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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打麻将

絕俏農女喜翻天 浣紫衣 11696 2024-01-31 01:14

  龍璟見到她出來,眼神有那麼一刻的移不開。

  畢竟昨晚有了肌膚之親,彼此之間肯定是有些東西不一樣了。

  沈月蘿被他看的有些臉熱,“你瞧什麼,還不趕緊讓小春給你備水,去沐浴。”

  龍璟唇邊蕩開一抹微笑,這一笑,可謂是傾國傾城,“好。”

  隻一個字,卻包含了太多太多。

  沐浴過後,龍璟又親自為她梳了個發髻,打理好一切。

  沈月蘿不好意思讓小春去收拾床鋪,于是這活落在她身上。

  當扯開被子,看見床上大大小小的印記時,饒是她,也難免臉紅,心跳加速。

  龍璟擺好碗筷,看了眼正在鋪床的沈月蘿,壞壞的調侃道:“昨晚看了一夜,還沒看夠?”

  沈月蘿回頭瞪了他一眼,“誰沒看夠,我是覺得惡心,惡心懂嗎?”

  龍璟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懂了,娘子覺得為夫惡心,不知是哪裡惡心,可否告知一二?”

  沈月蘿抱着髒的了床單,走到他面前,狠狠踢了他一腳,“你少貧嘴,我說什麼你真不懂嗎?哼,我警告你,再敢調侃我,休怪我給你來點狠的!”

  龍璟适時閉嘴,朝她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她坐下吃飯。

  沈月蘿傲慢的哼了聲,将懷裡的床單扔到屋子的一角,想着待會還得親手來洗,這種私密的物件,萬萬不能讓秋香跟冬梅二人看見。

  早飯很素,幾個包子,一大碗小米粥,還有幾樣小鹹菜。

  沈月蘿一把抓了個大包子,咬了一口,發現是素的,不滿道:“怎麼是素的,你這是虐/待,我要吃肉包子。”

  “你昨夜醉酒,早上隻能吃清淡的,午膳再吃些葷的,”龍璟親自盛了碗小米粥遞給她。

  沈月蘿接過,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殊不知,龍璟從未給旁人盛過飯。

  龍璟吃飯的時候不說話,沈月蘿本來想說的,都被他用眼神制止了。

  沈月蘿那個郁悶啊,難道以後都要這樣跟他過日子了?

  吃到一半時,總算有人來給她解決困難了。

  下人在外面來報,說是秋香跟冬梅來了。

  小春站在門口,為難的詢問,“主子,要不要放她們倆個進來?”

  “要!”沈月蘿将碗筷一擱,快速站起來,“快叫她們進來。”

  小春看了眼龍璟,見他沒表态,便和是同意了,轉身去了外面。

  龍璟用手敲了敲桌子,“把粥喝完。”

  沈月蘿皺眉,“不想喝了。”

  龍璟什麼也沒說,放下自己的碗,端起她的碗,拿了勺子就要喂她。

  這一幕,正巧被進來的秋香,冬梅跟小春三人看到,三人驚的眼珠子差點掉下來。

  沈月蘿也看見,臉蛋臊的通紅,自己奪過碗,“我吃了就是。”

  龍璟的想法很簡單,不過是讓她把飯吃完而已,壓根沒想過喂飯這樣的舉動,有多麼的暧昧。

  事實就是如此。

  有些人刻意的制造浪漫溫馨暧昧,刻意做出來的,都是給别人看的。

  然而真正的夫妻間相處,是不需要刻意營造,自然而然就如此了。

  “主子……”秋香怯怯的叫了一聲。

  “嗯,給我帶衣服了嗎?”

