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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劫錯了人(2)

嫡女戰妃 顔輕 3800 2024-01-31 01:14

  步天音此時有一種被雲長歌耍了的感覺,她深吸一口氣,眯眼看着雲長歌道:“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話?”

  雲長歌鳳眸輕眨,眼中似有飛花:“自愧不如甘拜下風?”

  步天音眼角抽了抽:“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雲長歌冷笑道:“你在說我是狗?”

  步天音被這寒涼的語氣吓到了,她本是無心的戲言,奈何這玩笑開大了,對方可是捉摸不定臉白心黑的雲大神呀!

  她有些害怕,靠近雲長歌,語氣放柔了許多:“沒有沒有,你是象牙,你是象牙,哈哈!”

  一靠他近了,他身上那股奇異的香氣又湧進了鼻尖,步天音撇撇嘴道:“為什麼隻有你的身上這麼香,也不能老天看你長得美就給你特殊待遇吧?我也不醜好不好?這不公平不公正不公開呀!”

  看着她矢口否認還面不改色的轉移話題,雲長歌眸中有瞬間的溫柔與暖意閃過。

  步天音想到他居然好意思說自己喜歡助人為樂,這個人是不知臉皮為何物嗎?天啊,她真的不知道他喜歡助人為樂的好嗎?步天音想着想着,忍不住低低笑了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笑什麼,隻是覺得雲長歌這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起來,還有點微可愛啊!

  雲長歌望着她的笑顔,臉色不知不覺間也變得溫溫柔柔,步天音偏頭偷笑,沒有看到此刻他臉上的表情,直到雲長歌忽然拉了她起來,搶先說道:“你要不要去看戲?”

  “深更半夜看什麼戲?”步天音說完也是眉頭一挑,她也知道有人潛進了步家。雲長歌的功力遠在她之上,自然也是比她還要早發現,恐怕那個人還沒有靠近步家,他便已經察覺到了!

  雲長歌帶着步天音自房頂天窗一躍而出,落地無聲,夜色漸濃,遠處有一道與夜色差不多深的影子,他足尖飛快掠過一片片瓦房,偶爾會低頭翻起一片瓦片,似乎在尋找什麼。

  步天音與雲長歌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心照不宣的輕輕掠起,跟在了黑衣人身後。

  三個人前後掠過張子羽的房間,熟睡中的他忽然睜開了眼,身形迅速來到窗邊,推開窗子,隻看到茫茫的夜色,耳邊有淡淡的風聲,他看了會兒如墨的夜色,便又回去繼續休息。

  另一邊,步天音和雲長歌好整以暇的跟在黑衣人身後,他竟絲毫沒有察覺,旁若無人的掀開一間又一間房子的瓦片,到了一處清幽的小閣樓,他掀開瓦片看了眼便放了回去,人離開不足半米時卻又折了回來,再度掀起瓦片,眯眼看了半晌。

  爾後,他抽出懷中冷煙筒,将大量的迷煙吹了進去。撩開幾片青瓦,他縱身跳了進去,不一會兒,便扛着一個女子踏着月色離去。

  步天音和雲長歌從藏身的樹上躍下,她饒有興趣的望着黑衣人離開的方向。

  雲長歌問道:“他劫走的人是誰?”

  步天音道:“步小蟬。”

  雲長歌聞言笑道:“看着自己的妹妹被賊人劫走,你當真是有閑情逸緻。”

  步天音嫌棄的白了他一眼,學着他的語氣說道:“若不是某個人叫我來看戲,我倒是不知道自己還有這種閑情逸緻呢。”

  雲長歌失笑道:“那你倒是要好生感謝那‘某個人’了。”

  步天音輕哼一聲,坐到了樹下的石椅上,托腮道:“小婵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應該不會樹敵。”

  雲長歌坐到她身邊,挑眉道:“你的意思是,那人想劫走的是你?”

  步天音沒有同意也沒有否認:“不知道,所以得讓他帶走小婵。”

  雲長歌看着她問道:“你不派人去跟着?”

  “不跟了。”步天音望天打了個呵欠道:“明天不就知道對方有什麼目的了?”

  雲長歌會心一笑。

  夏夜未央,步天音回房去睡覺。雲長歌在她房頂的天窗上坐了大半宿,白衣墨發,如畫如仙。

  他活了十幾年,從來沒有過自己想要的,不論是物品還是人。在銀月的時候,他的宮殿裡有許多容貌美麗的女子,他從來不會親近她們。她們就像一件件完美的藝術品,隻擺放在那裡,他不會去多看一眼。

  他低頭,敞開的天窗露出步天音毫無形象的睡姿,她的一隻腳幾乎擡到了齊腰的高度,一隻手抓着耳邊的長發,似乎睡得很香。

  雲長歌淺淺笑了笑。

  很多年前就有人說過,雲長歌此生孤獨。

  他跟他最愛的人,隻能活一個。

  本來他的舊疾不會這麼早複發的,隻是那個人的話如同詛咒一般,令他逃脫不開。他喜歡步天音,所以他的舊疾提前複發,他身體受損。可是那又如何呢?他從來沒有過執念,可是這一次,這個女孩子,他不會放手。

  執念就是,明明知道可能無法握住,卻偏偏還要不顧一切的想要留下。

  後半夜的時候,雲長歌才回到張子羽為他準備的客房休息。

  ――客房在遠離望天樓的步府最遠處。

  第二天吃過早飯,步天音便去了談薮樓。

  雲長歌已經施針完畢,步天風還是醒着的,他看着步天音,眼底一片怔然,卻是低低叫了聲:“姐。”

  張子羽進來時,他又叫了聲“四叔。”

  張子羽眼中欣喜,果然如雲長歌所說,他會每天想起來一點,今日是第七日,便已經認得人了!

