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 這是夢嗎
夜晚,風無憂還是決定要去禦花園看看。
這天是第二個月圓,月光也不算得明亮。風無憂坐在高高的涼亭上,威風吹拂,她也不知道在等什麼。
等了不久,她不遠的一座小樓的頂端居然開出了一朵花,她長大嘴巴,那朵花像是從憑空長出來一樣,開的很快很大很美。
風無憂一個健步跳到一棵樹上,然後一個蹬腿居然落在了花的旁邊。在一旁伺候的碎兒張大了嘴巴,簡直不敢相信剛才那個是她家小姐,當今的皇後娘娘。
風無憂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做到的,她隻是想看看這朵花,然後好像是什麼在指揮她的行動一樣跳了上來。
那朵花是彼岸花,也叫曼陀羅沙華;開的很美,美的讓人心碎。風無憂自信的打量曼陀羅沙華,這話開得異常誘人,紅色的花朵一片片細長的花瓣像是張開的柔軟的爪子一般。風無憂感到,這花似乎有什麼魔力一般,勾引着她的内心,她的眼神。
就在這個時候,花蕾裡映出一張急促的面龐,這面龐看的熟悉而又陌生,接着裡面傳出聲音:
“主人是我,是我,我是火鳳,我現在回不來了。記住,有個抱着貓的女人可以幫你,記住。”
話音急促而又清晰,像是急着傳達什麼信息給她一樣,隻是說了一遍,花蕊裡的人影就消失不見了,那美麗的曼陀羅就在話音消失之後開始枯萎,一片片紅色的花瓣掉落下來。風無憂本來想去抓住落下來的花瓣,花瓣落在手上的時候卻像雪一樣滑了。
風無憂皺着眉頭,看到花瓣花掉的時候,内心一陣揪心。然後了開始去思考這句話的意思,抱着貓的女人?那是誰呢?
想了半天,實在是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隻得作罷。但是轉頭一看,不由吸了一口冷氣,我是怎麼上來了的?無奈的搖搖頭,歎了一口氣喊道:“碎兒,給我搬梯子去,快點,我下不來了。”
碎兒吃驚不小,心想您下不來了,您是怎麼上去的呢?這要是被皇上看到了,指不定怎麼編排您呢。
正想到這裡,突然聽到一陣爆笑的聲音:“皇後娘娘半夜爬屋頂,這普天之下除了你風無憂做的出來,恐怕沒有人可以了吧?”
碎兒一聽,皇上來了?完了完了,小姐這才可真沒臉了。
風無憂聽到這話,就知道是李擎蒼,大晚上的不睡覺,瞎轉悠什麼呢?吓死我了。不由的心裡發寒,這種事情都被他看到了,以後還不知道要被他怎麼數落呢。
想到這裡心裡暗想,俗話說輸仗不輸陣,我風無憂可不能随便被你抓了辮子。
“我熱,上來透透風不行嗎?”風無憂一臉俏皮的看着李擎蒼。
李擎蒼想了想,搬來梯子爬了上來:“長夜漫漫無心睡眠,這裡倒是納涼的好去處。要我作陪嗎?”
風無憂白了他一眼“誰稀罕!”
“不要這麼絕情嘛,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對不對?月兒拿兩瓶葡萄酒來,順便拿些小菜來。”
“啊,皇上這。”月兒非常為難。
“怎麼,你想抗旨嗎?”吓得月兒馬上跪下叩頭。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這就去做。”說完馬上跑了出去準備酒菜,心想,皇上您至于嗎要喝個酒,連抗旨不尊都用了。
風無憂卻在上下打量着李擎蒼,看的李擎蒼心裡發毛:“怎麼了?”
風無憂低沉的說道:“要不要我安排一下,讓月兒給皇上侍寝呀?皇上是不是寂寞空虛冷呀?”
李擎蒼心想,這天熱的都不行了,冷什麼冷?于是張大大眼睛:“你怎麼會這麼想,我怎麼會想讓月兒侍寝?”
風無憂假笑了一下:“不想月兒侍寝是吧?那碎兒怎麼樣?或者皇上看上哪個了?臣妾馬上給皇上安排?”
李擎蒼尴尬的看着風無憂,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個時候月兒已經提着從禦膳房拿來的食盒好不容易爬上房頂。
“皇上,娘娘膳食送來了。”月兒氣喘噓噓的上了房頂,并沒有發現氣憤又什麼不正常。正準備将酒食拿出來,隻聽得:
“你來陪皇上喝吧,今晚就你給皇上侍寝好了,本宮累了,要歇息了。”風無憂說完從梯子上走了下去。
月兒聽到侍寝兩個字,頓時臉紅不已,難道皇上今天和皇後娘娘說想要我侍寝?那我就是皇上的女人了。
想到這裡,覺得自己前途一片光明。那剛才皇後娘娘不開心,是應為皇上說這件事吧。
李擎蒼此時可沒有興趣去看月兒在那發花癡,連忙追了下去:“無憂,無憂你等等我。”
皇後有月信?