  “啊?衣服沒帶,我們以為您要回去的,難道您要在這裡住下?”秋香看向龍璟,住與不住,還得看王爺的意思。

  龍璟也吃完了,優雅的用布巾擦淨嘴,“再住兩日,等回門那天,再去錦繡園。”

  “為什麼是要住錦繡園,我還要住我的宅子,”沈月蘿抗議。

  龍璟沒回答她,叉開話題,“待會要去給爹娘,祖母敬茶,快些吃完。”

  “哦,對啊,還要敬茶,”提到敬茶,沈月蘿立馬将住哪的問題抛到腦後。

  秋香跟冬梅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睛裡,看到了然。

  王爺太厲害了,真會拿捏主子的軟肋。—

  在沈月蘿放下碗後,冬梅跟秋香将碗碟收了去。

  龍璟捧着茶碗,走到沈月蘿面前,“喝了漱口,待會記得要恭順一點,過了今日,你要怎麼做,随你的便。”

  敬茶也是規矩,這唯一的規矩,就當是給龍震天的面子,也看在老太君一把年紀的份上。

  沈月蘿不滿道:“知道,以後隻要他們不惹我,我也不會招惹他們。”

  走出禦蘭院,秋香将今天早上得知的幾個爆炸性消息,說給沈月蘿聽。

  當聽到蘇蘭搞定蕭寒時,沈月蘿松了口氣,這丫頭總算開始長腦子了。

  有沒有真的成夫妻,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讓蕭寒認定他們二人的事,讓他突破他自己的心理防線,這才是最要緊的。

  秋香又說了林妙香的事,還說有人聽到傳言,說是沈月蘿背地裡搗的鬼。

  “哈哈,笑死我了,這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活該,我就說呢,林妙香怎麼突然病就好了,沈婉突然跟我套近乎,原來她們一早打好了算盤,卻是陰差陽錯,想上的沒上,不想上的,卻上了,天意弄人啊,既然他們那麼想把罪名安在我頭上,就讓他們安好了,日子太無聊,我會不習慣的!”

  沈月蘿就是典型的閑不住,總要有挑戰,生活才能有滋有味嘛!

  龍璟也不吱聲,任她放肆的笑,張狂的宣戰。

  ,張狂的宣戰。

  秋香頂着滿頭的黑線,“這都是往外摘清的,您可倒好,把罪名往身上攬,我聽說,老太君已經同意她們二人的婚事,不日就要完婚了。”

  冬梅氣憤的道:“這個林妙香,厲害着呢,手段也狠,我早上來的時候,碰見她坐着轎子回府,她路過我身邊,掀了簾子,狠狠的看着我,哎媽,她那眼神您是沒看見,跟女鬼要吃人似的,太可怕了。”

  “這有什麼,她若是女鬼,我便是閻羅王,看誰狠過誰,”沈月蘿說到這,忽然拐了下龍璟的胳膊,“我對付她,你沒有意見吧?”

  龍璟一副嫌她無聊的表情,“我很閑嗎?”

  “您是大忙人,當然不閑,可是我就擔心,某人會心疼呢,畢竟這麼漂亮個美人,以前還對某人投懷送抱,是不是啊?”

  酸到牙根的語氣,可不是對着龍璟說的嗎?

  别說龍璟昨晚被喂的很飽,就算餓了幾十年,也斷然不會随便将就。

  于是,他想了想,笑着說道:“本王的眼光跟别人不一樣,别人覺的美的,本王覺得的醜,别人覺的醜的,本王剛巧喜歡。”

  這話乍一聽沒問題,可沈月蘿細細一品,終于發現哪裡不對了。

  掐着腰,怒瞪他,“你的意思是說我醜了?龍璟,你丫的就是得了便宜又賣乖,本姑娘身子,唔……”

  說到一半的話,被龍璟捂着嘴,硬生生的堵了回去。

  “娘子,有些話在屋裡說說也就罷了,在外面還是不要說的好,”他貼着沈月蘿的耳朵,悄聲警告她。

  沈月蘿因嘴被捂,說不得,隻好用眼睛瞪他。

  龍璟悶悶的笑了兩聲,随即放開手,跟哄小狗似的,在她的頭上拍了兩下,“乖乖的,我已經叫人帶了小景過來,你不是很想它嗎?就讓它跟着你。”

  “小景?你把小景帶來王府,就不怕他咬着人?”

  龍璟又使了一招轉移話題,每回都能精準的拿捏沈月蘿的死穴。

  瞧瞧沈月蘿此時高興的模樣,冬梅跟秋香紛紛對她投去鄙視的目光。

  “孫天去了,應該很快就來!”

