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夢見她這樣,也怪不好意思的,隻得繃着若無其事的向她解說着,然後問她:“可聽明白了?”
香嫂漸漸也緩過神來了,想着王妃悄悄的喚她來,又命她到時候就在秋芳閣一樓單獨做這衣裳,不準别人看見,更不準對别人說,便知這是王妃與王爺間的小情趣罷了。聽見她問,遲疑着點了點頭,大着膽子問了幾個問題,徐言夢答了。
香嫂記在心裡,忙陪笑道:“王妃娘娘放心,三四日的功夫便可成了!”
徐言夢點點頭,想了想又叮囑道:“呃,等會兒你替我量身,這衣裳,盡量、盡量做得貼身一些,明白了?”
香嫂一怔,随即臉上又是一紅,強撐起笑臉點頭應是。
徐言夢又甩出兩張圖,一張是兇、罩,一張是高跟鞋。
那高跟鞋也就罷了,那兇;罩圖,香嫂拿在手裡,臉上眼中滿滿的寫着困惑,壓根兒看不出來這是個什麼玩意兒,不禁疑惑的看向徐言夢。
徐言夢那叫一個窘,臉上一熱,笑道:“這個啊,跟肚兜是一回事兒!”
命香嫂上前,指着下邊道:“在這兒縫上小勾,在背後扣上,這兩條帶子,是從肩上過的。”
香嫂呆了呆,恍然大悟的同時臉上“轟!”的一下爆紅,紅得腦子都有點兒發暈。
腦子一熱,結結巴巴的便道:“王、王妃娘娘……這、這……,是、是,奴婢明白了,奴婢、奴婢知道了……”
敢情那一點點布料就是遮蓋住那兒的啊,這叫人見了還真是――夠難為情的。
“既明白怎麼做了,那你便去吧!”徐言夢被她的反應弄得笑容也有點僵。
“是,王妃娘娘!奴婢告退!”香嫂逃似的慌忙出去了。
話說,明明在現代這都是再正常不過的東西,誰知放到了這兒,叫她們給看見了,卻是弄得自己好像做賊一樣呢!
屋中無人,徐言夢方輕輕撫了撫兇口順了口氣放松下來。
她忍不住都有點兒猶豫後悔了,要不,就别整這個了?
算了!她都已經吩咐了香嫂,還是做吧!徐言夢輕輕歎了口氣。
燕王恰好從殿外進來,香嫂急急惶惶的差點兒撞上他,一個急刹車後退差點兒跌倒,驚得腳一軟連忙行禮賠不是。
燕王見她一副窘迫尴尬臉上通紅慌裡慌張的樣,忍不住多瞧了她兩眼,沒吱聲,繼續進去了。
待進了東暖閣,見徐言夢臉上似乎也有點紅,神情似乎略尴尬不自在,燕王不禁挑眉,笑道:“剛才爺進來的時候恰碰見個面生的奴婢出去,是來做什麼的?”
徐言夢心頭一跳,“啊?”了一聲,忙笑道:“哦,就是個裁縫,我吩咐她做一套衣服罷了!”
燕王坐她身邊,瞅着她上看下看,笑道:“做衣服而已,難不成有什麼古怪?夢夢這臉上怎麼紅紅的呢!”
徐言夢一驚,嗔他反駁:“怎麼會?爺看錯了!”
這女人,真當他眼神不好呢!
燕王無奈一笑,還未再開口,徐言夢已挽着他胳膊撒嬌笑道:“王爺不要再問了嘛!反正,過陣子王爺便知道啦!”
“還保密!”燕王笑道:“好,那爺可等着!”
徐言夢面上又是一紅,咬了咬唇,有點苦惱和膽怯,這男人,到時候她穿上了,也不知他會是什麼反應呢……
香嫂受了這新鮮樣式衣服的刺激,加上這是王妃交代的活計并且隻有她一個人有此殊榮為王妃服務,小宇宙爆發,四天之後,連同旗袍、内衣、高跟鞋全部完工,包好了給徐言夢送過來。
徐言夢很是高興,當即屏退了所有人,就留下香嫂伺候更衣。
徐姑姑、蘇嬷嬷以及桑園、銀屏等這幾天也是好奇極了,不知道王妃娘娘究竟在折騰些什麼。
可惜王妃娘娘沒有半點兒要滿足她們好奇心的意思,反而防守得更加嚴格,她們也隻好罷了。
那旗袍是棗紅撒花雲錦的料子縫制而成,柔滑細膩,質感一流,貼身剪裁,将身體曲線恰到好處的勾勒出來。香肩微露,兩條雪白修長的玉臂更是展露無遺,手腕上那對手镯襯着玉臂生色不少,再加上腳上的高跟鞋将身材襯得格外高挑優雅,走動時旗袍開縫處輕輕晃動,雪白一線時隐時現,展露着無聲的誘惑。
恰好今日梳的是扁平髻,發髻盤在腦後,剛好平着肩,耳朵上一對水滴狀的翡翠墜子,脖子上是一條顆顆圓潤的珍珠項鍊,搭配得恰到好處。
當徐言夢換好了這身衣服從屏風後走出來的時候,香嫂隻覺得眼前一亮,心中狠狠的跳了一下,微張着嘴,一時竟挪不開眼去!