李擎蒼最終還是被風無憂趕了出去,無奈之下的皇帝在禦書房走來走去。這個時候月兒冒了出來:“皇皇上,皇上今晚需要奴婢在哪裡給皇上侍寝?”李擎蒼看着打扮的精緻若此的月兒,說了句“滾”
月兒聽到這句話,以為自己聽錯了,全身猶入掉進了冰窟。但是看着李擎蒼面露怒容,知道自己待着這裡兇多吉少,雖然心裡期盼着爬床。但還是性命重要也,急忙退了出去,返回無憂的東宮。
碎兒看到月兒回來之後,馬上去禀告風無憂,風無憂叫人搬了把椅子坐在院子裡。月兒一回到院子裡,看到風無憂正在院子裡看着她,馬上跪下:“娘娘千歲千千歲。”
風無憂喝了一口茶問道:“去哪了?”
月兒再笨也知道自己捅了簍子,隻得裝瘋賣傻:“按照娘娘的吩咐去給皇上侍寝,然後被皇上趕出來了。月兒辦事不利,求娘娘饒恕。”
話說到這裡,風無憂的茶差點沒有噴出來,還辦事不利,你是得多想爬上龍床呢?看來真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在我這裡裝傻是不是?今天就給你點顔色看看。
“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給我把衣服扒了,什麼都不準穿,在院子裡跪半個時辰在回去休息。”
月兒聽了,一陣凄楚,雖然扒了衣服這件事是足夠屈辱的,但整個宮中沒有一個男人,隻要臉皮稍微厚點被女人看看就看看吧。但是,會搞成這樣?剛開始的發展不是蠻好的嗎?
月兒被宮女扒光了衣服,跪在地上。碎兒在一邊不依不饒:“你們都看清楚了,以後伺候皇上就安分點,别整天想着那些不知廉恥的事情。不然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月兒将頭低下的更低了,一陣陣的羞憤直刺心窩,不過唯一可以慶幸的是,皇後娘娘可比太妃好伺候多了。
風無憂回到寝室,床鋪已經被碎兒打掃幹淨。想想今天月兒這麼處心積慮的想要爬上皇上的床,心中覺得很氣憤。但是,但是,碎兒對今天皇後會這樣懲罰月兒表示奇怪,難道娘娘今天是氣瘋了?拿到要好好勸慰一下:
“小姐做的真好,就是該好好懲罰一下這些小賤人,讓她們守點規矩才是。”
風無憂卻搖搖頭:“今天不怪她,至少不完全怪她。我也算是遷怒與她,隻是我為什麼會生氣?我在生誰的氣?我今天怎麼了,究竟是怎麼了?”
碎兒看到風無憂的異常的舉動,以為風無憂生病了:“小姐你沒事吧,不是小姐的錯,是那些小賤人整天都在想着勾搭皇上,小姐别多想。”
風無憂伸過來小手摸摸碎兒的臉:“沒事,時間到了就要月兒回去吧,我也就寝了,你不用伺候了。”
“那奴婢告退了。”
碎兒看着風無憂安穩的睡在床上這才放心離開、
皇帝那邊就沒有那麼容易睡着了。他實在想不通,剛才不是好好的嗎?找人拿兩瓶酒,吃點小菜,看看月亮,兩人甜甜蜜蜜,卿卿我我一下,然後在順水推舟之類的,今晚能過一個多麼完美的夜晚,怎麼就多了一個月兒就把氣憤給破壞了?這究竟是怎麼了?他明明是去讨好風無憂的,怎麼無憂會莫名其妙的發這麼大的火?我難道最近好像也沒有表現出對月兒有什麼不軌的企圖吧?難道月兒在勾搭我?
這個時候,總管太監小輝子跑了進來:
“萬歲、萬歲,剛才東宮那邊傳話了,娘娘她把月兒的衣服扒了,叫她在院子裡跪時辰才能起來,不過這天氣不冷,跪半個時辰應該沒事。”
李擎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她有沒有事關我什麼事。我關心的是,今天皇後娘娘為什麼這麼對待我,把我趕走。”看着李擎蒼這麼生氣,小輝子就知道自己的事情沒有辦好;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麼。
小輝子皺着眉頭:“也許也許是因為……”
李擎蒼看着他的樣子,仿佛知道什麼一樣:“快說,你知道什麼?”
“萬歲,那是污穢之物,不能對萬歲說。”小輝子為難的低下頭。
污穢之物,不能說,女人會有,難道是月信?李擎蒼恍然大悟,好像記得太醫說過,女人月信就容易莫名其妙的暴躁。
“嗯,你說的對,我家無憂賢良淑德,溫文爾雅,今天像是個母老虎一般,定然是那種事情。快,把今天的日子記下來,以後每個月的這幾天都要提醒朕,别去招惹皇後娘娘。還有叫禦膳房明天給東宮送碗紅糖水去。”
小輝子心想:萬歲,娘娘又不在,你何必拍馬屁呢?娘娘溫文爾雅?您也敢說。
“是,奴才記住了。”
李擎蒼像是解決一個難題一樣安穩的睡覺去了。
第二天,風無憂起床以後。
“娘娘,這是禦膳房送來的紅糖水。是皇上親自吩咐為您做的,皇上說娘娘要是身體不舒服就安心歇息就是了。”
“紅糖水?怎麼莫名其妙的送這種東西來?”小宮女一臉羞紅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好了,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