  龍璟也是昨夜通知孫天,讓他今早将小景帶來。

  沈月蘿已是永安王妃,帶個野豹在身邊,也沒人敢質疑。

  嚣張嘛!自然要擺足了嚣張的架勢。

  有了小景跟着她,還有誰敢找她的麻煩。

  快到前廳時,小景果然正趴在廊上等着她,下面站着一衆被它吓到的仆從。

  福伯也是一臉的菜色,靠在廊柱上,捂着兇口,防備的瞪着這個大家夥。

  小景的長的太快了,此時的身形,已經跟一條壯年的金長犬差不多。

  但它的身形更好看,走路的姿态更輕盈,随時都可以跳起來,一竄幾米高。

  聽見屬于沈月蘿的腳步聲,它一具健步跳起來,在下人們的驚吓聲中,朝着沈月蘿跑過去。

  圍着沈月蘿親妮的轉了兩圈,然後它覺出了不對勁。

  轉到龍璟面前,目光兇狠的盯着他看。

  龍璟挑眉,這小東西是在他叫闆宣戰嗎?

  沈月蘿親妮的拍拍小景腦袋,“乖哦,别跟他一般見識,他哪能跟你比,你才是獸中之王,本姑娘的守護神。”

  小景像是聽懂了,轉頭看了看她,随後又像是警告的看了眼龍璟,便轉回沈月蘿身邊,親妮的用腦袋蹭着她的腿。

  沈月蘿被它蹭的很癢,咯咯直笑,“好了好了,别鬧了,跟着我。”

  龍璟微眯起目光,掃過小景的屁股,這小東西是公還是母?

  進了廳堂,早有史老太君身邊的婢女,捧着茶盤候在那,等着沈月蘿過來敬酒。

  今日林子珍很識相,知道不能在這裡,所以她在沈月蘿敬酒時,站在外面,偷偷的往裡面瞧。

  除了史老太君,心裡不太舒服之外,龍震天跟孫芸都是滿臉的笑意。

  尤其是孫芸,昨夜發生的事,恐怕都寫在她的臉上,瞧這一臉幸福的笑,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沈月蘿明了的沖她眨眨眼睛,孫芸立刻掩不住的羞澀。

  史老太君就是見不得沈月蘿,沒大沒小,不端莊的模樣,見她才站了一會,就開始擠眼睛做鬼臉,忍不住重重的咳了兩聲,提醒她。

  沈月蘿悻悻的低下頭,在旁人沒注意到的時候,狠狠踩了龍璟一腳。

  老太君臨了還得囑咐幾句,說了一大篇,無非是龍家往日如何風光,如何發家緻富,以後永安得由龍璟來繼承,她做為永安王妃,肩上的擔子也很重。

  沈月蘿覺得老太太說話的聲音,像極了廟裡念經的尼姑。

  所以,她聽着聽着,就開始犯困了。

  龍璟側目看了眼不停點頭的小腦袋,歎了口氣,随即拉着她站起身,“祖母,她昨夜沒睡好,讓她回去休息吧!”

  瞧瞧,龍公子就是霸氣,一張嘴,不是找借口,而是在叙述事實,多牛逼啊!

  小景也從門邊走出來,想跟主子一同回去。

  它剛才就蹲在牆角,林子珍看是看見了,卻沒多想,還以為家裡多了隻大狗。

  可是當小景走出來時,她傻眼了,“這……這是豹子?”

  小景煩躁的呼哧呼哧吐氣,這個老女人看它的眼神,跟看怪物似的。

  再怎麼說,它也是無敵美豹好不好,

  豹好不好,有沒有點欣賞力?

  “啊!豹子,來人哪,快把它弄走,”林子珍吓懵了,眼前突然多了個野獸出來,擱誰,誰不害怕。而且這豹子還對着她看,那兩排尖銳的牙齒,好像随時都能把她撕碎似的。

  沈月蘿掐着腰,從廳黨裡走出來,朝小景招了招手,“過來,她的肉不好吃,我帶你找牛肉去。”

  小景聽話的奔到她身邊,圍着她親昵磨蹭。

  林子珍用手捂着兇口,驚恐的看着這一人一豹,“沈月蘿,你瘋了嗎?怎能把這畜生帶進王府,萬一它咬人怎麼辦,快将它弄走,立馬弄走!”

