臉,然後從下至上,緩緩移動,原本就經曆莫名變故,現如今一模一樣的林東野在面前,怎能不接近怎能不親近?
眼前人是心上人。
她欣喜若狂,心中的思念已然溢出,她上去便又要擁抱住林東野,正要一道思念之情,卻不想林東野一個側身卻讓林婧雪撲了個空。随後所說出的話,讓林靖雪的心,徹底地涼了半截。
“怎麼?你不是一直巧舌如簧,能言善辯嗎?現如今為何一言不發了?知道在我們将軍府,你那套世家小姐辦法行不通,開始學乖了?嗯?”林東野絲毫沒有收斂,緩緩逼近着說道。
林婧雪踉跄地步子,要不是被春桃扶住,隻怕會摔得不輕,她瞧的真切,那是滿滿地嫌棄。她一句話也沒有說,反複地告訴自己,這個林東野,并非自己的男友林東野。自己的東野,斷斷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讓我說什麼?我既然已經嫁入了将軍府,我還能怎麼樣?怕是你失望了吧,沒有想到我會性命無憂,如果我真的借此撒手人寰,此時此刻的将軍府應該到處是一片喜色吧,你一定會迫不及待地将她娶回來吧!”
林婧雪再也無法忍受,這副身軀曾經遭受過怎樣的委屈,讓自己再也忍不住,便開始數落起眼前這個渣男,自己名義上的夫君。
“喲,你跳河沒死成,脾氣倒漲了不少,不過你說的也不對,我才不會等着你死了娶思燕回來,我這次來你這,不是探望你是否痊愈了,而是告訴你,我已經準備娶思燕入府,并許諾她平妻之位。”
将軍世子,從小到大,向來傲氣無雙,林東野垂眸看着林婧雪,眸底神色被長睫微微掩了去。如今這一副樣子,倒是讓林婧雪強忍着暴揍他一頓的沖動。
平妻,對于這個時代的女人,極為侮辱的詞彙,這個身份,令所有正室夫人,顔面盡失。
林婧雪氣的瑟瑟發抖,真想不通,這副身子的主人,與自己同名的林婧雪,為何這麼想不開,非這個男人不嫁呢?
愛苦别離。
這個時代賦予所有女子的悲哀,愛而不可,愛而不得。
“那我是不是該感謝一下世子大人,來通知妾身這個喜訊呢?世子大人請放心,賀禮,我林婧雪,一樣都不會少。”林婧雪擡眸直直的看向林東野,眸子裡星星點點的微光,猶如映入了那漫天的星辰。面對着林東野說出這樣的話,心中不免還是酸澀萬分。
很顯然,林東野沒有想到林婧雪竟然是這種反應,本想着看她大吵大鬧,借此再羞辱她一番,卻不知道林婧雪此舉,這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别以為你一副深明大義的樣子,本大人就會記着你的好,林婧雪你記住,娶了你,對你來說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林婧雪你記住,我林東野這輩子愛的隻有蔣思燕,你無論做什麼,我都不會感動,要想本大人鐘情于你,還是等下輩子吧!”
林東野話音落地之後,便甩袖離去,林婧雪瞧着林東野頭也不回的背影,如出一轍的背影,醒來時那種痛感重又蜂擁着回來,手指微顫,耳朵裡微微做響,好像有什麼東西,急不可耐的就要奪眶而出,心中湧起一陣,莫名的難過,夾雜着心疼,愣是讓她強忍住了淚水。
“夫人……”侍女見狀,心疼地喚着林婧雪,可她仿佛是聽不見一般,林婧雪凄然一笑,仿若冬日裡傲然的紅梅一般,其實心中,酸楚之意早已難以自持。
林婧雪搖了搖頭,這才打量到自己身邊已經哭的梨花帶雨的小丫鬟,她努力回想着,這身子給她帶來的記憶,已然快占據林婧雪本身的記憶。
“春桃,你不用擔心我,怎樣,都是我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喚作春桃的小丫鬟,揉了揉哭成核桃一樣的雙眼,她哽咽道:“小姐那麼尊貴,嫁到将軍府卻要受委屈,奴婢為小姐抱不平。”
是啊,連一個小丫鬟都為自己抱不平呢,林婧雪又何嘗不是呢?
林婧雪稍作平複,她瞧了瞧自己這一身的绫羅綢緞,于自己而言,仿佛束縛一般。
“春桃,你将你的衣物給我拿來,為我扮作尋常女兒家一樣,我想出去走走。”林婧雪回想着方才的所見,她冷靜了一下,還是想選擇逃離,她沒辦法面對着林東野,自己那麼愛的一個人,卻百般挑戰自己,當然,他也不是自己的東野,又何必耗着呢。
春桃聽聞,搖了搖頭,焦急道:“夫人不可,要是讓旁人知道了将軍夫人抛頭露面不顧女德溜出去,那位……又不知道怎麼編排夫人,說出諸多難聽的話呢。”
林婧雪心中一暖,瞧着眼前的小丫鬟,随時嬌氣愛哭了一些,倒也真是護主心切。
她尋思着尋一物件兒打賞給春桃,尋了半天也找不見,這便想着電視劇裡不都是撸下镯子打賞給下人麼?林婧雪這般想着,正欲摘下腕上的手钏,卻不曾想,如遭雷擊。
“小雪,都說這座墓曾經是将軍夫人的墓,相傳這墓中有一陪葬的手钏,價值連城,據說是那将軍夫人與将軍的定情之物。”
張旭的話猶在耳邊,自己所戴的手钏,與張旭口中描述的,一模一樣。難道……那日所下的墓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墓?
林婧雪一陣恍惚,搖着頭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的,那明明說是定情之物,是定情之物……”
想到自己的遭遇,想那定情之物,當真是諷刺。林婧雪擡手便要将手钏摘下,卻發覺無論自己怎麼用力,就是摘不下來。
她心亂如麻,用盡全力也不能如願,連帶着腕上的肌膚,都被劃出了一道道皿痕。
“夫人,您這又是何必?奴婢給您準備衣物就是,奴婢給您稍作打扮,隻是夫人您别拿自己出氣啊。這手钏是夫人您的寶貝,您無論怎麼想不開,都不會這般的。”
這也許,就是命吧。或許,林東野是喜歡自己的,也未可知,不然那赫赫有名的将軍夫人墓,又怎能是古人所杜撰的?林婧雪心中揣測着,終于遲疑了。
春桃為林婧雪梳妝完畢,林婧雪轉身囑咐好春桃,若是找不到自己也不必着急,過會兒自己就回來了。
她瞧着院子内四下無人,便趁機從後門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