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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愛從憐憫開始

西隋帝國 阿克拉瓦墟 4921 2024-01-31 01:14

  衆人都走開了,紮都羅都不例外,可他臨走之時那個眼神卻是要她留下來安慰姐姐。看着一言不發,眉頭緊鎖,略有所思仿佛中了魔怔一般的姐姐,烏日娜當即暴雨梨花般哭訴道“姐姐!你怎麼了?你可不要吓烏日娜啊!”

  一會兒,從内心世界裡出來得烏妮兒輕輕拍撫着烏日娜說道“不哭!烏日娜不哭啊!”

  見有好轉的姐姐,烏日娜喜極而泣,同時内心又陷入深深的自責之中。

  “姐姐!都是烏日娜不好,還讓姐姐擔心,為了烏日娜卻是教人看了笑話!”說着将身子埋入姐姐的懷抱。而烏妮兒撫摸着妹妹的秀發說道“傻孩子!我的烏日娜!你是姐姐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姐姐不關心你,誰關心你?”

  “姐姐!...嗚!...”倆姐妹相擁哭泣,好一陣子過後,烏妮兒一本正色的問道“烏日娜!你看布爾罕大汗那個人怎麼樣?”

  “姐姐怎麼會問這個?”烏日娜很是不解,以為她是在開玩笑,可再看她的神情好似不像是開玩笑。

  “姐姐!你不會是真的想要嫁給大汗吧?”

  烏日娜言語之中還有些戲谑的意味,可烏妮兒并不臉紅,她一本正經說道“姐姐今年已經29了,不再年輕了,姐姐也想要像你一樣找個人嫁了。姐姐也需要有人哄有人疼,也需要有個家庭,更需要有個孩子。我算是看出來了,大汗就是我需要的男人,我孩子的父親。”

  這話要是讓别人聽去了,肯定以為是别有用心。也确實,她一開始打算嫁給布爾罕其中為了部族利益占了多數,而現在她要為她自個兒打算了。

  聽了姐姐的話,烏日娜百感交集。姐姐為了部族,為了她付出了太多。如果不是父親早死,部落的重擔沒有落在她的肩上,她可能還是一位待嫁少女。如果不是為了家族和部落的利益,她也可能早已嫁人。都是她們這個家,這個部族的拖累,才讓姐姐錯過了嫁人的最好時機,誰還願意娶她呢?大汗布爾罕剛才的推脫是否是在嫌棄?姐姐為了部族付出了太多,可又有誰能夠真正了解她内心的寂寥與苦楚呢?

  烏日娜再次哭着搖着頭說道“不嫁了!不嫁了!烏日娜再也不嫁人了,烏日娜就陪着姐姐一同老去!嗚...!”

  烏日娜的小性子又上來了,她不得不安慰她“傻丫頭!你們的婚事是大汗親自定下的,豈是你說不嫁就不嫁的?再說了,你當初嫁給塔裡忽台,姐姐内心就覺得虧欠你太多,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如意之人,怎麼能放棄?...姐姐不能疼你一輩子,還是要放手的,紮都羅是個不錯的丈夫,到時候讓他來疼你、愛你、關懷你。姐姐也要找屬于自己的幸福了!”

  烏日娜用明亮的眼睛擡頭看着姐姐說道“可是!可是剛剛大汗明顯就是嫌棄姐姐嘛!”

  “呵呵!”對于布爾罕的推诿婉拒烏妮兒心中跟明鏡一樣,她焉能看不出?隻是她年歲大了,如果不自己争取,日後不是孤老一身就是破罐子破摔,難道要嫁給如塔裡忽台一樣的人嗎?那她甯願孤獨而終!

  “姐姐什麼條件自己知道,姐姐今年都二十九了,而布爾罕大汗卻隻有十八歲,呵呵!姐姐的年歲都快趕上太後了,他看不上姐姐那也是正常的。但姐姐還是想要争取一下,畢竟我不說有人能看出來我已經二十九了嗎?呵呵呵!”

  說着旋起舞步,欣賞着自己的那份美麗。烏日娜看到姐姐這般,破涕而笑當然也為她感到驕傲,同時内心也在祈禱:姐姐都如此清苦了,長生天啊!就賜給她一段幸福吧!

  ......