  龍璟不知何時站到沈月蘿身後,目光不善的看着她,“隻要你不去惹它,它便不會傷人,再者說了,這是本王跟王妃的愛寵,是去是留,容不得你多嘴!”

  林子珍見龍璟說話,半點臉面都不給她留,餘光瞄見老太君跟龍震天也走了出來。

  她哭哭啼啼的就要朝龍震天奔去,“王爺,您看看哪,妾身已經被欺負的沒有容身之地的,弄這麼大個野物在府裡,還不讓妾身說話,這是要逼死我嗎?”

  龍震天這回閃的很及時,沒讓她撲到,拉着孫芸閃到一邊,“龍璟不都說了嗎?隻要你不去惹它,它是不會咬人的,畜生也有靈性,本王也覺得這畜生聽的懂人話,所以你平時講話的時候注意些,别招它的恨。”

  史老太君發白的眉毛直皺,“震天,你莫要胡說了,畜生就是畜生,你們倆要真想養它,那就栓個繩子,别讓它亂跑,萬一跑出去,吓到小娃,也不太好。”

  沈月蘿摸了摸小景的腦袋,哼了聲:“不必了,我會帶着小景去我的宅子住,不會在這裡吓到你們,它雖是畜生,可比某些人懂得好歹。”

  “這……這是做什麼,老身可沒讓你們搬出去,既然是龍家的子孫,豈有不住在王府的道理,”老太君急了,她老了,也害怕孤單。

  沈月蘿眼珠子一轉,“那您就跟我們一起過去住呗,龍璟買下兩邊的宅子,全都打通了,雖然比王府的面積小了點,可是住起來很方便的,那邊人也多,離鬧市很近,呃不對,是鬧中取靜,反正我是覺得那邊住着方便些,娘,您看呢?”

  “我住錦繡園,月蘿這丫頭很會置辦家當,那邊的确更方便,”孫芸才不想住王府呢!住了幾十年,她早膩味了。

  再說,要是住在王府,又得成天對着林子珍這張臉,搞的她連胃口都沒了。

  孫芸要住錦繡園,龍震天呢?

  “公公大人,您的意思呢?娘,要跟我們住,其實你要不要住,我完全無所謂,隻不過呢,以後你可不要經常往那邊跑,又吵人又煩人,夫君,你說對不對?”

  “随便,”龍璟對龍震天還有着深深的隔閡,他怎麼可能當着衆人的面,說出同意或者否認的話來。

  龍震天狠狠瞪着沈月蘿,“你這丫頭,就會消遣我,母親,這家裡您也住了幾十年,要不您也去錦繡園住上幾日,權當散散心,換個環境。”

  “這……”老太君猶豫了。她既想跟兒子孫子在一起,又不想對着孫芸跟沈月蘿。這兒媳,孫媳婦,她都不喜歡。

  一想到這點,她真覺得天意弄人,存心讓她不痛快。

  林子珍可不同意,“老太君年紀大了,還是住在王府裡方便些,下人們伺候的都很周道,廚子們也知道老太君的口胃,母親,還是住家裡,王爺也住家裡,免得母親有個什麼事的,找不到您的人。”

  孫芸冷聲道:“你這是怕我搶走夫君跟婆婆?”

  林子珍得意了,這正是她想聽到的問題,“哪能,姐姐是王妃,說白了,您是大房,我是妾室,我哪有資格跟姐姐搶人,妾身在姐姐面前,真的什麼都不是。”

  她這樣一說,老太君臉上不好看了。

  因為在她看來,林子珍算是她的人,孫芸看不上林子珍不要緊,但若是不将她這個婆婆放在眼裡,那是萬萬不行的。

  孫芸氣的攥緊了拳頭,恨不得一拳揮在林子珍臉上。

  可是她不能,尤其是不能當着老太君的面,讓龍震天為難。

  沈月蘿若有所思的視線在幾人身上穿梭,半響,她呵呵一笑,“我算是聽明白了,林側妃先前的話,好像是說祖母身子不好,難道你想讓祖母早點離世?還是說,你盼着老太君早點死呢?”

