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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隋帝國 第七十二章 意外頻發

西隋帝國 阿克拉瓦墟 4248 2024-02-09 18:05

  第二天,大汗額列克果然派人前來邀請劉鼎臣前去參加土謝圖汗部的部族會議。
部族會議劉鼎臣沒少參加可是要在别的部族參加這還是頭一次。
來人前來邀請他規格相當的高,是額列克帳前大将忽都吉兀斯,而且對他十分尊敬,這不免讓劉鼎臣心中惴惴不安!

  抵達王帳,劉鼎臣看到大帳内已坐滿前來參加大會的土謝圖汗部貴族,上首位便是大汗額列克,看來他确實是好了。
人坐在王座上顯得威風凜凜,也更加精神了。

  “哈哈!
本汗的救命恩人來了,快快...快請上座!
”額列克顯得十分積極。
而劉鼎臣卻不敢自恃驕狂!

  “不敢...不敢!
大汗,我乃升鬥小民怎敢與衆貴族同席?
您這不是折煞在下嘛!

  “哈哈!
原來是礙于身份?
也是怪我了!
諸位!
今日本汗召集大家前來就是要宣布一件事,一件大事!

  額列克剛說完,部族貴人們就紛紛開始議論起來,人們猜想大汗究竟是要宣布什麼事情弄得這般正式。

  “我決定請先生留在我土謝圖汗部,教導我幾個孩兒,同時不妨做個咨議大夫!
”此言一出便引來一陣嘈雜,劉鼎臣也是意外非常。
他實在是沒想到額列克會這樣禮遇他,原本以為最多隻是多給些财物賞賜罷了,沒想到一下子将他提升到“太師”一樣的地位,多少讓人有些意外。
如果是早些年劉鼎臣或許會眼紅一下,如今境況與那時大不相同,土謝圖汗部的“太師”還不能吸引劉鼎臣。

  正欲推脫,卻聽到喀爾喀尼奏報“啟禀大汗!
臣認為此事不妥。
且不說此人有沒有才能教導諸位台吉,單論他的身份就十分可疑。
如果是敵人派來的奸細,在我部就位高職其危害也越大。
大汗!
還是先弄清楚此人來曆再做定奪為好!

  喀爾喀尼的顧慮不無道理,确實劉鼎臣的來曆有些不明。
與他産生過交集的也就隻有阿雅夫人、義若呼、哈斯龍和多爾濟幾個人而已。
貴族們相信他們也未必知道劉鼎臣的全部秘密。

  額列克若有所思,喀爾喀尼的話确實有理。
雖然他喜歡劉鼎臣,卻也沒有忘記自己還是土謝圖汗部的大汗,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由自己的意志決定的。

  “嗯!
确實要确定一下來曆,先生不是本汗信不過你,而是必須要做的。
阿雅!
先生是你帶過來的,你就給諸位貴人說說,也還讓人們放心。

  額列克這麼一說,阿雅和劉鼎臣二人心中都是一驚。
劉鼎臣知道這一劫他是在劫難逃了,不由得看向額列克旁邊的衮布,希望這個盟友能夠替他回轉一番。
而衮布此時若無其事的坐在一旁,完全沒有将劉鼎臣求救的眼神放在心裡。

  阿雅支支吾吾,不是她不想說,而是她實在沒有什麼能說的。
難道說,當初隻是看不慣哈斯龍而仗義出手,沒想到弄巧成拙?

  “這,大汗!
先生他...先生他可不就是個醫士嗎?
其實我覺得,先生究竟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于大汗有救命之恩,有這就足夠了!
”阿雅支支吾吾,一聽便知露出馬腳了。

  “阿雅夫人,不要再為他人開脫了。
這個責任你承擔不起。

  “喀爾喀尼,你這是什麼意思?
”阿雅怒目道。

  “什麼意思?
待會兒就知道了。
”擺脫阿雅的責難,喀爾喀尼拱手對額列克說道“大汗!
臣已查明此人并不是什麼醫士,而是合赤惕部的奸細。
他親近大汗,為大汗治病也是另有隐情,所謀甚大,請大汗将此人懲處以震宵小!

