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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他的意思是她持寵而驕?

王爺,妃常激動 姚金苗 7474 2024-01-31 01:14

  燕王冷厲的目光直直盯了過來,一把揪住她的手腕:“不想說,是什麼意思?”

  徐言夢一揚下巴,冷笑道:“不想說的意思就是不想說!随你愛怎麼想怎麼想!随便你!”

  “你倒沖本王發起脾氣了!”燕王氣急敗壞,沉聲喝道:“每次本王多寵着你一點,你便總要惹出些是非來!徐言夢,你是在挑釁本王的底線嗎!”

  徐言夢整個人簡直要傻掉!

  他的意思是在指責她――恃寵而驕?

  徐言夢簡直想要大笑!

  她抿着唇沒有做聲,隻是擡手,将他緊緊攥着她手腕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

  然後,在他震驚的目光中,轉過身,一瘸一瘸的離開。

  她走出十來步,被她的大膽舉動震驚過度的燕王才找回了自己的意識,一股無以言狀的怒意徒然而起,他厲聲大喝道:“給本王站住!”

  徐言夢停下腳步,下一秒又開始邁步。

  竟是對他的喝斥根本不予理會的情形。

  這個女人!誰給她的膽子!

  燕王氣得眼中幾乎要冒火,怒喝道:“徐言夢!本王命你站住,你聾了嗎!”

  這一回徐言夢索性連一下下腳步都懶得再停,勾唇嘲諷一笑,反而加快了步子。

  不是愛莫名其妙的發火找茬嗎?就讓你一次找個夠!

  姑奶奶不伺候了!

  大不了,就是一死罷了!

  “豈有此理!”燕王是真的要氣得發瘋了,瞪着徐言夢的背影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他怒氣沖沖正要沖上前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狠狠教訓一頓。

  恰好蘇嬷嬷、徐姑姑、銀屏等五六個人呼啦啦的奔了過來。

  “王妃!”

  “呀!王妃!”

  蘇嬷嬷心疼得不得了,忙扶住徐言夢,徐姑姑手上的厚鬥篷立刻披裹在徐言夢的身上。

  身上一暖,徐言夢那繃緊的身子亦稍稍放松,沖她們笑了笑,柔聲道:“奶娘,我沒事的!”

  銀屏有些奇怪怎麼餘公子不見了反而變成了王爺在這兒、而且王爺的臉色難看得都快掉下冰渣子了……

  不過她就算再沒有眼力勁兒,也看得出來這情形不對,是絕對不敢多言什麼的。

  燕王正欲發作,誰知被蘇嬷嬷、徐姑姑等生生打斷,那口氣不得不又壓了下去,那滋味有多憋屈可想而知。

  加上他與徐言夢還是有那麼一點距離的,而蘇嬷嬷等聽了銀屏一頓訴說心裡都擔心緊張着徐言夢,這會兒見她又這麼狼狽,自然是都緊顧着她了,竟沒有一人去搭理燕王。

  燕王看得心裡越發氣怒:好,好得很!真不愧是她使出來的人,這一個個的,果然是忠心呐!就隻認得她一個主子了!

  當他是擺設嗎!

  “都給本王滾!”燕王怒不可遏,大步上前冷聲喝道。

  衆人齊齊一驚,這才如夢初醒,忙不疊的施禮:“王爺!”

  “滾!”燕王瞧也懶得瞧她們一眼,從牙縫裡迸出一個字。

  蘇嬷嬷等面面相觑,不明白二人早上還和和氣氣好好的,怎麼賞梅還沒賞完呢,就全變了個樣!

  “還不滾!”燕王厲喝。

  “你們都退下吧!”徐言夢深深吸了口氣,目光掃過蘇嬷嬷等,柔聲道:“奶娘,你們退下,我真的沒事!”

  真的沒事?那才怪呢!

  蘇嬷嬷根本不敢看燕王那快要掉冰渣子的臉,擔心得眼眶發紅幾乎要落下淚來。望着徐言夢,哆嗦着唇。

  “蘇姐,我們走吧!”還是徐姑姑見機得快,使了個眼色給碧羅,二人不由分說将蘇嬷嬷拉走了。

  王爺若真要把王妃怎樣,早就怎樣了,何至于還在這兒生氣?他二人之間的事情,旁人哪裡插得進手?留下來也無用,反倒容易火上澆油!