  最後幾個字,她是咬着牙說的,加重了語氣。

  “不是,我沒那麼說,你别皿口噴人,”林子珍急了,放聲嘶吼,好像她吼的越大聲,越能證明她的清白一樣。

  沈月蘿抱着雙臂,朝她挑眉一笑,“我皿口噴人?咱們倆個到底誰皿口噴人,你好好想清楚的再回答,娘,我們走吧,既然公公不想跟着你,那就讓他待在這裡好了,反正離了他,你也一樣能過的很好,今兒回去,我教你打麻将,包管讓你忘了龍震天是誰。”

  她俏皮的靠在孫芸肩上,一番話逗的孫芸笑的合不攏嘴,“你呀,就會調侃母親。”

  龍震天急了,站在原地看着自個兒的夫人款款離去,哪能不急。

  他看向老太君,“母親,您還是跟我們去錦繡園住吧,王府太大,太空,走吧!”

  老太君還沒點頭呢,龍震天便迫不及待的走過來扶他。

  “你這人,别拉我,讓我自己走,”老太君郁悶的不

  君郁悶的不行。

  本來龍璟也是準備三天回門的,結果被沈月蘿這麼一攪合。

  主要是沈月蘿在王府待不下去,她又惦記着自己的地盤,自己的生意。

  讓她白白浪費三天,在王府裡吃吃喝喝,她實在是做不來。

  接了老太君跟龍震天回到錦繡園,她頭也不回的,先跑去找人制作麻将去了。

  給幾位老人家消磨時間,用麻将是再好不過的。

  相信有了麻将的調劑,能讓他們盡快和平共處。

  本來這制作麻将需要好幾天的,碰巧有人用手工藝品,制了很多小竹闆。

  沈月蘿拖着秋香跟冬梅,還有小春,也被她揪了去。

  幾個人分工合作,兩個負責在竹塊上刻圖案。

  這些圖案都是沈月蘿先一步畫好的,他他照着上面刻就好了。

  秋香跟冬梅負責上色。

  人多力量大,老太君剛把園子欣賞完,休息了片刻,正準備去念佛經呢!

  沈月蘿沖進來,拉着她便要走。

  老太君一把年紀了,哪禁得住她這般橫沖進撞,頓時吓的魂都快飛了,“哎喲喲,小姑奶奶,我這老骨頭,你别拖我,讓我慢慢走成嗎?”

  “别,您别叫我姑奶奶,這樣一叫,輩份就亂了,”沈月蘿放下她的手,哈哈直笑。

  老太君見她笑的嘴巴張那麼大,又是氣不打一處來,“混球的丫頭,笑不露齒,把嘴閉上再笑!”

  沈月蘿試着閉上嘴巴,再笑,可是不行,“那樣笑好累的,做人嘛,自己開心最重要,大聲說話,大口吃飯,張嘴大笑,暢快了心裡才痛快,不信您也試試。”

  “我笑不出來,誰能有你瘋,跟個瘋丫頭似的,真不知道龍璟看上你哪點,”老太君杵着拐棍,邊走邊罵,罵的還怪起勁。

  “這您得問他,我也好奇呢,難道是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那您說,我是綠豆還是王八?”沈月蘿存心逗弄。

  在她看來,史老太君就是個别扭的老太太,被傳統思想束縛。自以為活的很好,其實身後就是一張白紙。

  “哼,依我看,你既不是王八,也不是綠豆,你就是棵狗尾巴草,整天搖頭晃腦,不狗尾巴是什麼,”也許老太君自己都沒發覺,她此時罵沈月蘿,已少了最初的厭惡,單純的鬥嘴。

  沈月蘿嘿嘿直笑,“您老人家真會比喻,那您又是什麼呢?我想想啊!”

  “小丫頭,你若敢拿老身開玩笑,小心你的皮,”老太君知道從她嘴裡出來的,肯定沒好話,所以提前警告她。

  她的警告,沈月蘿會怕嗎?