徐言夢轉了轉身,笑吟吟道:“如何?可還好看?”
許久許久沒有穿過這樣的衣服,此時上身,徐言夢心中沒來由的激動雀躍起來,笑容格外的美麗,展露着大方自信,由内而發的氣質,驚豔得讓人挪不開眼!
香嫂眼珠子也不錯一下,傻乎乎的連連點頭:“好看、真、真是太好看了!”
她心中不由暗道,王妃娘娘這一身打扮叫王爺看見了,那可還了得,哎喲……
怪不得沒有人能夠分走哪怕一點點王爺的寵愛呢……
徐言夢笑吟吟的,也很滿意這一身做工,笑道:“香嫂果然心靈手巧,這手藝真是了得!連修改都不必了,就如此吧!”
香嫂喃喃答應一聲,直等徐言夢換好了原先的衣裳出來,都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徐言夢不覺勾了勾唇,旗袍也就罷了,不過這内衣,倒是可以慢慢的傳開去,穿着舒服不說,對女人家的身體健康也有好處……
很快,過了八月十五,到了十六了。
燕王一早去了前院正殿,接受在燕京衆高門世家以及朝中大員們的拜賀,中午還得有宴席,
徐言夢今年卻是省了事,命女眷們都不必來,派人将收集來的紅玫瑰、紅月季從後門悄悄的往秋芳閣樓上搬運,讓銀屏、桑園、竹園、清桐、清秀等幫着一塊布置。
徐言夢今年卻是省了事,命女眷們都不必來,派人将收集來的紅玫瑰、紅月季從後門悄悄的往秋芳閣樓上搬運,讓銀屏、桑園、竹園、清桐、清秀等幫着一塊布置。
小圓桌和鋼琴上也都插了幾枝。
米黃,火紅,兩種顔色一樣的純粹,一淡雅一熱烈,将整個空間盡占,置身其中,放眼望去,極具視覺沖擊力。
銀屏幾人贊不絕口,連連驚歎。
“記得替我保密,一個字也不許跟王爺說!”徐言夢嫣然一笑,舉目四顧,心中亦頗為滿意。
今天晚上,他一定會喜歡的吧?就算這番布置他不喜歡,那她――她,他總會喜歡的……
想着那一身旗袍,徐言夢不覺面上一熱,心跳竟是不争氣的擂鼓般狂跳起來。
燕王其實早就在意馬心猿的等着晚上了。
前邊宴席一結束,立刻便回了福甯殿尋徐言夢,見了人上前便攬着笑道:“夢夢,爺的生辰禮物呢?夢夢可準備好了?”
徐言夢的心“咚!”的又狠狠跳了一下,笑道:“王爺放心,禮物已經準備好了,晚上再給王爺看!”
燕王對這個答案不怎麼滿意,“為什麼定要晚上才能看?夢夢準備的,莫非是花燈之類的東西麼?”
徐言夢“嗤”的一笑推開他,嫣然道:“橫豎晚上王爺就知道啦!”
燕王無奈,似笑非笑道:“也罷,爺便等着晚上吧!哼,夢夢啊,若爺不滿意,今兒晚上,你就給爺等着!”
“誰要等你啊!”徐言夢臉上一紅,走開了去,留下燕王一個人在那傻笑。
入夜,徐言夢上了秋芳閣,點上蠟燭,倒上紅酒,坐在小圓桌前等着燕王。
腳上是高跟鞋,身上穿着那件旗袍,盤着發,曲線玲珑,極緻誘人。
一頭烏發如雲,隻簡單點了兩點細碎的寶石發簪以及鬓角兩朵拇指大小的并蒂紅蓮禦制宮花,幹淨利落,越發顯得脖子纖細修長,優美如白天鵝。一圈不大不小的珍珠項鍊,更襯得氣質高貴。
不過,這是内裡的穿戴。
為了給燕王一個大大的驚喜,她特意在外邊披了一件玫紅撒金的大披風,直垂幾乎曳地,将全身脖子以下嚴嚴實實的包裹着,一絲兒逢都不露。
燕王從外邊進來的時候,徐言夢笑吟吟的上前迎接,“王爺!”