  反不如遠遠退開,至少無旁人在場,他二人有什麼話也好說開……

  其餘人等見狀,自然也都走了。

  燕王冷笑道:“王妃真是好手段!明春殿上下,對王妃可真夠忠心的!看來以往倒是爺瞎操心了!”

  徐言夢還是不理會他,脊梁挺得直直的,卻是低垂着眉目,一聲不吭。

  跟這種人,實在沒有什麼可說的!反正她說什麼他也不會聽,倒不如讓他自說自話自發洩,彼此省力氣!

  燕王見狀越發氣怒:之前跟小王叔不知道說什麼說的那麼起勁兒,又說又笑的!

  這會兒見了他卻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她還記不記得自個的本分、還知不知道她是誰的女人!

  “徐言夢!”燕王一把揪着她手,怒道:“說話!”

  手腕一陣劇痛,徐言夢隻覺心髒狠狠一縮,卻是暗咬牙根臉上神情動也不動,擡眸看向燕王。

  神色平聲音更淡:“王爺想聽什麼?王爺想聽什麼,臣妾便說什麼!臣妾愚笨,還請王爺明示!”

  燕王兇膛中怒火熊熊燃燒,愈演愈烈,手上加勁,盯着她的目光恨不得要把她給撕碎了。

  “徐言夢,”他咬着牙一字字道:“誰給你的膽子膽敢挑釁本王!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他問她不想活了是不是!

  徐言夢咯咯低笑起來,笑得眼中溢出淚水。

  她迅速眨了幾下眼睛,将那淚水化去,笑道:“臣妾實話實說王爺聽來卻是挑釁嗎?臣妾小命一直都捏在王爺手中,不是臣妾想不想的問題,而是王爺給不給的問題!王爺問臣妾這話,豈不覺得可笑嗎!”

  燕王眸光驟斂,眸底深處醞釀着風暴。

  很好!他對她的好,她從來都不屑一顧、從來都沒看到!偏偏喜歡自作聰明、自以為是!

  她怎麼可以說出這等話!

  他挑不出一個錯字的話,卻殘忍的将他的心意踐踏在腳底,踩進了泥坑!

  世上怎麼會有這種女人!

  “徐言夢!”燕王面沉如冰,眼底卻要噴出火來:“你有種再說一遍!”

  鑽心的痛從手腕處傳來,另一手緊緊的握着拳指甲狠狠的摳着手心,死死的扛着她才沒有皺眉、沒有痛叫出聲。

  徐言夢感覺自己的手腕都要讓他給捏碎了,她幾乎能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

  這痛,亦一點一點的将她對他的感激、他的回護碾碎!

  她沒有說話,她已經痛得說不出來話!

  隻要一開口,就會再忍不住那痛!

  “這是怎麼了!”元太妃扶着元側妃的手,薛氏、秦氏、廣嬷嬷、蘭嬷嬷等簇擁着過來,見狀不由大驚:“好端端的這到底是怎麼了!”

  燕王見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不由蹙了蹙眉,猛然放開徐言夢。

  徐言夢收回自己的手垂在身側輕輕揉了揉,依然很痛,刺骨鑽心,痛得幾乎感覺不到存在。

  “母妃怎麼來了!”燕王上前,目光淩厲一掃元側妃衆人,冷冷道:“是哪個不省事的擾了母妃!”

  “太妃娘娘!”徐言夢亦上前行禮。

  “你别忙着動氣!哀家要是不來,這要鬧成什麼樣!”

  元太妃蹙眉瞪了燕王一眼,一打量徐言夢,眉頭皺得更深,忙吩咐墨翠、翡翠:“還不趕緊扶王妃回去!”

  又訓斥燕王:“你也是的,有什麼話非要在這冰天雪地裡說?回了屋子裡多少說不得!你自幼習武身強骨健,可徐氏如何受得住!”

  燕王看了徐言夢一眼,沒說話。

  墨翠、翡翠早已上前,一左一右扶着徐言夢:“王妃,奴婢們扶您回去!”