  張子羽不敢作多耽擱,忙去書房寫了封信,送到在摘星樓不得脫身的步名書處。

  伺候步小蟬的侍女一大早沒有發現她的影子,便先去了趙氏處禀告,趙氏知步小蟬幾乎從不會外出,更遑論是一聲不吭的離開,當即便覺得事态不對,派人去知會了步鴻昌,自己則去找了張子羽。

  張子羽聽後便吩咐了幾批人出去尋找,但沒有動用朱樓的人,他說過,她娘留給她的人,他不會随意指使。

  步鴻昌從鳳閣請了假回來,也派出去幾波人去尋找。

  中午的時候,步天音和雲長歌一同在望天樓用膳,她的本意是自己在雲長歌手上多次吃虧,這次在自己的地盤,她還不得把面子裡子全都給找回來?

  然而她始終低估了雲長歌也高估了自己,每次都是兵敗收場,眼看着最後一隻蝦被雲長歌放進口中,她咽了咽口水。

  同時,窗邊傳來一聲輕輕的“砰”,似乎有什麼東西掉了下去。步天音回頭一望,連忙走過去将烏龜撿起來,替它揉了揉硬殼,面露心疼道:“歡歡,摔疼了吧?”

  雲長歌聽到“歡歡”兩個字,眼中有異樣的情愫劃過。

  步天音将烏龜重新放回木盒,又坐到了桌邊,這時,飛羽走進來,彙報道:“小小姐回來了!”

  之前步天音已經吩咐過,當着雲長歌的面不必隐瞞,因為瞞也瞞不住。

  聽聞步小蟬回來了,步天音和雲長歌都有些怔然,兩個人出了望天樓,遠遠便瞧見花園似乎圍了一群人,很是熱鬧。

  走近一看,發現真的是步小蟬。

  隻是此時此刻的步小蟬,有些慘不忍睹。

  步小蟬本就生來體質羸弱,一直好吃好喝的将養着,這幾年身體才慢慢好起來。她的臉不足巴掌大,膚色雪白,頸上隐約可見青色經脈。一雙眼睛似乎永遠隻會柔柔的看着人,說話素來輕聲細語。――她給人的感覺永遠都是病态美。

  眼下,她那雙柔弱的眼睛裡充滿了巨大的恐懼。

  身上衣不遮體,一雙纖細修長的腿上滿是穢物,露在外面的皮膚青紫交加,頸上的吻痕更是清晰可見,一邊臉還高高的腫起。她像隻被野獸圍攻的小鹿,茫然又害怕的不停的轉動着腦袋,看着周圍一圈人用異樣的眼光對她指指點點。

  不用說,她這副模樣出現,所有人都知道她被怎麼了。

  步天音臉色一沉,收起本來想看戲的心态,她喝退了衆人,雪笙遞上鬥篷,她接過來,上前給步小蟬蓋在身上,然而她還沒有觸碰到她,她便啞着嗓子罵道:“滾!你們給我滾!給我滾……”

  喊着喊着便哭了起來,張子羽趕來時也是驚得怔然,尤其是看到雲長歌還在場,他的臉色更加陰鸷,他抱起步小蟬往她的房間飛去。

  飛羽這才上前對步天音道:“門口的守衛說,小小姐從轎子裡爬下來的,他們想去攙扶,她卻不讓人靠近,自己爬到了花園。”

  步天音聽到了卻沒有說什麼,沉着臉跟了過去。

  她是猜到被人劫走可能會出事,但她沒有想到會這麼嚴重。

  雲長歌跟在她身側,她看了看他,沒有說什麼。

  屋内。

  聞聲趕來的步娉婷驚得花容失色,她這舉動更加刺激了步小蟬,她突然掙脫開張子羽,朝着桌角撞了過去。

  步天音進來一腳踢開了桌子,動靜很大,趙氏有些錯愕的看着她,連故意吃驚的步娉婷都止了口。

  步天音冷冷的看着趙氏和步娉婷道:“麻煩二嬸和表妹回避一下。”

  趙氏道:“你這丫頭……”

  “我讓你們出去!”步天音輕喝道,趙氏與步娉婷對視一眼,蔫蔫的出去了。

  張子羽也起身,對雲長歌道:“雲公子,請吧!”

  他說完,自己也走了出去,雲長歌看了眼步天音,跟着也出去了。

  步小蟬目光渙散,呆呆的望着天花闆。

  那個人整整折磨了她一個晚上,一個上午。

  這一場噩夢,殺得她措手不及。

  步天音不知道該如何勸她,隻是說道:“我知道你不想死,你若想死,在外面便死了,不會留命到現在。你把一切告訴我,我保證替你報仇,府中也無人敢說三道四。”

  好半天步小蟬才回過神來看向步天音,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忽然撲過去抱住了步天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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