  王帳内,剛剛處理完公事的布爾罕準備歇息了。軍營之中也沒有什麼好娛樂的項目可供消遣,似乎睡覺就成為一種不可避免的生活方式,尤其是對于現代人。

  可是,躺下之後才發覺一點不困,那就開始胡思亂想希望能夠在某個節點上忘記一切,安然入睡。但卻驚訝的發現,隻要一閉眼睛,滿腦子都是烏妮兒,想她那妙曼的身軀,想她那頗具野性的韻味。不知不覺之中,布爾罕似乎發覺将烏妮兒收入囊中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随即搖了搖頭,兩人注定不合适,年歲相差太多了,母親絕對不會同意的,畢竟是和阿雅齊名的人物。進而再一想?自己心理年齡都已經三十好幾了,不也娶了當初才十三歲的忽闌,自己可是一個來自後世的人,那些世俗間的偏見怎麼能夠阻擋他對美的追求呢?再說,烏妮兒隻要不說,沒人相信她都快三十了。更何況,三十的女人正是最為美麗的時候,任何一個男人都會為她傾倒。想着想着,布爾罕發覺自己的下身有了反應,而且精力似乎也沒處宣洩了,這可苦壞他了。

  “唿!”将身上的錦被掀起,晾一晾然後再睡下,睡下再坐起來,就這樣折騰來折騰去,輾轉反側長久不能入眠。

  “來人!來人!”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布爾罕呼喚侍女說道“去!給我拿一桶馬奶酒來,快!”

  内心煩熱布爾罕希望能夠借助酒力澆滅這股欲火,很快就有侍女送上馬奶酒,還特意從廚房做了幾樣下酒菜。軍中大營也沒什麼像樣的菜,隻有一些手把肉、羊舌、蹄筋、駝峰将就将就。可是卻不想,越是借酒瀉火,越是火上澆油,煩躁的内心已經無法把持,下身支起的帳篷久久挺得難受。

  此刻,門簾輕挑一個年輕的女子走了進來。

  “你怎麼來了?”正是欲火難擋之時,烏妮兒走了進來,這不是誘惑他犯錯嗎?同時在想,自己的親衛都幹什麼呢?怎麼能随便放一個女子進入本汗大帳?

  見到布爾罕很不規整的躺卧在軟榻之上喝着馬奶酒,烏妮兒說道“聽他們說大汗正在一個人喝酒消遣,就想過來陪您喝點兒。”

  布爾罕已經看見了,她進來的時候可是拿着一個水囊,裡面估計裝的也是酒。布爾罕正眼看着烏妮兒說道“既然來了,這邊做!”

  好容易有人陪喝酒怎麼能不理會?烏妮兒靠着布爾罕邊坐下,一把搶奪過他手中馬奶酒說道“早就聽聞人說,合赤惕部的馬奶酒是貴族的飲品,今天我倒要嘗一嘗。”仰脖喝了一口,當即皺起眉頭,面帶苦澀感說道“我還以為合赤惕部的馬奶酒有什麼了不起的,沒想到也就一般吧!”

  “什麼?”合赤惕部三大宗:羊毛尼、馬奶酒、鹽巴可都是布爾罕的驕傲啊!尤其是馬奶酒,人們可以不穿錦衣,不嘗滋味,但隻要是蒙古人就不能忘記飯桌上的馬奶酒,對于馬奶酒的喜愛是浸潤到骨子裡的,它不僅開胃還能解膩!如今居然有人在自己的面前貶低合赤惕部的驕傲,布爾罕怎能容忍?

  “我合赤惕部的馬奶酒是草原上最好的,别人都說好,怎麼到了你這裡就被貶得一無是處?難道你還有更好的不成?”

  布爾罕話音剛落,烏妮兒笑着搖晃着手中皮囊說道“呶!嘗嘗我們林中百姓的佳釀吧!”

  噢!不!布爾罕将手放在腦殼上,自己平常都是給别人下套,可今天卻又着了這女人的道了。

  正當他感慨的時候,烏妮兒已經将酒盛好遞了過來說道“嘗嘗吧!這是我們林中部族自釀的果子酒,是你有錢都難得一見的東西,保準你以後再也忘不了!”

  隔着杯子“嗅嗅!”有些不信的看着烏妮兒,随後在她的注視下一飲而盡,酒水下肚,布爾罕也品嘗出了些許滋味,這是果酒而又比葡萄酒好喝,酒味也濃郁,嗯!...确實不錯!

  見布爾罕細品的樣子,烏妮兒說道“怎麼樣?比馬奶酒好喝吧?”

  雖然别有一番風味,可倔強的布爾罕還是不想承認,叭咂叭咂嘴說道“将就啦!還是我們的馬奶酒更爽快些!”說完一個不禁意間讨要的動作卻是暴露了,引得烏妮兒泯嘴一笑,又給他盛上,兩人坐在一起推杯換盞,聊得好不痛快!......

  良久......,兩人不僅幹掉一整桶馬奶酒,一大囊果酒也已經殆盡。烏妮兒不得不佩服布爾罕的酒量,林中百姓生活艱苦,果酒是禦寒佳品,也因此她這個大首領有個好酒量,沒想到今天卻是遇到對手了。原本想将布爾罕灌醉來個生米煮成熟飯,這樣他想不負責都不成了,可到頭來自己都開始恍惚了,布爾罕臉色似乎沒有多大變化,這可真是急煞人了。

  布爾罕平時不這樣,也就小酌幾杯,陪着大臣們喝一點,今天的确有些過頭了,可還沒有到醉的程度。一杯接着下肚,烏妮兒一旁給布爾罕再斟上,從布爾罕的角度看,此刻的烏妮兒還真有那麼點賢妻的模樣,布爾罕的眼神突然見迷離了。

  “呵呵!”布爾罕的模樣好可愛,烏妮兒捂着小嘴,露出的指尖卻又讓人醉了。“嘿嘿!”布爾罕回應似得笑了笑。

  烏妮兒心想,布爾罕怕是也到了極限了,若是真的醉了,一睡不起,那就沒有搞頭了,這個狀态是發生點什麼的時候了,可是也需要有個由頭,而自己的苦難經曆不就是個說頭?