  徐言夢便向元太妃屈膝道謝,與墨翠二人離開。

  燕王陰沉着臉不說話,兇口悶得厲害。

  “哀家有些累了,都散了吧!王爺也回去吧!”元太妃又歎了口氣。

  燕王這才向元太妃拱手躬身道:“讓母妃操心了!兒子送母妃回福安殿!”

  元太妃點點頭。

  元側妃等自然也都随着一道走了,衆人直将元太妃送回了福安殿,這才一一告退離去。

  “那狐媚子真是越來越有手段了!”回到玉瓊殿,元側妃便憤憤抱怨。越想越窩火。

  王爺被那狐媚子迷得神魂颠倒也就罷了,可太妃娘娘這是怎麼了!居然也幫她說起話來!

  看到那女人一身狼狽的站在那裡被王爺喝斥,元側妃心裡正幸災樂禍呢,誰知太妃卻冷不丁的站出來替她說話,還斥責了王爺。

  真是豈有此理!

  宋嬷嬷便陪笑勸道:“或許,或許當着衆人,太妃娘娘也是為了王府的臉面着想吧!再說了,大年下的,吵吵鬧鬧生出事端也不吉利不是?側妃娘娘您或許是多慮了!”

  “你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

  元側妃聽了這話心裡好受些,更重要的是,她内心深處更願意相信這才是事實。

  目光一閃,元側妃忽又挑眉道:“話又說回來,這可算是稀奇了!今兒一早上,王爺那雙眼睛恨不得黏在那狐媚子身上,這才多大一會兒,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惹得他如此震怒?”

  回想着梅林中所見燕王那臉色,元側妃下意識便覺心中涼飕飕的。

  就算是她這個從來算不上多得寵的,也不曾受過王爺那般臉色,徐氏到底幹了什麼才有此效果!

  主仆二人猜測半響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宋嬷嬷便道:“可惜那地方偏僻,當時也沒旁人看見!想要打聽也無從打聽!隻是側妃娘娘何必理會?以老奴之間,定是那徐氏持寵而驕說了什麼僭越不該的話犯了王爺的忌諱吧!”

  王爺那性子,倘若誰說話行事犯了他的忌諱,難不成他還會受着忍着?當然是發作了!

  元側妃想了想,卻是搖搖頭:“不像。那狐媚子不是個傻的,行事小心謹慎着呢!好端端的又怎麼可能會說犯忌諱的話!定是旁的事!”

  心中一動,道:“似乎,小王叔之前也是往那邊方向去的是不是?”

  宋嬷嬷一呆,猛然明白過來元側妃的意思,不由吓了一大跳,變色道:“側妃娘娘的意思是、是――這、這不可能吧!”

  誰不知王爺厭惡小王叔啊,徐氏吃了豹子膽了,敢跟小王叔攪合在一處!

  況且,那還是長輩呢――

  “有什麼不可能!我看就是!”元側妃卻是心中豁然開朗,冷笑道:“除了這個,王爺還能對她惱什麼惱成這樣!”

  他那分明就是――吃醋了呢!

  元側妃心中酸溜溜的想。

  宋嬷嬷目瞪口呆!

  “側妃娘娘,”宋嬷嬷覺得自己身為左膀右臂,很有責任勸住主子别犯糊塗,吞了吞唾沫小聲說道:“恕老奴多嘴,這事兒可不是能輕易亂傳的呀!”

  傳了開去,那是多大的醜聞?誰遮得住?

  隻怕金陵那邊甚至都會因此而斥責王爺治家不嚴、敗壞禮法!

  王爺和太妃若怒而徹查起來,又怎麼可能查不到源頭?

  真到了那時候,就算徐氏徹底完蛋,自家主子那也同樣完蛋!隻會白白便宜了旁人!

  “我哪裡有那麼糊塗,去傳播這種話!”元側妃嘲諷一笑,道:“别說這事兒并無證據,就算證據确鑿,我也不會明白着說出來的!”

  說着一挑眉,淡淡道:“想盡辦法打聽打聽,明春殿、小王叔兩邊都别拉下!若果真他們兩個之間有什麼,将來總有用得上的時候!”

