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豹也不知怎的,忽然擡頭,朝劉大寶龇牙,那模樣,好像恨不得撲上去咬他一口似的。
“喲,這小東西莫不是聽懂了我的話,在對我示威吧?”劉大寶樂了。
沈月蘿撇他一眼,安撫的摸着小豹兒的身子,“它是有靈性的,你們以後管住嘴,否則它記着仇,長大了要是報複的。”
周勝驚奇的道:“這麼厲害?那我可得跟它處好關系,聽說山裡的豹子長大了,站起來,比人還高,能撲倒一頭驢子,我可想成它的美餐。”
劉大寶盯着小花豹的眼睛,也感覺到了敵意,頓時心中一顫,“好吧,當我剛才的話沒說,你快回去吧,明兒一早我們還得擺攤。”
劉大寶現在也積極了,好不容易找到一條發财的路子,怎能不把握住呢!
沈月蘿點點頭,“那我先回去了,你們也别太晚。”
劉大寶跟周勝站在原地,看着沈月蘿走進自家院門,這才放心的轉身離開。
回到院裡時,蘇蘭已經洗過澡,搬了張椅子,半躺在院子裡看星星,聽見院門推開,她第一眼看見的是沈月蘿懷裡的小家夥。
“哇哦,好可愛的小東西,是你養的貓嗎?”一個猛子跳起來,驚喜的撲上去就要抱它。
沈月蘿嘴角抽了抽,躲開蘇蘭的狼爪,“不是貓,是豹子,它還沒長開,才出生不滿三天呢!”
蘇蘭一聽說是豹子,更按耐不住了,“居然是豹子,你别動,讓我也抱抱,成年的不能抱,這麼小的,肯定還沒學會咬人,你給我嘛!”
“噢噢……”小豹子對着蘇蘭伸過來的手,張着嘴似威脅,似警告。
“不成,不能給你,它認生,除了我,誰也不能摸,你最好收起你的好奇心,它雖小,可爪子也鋒利着呢,”沈月蘿不鳥她,繞開道,抱着小花豹直接進了屋子。
“不抱就不抱,你給我摸摸也成呀,”蘇蘭摸不着小豹柔軟的毛,心癢難耐,一路追着沈月蘿,追到屋裡。
小花豹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看着蘇蘭,這個瘋女人,哪能跟它的主子比。
沈月蘿進了自己的屋,站在屋裡四處看了看。
床是肯定不能給它睡的,她的床不大,晚上還得帶蘇蘭一起睡,再說,她也不習慣跟動物睡一起。
想了想,她放下小豹子,跑去院裡找了個籮筐,又從櫃子裡尋了一件破衣裳,墊在籮筐裡,一個簡易的小窩便做好了。
“來,瞅瞅你的床,雖然簡陋了點,但你們豹子不都睡在樹上嗎?能睡這麼好的窩,已經是你的福氣,所以,不準嫌棄,聽見沒有,”她笑着敲了下豹兒的硬腦袋。
蘇蘭身子在床上,腦袋趴在床沿,瞅着擱在床邊的小窩,郁悶的道:“你這小豹可惡的很,鳥都不鳥我,我真有那麼惹人讨厭嗎?”
沈月蘿蹲在那,看着小花豹正适應它的小窩,在裡面滾來滾去,臉上的笑容更柔了幾分,“我沒告訴你吧,我見到它的時候,它娘中了蛇毒,剛把它生下來,所以它第一眼看見的是我,當然不一樣了,可憐的小家夥,你說我要是真把它養大了,它不會回頭吃了我吧?”
蘇蘭笑的很色,“你是說小豹化身為狼,吃了你?”
沈月蘿根本沒往那方面想,可瞧着蘇蘭的眼神,她打了激靈,伸手拍了下她的腦袋,“你丫太壞了,盡往别的地方想,你可别把我帶壞了,本姑娘清清白白,身心純潔!”
“噗!你要說你清清白白,這我相信,可說到身心純潔,你騙鬼呢,也不知咱倆誰把誰帶壞的,”蘇蘭笑倒在床上。
沈月蘿微愣,看着蘇蘭叉開腿躺在床上,再回想她剛才的話。
難道真實的沈月蘿真如她這般,所有的表象都是假的?
這可就**了,天意啊,絕對是老天爺在捉弄她。
蘇蘭正笑的開心呢,臉色忽的一變,連鞋子都顧不上穿,拉開房門,飛速沖了出去。
沈月蘿先是一愣,接着便想到蘇蘭吃了鬼子姜,這樣急吼吼的跑出去,肯定是去放屁的。
果然,片刻之後,蘇蘭愁眉苦臉的回來了,軟棉棉的身子往床上一倒,悲慘的哀嚎,“我還得放多久的屁啊,要是一直停不下來可怎麼辦,要是當着蕭寒的面放屁,他肯定嫌棄死我了,一腳就得把我踹飛,嗚嗚……我完蛋了,嫁不出去了!”
蘇蘭煩躁的扯過被子,把自己的頭埋進被子裡,鬼哭狼嚎的叫着。
沈月蘿伸出手指,撫了撫自己的下巴,丢下小豹,也跟着爬上床,将蘇蘭的蒙頭的被子扯開,“嗳嗳,别光顧着哭喪了,告訴你個好玩的事,你想不想看見沈婉出醜。”
“沈婉?”蘇蘭從被子裡擡頭,小臉因為被子悶的,黝黑中泛着一點紅,看着……更黑了。
“沒錯,就是她,你看我娘腿是不是受傷了,就是周秀蘭跟沈婉幹的,這兩天我沒騰出手,也沒機會報複她,眼下機會來了,送君亭的詩會,便是咱們的機會,你想想看,要是沈婉當着滿亭才子的面,放屁不止,該是多好笑的畫面,”沈月蘿慫勇道。
蘇蘭一個猛子坐起來,兩人擠在床上,頭挨着頭,面對面盤腿坐着。
雖隔了好多年不曾相處,但彼此的默契,好像與生俱來。
“你是說,曲嬸受傷了,是沈婉她娘幹的,你想讓沈婉也吃鬼子姜,讓沈婉也出醜?”蘇蘭一雙眼睛,亮的不可思議,那是興奮的光芒。
沈月蘿重重的點頭,伸手在蘇蘭肩膀上拍了下,“沒錯,就是這個意思,要不要加入?”
蘇蘭一拍大腿,“當然啦,這種事哪能少得了我。”
“那好,你就負責讓沈婉吃下鬼子姜,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沈月蘿一本正經的交待,交待完了,穿鞋下床,壓根不等蘇蘭提出抗議。
蘇蘭歪着腦袋想了下,感覺哪裡不對,過了半響才恍然大悟,嚷嚷道:“死丫頭,你根本是坑我入局!”
說什麼帶她一起玩,分明是把最難辦的難題丢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