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誤惹醫女,奇葩王妃不好追

第190章 素素,你嫌棄我?

  “主子,你醒了?”鈴兒送走太醫,回來的時候很是驚詫的發現,如知竟然已經醒了過來。她趕忙上前問道。

  如知躺在那裡,眼睛朝外面看了看,鈴兒立即回道:“主子,殿下不在,剛剛出去了。”

  “我的事情……”如知心中不禁有些忐忑的問,他已經許久都沒有關心過自己,而于她而言,她也想将這種關系維持到自己生命的最後一天,就這樣無牽無挂的走才最好,但是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出乎她的預料,她沒有想過,楚翩然會用孩子的事情來刺激她,而誰都不知道,那個孩子,是她這輩子,最大的痛。

  鈴兒搖頭,握緊她的手,四周瞧了瞧,這才小聲的道:“主子,太醫那邊是幫着你的,所以你不用擔心。”

  如知點點頭,放心的又閉上了眼睛。

  ……

  外面的大堂之上,一時之間,楚慕辰兄妹兩人以及如夫人都消失了,這讓前來吊唁的人都十分的好奇,但是鑒于楚慕辰那些冷面的侍衛都守在那裡,也沒有人敢多說一句。

  而此時的一間房中,楚慕辰坐在椅子上,看着趴在地上像是一隻狗的楚翩然,冷然問道:“你剛剛同她說了什麼?”

  “呵,皇兄,你終于肯跟我說話了?你想知道答案,那我先問你,我娘的事情是不是跟你有關?”楚翩然好不容易把握到說話權,怎麼會輕易的就将事情說了出來。

  “你娘?”楚慕辰笑:“我們的娘不是很早就去世了麼?”

  “楚慕辰,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件事。”楚翩然的聲音因為楚慕辰的這個态度而變得更加尖利了起來。

  “你可記得當初你答應的事情?”楚慕辰稍稍的伏低身子,周身的氣場像是淩厲的劍一般,逐漸壓迫的楚翩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楚翩然表情一窒,剛剛還很嚣張的氣勢此時變得有些退縮了。

  “你說,你會無條件的聽從我的安排。”楚慕辰眼睛裡的冷冰冰讓楚翩然下意識的就往後挪動了一步。

  “那你告訴我,你是如何聽從我的安排的?我讓你嫁到南明老老實實的守着,你呢,自以為是的同南琉風開始找上鳳家的人,蘇淺淺,你是變了一張臉,但不是換了一個腦袋,你當真以為揪住秦素的母族就能折了她的翅膀了?有鳳淩天在,即使她是個孤家寡人,那也沒有差的!然後,你又不經過我的同意去私會鳳淩頃,一口吞不了大象,你給我惹出多少亂子,現在還好意思問我要你娘親的消息?”楚慕辰完完全全将事情給剖析了出來,說的楚翩然臉一陣紅一陣白。

  “我娘和我哥哥也是北楚的人,你不能置之不理。”楚翩然瞪着楚慕辰,一字一句咬的很是清晰。

  “你娘已經被南琉風殺了,至于你哥,你哥的心從未向着北楚,反倒是同鳳淩天像是兄弟一樣,這就是你要的答案!”楚慕辰很是風輕雲淡的将話給說了出來。

  楚翩然的身子頓時像是被抽了氣一樣,她睚眦目裂的道:“我娘她……真的死了?這不是南琉風的計?”

  “這就是你的短淺,南琉風搶走了你娘,而你卻在勾引鳳淩頃。”楚慕辰很是譏諷的說道。

  “我娘真的死了啊。”楚翩然喃喃着隻有這幾句話,她一直以為這是南琉風的用來欺騙鳳家那邊的計謀,可是……原來,人真的沒有了。

  “那你早就知道我娘活着是不是?”楚翩然忽得擡頭,眸色發紅的看着楚慕辰。

  “是,但我沒有理由告訴你,她最終會落入南琉風的手上,也全是因為,你自作聰明的将南琉風引到了北楚。”楚慕辰冷笑着道。

  “你不是人。”被憤怒打壓的過了頭,楚翩然的神智已經有些混亂了起來。

  “蘇淺淺,你不守交易法則,後果便隻能自負。”楚慕辰對于她的一切反應都處于一種看客的狀态。

  “楚慕辰,你就不怕我将長公主私奔的事情說出去?”

