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你趕緊走開啊,這裡可是晉王府,是你們随便什麼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真是異想天開,趕緊給我滾開!”說着,守門的侍衛将蔓月推開。
蔓月被這麼推得沒有防備,人一下摔在地上,手托在地上的石頭渣上,手心被刺破了,立刻有鮮皿冒了出來。
她咬咬唇,站起來看了一眼那兩個兇神惡煞的門丁,心想,既然好說不行,那就隻能硬闖了!
這麼想着,蔓月縱身躍起,便要硬闖。
那兩個侍衛見蔓月是個會武藝的,冷哼一聲,然後瞬間便與她纏鬥在一起。
蔓月隻是想闖進府去找楚之琰,無意傷人,可是這兩個侍衛卻出手招招狠辣意圖置她與死地,幾個回合下來,蔓月的身上已經挂了彩。
她看着這兩個欺人不讓的侍衛,咬咬牙,抽出腰間的軟劍和那倆人鬥在一起,出手淩厲,将那倆守門的侍衛挑開,然後迅速闖進府裡,着急的高聲道:“世子,世子……”
蔓月沒有來過晉王府,她根本不清楚晉王府裡面的構造,隻能在裡面亂闖,可是,晉王府守衛森嚴,蔓月能闖的進去大門,若是想在王府裡亂闖,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她一沖進去,裡面就好像是提前布下了天羅地網一樣,就等着她闖進來一樣。
蔓月被層層的王府侍衛圍住,她的兩個肩膀上都被長槍壓着,雙腿跪在地上,想站起來根本不可能。
蔓月以為剛才的打鬥也受了傷,身上多處挂了彩,現在被侍衛用長槍這麼壓着,她硬要站起來,那邊就發力更重,蔓月一口皿吐出來,臉上帶着倔犟,說:“我要見世子!”
“放肆,我們世子豈是你這種賤民想見就見的?簡直是不知打天高地厚!”
“求你們,去通報一聲,就說慕三小姐求見世子。”
“什麼慕三小姐,擅闖晉王府可是死罪!”侍衛冷冷的說道。
“我隻求見世子一面,到時候,要殺要罰都可以,求你們,求你們去通報世子一聲。”
說着,蔓月又要站起來,可是,這麼重的力道壓着她,她怎麼能站起來。
蔓月嘴邊的鮮皿不斷的湧出來,身上受傷的地方也在出皿,但是她卻倔犟的想要從地上起來。
那些侍衛看着有些不忍心,正想着,要不要去禀報世子,這時候,突然一陣女音傳來:“哪裡來的大膽狂徒,竟然敢擅闖晉王府,簡直是不要命了。”
來人,正是韶金玲。
蔓月看見韶金玲,臉上閃過一抹希望,急聲說:“韶小姐,我是慕三小姐身邊的丫鬟啊,求你去禀報世子,我們小姐被京兆府衙的人帶走了,求世子幫幫忙,打聽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韶金玲聞言,臉上閃過一絲不屑,她高高的揚着頭,說:“什麼慕三小姐的丫鬟,我可從來沒見過你,我看你是哪裡來的毛賊,冒充的吧,看你這能闖進王府裡來,武藝必定不錯,那你就肯定是刺客了,假冒慕三小姐婢女之名見世子,根本就是想要行刺謀逆!”
韶金玲的話說完,蔓月的臉色猛地一白,立刻反駁道:“韶小姐,你明明見過我的,我不是刺客,我真的是慕小姐的丫鬟。”
說着,她掙紮着又要起來。
韶金玲冷哼了一聲,對那些侍衛說:“刺客敢光天白日之下進王府行兇,拉下去,關進水牢!”
侍衛得了令,便将蔓月押着朝水牢走去,蔓月不甘心的反駁道,可是,這裡誰聽她的啊!
看着蔓月被押走了,韶金玲臉上的得意之色更重了,譏諷的哼了一聲,然後給自己身邊的侍女萍兒使了個眼色,萍兒上前,将滿滿的一袋銀子放在領頭侍衛的手裡。
“今天抓刺客的事情,各位都辛苦了,這些錢大家拿着去買酒喝吧。”萍兒說道。
那個侍衛臉上一喜,趕緊對着韶金玲行禮:“多謝小姐賞賜。”
“好了,都去忙吧,我表哥每天也忙,這種事情,就沒必要驚動表哥了。”
“是是,小的銘記在心。”說完,領頭的侍衛便帶着其他侍衛下去了。
“小姐,這下,那個慕清婉死定了,她當街被人供出殺了人,現在還妄想來求助于世子殿下,簡直是癡心妄想。”萍兒說着,聲音裡帶了幾分譏諷。
韶金玲冷哼了一聲:“她的确是癡心妄想,一個卑賤的庶女,既然還想高攀晉王府,簡直自己是自己找死!”
隻要等京兆府衙給慕清婉定了罪,到時候,就是大羅神仙也難救她,她韶金玲就要看看,這才一次,慕清婉怎麼虎口脫險!
那天在狩獵場裡面是她走運,她就不相信,慕清婉能這輩子都一直走運。
“這件事你嘴巴緊一點,不要在表哥和姑姑姑丈面前露出什麼馬腳了,我可不想節外生枝!”韶金玲冷聲說道。
“小姐放心,這件事世子肯定不會知道的。”萍兒說道。
“那樣最好……”正說話間,後面突然傳來一陣聲音,登時,韶金玲的臉色微微一變。
“金玲,剛才我聽見亂糟糟的聲音,府裡發生什麼事了?”說話的是晉王妃韶文珺,她走過來,臉上帶了幾分疑惑。
韶金玲轉頭看見來人,臉色變了變,目光閃爍,然後說:“姑姑,沒事兒的,是剛才闖進來一個小毛賊,然後被侍衛給制服了。”
聽韶金玲這麼說,韶文珺皺皺眉,眼底閃過一絲狐疑,韶金玲笑着快步過來,臉上還帶着撒嬌:“姑姑怎麼不在房間裡休息?”
“出來走走,總待在房間裡,整個人都恹恹的。”韶文珺說道。
“那玲玲陪着王妃姑姑到處走走吧。”
“好啊。”
話題就這麼被岔開了,韶金玲陪着晉王妃在花園裡悠閑的散步,賞花,逗着樂子讨晉王妃開心,很快,小毛賊的事情晉王妃就抛在腦後了,畢竟,隻不過是一個小毛賊而已,誰又會關心呢。
此刻,慕清婉被請到京兆府衙,她進去的時候,地上擺着一具屍體,因為白布罩着,慕清婉并不能看清楚這具屍體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