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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贈她兵器(3)

嫡女戰妃 顔輕 3608 2024-01-31 01:14

  雲長歌轉身後步天音擡起頭,眼神中有一絲迷離,想開口跟他解釋一下她跟花如夜雖然玩了這轉盤,但是什麼也沒有發生,她使了小伎倆,花如夜一直在輸。可她隻是張了張嘴,還是沒能說出來。

  雲長歌是不相信她,所以才會生氣的吧?他不放心她,即使她說了自己也喜歡他,很喜歡很喜歡。

  之前他每次走的時候臉上都是帶着溫溫清淺的笑意,令人如沐春風,發自内心的感到溫暖。

  這次卻不一樣,雪笙隔着老遠都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怒氣。雪笙輕手輕腳的進來,發現步天音正坐在地毯上發呆,她想了想,還是選擇沒有說話,輕輕走了出去,将門帶上。

  外面天色黑下來,南織随雲長歌一直走到好幾裡外的街上,街上行人稀少,并沒有人注意到這邊。

  雲長歌停下來,南織上前跪地,恭敬道:“公子,飛燕有話想說。”

  “你不必說。”雲長歌猜透了她的心思,淡然道:“我不告訴她你是我的人自然有我的道理。”

  南織對于他的洞察力并不吃驚,他能夠猜透大多數人的心思,所以他能夠料事如神。聽他這樣說,南織心裡忽然咯噔一聲,難道公子有意瞞着,是因為對小姐不僅單純的隻是喜歡?他另有目的?

  南織從來讀不懂他的心思,此時隻是心裡替步天音委屈,她低下頭,将事實道出:“其實那日小姐隻是灌醉了二皇子,途中小姐并未喝一口酒。小姐對公子的心思,公子心裡清楚,隻是小姐脾氣不好,她随性慣了,不喜歡别人總管着她……”

  南織一鼓作氣說完,小心翼翼擡頭去看雲長歌的臉色,可面前除了空蕩蕩一眼望不到頭的長街,哪裡還有雲長歌的影子?

  他何時走的?可有将她的話聽進去了?

  南織心中替步天音覺得委屈,這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她覺得雲長歌是如此的不近人情。

  南織回到步府已是掌燈時分,步天音早早沐浴更衣睡了,雪笙給她留了飯菜。南織大概也猜出步天音的心情不太好,雪笙也受了她的影響,說了幾句雲長歌的壞話。大意是:小白臉沒有一個好東西,何況雲公子還是那麼大的一個小白臉!

  南織:……

  第二天的時候,步天音照常起床,神色如常,洗漱的時候還和雪笙開了兩句玩笑,仿佛昨天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吃過早飯,她便吩咐廚房做了幾道家常菜,炖了雪蛤湯去送到新月坊。馬車一路緩緩的行駛,午飯前便趕到了新月坊。

  步名書正在和一個高瘦白淨的男子看工程圖紙,步天音走近看,才發現這人是公子扶景。

  花清越的人,步天音看他的目光頓時就變得探究起來。

  公子扶景也看到了步天音,收起圖紙,朝她勾唇盈盈一笑,道:“步小姐。”

  雖然早已在信中聽張子羽提起過,可步名書真是頭一回見到步天音褪去胎記以後的臉,他眼中除了驚訝就是驚豔。步天音的這張臉,和當年的韓洛櫻簡直是一模一樣。

  公子扶景是個十分有眼力見的人,他寒暄了兩句,便推脫有事要下去,将空間留給了這對父女。

  他下去之前,深深的看了步天音兩眼,好像對她頗有興趣。

  工地上四處塵土飛揚,摘星樓的地基很深很大,足有上千名工人在這裡忙碌,來來回回扛着粗大的木樁、在地上和水泥的,亂七八糟,來往的人都在這工地上呆了好久,很長時間沒有見過女人了,何況是步天音這種傾國傾城都不足以形容的少女。

  他們的目光中閃過貪婪,卻不敢多看幾眼,步名書心下不悅,拉着步天音去了一邊休息用的工棚。

  雪笙挎着食盒進了臨時搭建起來的草棚,飛羽正在裡面熬藥,見到雪笙來了很是高興,雪笙将食盒放下,飛羽迫不及待的去看看帶了什麼好吃的。天知道在這裡天天都吃些什麼,她的嘴巴都快失去味覺了。

  棚裡除了飛羽外,還有幾個做飯洗衣幹雜活的婆子,雪笙忽然覺得飛羽很可憐,要她呆在這裡一定很無趣,無聊死了。

  爐上溫着的砂鍋傳來濃濃的藥味兒,雪笙拱了拱鼻子,湊過去問道:“你在熬藥,誰病了?”

  飛羽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聲道:“我還能給誰熬藥?小姐讓我來不就是照顧老爺的?我也不知道老爺是什麼病,藥是他給我的,我就給熬了,還說要保密,不能讓小姐知道了擔心。”

  雪笙擔憂道:“那我們要不要告訴小姐啊?”