  “你同翩然有着一模一樣的臉,你覺得,這世上有誰會相信你說的話?”

  “你不是問我,我同如知說了什麼嗎?”蘇淺淺的目光一頓,正落在楚慕辰的眼睛上,唯有這時,她眼睛裡才有幾分得意的笑,像是最後一絲掙紮一樣。

  “我根本沒說什麼,隻是詢問了一下她小産的事情,聽說,那孩子還是你親自給送藥堕掉的,就這些而已。”蘇淺淺說完,似笑非笑的眼神一直關注着楚慕辰,在男女感情問題上,她覺得最不能相信就是男人的嘴,無論從嘴裡說出什麼冷酷的話,但最不能隐藏情緒的便是眼睛,這是當初鳳淩天切切實實給她上過的一堂課。

  而此時,楚慕辰的眼睛裡平淡無波,她竟是一點情緒都看不出來的。見此,心中不禁有一點點慌,難道,所謂的青梅竹馬,真的都是無情的?

  “呵,蠢人畢竟是蠢人,連你的嘴都管不住,我怎麼指望你管住你那全是水的腦袋?”楚慕辰說完,優雅的起身,從外面喚了一個侍衛進來。

  “既然她很喜歡說話,你們想法子讓她喊都喊不出來。”扔下一句讓人極其絕望的話,楚慕辰就走了出去。

  從這裡出來,他又順着剛才的路去了那個房間,進去的時候,床上的女人正在小聲的同鈴兒說着什麼話,蒼白的臉上帶着恬淡的笑,一如往昔。

  聽到腳步聲,鈴兒最先回了頭,而因着他的步入,剛剛還在輕聲細語說着話的女人頓時安靜了起來,看到楚慕辰的身影,隻淡淡的問了一聲好:“殿下。”

  楚慕辰嗯了一聲,朝鈴兒道:“你先出去。”

  鈴兒似乎對于楚慕辰很不放心,她猶豫的好一會兒,到最後還是如知給她眼色,她這才不太樂意的走了出去。

  “你這丫頭倒是很衷心。”楚慕辰聲線沒什麼起伏的說了一句。

  “是我的福氣。”如知的眼裡跳躍着小小的溫暖,可她的瞳孔裡卻再也沒有了他的身影。

  “主子,人已經帶來了。”外面傳來侍衛的聲音,楚慕辰應了一聲,下一秒,一個白胡子老頭就走了進來,站在了楚慕辰的身邊,而如知在看到蠻醫的時候,整個人的身體開始顫抖了起來。

  “你怎麼了?”楚慕辰注意到了這一變化,她從小便是這種習慣,緊張的時候,小手會緊緊的攥住什麼。

  如知搖了搖頭,閉上眼睛,朝楚慕辰道:“你讓蠻醫來,又要取走我的什麼東西麼?”

  明明還隻是十幾歲的少女,可聽起來,話語已經像是幾十歲的老者所有的蒼涼,楚慕辰親眼看着她眼角的一滴淚落入了枕頭之中。

  “夫人,老夫是奉殿下之命來診斷夫人身體的。”蠻醫是楚慕辰的人,這點毋庸置疑,自然他也不想看到如知誤會楚慕辰的意思。

  “我不需要,我的身體很好。”如知下意識的就拒絕,剛剛太醫能夠瞞過他,但是蠻醫定然會查出她身體的異樣,她絕對不允許。

  “殿下,這……”蠻醫看向楚慕辰。

  “這是命令,你必須配合。”楚慕辰說完,朝蠻醫看了一眼,蠻醫便要上前查看。

  如知的反應很大,她蜷縮着身子,想要逃離,但怎麼能掙紮過一個男人呢?楚慕辰攬住她,不讓她動彈。

  “楚慕辰,為什麼你總要做我不願意的事情,你是不是……是不是要逼死我才滿意……噗。”如知的情緒太過激動,就在她掙紮的時候,一口鮮皿又噴了出來,那滾燙的皿液也濺到了楚慕辰的手上。楚慕辰在看到手背上的皿漬時,神情有些呆住了,他的手臂下意識的緊緊的圈住了懷裡瘦小的身子,也就在這時他才發現,久違的擁抱下,是她瘦弱無骨的身軀。

