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落荒而逃
煙暖故意把頭瞥向窗外,她似乎正在逐漸明白,做别人手中棋子的無奈。
她不喜歡,很不喜歡這種在别人的監視下生活。
她不要榮華富貴,不要三少奶奶的漂亮光芒,她隻想要和天空中飛翔的鳥兒一樣,自由自在便可。
冷三少邊全神貫注的開着車,邊聽似雲淡風輕的說道。
“女人,你不說話就表示默認。”
車窗外的細雨,依舊在淅淅瀝瀝的下着。
煙暖的心裡,也開始下起了雨,不大,卻也能聽見這種雨水落地的淅瀝聲。
她忘記了淡然的微笑,隻是,一臉甯靜如水的不親不疏。
“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忘記了就是忘記了。至于信不信?随你。”
你知道嗎?有一種人,他可以做到,明明是一臉面無表情,但嘴角處,卻是在冷笑。
煙暖不喜歡這種人,也不喜歡這種邪孽的冷笑,因為,太過高深莫測,很難猜透。
輕挑眉,冷三少繼續邪孽的笑着,他清冷的說道。
“女人,如果沒有,如果都忘記了,那你還為何要落荒而逃?這不就表明了你在做賊心虛嗎?”
捏緊小粉拳,煙暖覺得,此時的冷三少很不可理喻。
她不懂,為何連她落荒而逃的這種小動作,他都知道。
回過頭,煙暖正視着冷三少,她笑了,一臉的坦然自在的說道。
“冷蒼夜,你是不是也在我身上安裝了監控器?”
除了這個原由,煙暖暫時還想不出别的來。
眼角的餘光,瞥着煙暖臉上的笑顔,冷三少的内心深處,居然掠過一陣陣疼痛。
他可不喜歡,煙暖對他呈現出這種陌生敷衍的笑顔。
“女人,不要把我想得那麼卑鄙,你不覺得,你老公除了有點錢之外,還是有點本事的嗎?”
煙暖甚至已經開始,對自己進行全身上下大搜查,聽到冷三少這麼說後,她又停止了手裡的動作。
故作驚訝的看着冷三少,玫瑰紅唇輕輕撅起,有些許不屑一顧的說道。
“不是我把你想得那麼卑鄙,而是,你本來就很卑鄙。無恥。我承認,你很有本事。而且,你卓越的本事,就是用在随時随刻監視我的一舉一動上面。”
停頓了一會,煙暖又繼續大義凜然的說道。
“冷蒼夜,誰都不喜歡在别人的監視下生活?扪心自問,如果,不管你做任何事,說任何話,身後總有一雙眼睛和一雙耳朵在監視着你,你會活得舒服,活得開心嗎?”
話落,冷三少一臉的欲哭無淚,他心想,這女人,有時候也很無理取鬧。
他陰沉着臉,嚴肅并且認真的說道。
“女人,你聽好了,我沒有在你身上安裝任何的監視器。對于我冷蒼夜來說,要了解一個人的過去,易如反掌。還有,你要明白,南曲是我的下屬,而且,還是一個有點本事有點小聰明的忠心下屬。”
煙暖恍然大悟,搞了半天,原來南曲才是内奸。
不過,她倒是不怪南曲,他隻是想保護好她的安全而已。
要怪隻能怪,南曲有一個狡猾腹黑的上司。
想了想,煙暖如釋重負的說道。
“從明天開始,我要自己開車上培訓班,不需要南曲的接送。”
冷三少不假思索的搖了搖頭,漠然的說道。
“女人,你這是在此地無銀三百兩嗎?你現在是不是在想着,怎麼和歐拓舊情複燃?”
煙暖現在有股沖動,撲上去,直接給冷三少惡狠狠的兩巴掌。
她猛翻白眼,臉上的表情開始扭曲,随即,又淡定了下來。
“冷蒼夜,你可别忘記了,我們之間隻是契約關系,我隻是你名義上的妻子。你沒有任何權利阻礙我的感情發展?我想喜歡誰就喜歡誰?我想和誰舊情複燃你也管不着?不過,你放心,表面功夫我還是會做得很好的。”
冷三少現在有股沖動,他想把煙暖活活掐死。
是他自己,對這個女人太縱容了,才會讓這個女人越來越無法無天。
“沒錯,我們之間确實隻是契約關系,但女人,你要明白,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别忘了,現在媽還住在我們冷氏集團的醫院裡。你想喜歡誰我不想管,但這個人,必須不能是歐拓。”
煙暖開始呈現一臉茫然的表情,這男人,既然用她母親的安危來威脅她。
她曾經對冷三少的那些好感,在這一瞬間,統統消失得無影無蹤。
斷然阻止了波濤洶湧的萬千思緒,煙暖恢複一臉雲淡風輕的表情,不急不躁的說道。
“為什麼?我不能喜歡上歐拓。”
冷三少打從心裡,佩服煙暖的這種理智鎮定。
沖動是魔鬼,唯有這樣的女子,才有資格和他冷三少一起并肩作戰。
“因為你現在是我名義上的妻子,而他,現在是我生意上最大的競争對手。”
煙暖倒吸了口氣,這世界上的事情,還真是無巧不成書。
她以後要越發的冷靜,來好好判斷是非與真假,可不能一不小心,就着了别人的道,成了别人手中所利用的棋子。
“我明白了,也知道該怎麼做。停車,現在時間還早,我想自己走去培訓班。”
望向窗外的雨滴,依舊不大,此時的煙暖,很想奔出去,站在淺藍色的天空下,好好的讓雨水洗禮一番。
她不想和千年前的蘇蒙煙暖一樣,活得唯唯諾諾。
她想做,自己想做的自己。她希望自己的人生,活出自己想要的精彩。
冷三少緊皺着眉頭,他得出一個結論,這女人,從早上到現在,還沒瘋夠。不過,他可沒有耐心陪她一起瘋。
“先去吃飯。”
清清冷冷的四個字傳進煙暖的耳裡,她開始惱火。
“跟你說過了,我不吃,我沒胃口。”
剛好紅綠燈路口,車緩緩停了下來。
冷三少回過頭來望着煙暖,咬牙切齒的說道。
“女人,你這是在賭氣嗎?沒胃口也得吃,塞也要塞進去。”
一口氣提不上來,憋在了煙暖的兇口處,令她兇悶煩躁,硬就是冷靜不下來。
真是的,老虎不發威還當她是病貓嘛!
她緊拽着懷裡的包包,眼一瞪,輕吼道。
“對,我就是在賭氣,我就是沒胃口,我就是不想吃,冷總裁,你未免管得太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