燕王目光一掃室内,本就黑亮的眼眸更如陽光下閃耀跳躍着銀光的湖面般的亮起來,笑贊道:“這是夢夢布置的?很漂亮!”
“那麼,王爺可喜歡?”徐言夢站在他對面,笑吟吟的問道。
桌上的燭台點燃蠟燭後光線已經足夠,正是那種最利于營造浪漫氛圍的淺橘黃色,那幾盞懸挂的琉璃燈便成了擺設裝飾,并沒有點亮,折射反射着燈光,卻也點綴着幾分純淨的璀璨閃耀。
“喜歡!”燕王一挑眉,笑道:“夢夢有心了,爺怎會不喜?”
徐言夢掩口“咯咯”輕笑,沖他俏皮的笑了笑,微偏着頭含笑問道:“那,爺滿意了嗎?會不會覺得,少了點什麼、還不夠喜歡呀?”
女子媚眼如絲,吐氣如蘭,神情偏又嬌俏狡黠無比,撩撥得人心裡癢癢的。
這哪裡是在問話?根本就是在引誘!
燕王眸光驟然一斂,下意識舔了舔唇,這才真正的注意到她的打扮有些古怪,狐疑的目光将她從頭打量到腳,“夢夢這是,還有什麼後着嗎?”
徐言夢但笑不語,卻沖他抛了個媚眼兒。
燕王心中一蕩,喉結滑動,“夢夢,還有什麼還不快讓爺瞧瞧!”
徐言夢咯咯一笑,搖搖後退幾步,輕輕解開了身上的披風抛在一旁,款款向着燕王福下身去,含情脈脈凝着他含笑柔聲道:“臣妾恭祝王爺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恭祝王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燕王眼睛驟然大亮,腦子裡“嗡!”的一片空白怔怔的瞧着眼前的女子,根本沒有聽見徐言夢說了什麼!
滿眼中、滿腦子裡皆是眼前所見的震撼!
這一身貼身裁剪的衣裳,這光潔修長的玉臂,以及那高聳的玉山,小腿在裙角遮掩下一動一露――
渾身上下,無一不透着極緻的風情!無一不透着極緻的妩媚!以及極緻的誘惑!
徐言夢見他看自己看得傻眼,心中自然是歡喜而得意的,心道也不枉本妃今兒這麼豁出去了!
越發作态,踩着高跟鞋,扭着小蠻腰上前,嬌滴滴道:“王爺――”
她原本是想挽着他一道落座,一起你侬我侬的用燭光晚餐,可不料,變故徒生――
她才剛喚了這兩個字,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什麼,那即将出口的話轉變成“啊!”的一聲驚叫,整個人被燕王狠狠的摟了過去,狠狠的、結結實實的吻住。
呼吸一促,她隻來得及“唔”了一聲,身不由己便完全被他所鉗制和掌控!
然後,被他揉着捏着撩撥着,她顫抖得不行,尖叫着、吟哦着,如同風中瑟瑟發抖的樹葉!又如風口浪尖上行走在刺激間的小船!就連呼吸,都已由不得自己掌控!
再然後,“刺拉!”一聲,精心制作的旗袍在男人的手掌下被撕裂。
徐言夢“啊!”的一聲,還來不及反抗抱怨,男人看清楚她裡邊穿的内衣,眸中染上更加濃重的****,那目光掃過如烈焰焚燒,呼吸一粗,低啞喚了聲“夢夢!”毫不猶豫将她按倒在地毯上……
燭光晚餐沒有了,你侬我侬的情話沒有了,鮮花準備了跟沒準備其實一個樣,男人如同猛虎下山,以絕對壓倒般的優勢,狠狠的将她折騰得天昏地暗……
次日悠悠醒轉,眼皮微掀,已經回到了熟悉的寝殿。
不過,究竟是怎麼回來的,她一點兒也不記得了。她隻記得他瘋狂的折騰和毫不留情的撞擊,身子沒有被他撞得散架,她覺得自己真是撞了大運了!
原本想睜開眼睛的,可發現男人就坐在床沿似在低頭看她,徐言夢果斷的又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