  “殿下,事情似乎不太好了。”蠻醫從醫這麼多年,事情如何有時他一眼便能看出來,而很顯然,如知目前的情況,是不容樂觀的。

  “你看一下,她到底是怎麼了?”楚慕辰将她放下,但是手背上的皿漬一直沒有擦掉,就像一點朱砂,落在他的皮膚上,也落在了他的心上。

  楚慕辰高大的身軀就站在床邊,蠻醫則是坐在那裡為她診斷,他的眉頭愈發的皺了起來,看在楚慕辰的眼中,隻覺得咯噔一聲。

  “殿下,夫人的眼睛怕是保不住了。”蠻醫收回手,對楚慕辰說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個。

  楚慕辰皺眉,放在身側的手指緊緊的握着,如玉的面龐上,是随時都要壓下來的陰霾。

  “這種狀況出現的時間比你當初所說要早了許多。”楚慕辰的聲音極低,聽起來,裡面被特意藏住的情緒好像就被一層薄薄的氣球給隔離着,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爆炸。

  “我還要說第二件事情。”蠻醫擡頭,看向高大的男人,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有些感歎的道:“夫人的身體,應該是不行了。”

  楚慕辰反應極快,他呵呵笑了起來:“怎麼會?她才多大,又不是老太太,怎麼會不行了?當初她小産的時候你不是說她身體還不錯麼?”

  蠻醫忽然有些不敢看他了,他收回視線,看着床上的女子,回道:“殿下,她身體的衰敗現象很明顯。”

  “你給我把她救過來。”楚慕辰的聲音緊繃。

  “我自然能救,隻怕,夫人是不想活了。”

  ……

  鳳衍是在第二天下午醒過來的,醒來的時候,徐秀似乎在外面交代着什麼,而他一睜眼就看到了趴在床邊的小姑娘,她的頭發看起來軟軟的,像極了記憶中的那人。

  “皇上?”徐秀進來的時候,下意識的就朝床上那邊看,沒想到一眼就看到鳳衍睜着眼,他激動的喊了出來,鳳衍都來不及阻止,而一直趴在床邊的紫煙也因為這喊聲而迷蒙的醒了過來。

  “是你一直陪着朕?”鳳衍有些歡喜的看向紫煙的眼睛。

  紫煙迅速的從床邊站了起來,退出一步的距離,低頭看着他。

  “小主子一直守在這裡,八爺和太子爺勸了多少次都沒用。”徐秀在一邊跟風說道,而鳳衍顯然是很吃這一套,聽到他們這樣說,嘴角露出了很難得的笑意。

  “老三他們呢?”鳳衍問道。

  徐秀趕忙躬腰:“老奴這就去傳話。”

  “不急,朕且問你,朕睡了多久?”

  “兩天。”

  “這兩天,朕沒有上朝,可有人鬧事?”

  “沒有,太子爺将事情處理的很好,沒有一個人說不是。”徐秀在事實的基礎上,可勁兒的誇着,果然看見鳳衍的心情不錯。

  ……

  鳳淩天是直接從府裡趕來的,随行的自然還有小寶和秦素。

  小寶一進去便撲到了床邊上,很是歡脫的喊道:“皇爺爺,你好能睡啊。”

  鳳衍見到小寶也很高興,伸手摸了摸小寶的頭,嘴角的笑意一直沒有撤下去過。

  “父皇,這件事情你是不是需要跟我解釋一下。”鳳淩天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朝鳳衍問道。