  “布爾罕呐!”烏妮兒連大汗都不叫了,雖然兩人沒有熟絡到這種程度,可布爾罕一點不在意,他還極為配合的說道“嗯!怎麼了?”

  “布爾罕呀!其實我是個苦命的人。”烏妮兒一臉怆然的說道。

  “嗯?”似乎八卦聽别人的故事是每一個現代人必要的生活方式,布爾罕已經被烏妮兒一句話吸引住了。

  烏妮兒繼續說道“那年我還隻有十三歲,正是像花兒一樣的年紀,也就是那一年,我阿爸給我定下了一門親事,就是後來的塔裡忽台!”

  “嗯...?”果然有料啊!他開始專注的聽着?

  “是不是很可笑?塔裡忽台最後卻娶了我的妹妹?其實這就是我悲慘人生的開始。我們訂婚的第二年,我阿爸就被喀爾喀尼設計殺死,部族也被壓縮在極小一片森林裡活動。那時候的嫩真人已經投靠了喀爾喀尼,我們的生活日益艱難,有不少部族都北遷被布裡亞特人征服。為了反抗喀爾喀尼的殘暴,也是為了帶領部族走下去,十四歲的我接任了首領之位。我和塔裡忽台的婚事也就告一段落。

  後來,經過我們不懈努力,喀爾喀尼終于下定決心與我們簽訂城下之盟,保持現狀。可那時候的我已經二十了,已經過了嫁人的最好時機。雖然有人來提親,可他們娶得都是别妻或者妾,是不被部族允許得。

  再後來,塔裡忽台正妻死了,他要續弦,而我們也曾有婚約,再者我林中部族也需要一個強援,和親是最好的選擇。可是部族長老卻以首領婚姻大事幹系重大為由拒絕,而塔裡忽台也因為我年紀大了強娶了小我十二歲的妹妹烏日娜為妻。唉!我就這樣一次次錯過了,我也是個女人,也希望有丈夫疼愛,有兒女承歡,可是如今都二十九了!”

  “嗯?她都二十九了?可一點都不顯啊!看樣子與林小娘子差不多。”布爾罕摸着下巴心中打量道。

  烏妮兒幽怨得說道“我都二十九了,如果還嫁不出去,那可就要成為笑柄了,當年女真第一美人東哥不就是這樣的人嗎?最後落得憂郁而亡,我可不想這樣,如果實在不成就不妨應了碩壘算了,雖然是個别妻,可也好過孤苦伶仃得受罪!”說着變在一旁抽泣了起來。

  烏妮兒的遭遇可真是不幸啊!也讓布爾罕感覺到女人真是可憐,出落成個美麗的大姑娘卻不能得到愛情,即使和親也會因為利益而中途變故,可當你老了之後還有什麼人看你一眼嗎?難道隻能任由别人挑挑揀揀嗎?

  烏妮兒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都是上上之選,美貌更是無可挑剔,即使這樣,那塔裡忽台也強娶了她的妹妹,這就是女人的悲哀。男人還可以吃後輩飯,可女人的光景隻有如白駒過隙般短暫,錯過了也就真的錯了!

  布爾罕看她哭得傷心,那是真切發自内心的悲傷,或許是為了光陰不再,或許是為了委屈求成,或許...?不管怎樣,她都是需要人安撫的,布爾罕将手緩緩拿起,伸過她的腰。本想安慰一下,但又害怕人家不願意,正糾結着烏妮兒一把拽過他的手覆在她腰間,從鼻腔中發出扭捏的嬌哼聲,布爾罕慢慢将她的頭靠在自己肩上。

  “哭吧!哭出來會好一點!”此刻他在想,這樣一個可人那些個男人居然還看不上,想讓她孤老一生嗎?真是太浪費了。

  之後的兩人似乎都有些感覺了,又可能是酒精的催化下,兩人相互對視,彼此的距離也越來越近,真是越來越近,烏妮兒閉眼都能覺察到布爾罕的鼻息。近了,更近了,眼看着就要發生點什麼的時候......

  “唿!”王帳的門簾被挑起,受了驚吓的兩人瞬間分開,烏妮兒小臉透紅,而布爾罕則起身好似無頭蒼蠅亂竄,想要找些由頭岔開剛才的一幕。

  片刻驚魂之後的布爾罕定神看着來人,嘴張得老大,驚呼“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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