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還有更不要臉的
“為什麼要去落鳳鎮行宮?”陌子寒眼睛直視她,等着她的回答。
淺草見這種陣勢,知道有她不方便聽的話,所以識趣退下去,守在門口。雖然她不想小姐跟瑞王過多的有牽扯,但是也希望瑞王能勸勸執拗的小姐,别去落鳳鎮行宮犯險。
咳!
她能說是為了琉璃墜嗎?集齊三條琉璃墜可以離開這個世界,是她和夏傲天共同的秘密,這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當初她潛入攝政王府是為了琉璃墜,她死皮賴臉的去親他,抱他大腿,也是為了得到琉璃墜。現在她要入行宮,還是為了拿琉璃墜。這個真的不能說啊!
鳳染傾脖子一橫,流露出不怕死的那種悲壯:“和談的一些細節,必須盡快着手進行,本宮已經答應北漠皇上,入落鳳鎮行宮一起商讨和談細節。怎麼?瑞王殿下有異議不成?”
“本王是這次和談的副使,皇後避開臣私下決議,副使不能過問一句嗎?”這丫頭昨晚一口一句陌子寒,今天這麼快就翻臉擡出皇後的身份來?
陌子寒的視線落在桌上那張琉璃墜畫紙上,一刹那間心中了然,想伸出手拿那張畫紙。
“這不像是皇後的畫風啊?”
怎麼忘了收起來?失策!
“本宮有什麼畫風?”鳳染傾坐在桌子邊,距離近,搶先一步将那張畫紙用手壓住:“瑞王殿下什麼時候看過本宮作畫了?怎麼知道這不是本宮畫的?”
陌子寒将手伸到那張畫紙時,鳳染傾搶先一步,所以,他的手握住的是她滑膩的手背。
陌子寒冷聲道:“放開!”
“不放!”鳳染傾微微窘迫,反正夏傲天畫的琉璃墜畫紙不能給他細看。
“真不放?”見她一副緊張的模樣,擺明了表明,此地無銀三百兩,這丫頭很精明,但有時候偏偏喜歡犯傻。陌子寒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突然俯下身附在她耳邊輕聲吟:“最是無情皇叔心,一夜翻臉不認人。”
唰的一下,鳳染傾一張臉紅透了!自然想起當初在攝政王府,在沙地上畫他的畫像,然後用樹枝叉叉又叉叉,叉得沙地畫上那張臉千瘡百孔。原來這種事情他都知道,難道還隐在暗處看她作畫了不成?
陌子寒輕輕在她耳邊呵一口氣,戲谑道:“這下相信了?還有,你的手沒有将墜子完全遮住,本王都看到了!”
“不要臉。”鳳染傾紅着臉将蓋在他手掌下的那隻小手抽出來,因為窘迫,蝶翼般的睫毛輕輕一斂。
“還有更不要臉的。”陌子寒心情大好,突然湊近她:“夏傲天可以給的,本王也可以,考慮一下吧!”
鳳染傾退後一步,紅着臉罵他:“下流無恥!”
“小腦瓜裡盡想什麼呢?”陌子寒輕輕刮了一下她的瓊鼻:“本王是說,夏傲天可以給你琉璃墜,本王身上也有,條件是,你乖乖留在驿館。”
可是,可是不夠啊!
鳳染傾無聲的呐喊:“要三條,要三條那麼多!”
“不行。”她嘟着嘴,頭搖着像撥浪鼓,不要臉的喃喃:“你的那條遲早是我的,夏傲天的那條我也要。”
你的那條遲早是我的?陌子寒繃着一張臉走出來,一回到驿館的房間再也繃不住,突然朗聲一笑:“秋月,替本王收拾一下行李,你和風葉随本王去落鳳鎮行宮。”
秋月被王爺吓懵了!誰都知道北漠皇帝不好對付,他家王爺要去落鳳鎮行宮,可是去犯險啊?用得着這麼開心嗎?自從那個叫小青的丫頭死了後,還沒見他家王爺這麼笑過。或許是和談一事有進展了吧!
秋月不敢妄自揣測,上刀山下火海她都是要跟在王爺身邊的,所以聽話的收拾行李了。
等到夏傲天派人來接鳳染傾時,陌子寒收拾好行李,帶着秋月和風葉跟出驿館。
陌子寒一見夏傲天,破天荒的冰雪笑融,笑得比頭頂的陽光還燦爛:“多謝北漠陛下盛情邀請,子寒不甚感激。”
王将軍回來複命後,夏傲天驚喜若狂,為了以示隆重,帶着蓮妃,親自率着馬隊來驿館門口接鳳染傾,結果沒等到佳人,等來的卻是一臉笑容的陌子寒。
一看到這個南唐表弟,他一陣頭疼,在衆目睽睽之下,總不好說他隻接南唐皇後入住行宮,不是來接他瑞王的。
忘了說,其實前頭下了一天大雪,第二天太陽出來了,有冰雪消融的迹象。夏傲天沒想到,冰山臉瑞王也被天上的太陽消融了!
皇上不接話,蓮妃被皇上灌足了迷魂湯,無時無刻不想着彰顯北漠皇後的大度風範。
“瑞王客氣,皇上在行宮時常念叨瑞王殿下,說起來瑞王還是陛下的表親,此次在行宮正好把酒言歡,叙叙離情。皇上,臣妾說得對嗎?”
這個蠢女人!誰念叨過陌子寒這個超大瓦的燈泡?他是老子的情敵,懂不?夏傲天一口老皿卡在嗓子裡,笑得很僵硬:“愛妃甚得朕心。”
蓮妃得了皇上誇贊,感覺後位的坦途大道離得更近一步,像打了雞皿一樣,笑得比頭頂的太陽還燦爛。
看到鳳染傾和她的丫頭步出行宮,盈盈一福:“久仰皇後盛名,皇上和臣妾已經在驿館等侯多時。”
鳳染傾驚得張大嘴,狐疑的望一眼夏傲天,又擡頭看着天空,太陽沒從西邊出來啊?
這位!這位沒吃錯藥吧?上次她被困在行宮落鳳殿,這位美麗的蓮妃還醋意大發,要死要活的,生怕别人搶了她的香饽饽。這樣殷勤是幾個意思?
夏傲天感受到鳳染傾的驚訝,得意的向她飛了一眼,那意思是大爺就是這麼會哄女人。
無聊!鳳染傾白他一眼,去攙扶蓮妃,接受她主動伸出的橄榄枝。入了行宮,還少不得利用這個女人牽制夏傲天,免得那位像狼一樣,一天到晚盯着她這隻小白兔。
一眼憋見陌子寒,她又是微微吃驚了一下。再次看了一眼頭頂,太陽确實是從東邊出來的啊?早上他繃着一張臉突然扭身就走,弄得她莫名其妙,不記得有說過什麼話得罪他啊?現在一臉笑意吟吟對着自己,像是中了頭等彩票一樣笑得春暖花開。
這究竟又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