  這老太太,火氣太旺,憋久了可不好,讓她發洩出來,說不定還能活到一百歲呢!

  她裝作沉思的模樣,很認真的在想,“哦,我想起來,您……您就像活了百年的老柳樹,别的不多,就是皺紋多,哈哈!”

  “臭丫頭,你敢拿老身開玩笑,看我不打死你,”老太君真的生氣了,揮着拐棍,就朝沈月蘿打了過來。

  孫芸剛好過來尋她們,一看這一老一小,竟然要打架,吓的趕緊沖過來要攔、

  “有話好好說,娘,您别生氣,氣壞了身子。”

  沈月蘿乘機躲到孫芸身後,抱着她的腰,探出頭來,沖老太君扮鬼臉,“我有說錯嗎?要不您照照鏡子?再不然我給您試試美容閣最新出來的産品,保管讓您臉上的皺紋,一天比一天少,一個月之後,從老柳樹蛻變成修練百年的老狐狸!”

  “你這個臭丫頭,還敢說,孫芸,你讓開,快些讓開,看我今兒不打的她屁股開花,”老太君氣的頭發都快豎起來了。

  孫芸哭笑不得的攔在她們中間,“你們一人少說一句,哎呀,月蘿,别轉了,再轉我就該暈了。”

  蘇蘭遠老遠就聽見她們在嘻鬧,興奮的跑過來,眼睛睜的大大的,“你們在玩什麼,老鷹捉小雞?帶我一個!”

  說着,她還真跳到沈月蘿背後,抱着她的腰。

  老太君拐棍舉到半空,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停下來,大笑不止。

  孫芸愣了下,回頭看見沈月蘿跟蘇蘭,頓時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們……你們這兩個活寶,真是要命了。”

  沈月蘿拍掉蘇蘭的爪子,沒好氣的瞪她,“什麼老鷹捉小雞,要玩找你家蕭寒去。”

  蘇蘭無辜的摸着被打疼的手,嘟着嘴不滿的看她,“他要找你商議葡萄園的事,你不知道,皖洲水患過去了,很快要面臨饑荒,他現在急的不得了。”

  “這樣啊,那你讓他待會過來找我,這事可馬虎不得,”談到正事,沈月蘿也收起嬉戲的神情,正經起來。

  蘇蘭樂了,“好,那我這就去告訴他。”

  得了沈月蘿肯定,蘇蘭當然高興。現在皖洲的事,也是她的事,她當然要不遺餘力的幫助蕭寒。

  孫芸笑夠了,見沈月蘿表情不對,而且她也聽說了皖洲的事,不免有些擔憂,“月蘿啊,皖洲那個地方自古以來就很貧窮,此次水患又嚴重,要不然讓璟兒去籌糧,再去求一求朝廷,讓他們撥些糧款,以解燃眉之急。”

  史老太君正好也走過來,憤聲嘟囔道:“她一個小丫頭,哪裡懂得民生的大事,還是讓蕭寒去找震天跟璟兒,這種大事,還得他們拿主意,你隻管好好料理城中的瑣事就成。”

  沈月蘿不滿的白她一

  滿的白她一眼,“祖母大人,您聽過這麼一句話嗎?”

  “什麼話?”老太君雖然心知她這張嘴裡也吐不出什麼好話,可還是忍不住問了。

  沈月蘿擡手,擺姿勢,略帶唱腔的念道:“誰說女子不如男!”

  史老太君很顯然沒見過這等說話的姿勢,而且她也沒聽過這樣的唱腔,一直到錦繡園的前廳,她還在琢磨着這幾個字。

  蘇蘭拉着蕭寒也過來了,蕭寒看見沈月蘿還有點不好意思,不敢看她的眼睛。

  沈月蘿好笑不已,“幹嘛這副表情,不用覺得不好意思,你情我願,郎情妾意,對不對?”她沖蘇蘭暧昧的眨眨眼。

  蘇蘭扭着腰,很自然的擺出一個嬌羞的姿勢,“别胡說,我們……我們沒有……”

  沈月蘿受不了的抖了抖肩,“你夠了啊,我還要吃午飯的,别害我連午飯都吃不下。”

  蘇蘭立馬站直了,雙手掐腰,擡着下巴,沖她吼,“你滾一邊去,本娘矯情一下不可以嗎?”