  鳳衍冷哼了一聲,對于這個問題不作回答。

  “皇上,太醫那邊已經開了方子,太子妃也說了,隻要您情緒放好,在吃食上控制住,便沒有事情的。”徐秀在一邊插嘴道。

  鳳衍聽了這話,才瞥了一眼沉默站在鳳淩天身後的秦素,哼哼道:“你們聽她的話倒是聽得很。”

  “嫂嫂的話沒有說錯,你作息不規律,颠倒黑白,吃食又不注意。她哪一樣都說對了。”旁邊紫煙又開口了,而結果自然是……鳳衍又沉默了。

  徐秀在一邊看着皇上那種沒話說的樣子,真是覺得,萬年難得一見,而紫煙又是那樣護着秦素,徐秀心中感歎道:這一家子,除了别扭的皇上,其實都是連在一起的。依他看啊,這位太子妃,也是頂好的,隻是,不善言語罷了。

  “皇爺爺,娘親會醫術,是大夫,你聽大夫的話總沒錯的。”小寶也順着紫煙的話點頭。

  鳳衍從沒有被一個小孩子給勸慰過,聽到小寶這樣認真的說,想要怒,可到最後,竟是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這江山的擔子我還不想扛,父皇還是自己扛住最好。”鳳淩天悠悠的來了一句。

  結果鳳衍又發飙了,直接朝鳳淩天吼道:“放肆,這江山不是給你的給誰?你不管誰管?”

  “想要我管,除非父皇不在了。”鳳淩天的一句話讓徐秀撲通跪了下去,他内心無比的悲催,太子爺您說話能不能考慮一下旁人的心髒。

  “你!”鳳衍氣得不行,小寶便爬上床,小胖手拍了拍鳳衍的兇口道:“皇爺爺不氣。”

  “哼,連個孩子都不如。”鳳衍瞪了鳳淩天一眼。

  鳳淩天上前,胳膊一伸就将趴在床上的小寶給抱了起來,語氣很是不客氣的道:“雖然不如,但好歹也是我的兒子,是吧小子?”

  小寶摟着鳳淩天的脖子嗯了一聲。

  “好了,朕沒事了,你們都給朕下去吧。”從來,跟鳳淩天吵架鳳衍幾乎是沒有赢過的。

  “父皇以後還是管住嘴巴比較好,禦膳房那裡我已經吩咐下去了,至于禦書房那裡的折子,我會承擔一部分。剩下的事情父皇自己看着辦吧。”鳳淩天說完,牽住秦素的手就往外走,小寶趴在鳳淩天的肩膀上,小手朝鳳衍揮了揮,道:“皇爺爺再見。”

  “哼,别再見了,再見朕就被氣死了。”鳳衍自己哼哼了聲,隻是等他再次擡眼的時候竟然發現紫煙還在這裡。

  “丫頭,你為何不同你三哥走?”鳳衍問道。

  紫煙搖了搖頭,看了眼徐秀,這才回道:“我要看你把藥喝完。”

  “這種小事用不着你做。”雖然心裡有些不情願,但鳳衍還是有些拉不下臉來。

  紫煙很堅持,徐秀幾乎就是鳳衍肚子裡的蛔蟲,見此,也勸慰道:“皇上,小主子一直呆在這裡,隻要這寝殿不放進來人,不會有人威脅到她的。”

  徐秀将鳳衍的話演變成了為了保護紫煙的身份,紫煙聽了以後,果然看了看鳳衍,很是認真的道:“我不會亂跑的。”

  如此,鳳衍便也沒有再追究。

  ……

  鳳淩天剛回到家中,還沒來得及将膩在懷裡的小不點給拎出去,那邊驚鴻已經将一封消息給傳了過來,鳳淩天坐在石凳上,将那封信拆開以後,看完了信的内容,他将小寶放了下去道:“自己去玩兒。”

  小寶唔了一聲,有些不情願的跑了出去,正巧撞見秦素走了進來。秦素進來便看到鳳淩天扯着一張信紙在那裡看,她上前,在他對面坐下,伸手撫過他的眉頭道:“什麼事情又讓你皺眉了。”

  “素素,楚慕辰動手了。”鳳淩天突然來了這樣一句話。

  楚慕辰?秦素想起中秋的那天晚上見到的那個人,便朝他問道:“他如何?”

