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婉認真的想了想,說道:“我喜歡驗屍,我将這想工作當成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一般人,肯定不會接受自己的妻子經常擺弄死人屍體這樣的事情的,世子,你确定你是喜歡嗎?而不是隻是貪圖一時新鮮,因為整個南越都不可能有一個像我這樣的女人,所以才對我多看了幾眼,産生了一些興趣?”
楚之琰的雙眸微微一皺,然後說道:“清婉,從來不會有任何女子會讓我覺得一時新鮮,如果能讓我産生關注的,那隻會是一輩子,而這樣的一輩子,我隻想給你一個人。”
他的話落,巨大的夜幕之中綻開了無數燦爛的煙花,絢爛的就好像是五彩缤紛的寶石一般,那些點點的煙花倒影在江面上,美得就好像是仙境一般,整個江面上霎時就沸騰了起來,人們看着這樣的美景歡呼着,尖叫着,可是此刻,慕清婉卻好像是聽不到其他任何聲音一般,她的聽覺系統,被剛才楚之琰的話震得嗡嗡響,就好像是一記重錘狠狠的敲打在她的心上,發出振聾發聩的聲音。
雙眸被楚之琰這樣的看着,她有些想逃,但是,視線又好像被楚之琰膠着了一般,怎麼樣都移不開半分。
楚之琰也不着急,就這麼一直看着慕清婉,等着她的回應,那雙眸子牢牢的盯着慕清婉,不錯半分。
良久,慕清婉感覺自己的嘴裡面有些發幹,她動了動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種樣的場合,她根本沒有經曆過啊,以前面對那些威嚴的法官,或者是最最難纏的受害人家屬,她都從來沒有詞窮過,但是這一刻,慕清婉感覺自己有些說不上來話了,一向冷靜睿智的她竟然無言以對了。
“我……”慕清婉張嘴,剛吐出一個我字,突然船身晃了一下,似乎是被什麼撞到了,慕清婉皺皺眉,朝着畫舫外面看去,就見一個略微比她和楚之琰乘坐的這個畫舫小一點的畫舫撞了上來,似乎那個畫舫上有什麼争執,吵吵鬧鬧的聲音響了起來。
楚之琰的臉色猛然之間變沉了好幾分,這樣的氣氛被人打擾了,他的心情還能好到什麼地方呢?
“于坤!”冷冷的叫了一聲,立在外面的于坤聞言趕緊進來,楚之琰冷聲說道:“過去看看是什麼怎麼回事。”
“是,公子。”
于坤應了一聲,快步走了出去,走到與畫舫相撞的哪裡去勘察了下,然後折回來對着楚之琰說道:“公子,對面是如玉苑的畫舫,是幾個喝醉酒的客人為了一個花娘發生了争執,動起手來,所以才導緻他們的花船與我們的畫舫相撞了。”
楚之琰皺着眉頭,沉聲說道:“去叫人把他們主事的叫來……”
“不過就是撞了一下,我們也沒什麼事,叫人将畫舫開走就是了。”慕清婉淡淡的說道,如果将人叫過來,那反而事情還鬧得更麻煩了。
楚之琰見慕清婉似乎不想要太怎麼追究,便擺擺手,說道,“下去吧,讓他們将畫舫開遠一點,不要再過來。”
“是。于坤應了一聲,然後就快步出去按照楚之琰的吩咐辦了。
誰知道,事情非但沒有平息下來,甚至那幾個鬧事的醉漢中有一個朝着慕清婉他們的畫舫上跳了上來,醉醺醺的叫罵着:“是哪個不要命的兔崽子敢讓爺讓開啊?站出來讓爺看看!”
領頭叫罵的這個男人是江城這邊一個富商江秋平的兒子江維,平時仗着自己錢多沒少橫行霸道做惡事,今晚上,就是他和另一個纨绔子弟因為一個花娘大打出手。
聽見這個聲音,慕清婉眉頭皺了皺,眼底閃過一絲厭惡。
這個男人還真是不長眼,在楚之琰面前這麼叫嚣,當真是不太想要命了。
楚之琰的臉色陰冷的不像話,原本,這幾個瞎了眼的貨色打斷了他的好事他就一肚子火,現在這些不長眼的還敢上來,當真是活膩歪了。
江維醉醺醺東倒西歪的闖進來,醉眼微眯的,看着楚之琰,哼了兩聲,說道:“就是你這個小子,敢讓爺走?你是不是不要命了?”他這話說的含糊不清的,醉意十足,慕清婉看着他,簡直就像是在看一場笑話一樣。
楚之琰冷冷的看了一眼江維,一旁的于坤正要将江維拽出去處理掉的時候,江維目光一掃看見了慕清婉,那雙眼睛裡面本射出來一道亮光,搖搖晃晃的朝着慕清婉就要走過來,嘴裡還不幹不淨的說道:“好漂亮的小娘子,今晚上爺就要你了,你要是把爺伺候舒服了,爺以後把你擡回家當小妾。”
他這難聽的話說出來,楚之琰眸子裡面的殺意驟現,幾乎是瞬間,一掌排過去,那個江維醉醺醺還在搖晃的身體就飛向後面狠狠的撞在了畫舫的欄杆上。
楚之琰用力過猛,江維的身體撞在欄杆上的時候,整個畫舫都晃了晃。
“哪裡來的髒狗到處亂吠。”陰戾的目光,如果此刻楚之琰的眸子裡面能迸射出來飛刀的話,那麼江維早就被楚之琰給淩遲處死了。
“你……你竟然敢對爺動手!你小子是不是不想要命了?”這一撞,倒是将江維撞的清醒了幾分,指着楚之琰就開始破口大罵。
楚之琰冷哼一聲:“爺倒要看看,到底是你不想要命了,還是爺不想要命了!”說着,楚之琰又是一記淩厲的招式就要朝着江維攻擊過去。
慕清婉在一旁看得分明,如果這一掌拍在江維的身上,估計江維活不過今晚了。
見狀,她立刻出聲阻止道:“等等!”
楚之琰的一掌已經逼近江維,就差一點兒就将他的小命給料理了,但是因為慕清婉的話,硬生生将掌風收住。
慕清婉蹙蹙眉,說道:“我們今晚上是來欣賞江景的,不要因為這麼一個人而攪擾了興緻。”慕清婉的意思很明确,如果現在鬧出了人命,那今晚上的氣氛可就大打折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