  喀爾喀尼說得振振有詞,而周圍的衆貴人聽後紛紛議論,場面瞬間變得嘈雜了起來。
怎麼好好的大汗的座上賓會是合赤惕部的奸細?
不明真相的貴人,要求額列克立馬處決劉鼎臣,顯然他們都是喀爾喀尼一夥的。
隻有衮布知道,劉鼎臣并非奸細,反而是使者。
兩國交兵不斬來使,蒙古人也是有這個傳統的。
不管他們私底下喊得再怎麼熱烈,隻要劉鼎臣說出實情,一切都迎刃而解!

  額列克還是不相信,尤其是從喀爾喀尼嘴裡說出來,幾年來他已經不再值得額列克信任了,隻是一時騰不出手來收拾他罷了。

  “喀爾喀尼,你說先生是奸細可有證據,如果有本汗自當秉公辦理,如若沒有那你就是蓄意誣陷,休怪本汗不講情面!

  額列克這話的意思就是要告訴喀爾喀尼,有一說一,二是二。
不要因為今日勢大就可以得意忘形。

  喀爾喀尼嘴角輕蔑的笑了。
他拱手道“大汗!
證據确鑿,如果有半點僞造臣願以死謝罪!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還有什麼好說得?

  隻見喀爾喀尼一揮手說道“來啊!
将人押上來!
”很快侍衛們就将一些帶着黑色頭套的人五花大綁押入王帳,盡管這些人很不情願,但小胳膊擰不過大腿也隻能任其施為。

  當人被押入王帳劉鼎臣就已經知道-完了,這下全暴露了。
原本還打算私下裡找個機會和額列克坦白一切,沒想到被喀爾喀尼着了先手,使得他異常被動。

  “大汗!
這些人就是他的同夥。
”喀爾喀尼用手指着劉鼎臣同時說道“最可恨的是義若呼首領在其中擔當了不光彩的角色。

  喀爾喀尼說完,那侍衛很是粗魯的将一個人的頭罩去下,人們都驚呆了。
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的義若呼赫然在列。
不用想,定是那哈斯龍幹得。
義若呼雖然手腳被綁,口也被封住,但卻一點都不屈服。
他用怨毒的目光看着喀爾喀尼,扭動着身體想要找他拼命,奈何被侍衛押着,行為受限。

  王座上的額列克很生氣,他倒不是氣義若呼裡通外敵,而是氣喀爾喀尼自作主張。
義若呼再怎麼說也是土謝圖汗部的貴族,而且是一部首領。
即使他真的私通外敵也不是你喀爾喀尼能自作主張随意抓人的,而且你看看人都成什麼樣了。
最重要的是,義若呼是合赤惕部首領布爾罕的嶽父,如果被合赤惕部知曉此事,兩部極有可能爆發戰争。
雖然土謝圖汗部不懼怕合赤惕部,卻也擔憂,在四面受敵的情況下那就不能同日而語了。

  喀爾喀尼也是知道的,奈何兩個小畜生合計将義若呼一頓毒打。
迫不得已他才弄了這麼一出,否則他還要靜觀其變呢!

  “大汗!
經臣查證,此人...”喀爾喀尼用手指着劉鼎臣然後看着義若呼“此人,買通義若呼讓其将他們帶到王帳,目的就是意圖謀害大汗。
來啊!
将那些兵刃帶上來!
大汗請看這些就是他們暗藏的兵刃。
而且此人的随從個個都是搏擊好手,臣在緝拿他們隻是頗費周章,顯然是訓練已久的死士。
”昨日一夜的嚴刑拷打還是有些價值的,至少從義若呼的随從那裡知道,這些人确實來自合赤惕部,而且還給義若呼帶來大批禮物。
其貴重程度連見慣世面的喀爾喀尼都不由得眼紅起來。
當然添油加醋是少不了的。

  看到額列克兇前起伏劇烈,呼吸急促。
喀爾喀尼認為時機成熟了,隻要他再多說些義若呼等人的壞話,相信額列克一定會有動作!
“大汗!
臣以為...”

  喀爾喀尼還要說,以為額列克會順他的心意,沒想到卻是觸怒了額列克。
額列克拍着王座高聲說道“夠了!
還不快給義若呼首領松綁?

  大汗的話他們這些小喽啰怎敢忤逆?
馬上将義若呼松綁,而義若呼也不是傻子,不是潑婦。
他知道在王庭和喀爾喀尼理論能有什麼結果?