  “楚皇死了,楚慕辰在他死後的第二天便登基了。”鳳淩天聲音不算大,也好似在想着什麼。

  “楚皇的死跟他有關?”如果不是這件事,鳳淩天的為什麼又會皺眉頭。

  鳳淩天搖頭:“楚皇的身體本就不好,這是事實,應當不算人為。”

  秦素直直的盯着他,鳳淩天很是有感應的擡起了頭,秦素問道:“那你為什麼皺眉呢?”

  “楚慕辰已經親自率兵南下了。”鳳淩天道。

  “你的意思是,他昨天登基,今天便已經出征了?”秦素也不禁沉默了起來,這個男人是有多大的自信,能保證朝中的大臣不對自己的迅速登基起反對,而且又很放心的将後背背對自己的江山,親自率兵南下朝中原進攻。

  畢竟,中原的土地之廣袤同北楚相比,是北楚無法企及的。

  “他這個人不會做無準備之事,如今想來,同南明的聯姻應當也是煙霧彈,憑他的實力完全可以不顧南明。”鳳淩天分析道。

  “你擔心麼?”秦素的手扣上鳳淩天的。

  鳳淩天在秦素的手指觸到他的時候,迅速的将秦素的手握了起來,他的嘴角浮現出一抹肅殺之意,幽黑的眸子将秦素緊緊包裹,笑道:“我哪裡會怕,隻是每次出征,有舍不得的人罷了。”

  秦素被他這樣一說,自己也笑了起來,打趣道:“你舍不得的人是誰?說出來讓我聽聽。”

  秦素的笑剛咧開,鳳淩天的胳膊已經用力,隻一個大力的旋轉,秦素便被他抱坐在了膝蓋上,他像抱着一個孩子一樣抱着她,将她圈在懷裡,頭親昵的蹭了下去,結果立即惹來了秦素的推阻,隻聽秦素喊道:“鳳淩天,你胡子沒弄幹淨。”

  男人稀碎的胡茬又冒了出來,惹得秦素一陣嫌棄,鳳淩天卻偏偏往上湊。

  “你嫌棄我?”鳳淩天趁機咬了咬她的唇。

  “嗯,我的确比較嫌棄你,我喜歡幹幹淨淨的。”秦素笑道。

  “幹幹淨淨?這個詞最适合你我之間了。”鳳淩天貼着秦素的面頰部離開。

  “好了,放開我。所幸這院子裡沒有外人,要不然,讓别人笑掉大牙。”鳳淩天幼稚起來也不是一般的幼稚,親親膩膩的推都推不開。

  “你是我的女人,我為什麼要放,即使我在這裡……”

  “鳳淩天,閉嘴!”秦素一手就朝鳳淩天的兇口拍了過去。

  “你還真是下手狠。”鳳淩天順勢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結果惹來秦素的身子抖了抖。

  耳邊忽然傳來一陣聲音,秦素心底清明,推了推鳳淩天道:“你先忙吧,我進屋子了。”

  鳳淩天親了親她,然後便也放手了。

  當秦素的身影消失在墨楓居中以後,一個黑色的身影從樹上跳了下來。

  那黑衣人站在鳳淩天的面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道:“殿下,小的奉我家主子之命,特來報告消息。”

  鳳淩天的臉上已經完全沒有了剛才的笑意,他嗯了一聲,然後便聽那黑衣人道:“在邊界的探子發現,北楚的信任皇帝已經開始攻城了,照目前的現狀來看,破城指日可待。”

  “這是最新收到的麼?”鳳淩天問道。

  鳳淩玖的探子向來是速度快著稱,加之前陣子鳳淩玖和樓月白又促成了一個合作,所以這邊的消息傳來那就是最确切的消息了。

  “是的。”黑衣人點頭。

  “嗯,知道了,你們繼續查看,一旦有新消息立即彙報。”鳳淩天說完,黑衣人的影子頓時閃了出去,而鳳淩天也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實際上,這隻是開頭,楚慕辰的速度簡直是出人意料,截止到鳳氏的大軍出發前,北方傳來的消息楚慕辰已經接連攻下了五座城池,很快,北方的邊防線就要被攻破。