  飛羽嫌棄的看了她一眼,道:“我說雪笙啊,你裝女祭司的時候不是挺有模有樣的麼?你是不是研究陣法變傻了,怎麼這麼笨呀。老爺說不讓告訴小姐,我們暫且先不要說,如果過陣子他的病好了便好,若然再嚴重了,我們再和小姐說。我看老爺身體健朗得很,應該隻是小毛病。”

  “好!”雪笙終歸是有些小孩心性,眨眼間便把心裡的擔憂抛之腦後。飛羽一直惦記着食盒裡的菜,直到晌午用飯時間,步天音才和步名書進來,四個人一起吃了午飯。

  從新月坊出來的時候,步天音回頭望了一眼已經建了有三層樓高的摘星樓,心裡有些茫然。父親說,東皇是為了将他困在這裡,可這是為了什麼呢?

  外面都知道步府裡說話最重的人是張子羽,她不信狡猾如東皇會不知道這個消息。可是他不動四叔,總是關着爹是為了什麼?

  上了馬車,步天音仔細想着東皇這麼做的緣故。很快,一個雖然看起來有些不可思議,卻着實讓步天音驚了一下的念頭冒上心頭,難道東皇是想挾制住爹,以此來掣肘四叔,或者,東皇想掣肘住的人其實是……整個步家?

  東皇終于有所行動了麼。

  步天音去新月坊探望步名書的消息不胫而走,自此後東皇便下了一道旨意,說摘星樓工程事關重大,施工期間閑雜人等不得入内。步天音聽後眉宇一沉,她幾乎可以猜得到,是公子扶景将這個事情告訴了花清越,花清越又添油加醋說到了東皇面前,也許,不讓外人進去的規矩也是花清越出的馊主意。

  當然,這件事對步天音也沒多大的影響,東皇不讓明着去看,那她如果思念父親,偷偷去看不就好了?明的不行來暗的,區區小事又哪裡能真正牽絆住她?

  花如夜醉了整整七天。

  這足以證明花清越那酒是真的有問題,藥效堪比步天音手中的“七夜醉”。花如夜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找步天音,彼時她正在去藍羽居的路上,花如夜死乞白賴的爬上了她的馬車,跟她一同到了藍羽居。

  眼下金秋十月,正是各家各戶忙着準備冬衣的火熱時期,藍羽居的門檻都快被踏破了,門口的地方站着幾個穿着典雅的小姐,看到花如夜進來後臉色微微泛紅,低低的竊語着,時不時往他這邊瞄一眼,又迅速裝作在看别的。

  這些女人呀,不就是見到美男了,有什麼好害羞的?步天音上前一步,正好擋住她們偷看花如夜的視線,花如夜忍不住低笑道:“我的阿音,是不想讓他們看到我的顔嗎?”

  自從步天音告訴過他,一個人的美貌程度可以用顔值來形容,這個人就總是唉聲歎氣說他的顔值怎麼這麼高,他真的好煩好無奈。

  步天音好似沒有聽到他的話,看了看外面放着的幾匹布,花色太俗氣,質量也一般,便叫老闆拿些好的來。

  老闆拿了幾匹新緞子,步天音覺得那匹乳白色的她挺喜歡,伸手翻看,老闆神秘的介紹道:“小姐真有眼光,這匹是銀月進來的緞子,本來是專供皇室所用,我跟商隊的人熟,這才給了我一匹。”

  步天音看了他一眼,老闆朝她比劃了一下,暗暗道:“一口價,五百兩!”

  步天音也沒有要劃價的意思,因為她覺得質量一般根本沒有要買的打算,老闆見多她這種隻看不買的顧客了,嘀咕了兩句,便又揚起笑臉熱情的招待其他客人了。

  最後挑來挑去,步天音勉強看上一匹绯色绫羅,三百兩。花如夜争着要付錢,步天音卻堅持不用他的銀子,雙方正為誰付賬争個你死我活時,一個高傲的聲音響了起來:“老闆,我家小姐要的绯色绫羅呢?”

  老闆一直被擠在步天音和花如夜之間,此時才得以脫身,他一把搶過雪笙手中的布匹,朝他們道:“你們一個個的!老夫都來不及說這個不賣的!話都不讓人說出口,兩個人就開始争搶誰來付錢!”

  步天音和花如夜對視一眼,又同時往門口望去,花語嫣正在侍女的攙扶下進來,方才說話的正是她的侍女紫萱。

  花語嫣顯然也沒有料到這兩個人在這裡,她怔了片刻便對花如夜露出笑容,紅唇輕氣,無端透着一股子溫柔:“二哥,你也在這裡。”

  花如夜輕輕蹙起了眉頭,并不是因為花語嫣的這一聲“二哥”,而是她的語氣在,怎麼怪怪的?

  花語嫣進來的時候步天音就已經有了要走的念頭,如果今天花如夜不在場的話,這一匹布她是不會放過的,可是花如夜和花語嫣是親兄妹,她不想讓花如夜為難,叫了雪笙打算離開,經過花語嫣身邊時,她忽然朝她詭異一笑。

  她一笑的時候,邪氣沖天。步天音未作理會,上了馬車便離去。花語嫣蓮步輕移進藍羽居,開始慢慢挑起布料來,花如夜盯着她的身影看了半晌,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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