  “嗯,可以,”沈月蘿憋着笑,“可你那模樣,不是矯情,分明是犯賤!”

  “哈?沈月蘿,你皮癢了是吧,”蘇蘭火了,撸起袖子就要來揍她。

  沈月蘿在她撲過來時,将她一把抱住,兩人鬧成一團。

  其實沈月蘿不是故意激怒她,是她發覺這兩人似乎并沒有真的在一起,蕭寒定然也是個處,要不然怎麼連是與不是,都分辯不出。

  孫芸跟秋香她們,站在一旁忍不住的笑。

  老太君瞄了眼沈月蘿坐沒坐相,一條腿還翹着,又開始不滿的想要教訓她。

  沈月蘿敏銳的察覺到老人家的意圖,及時開口擋下,“先過來打麻将,我先把你們教會,再談其他事,母親,祖母,秋香,你去把我娘叫來,四個人剛剛好。”

  秋香飛快的跑去叫人。曲氏還沒走呢,想着等到月蘿回門。

  廣陽村太遠了,便隻好在這邊回門。

  依着沈月蘿說的,隻要有娘在的地方,便是回門了。

  曲氏匆匆趕來,還以為有什麼大事呢,一進門,看見一張四方桌,三個人圍坐着,上面還擺着好些小方塊,“這是做什麼?這是什麼東西啊?”

  “你快過來坐着,這是月蘿弄的,叫什麼麻将,說是适合咱們這樣的閑人打發時間,就當陪老太君打發打發時間了,”孫芸招呼她過來坐,又沖她眨眼睛,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她們都是陪襯,最主要的,還是搞定老太君。

  曲氏心中明了,走過來朝着老太君福身行了禮。

  老太君沒有為難她,沖她和善的笑了笑,“快坐下吧,不過我得先說說,别看我老人家整日沒事幹,其實我是很忙的,你們别以為是陪我打發時間,哎對了,這個叫什麼來着。”

  其實她說話的時候,一雙眼睛都盯着手裡的牌,可能她自己說了什麼,都沒注意。

  沈月蘿看過去,又給她們講了一遍,“這是筒子,瞧,從一筒到九筒,條子也是,從一條到九條,還有萬子,從一萬到一萬,再有就是東南西北,四門風,依着咱們坐的方位,還有發财,紅中……”

  一下說的太多,把這幾人說的有點暈。

  但是好在都比較好認,個人拿着瞧了一會,便都記住了。

  尤其是老太君,她竟然記的最快。

  曲氏也還好,倒是孫芸記的最慢,過一會又來問一遍。

  結果,站在後面觀看的蘇蘭跟蕭寒也記住了。

  于是蕭寒便站在她身後,時不時告訴她,哪張牌叫什麼。

  “你們熟悉的差不多了,那咱們來說糊牌,怎麼糊,怎麼吃牌,方法就是下家可以吃上家的牌,還有這是碰,可是随意碰,先碰後吃,有人碰,便不能吃了,這是杠,這是明杠,這是暗杠……”

  沈月蘿又說了一堆,後來又覺得光說,她們理解不了。

  便讓她們搓牌,先上兩輪再說。

  頭一局,她先坐樁,連續糊了三牌之後,這幾人終于摸上路。

  老太君的腦子尤其靈活,第四局開始沒多久,她把牌往前面一推,試着問沈月蘿,“這樣是不是糊牌了?”

  沈月蘿一瞧,可不是嗎?還是自摸清一色。

  “祖母大人,您這是一鳴驚人哪,這叫自摸清一色,二十四番,大糊!”(親們别較真哦,每個地方都不一樣,我随便寫的。)

  “真的啊?那你們快給錢,呵呵,”老太君眼睛都亮了,激動的差點從椅子上站起來,朝她們攤開雙手。

  三人沒猶豫,紛紛把錢遞給了老人家。因為是帶着她們玩,玩的不大,二十四番也就幾錢銀子。

  輸赢也不在乎多少,圖個樂,陪老人家消遣。

  曲氏身上沒帶多少,福伯及時的送了幾十兩銀子過來。

  說是龍璟的意思,給嶽母的,沒沈月蘿的份。

  曲氏捧着銀子,樂的嘴巴都合不攏。

  沈月蘿撅着嘴,眼饞的盯着銀子。

  福伯臨走時,悄悄在她耳邊,小聲說道:“主子說了,鑰匙在您手上戴着呢!”