  他松松筋骨,活動活動手腕說道“哎呦!
喀爾喀尼,以前我還真沒發現你居然有做大汗的潛質啊!

  義若呼這句誅心的話讓喀爾喀尼很是難堪,隻能拱手抱歉的說道“義若呼首領,事從緊急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多多海涵!
不過...我倒想反問義若呼首領給大家解釋解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吧?

  被喀爾喀尼反将一軍,義若呼一時語塞。
接連被幾個貴族問得無話可說,他又沒有本事辯駁,難道怎麼被他們這樣戲谑和诽謗?

  當然不行!
再怎麼說義若呼也是布爾罕的嶽父,劉鼎臣不能讓他任人欺辱。
正好喀爾喀尼不是要個說法嗎?
那好,劉鼎臣決定給他一個說法。

  “啟禀大汗!
在下确實對大汗以及夫人撒了謊。
”劉鼎臣站出來朝着額列克深深的鞠了一躬,表示最真誠的歉意。
他這樣讓義若呼驚呼“先生你怎可這般...?
”劉鼎臣沖他擺擺手,示意不要過度驚恐。

  “你看看,他自己都承認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一刀殺了完事!
”劉鼎臣剛承認哈斯龍就迫不及待的跳出來。
被喀爾喀尼喝退“滾一邊去,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

  的确,額列克聽了哈斯龍的話也是一陣惡寒。
心中怒道:你們父子倆還真把這王庭當自家地了?

  說了這麼多,額列克也應該表一下态了。
他對劉鼎臣說道“先生,本汗不明白了,你倒是說說?

  “大汗!
我的确不是什麼醫士,這些傍身醫術也是早年遊曆之時同一個道人處學得。
之所以能救大汗一命實屬巧合,在下曾為與大汗病态相似之人治愈過才敢一試。
如果非要謝,那我覺得應該謝謝長生天才是。

  話從劉鼎臣自己的嘴裡說出來要讓人信服的多。
原本額列克還不相信,如今看來事情不那麼簡單啊!

  喀爾喀尼很是得意:很明顯,不是醫士那就是奸細。
哼哼!
正當他第一之時卻聽到劉鼎臣說道“我雖然不是醫士,但是看病救命卻要強過那般巫醫太多。
我的真實身份是合赤惕部使者,此處有金牌可驗明身份。
”說着就從懷中拿出一面金牌。
這是劉鼎臣臨走之前布爾罕命人鑄造的,以表明他使者的身份。

  此言一出,王帳内好似炸開了鍋,事情可謂一波三折,跌宕起伏啊!
剛才還是合赤惕部的奸細如今又來了一次身份大逆轉成了合赤惕部的使者,而且還是大汗的救命恩人,實在是讓人感到意外。

  阿雅夫人看着陌生的劉鼎臣,從他手裡接過金牌,遞給額列克。
額列克人已經老了,眼睛花了,金牌上的字都看不清,于是命人将金牌内容拓印下來,以便于觀看。

  “嗯!
...不錯,的确是合赤惕部的使節。
你看還有我們當初約定好的标記!
”額列克拿着拓紙觀看還不時的讓阿雅一同來辨認。
果然!
當初布爾罕與額列克就兩部貿易達成共識,相互約定了特殊圖案符号,以便于信使的往來。
此事隻有極少數人知曉,而阿雅就是其中之一。

  同時拓印了好幾份,喀爾喀尼不死心。
他不願意好不容易逮着的機會就這樣破滅。
拿着拓紙仔細端詳,希望能從中看出端倪,隻是其中的标記不可僞造。
看後笑了“哈哈!
我就不明白了。
先生既然是合赤惕部使者,卻又為什麼遮遮掩掩不能表明身份?

  這話問得好,看看場中的兵刃,一個個透着寒光。
再看看他的随從一個個身懷絕技不難讓人想到,劉鼎臣即使是合赤惕部使者也必然另有目的,否則不會這般隐藏。
為何不一開始就表明身份,非得是喀爾喀尼揭露才表明?

  面對喀爾喀尼的責問,劉鼎臣從容以對“哈哈!
喀爾喀尼大人弄了這麼一出大戲,我不好好配合一下豈不是讓您白忙活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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