  宋嬷嬷這才放心,随即精神抖擻的應了聲“是”。

  福安殿中,衆人剛走,元太妃看了燕王一眼,連着叫了兩聲“王爺”,燕王才回過神來,“啊!”了一聲,笑道:“母妃有何吩咐!”

  “沒什麼吩咐!”元太妃輕輕一歎,道:“徐氏摔了跤,又扭了腳,又在雪地中耽擱了那麼些時候,也不知道這會兒怎麼樣了!你趕緊過去看看吧!”

  燕王聽了這話心中便不由氣悶,憤憤然暗道:憑什麼爺就得慣着她!還敢頂撞,反了她了!

  “明春殿一屋子的丫鬟婆子自會伺候,兒子去看什麼!倒不如陪母妃說說話!”

  “話雖如此,可大年下的,她别又病倒了!你不去看看,哀家也不放心!去吧!你們倆這到底又鬧什麼了,不去說開了,存心裡頭好受?”元太妃嗔了兒子一眼,又道。

  燕王臉上僵了僵,猶猶豫豫片刻,起身道:“既如此,兒子就去一趟!”

  “嗯!哀家也累了,正想歇歇呢!”元太妃笑道。

  “那母妃您好好歇着,兒子告退了!”燕王笑着退了出去。

  他的身後,元太妃的眸光瞬間沉了沉,勾勾唇角,無聲冷笑。

  徐氏,本事倒是越來越大了啊!

  隻不過,想要再燕地興風作浪,也得先問問她這個太妃許不許!

  明春殿中,徐言夢換了衣裳,又被蘇嬷嬷逼着飲了一大碗滾燙的姜湯,這會兒正坐在東暖閣榻上,蘇嬷嬷正為她用藥酒揉搓紅腫的腳踝。

  冬日扭傷皿行更易凝滞,此刻那腳踝處已經紅腫得像個饅頭。

  徐言夢咬着唇,皺眉龇牙吸氣的聲音忽高忽低、忽長忽短就沒停過。

  蘇嬷嬷又是心疼又是焦急,忙道:“好王妃,您忍一忍、再忍一忍啊!若不揉開了,隻怕會更痛!”

  “奶娘,我沒事!”徐言夢忍得兇口發痛,抽了口氣笑道:“我能忍得住,您盡管放開手勁,真的沒事的!”

  随着一聲聲的“王爺!”、“見過王爺!”,徐言夢還沒來得及反應,燕王已經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主仆二人一呆,徐言夢下意識放下裙子将腿腳掩住。蘇嬷嬷亦忙起身施禮:“老奴見過王爺!”

  “出去!”燕王瞧也不瞧蘇嬷嬷,黑眸沉沉隻盯着徐言夢。

  雖無怒色,卻也無喜色,這般喜怒不辨,隻讓人心中更加不安。

  “王爺――”

  “出去!”

  徐言夢不由暗氣:跑到這兒來喝斥她的奶娘,王爺果真好大的威風!

  “奶娘,你出去。”徐言夢擡眸看向蘇嬷嬷。

  蘇嬷嬷擔憂的看了她一眼,顫顫巍巍的出去了。

  外邊,徐姑姑、銀屏、碧羅等無不緊張兮兮站在那裡,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卻是誰也不敢亂動一下、亂說一字。

  徐言夢看了燕王一眼,垂眸不語。

  反正她就是破罐子破摔了,他愛怎的怎的吧!

  燕王沉着臉在她身旁坐下,一把攬過她的腳。

  徐言夢大驚,“你幹什麼――”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完整,化作一聲凄厲的慘叫:“啊――”

  這該死的混蛋揉上了她紅腫的腳踝!

  那麼大的力道,是要把她的腳揉碎嗎!

  突如其來的這一下,徐言夢毫無防備,痛得心髒仿佛被一隻手猛的狠狠捏住一口氣差點兒轉不過來,眼淚水嗆得溢出來,她不願意讓他看見,扭頭向旁忍着眼中的淚。

  外頭衆人唬得肝膽欲裂狠狠抖了抖,蘇嬷嬷的心“咚!”的一下差點沒從嗓子眼跳出來,雙膝一軟,徐姑姑忙用力攙扶住了她。

  蘇嬷嬷想也不想就要往東暖閣中沖,徐姑姑忙死死用力拉住她,搖頭低聲道:“蘇姐,不可!”