  “這次,你不打算出征麼?”在送大軍出城的時候,秦素同鳳淩天一起站在城牆上,看着長長的軍隊愈走愈遠,秦素歪頭朝身邊的男人問道。

  “暫且不必,這次領兵的人都是剛選拔出來的後起之秀,他們終究需要磨練,不能每次有事都是我出征。”鳳淩天目光也随着那軍旗飄了出去,說出口的話也帶着幾分蒼涼之感。

  “嗯。”秦素點頭。繼而他忽然又想起什麼,眼睛亮亮的,她抓住了鳳淩天的手道:“既然北楚公事如此猛烈,你何必不把宋連城請出來。”

  “素素,那些炸藥早就在暗中運到了北方的邊關,所以,隻是時間的問題。”鳳淩天歪頭,忽的捏了捏秦素的臉頰,被秦素一巴掌給拍開了。

  ……

  北楚同鳳氏的戰争開始的猝不及防,以至于南琉風在收到這消息的時候驚了一大跳,而同樣,鳳淩頃也不在狀态之中。

  “楚慕辰是瘋了麼?”南琉風坐在大殿之中,臉上一派不可置信之色。

  南明王想了想,朝南琉風道:“楚家的這個小子我一直沒有見過,你曾去過北楚,你可知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跟鳳淩天有異曲同工之妙,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為了一個女人放了我的鴿子,這點同鳳淩天也是像極了,拿一個女人當寶,連江山都不要了。”南琉風嗤笑道。

  “拿一個女人當寶?你也得看看,這世上有幾個人能做到他這般?那種地方,能一直堅守自己的原則,鳳淩天本就不是凡人,況且,你哪隻眼睛看到他不要江山了?這事實的結果很有可能是,他要的起那女人,也要的起江山。”對于鳳淩天,南明王以前是見過的,每年去朝廷例行開會,都會碰到過,也算是親眼看着那少年一年年的變化,成長為如今的大樹,對此,他是用一種理性的目光來看待,甚至,隐隐的還有幾分贊賞。

  “楚慕辰同鳳淩天不一樣,鳳淩天可以為了秦素去死,但是楚慕辰不會,那個女人的孩子剛剛被他親手堕掉,所以,你的猜想不成立。”一直沉默沒有說話的鳳淩頃開口反駁了南琉風的話,而對于楚慕辰突然開始的南下,他也有些出乎意料。

  “今天咱們不是讨論楚慕辰喜不喜歡那女人的,而是要說,楚慕辰如今已經攻下了無座城池,父王,咱們該如何?”當慣了鳳淩天的手下敗将,南琉風得知楚慕辰這麼有出息竟然能如此大展雄風,他心裡也隐隐的帶着幾分心潮澎湃之意,看起來,有些念頭也開始蠢蠢欲動。

  “不行。”

  “不行。”

  異口同聲的是南明王和鳳淩頃,南明王看了鳳淩頃一眼,倒是笑着說了聲:“看來本王同大皇子倒是意見一緻了。”

  鳳淩頃點頭:“這種時候不适合動手,當初鳳淩天離開西聯關的時候留了不少人的人在這裡,況且,南明距離北方那樣遠,戰線太長,沒必要參與,靜觀其變就好。”

  南琉風很是不屑的看了眼,很是冷然的道:“你這話說的有些不對,靜觀其變這個詞并不适合現在的場景,我問你,若北楚敗了呢?吞了北楚,你以為鳳家還會放過南明麼?”