  “鑰匙?什麼鑰匙,”沈月蘿忙伸出手去找,愣是沒瞧見哪裡有鑰匙。

  她手上隻有龍璟給她佩戴首飾時,套上的一塊似金非金的镯子。

  她嫌難看,不想戴的。

  可龍璟一捏一按,這镯子竟自動收攏,剛

  動收攏,剛好合在她手腕上,根本拿不下來。

  孫芸無語的瞅她一眼,“你難道沒發現這镯子上,有個小機關?”

  “有嗎?”沈月蘿擡起手腕,好一番端詳。

  這下,連老太君都嫌她笨了,“在這兒呢!”她伸手在镯子上,一處并不起眼的龍眼睛上按了下。

  這镯子上的刻紋是一條龍,按下去的位置,剛好是龍眼。

  随着龍眼被按下,一個突起形狀有點像鑰匙的東西筆直的豎了起來。

  沈月蘿看的驚奇,“原來這還機關哪!”

  老太君又忍不住埋汰她,“真沒見過你這麼笨的,這可是咱們王府庫房的鑰匙,你拿是拿不下來的,除非把你的手跺了。”

  沈月蘿吓的把手一縮,“幹嘛要跺手,誰敢跺我的手,我就先跺了他的手,哼!”

  “就你那兩下子,還能跺别人?”孫芸這回竟然也緊跟老太君的步伐,一起埋汰她。

  老太君暫時抛去偏見,興沖沖的詢問孫芸,“她還會武功?”

  孫芸自然高興婆婆能跟她好言好語的說話,立即笑着回道:“會是會,就是三腳貓,也沒内力,遇到高手,也就能耍點小聰明,到最後還是得任人宰割。”

  這回,連曲氏也不放過一同附和,“就是三腳貓,月蘿小的時候,學過些花拳,都是看着旁人打拳,自己在一旁琢磨的,根本沒練過内力,現在也老大不小的了,練也晚了。”

  她這話讓沈月蘿想到自己的身份,原來真實的沈月蘿跟她的境遇也差不多。

  老太君摸了一張八萬,歪着頭仔細研究自己的牌,嘴上還不忘數落沈月蘿,“練是晚了,她又張狂,到哪都恨不得變成霸王,嘴巴也毒的厲害,真是到處招人恨的主,你們也幫着想想,讓她學個什麼防身之用,保住小命,保住她的手腕,這才是最重要的。”

  沈月蘿不滿了,“祖母大人,合着我這條小命,還不如手上镯子重要,那讓龍璟幫我打開,我不要它了,我有的是産業,都是能賺錢的大買賣,用不着他的銀子養我。”

  孫芸笑着道:“傻丫頭,他不是養你,他是把身家都給了你保管,還不懂嗎?”

  蘇蘭冷不丁拍了下沈月蘿的肩,“你丫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要不要,那就給我吧,得了永安的大金庫,比南楚皇帝還有錢呢!”

  “不可胡說,”蕭寒冷着眼呵斥她。

  沈月蘿笑呵呵的道:“死丫頭,這話要是讓南楚的皇帝聽見,還不得氣瘋了,哎呀,你們說他會不會派人來抓我,對我嚴刑逼供,屈打成招?”

  老太君白她一眼,打出一張四筒,正要再順便罵她幾句。

  這時,曲氏突然将牌一推,激動的歡呼,“我糊了,糊了,卡間糊四筒!”

  史老太君又瞪了沈月蘿一眼,那意思顯然是怪她。

  沈月蘿無辜的聳肩,跟她有個毛關系,老人家不要火氣那麼大嘛!

  緊接着,史老太君越發郁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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