  正好聽見燕王冷冰冰的語氣帶着嫌棄喝道:“别亂動!不用力揉開了,你自個多受罪!”

  見她一臉色疼楚難當,後邊一句不自覺語氣便軟和了幾分。

  燕王心裡也有些懊悔,懊悔方才不該用那麼大力。其實,他就是有那麼一點兒故意的意思在裡邊,誰叫她――這麼無視他,還一臉的雲淡風輕……

  徐言夢不說話,片刻輕輕一哼。

  這混蛋真夠心狠心黑的,這力氣跟奶娘比起來根本不可同日而語。極緻的痛過後,卻是反而有些麻木了,他揉着雖痛,但相比那一下極緻,也不覺難以忍受了。

  她的聲音雖然小,擱不住屋子裡安靜,燕王耳力又好,這一聲依然清清楚楚的傳到了燕王的耳中。

  燕王頓時不悅,手上頓了頓,擡頭盯向她,質問道:“你哼什麼?”

  徐言夢硬邦邦道:“多受罪也是我自個的事,不用王爺操心!”

  燕王兇口一噎手一抖,差點兒便要甩手而去。

  他不再說話,陰着臉不聲不響替她揉着腳踝。

  什麼時候他脾氣竟然變得這麼好了,燕王不禁暗暗自嘲。

  一時兩人都不說話,屋子裡陷入一片異樣的沉寂。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燕王終于停了下來。

  随着他的手離開,徐言夢輕輕動了動腳踝,或許是痛得麻木了,居然已經感覺不到什麼痛了,藥酒的效用下,腳踝處熱烘烘的,十分舒适。

  徐言夢收回自己的腳,偏身穿上襪子,将裙子小心放了下來,想了想,低聲道:“多謝!”

  “嗤!”燕王冷笑,就換來這兩個字?還是在瞧也不瞧他一眼的情形下說的?

  “你怎麼會遇上他?他跟你都說了什麼?在梅林你還沒回答本王的問題!”燕王盯着她沉聲說道。

  徐言夢隻覺一股怒火騰騰平地而起,直沖腦門。

  有完沒完了!

  “王爺問這話,究竟是個什麼意思?究竟,您想要做什麼!”徐言夢仰着臉道。

  餘大哥――哦,小王叔,那麼好的人,斷斷不會無緣無故與他鬧不和。若真有不合,必定是他的錯!

  “是本王在問你!回答!”燕王語氣蓦地變得淩厲,飕飕冷意從周身迸發。

  徐言夢氣急敗壞道:“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遇上他!我掉坑裡了,他正好經過,就把我拉了上來!後來銀屏那丫頭就跑回來找人,他陪我在那一起等!說的都是客套話,我不記得了!你要是想知道,問他去好了!”

  “你說什麼!”燕王怒意非但沒有消減分毫,反而徒然漲了起來,厲聲道:“他把你拉了上來?他碰你了?他是不是碰你了!”

  瘋子!

  “你簡直不可理喻!”徐言夢又羞又怒。

  什麼叫他碰她了?他想表達什麼?難道她就該在那雪坑裡凍着待着?

  難道他不知今日梅林中都是女眷?既然那麼小心眼兒,幹嘛要把人家餘大哥――小王叔放進去?索性他不讓人進去不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他這麼霸道蠻橫,對小王叔又毫不客氣,總不是不好意思說一個“不”字吧!

  既然他能大大方方的放人進去,就該想到總會有人同小王叔碰面!按照他那小心眼兒的邏輯,就會有機會讓人同小王叔發生點什麼!

  他怎麼不防患于未然啊!

  “我不可理喻!”燕王猛然起身,冷喝道:“徐言夢,别忘了你的身份!當着本王的面,你幫他說話!讓他碰你、讓他陪你、還穿他的衣裳,你知不知羞恥二字怎麼寫!”

  越說越覺不堪,燕王心裡堵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他的确是太寵縱着她了!讓她不知天高地厚,明明做出這等事來,還敢在他面前嚣張!

  連“羞恥二字”都出來了!

  徐言夢怒極,亦霍然起身針鋒相對道:“對!我就是不知羞恥!反正你愛怎麼說怎麼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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