  “鳳家吞不了北楚。”鳳淩頃這話說的很是笃定。

  “吞不了?”南琉風嗤笑:“幾天之内連下五城,楚慕辰的實力固然很好,但鳳家的地盤有二十個北楚也不止,況且,與楚慕辰相比,鳳家的頭腦并不弱,好似,鳳家隻有你的腦袋比較愚笨一些。”

  這話算是當着鳳淩頃的面說的,而且是相較于他的兄弟和父親,鳳淩頃即使再隐忍,也終究還是因為南琉風的這句話而黑了臉。

  “事情不能着急,楚慕辰這次的南下一點兆頭也沒有,且在楚皇還在出喪期間就起兵,事情很是詭異,其中的緣由需要好好的查一查。”南明王阻止兩人的辯論,而南琉風聽完這話,竟瞬間不說話了。

  “大皇子,今日本王既然将這話當着你的面說,便不怕你将這話傳出去。”南明王看了眼旁邊依舊黑着臉的鳳淩頃道。

  “南明王多慮了。”鳳淩頃語氣寡淡的回道。

  南明王點頭。

  “好了,這件事情暫且派人去查查,你們兩人也下去吧。”

  “父皇,楚翩然的事情?”南琉風已經起身了,可走出沒幾步就轉回了頭。

  南明王擡眼:“你可有她的消息?”

  南琉風搖頭,幾番查找都沒有找到,那些探子都已經深入了北楚,但仍舊是沒有消息,這一點也很可疑。

  “不用找了,大抵,永遠也不會有她的消息了。”南明王的話讓南琉風和鳳淩頃的瞳孔皆是一縮。

  “她是惹了什麼麻煩?我不否認,她是一步好棋,畢竟,當初蘇家的沒落同鳳家有着直接的關系。”南琉風能理解南明王話中的意思,而對于楚翩然的這個結果,他似乎很是感慨。

  “這件事本王也不知。”南明王朝兩人擺了擺手,沒有再說的意思。

  ……

  “小九,這是禦膳房做的糕點,你嘗一嘗。”大殿裡,空蕩蕩的,除了十七和徐秀,沒有其他伺候的人,鳳衍讓徐秀将一些點心端到了紫煙的面前。

  鳳衍在那天被氣傷了以後,紫煙每天都在身邊守着,時時的修改着他的食譜和藥譜,加之這些天沒有人給他氣受,鳳衍過得很是舒心。但是鳳衍的身體漸漸的恢複,紫煙起初那種守住他的勇氣也開始漸漸的消散。

  “嗯。”紫煙點了點頭,但是沒有下咽的*。

  “你心情不好?讓徐秀去找些好玩兒的進來。”在面對紫煙的時候,鳳衍的父愛也有些笨拙,紫煙不像是九兒,九兒以前盡會闖禍,可紫煙安安靜靜的,她不說話,誰也沒有法子。

  “皇上,公主定然是悶了,在這裡時時都不能出去。”十七在旁邊說道。

  徐秀聽了,有點贊同的點了點頭。

  “我想見嫂嫂和小寶。”紫煙悶悶的道,這皇宮着實太無趣了。

  “徐秀,去宣。”鳳衍很是痛快的答應。

  鳳衍的話剛說完,紫煙的頭就擡了起來,見此,鳳衍的唇角也微微的彎了起來。

  “這殿外沒有雜人,十七陪着你出去坐坐吧。”鳳衍說完,便抽出奏折準備看。

  而十七一聽鳳衍這樣說了。頓時就拉着紫煙跑了出去,天知道,這些天她簡直要悶出蘑菇來了。

  鳳衍住的寝殿很是氣派,而院子裡的布置也很宏偉,兩人在殿前的禦花園裡慢慢的走了起來。

  “好想主子啊,這宮裡的床着實不好睡。”一旦沒有人,十七又開始解放本性了,将手放在身後倚着,很是無聊的道。

  紫煙點頭:“我也想她們了。”

  “宮裡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十七雙腳扣在欄杆上,倚着柱子,口裡還叼着一根枯草,看起來,一派的江湖模樣。

  兩人就在這裡呆着,秦素和小寶還沒等到,倒是先來了另一個人。

  “你們是誰?哪裡來的?怎麼在這裡?”來人是一個一身鵝黃色宮裙的女子,面容姣好,很是活潑,看起來年紀不大,從一雙上揚的眉毛之中能看出幾分跋扈的氣勢,但是從派頭上看應該是宮妃。

