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噩耗
“府上的茶也無非就是些尋常茶葉罷了,哪能與三皇子您平日喝的相比。隻是,三皇子,不知您今日前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李擎蒼方才已經察覺出雲子墨的異樣,隻是安奈住内心的火氣罷了。
這個雲子墨,品行差也就算了,現如今竟将主意打在風無憂的身上。當初風無憂就是為了他才差點喪命的!
“哦,是這樣的。國宴慶典上,有一場重要的舞是要獻給當朝皇上和來朝使臣的。原本已經選好了舞姬,隻是那舞姬抗壓能力太差,前陣子竟摔下了台子,死了!這眼看着後日就是國宴了,我得找個人頂上這位置啊!”雲子墨一臉的無奈。
“既然如此,在原有的隊伍中找到一個配角暫且頂上便是。他們都是同時受訓練的,對舞步也肯定很熟悉。”李擎蒼笑着,一把将風無憂拉了過來,将她按在了椅子上。
“我也想過這個問題。隻是那些個伴舞的女人沒有一個長相出衆的。當初為了襯托此舞姬,所挑選的伴舞都是相貌平平的女子。這一時間我沒了主意,這才想到了一人,肯定能擔此重任。”雲子墨不懷好意地看向風無憂。
風無憂眉心一跳,看向别處。
李擎蒼一臉的尴尬,似乎是有些無奈,“三皇子,我們對這些事情也不是很清楚啊!這國宴是大事,我也就是在宮門外跪着行禮的人而已。實在也是幫不上什麼忙!”
“哦?幫不上什麼忙?你可太妄自菲薄啊!我記得你的妻子風無憂,跳舞就非常好!以前我可是見過呢!”雲子墨一臉肯定地看向風無憂。
風無憂當差傻眼。她怎麼不曉得她自己跳舞好?在她的記憶當中,以前的那個她平日裡想的都是怎麼能吃上飯,從來都沒跳過舞啊!
“三皇子是不是記錯了?我總共就見過你兩次而已。況且,以前我在風家的情況,大家都是知道的。怎麼可能會有精力去練舞呢?”風無憂也是推辭,她心中也沒譜,實在是不清楚雲子墨在搞什麼陰謀。
李擎蒼似乎有些激動,站了起來,“三皇子,無憂的身體都還沒康複,自從我們成親以來,為了她的健康着想,我們大多數時候可都是分開睡的。而且她現下還……”
“質子!”雲子墨一副警告的語氣,“這可是國宴,若有差池,你擔待得起?”
李擎蒼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三皇子,離國宴就隻有兩天的功夫了,她身子太弱,是絕對經不起這折騰的。還請三皇子您就行行好!”
“别給臉不要臉!這樣好的機會,别人要我還不給呢!風無憂,你别以為你是風家的人,我就不敢動你!俗話說的好,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現如今風家自身難保……況且,就算風家安然無恙,你覺着他們會管你麼?”
風無憂站在原地,趾高氣昂地看向雲子墨,“咋們既然互相都認識這麼久了,不如就敞開天窗說亮話。三皇子,當初聚靈石是誰讓我偷的?難道真的是風玉成?你心裡清楚。那國宴,我是絕對不可能去的!”
雲子墨隻沖上前,狠狠掐住了風無憂的下巴,說道:“哦?如果你不去的話,你覺得我會怎麼做呢?”
“夠了!三皇子,我敬重你是皇子,才對你這般低聲下氣。你還想如何?風無憂是皇上賜給我的!我也隻是質子,擋不了您的路!您還是另找他人吧!”李擎蒼一時憤怒,站了起來。
其實在李擎蒼的心裡,他早就已經想對雲子墨做點兒什麼事情了。可現在時機不到,一切隻能以忍為主。
“放開你的髒手!”風無憂一個不注意,竟使出了靈力,直接将雲子墨打出了一米之外。
“不錯啊!想不到自然之靈竟能讓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有這麼多的能量。”雲子墨揉了揉雙手,笑道:“很好!風無憂,看來當初風家的擔心是對的!李擎蒼,你不是說你娘子在生病麼?連我都能推開,這像是生病的樣子麼?”
風無憂怒視着雲子墨,“你夠了!這種事情叫誰頂上不行,非要找我?”
“那又如何?這件事情我已經給父皇說了,他也同意了。風無憂,你若是到時候沒有站在台子上,那便是抗旨。後果如何,你自己應該知道的!”雲子墨轉身,離開李擎蒼的府邸。
碎兒在旁看得是心驚膽戰,“小姐,咋們該如何?難道真的要去國宴麼?那不會是個什麼鴻門宴之類的吧?”
“那當然是鴻門宴,這還用說麼?”風無憂很是氣憤地歎了口氣,“這個雲子墨,究竟在打什麼主意?你可知曉原本的領舞是誰?”
李擎蒼坐了下來,“不知。隻是像這樣重要的場合,就算領舞的舞姬出現了問題,後宮的公主們也會争着上場,怎麼可能輪得到你?況且,誰又不知道你風無憂……”
“雲子墨方才所說,也不見得就非得小姐上啊!隻要到時候咋們府上出了人,先将事情應付過去,其他的完了再說不就是了。”碎兒在旁出主意。
“你這是什麼馊主意啊!臨時換人,這如同欺君。皇上不追究還好,若是追究的話,咋們該如何說?”風無憂瞪了碎兒一眼,“你可别在這兒添亂了!”
“碎兒說的對!隻要咋們府上有出人便是。風無憂隻管說自己是突然生病,還是受傷,應付過去便可。”花兒一臉的自信,走到李擎蒼面前,行禮,“質子殿下,不如讓我試試如何?”
風無憂和李擎蒼相互看了一眼,都沒有說話。
“雖說這國宴乃是盛宴,非身份尊貴之人是不能上的。但我花兒祖上可是有當官的人呢!這後來家道中落,我家中又進了盜賊,這才使我淪落風塵。隻要質子您願意給花兒洗白,花兒願意為夫人冒險!”花兒跪在李擎蒼的面前,仍舊是那副忠誠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