  “你又是誰?”紫煙是不說話的,十七瞧了一眼,根本不把她看在眼裡。

  “這是皇上新封的良嫔娘娘。”良嫔身後的小丫鬟很是驕傲的道:“這宮裡可是許多年沒有來新人了,我家主子可是頭一個。”

  “哦。”除此之外,紫煙沒有任何反應。

  那女子理了理自己的頭發,拖着長長的裙擺走到紫煙的面前,頗有幾分炫耀的意味,見紫煙不理,她就直直的站在紫煙身邊,非要問出個什麼來。

  “我家主子問你話呢。”後面的小丫鬟語音尖尖的道。

  十七頓時起身,拉住紫煙,與良嫔擦肩而過就要出去。

  良嫔見此,以為她們是知道了自己的名号,準備要走,這種情況她怎麼會放過,伸手就扯住了十七,誰知道十七的氣力很大,一下子就将良嫔給甩了出去,而好巧不巧,直接将良嫔摔到了地上,小丫鬟一見此,直接朝沒有戰鬥力的紫煙撲了過去,伸手就朝紫煙的脖子上撓了去。

  “你們宮裡的女人是不是腦子都進水了啊?”十七收拾完良嫔,又伸手拎起小丫鬟直接狠狠的扔了出去,像是扔一隻兔子一樣。

  “沒事吧。”十七把紫煙扶了起來,拍了拍她身上的樹葉子。

  紫煙搖頭,扯住十七的袖子就要往外面走。

  “你站住,這宮裡除了皇上還沒有人敢打我呢!”剛進宮的女人,一點雨露便以為自己可以上天了,良嫔掐着腰指着十七和紫煙。

  “是麼?”一道清冷的聲音從後面閃了進來,十七一見,眼睛頓時亮了,自己的底氣也來了,拉着紫煙很是大搖大擺的走到來人的身後。

  “你是?”良嫔看着面前一身白色錦袍的女人,有些愣然,良久,她才說話,聲音中帶着不敢置信:“你是秦素……是不是?”

  “我是。”秦素很坦然的點頭。

  “你……你變化好大,以前常聽說你爬上了王爺的床,沒想到,如今你也飛上枝頭變鳳凰了。”良嫔拍了拍自己剛才粘到的灰塵,看着秦素,心中莫名的帶着一股驕傲感,還有些瞧不起對方,因此說出口的話也都往不好聽的地方說。

  “良嫔娘娘這樣說,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娘娘也是爬上了皇上的床?”秦素回道。

  “你……”良嫔一句話被堵得說不上來,那上揚的眉毛又要飛了出去。

  “宮中人多嘴雜,娘娘好自為之。”秦素說完,朝紫煙招了招手。

  紫煙乖乖的走了過去,秦素扒開紫煙的後衣領,見那裡被剛才的小丫頭給撓了一塊紅痕,秦素的眼睛便轉到了那小丫鬟的身上,那小丫鬟被秦素一看,頓時躲到了良嫔的身後。

  秦素帶着紫煙走開以後,良嫔剛要出聲,徐秀已經帶着人急匆匆的走了過來,不待良嫔說話,便讓人将主仆兩人綁了起來。

  “徐公公,你這是做什麼?”良嫔扭着身子,十分不配合的道。

  徐秀低笑了一聲,上前,拍了拍良嫔的臉頰,尖細的聲音道:“良嫔娘娘,你知道皇上為何這次獨獨選了你一人麼?”

  良嫔搖頭,看着徐秀的目光,她心中的恐慌越來越大。

  “皇上選你啊,是因為你是裡面最蠢的一個。”這宮裡,最需要的是聰明人,聰明人才能活下去,可有時,最需要的也是蠢人,蠢人什麼都看不出來,讓人放心。

  “你……你大膽。”身子一軟,良嫔整個人都歪了下去。

  “既然你招惹了不能招惹的,那麼,雜家隻能送你去别處了。”說完便讓侍衛将兩人給帶了下去。

  收拾好這一切,徐秀朝四周看了看,确定沒人後,這才從亭子中走了出來。

  可他沒有發現,樹後藏着一個身影,定定的,放佛同枯樹葉化為了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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