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龍激動的看着門口道:“鐵捕頭,把犯人張魚帶上來。”
鐵沖很快就帶着一個腦袋尖尖,手臂很長,眼睛鼓鼓的像一條大魚的人走到了公堂之上。
張魚看到宋瑞龍後,立刻就吓得跪在了地上。由于他的雙手是被人反綁着的,所以他給宋瑞龍叩頭的時候,不能把頭放的太低。
張魚叩完頭之後,宋瑞龍沒有理張魚,他反而問鐵沖,道:“永川縣霍家村的情況怎麼樣了?”
鐵沖道:“屬下在霍家屯打聽了一下霍雲翔的情況。霍雲翔家中的房子在三年前進行過一次大修,并且又買下了鄰居的一處宅基地,現在蓋的房子是非常漂亮的四合院。屬下查過了,那些蓋房子的錢就是三年前霍雲翔寄回去的,有五萬兩銀子,至今還有一千兩在家中放着。屬下怕有些事情沒有調查清楚,所以就把霍雲翔的母親和妻子帶來了。”
宋瑞龍點頭道:“鐵捕頭,你做的狠好,趕了幾天的路,也累了吧,先下去休息一下。”
鐵沖有些激動的說:“好,那屬下就先退下了。”
宋瑞龍走到張魚的面前問道:≥,“張魚,你可知罪?”
張魚很害怕的說道:“小人知罪。”
宋瑞龍快速轉身,走到自己的公案後邊,一拍驚堂木,道:“你把你的罪行一五一十的都給本縣說清楚了,如果有半句假話,立刻推出去砍了。”
張魚吓得渾身顫抖道:“小人不敢。小人是受了趙鎮雄的指使才去放火燒船的。”
宋瑞龍道:“趙鎮雄為什麼要你去放火燒了那條船?”
張魚把尖尖的腦袋搖晃幾下道:“這個小人就不清楚了,他隻是告訴小人,說隻要小人把那艘船給燒了,他就會給我十萬兩銀子。先給了我一萬兩定金,這還有九萬兩銀子,小人還沒有找趙鎮雄要。”
宋瑞龍看着趙鎮雄道:“胡威的話,你可以不信,但是張魚的話,難道你也不信嗎?”
趙鎮雄憤怒的說:“張魚,你皿口噴人,我什麼時候給你錢讓你燒我家的運糧船了?我吃飽了,撐得沒事幹,我找你燒我們家的船,啊!”
趙鎮雄表現得十分的憤怒。
宋瑞龍看着張魚道:“張魚,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趙鎮雄讓你去燒的那艘船?”
張魚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來一張紙,遞給宋瑞龍,道:“大人請看,這就是趙鎮雄給小人寫的借據,上面有趙鎮雄的親筆提名。”
“拿過來。”
魏碧箫把那張借據遞給宋瑞龍後,宋瑞龍打開一看,道:“上面寫的是:趙鎮雄和張魚打賭,輸掉白銀九萬兩,等趙鎮雄籌集好銀子後,在三日内,務必還清。署名是趙鎮雄。”
宋瑞龍讀完以後道:“這上面并沒有寫明是燒船的交易呀!”
張魚道:“趙鎮雄怕事情敗露,所以他不敢寫明交易的真相。”
宋瑞龍把那張紙條拿到趙鎮雄的面前道:“趙鎮雄,這張紙條是不是你寫的?”
趙鎮雄看都沒看,道:“是我寫的。隻不過是賭債而已。”
張魚憤怒的說:“賭債?你可以到安保村問問,看我張魚從小到大有沒有和人賭過錢。這九萬兩銀子就是燒船的報酬。”
宋瑞龍道:“趙鎮雄,你有殺人的動機,也有和張魚交易時留下的證據,還有張魚作證,你承認不承認那條船就是你指使張魚燒的?”
趙鎮雄低頭道:“嗨,既然事情到了這一步,我也不得不承認。不錯,是我雇傭張魚去燒那條船的。因為胡威就在那條船上,胡威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他不能活着,他必須得死,他要不死,我就得死。”
宋瑞龍帶着怒火道:“你這叫殺人滅口。隻是可惜你做的壞事太多了,隻殺了胡威恐怕還不夠。你殺的人太多了,你犯下的罪可以說是罄竹難書。我們再把案子回到柳鐵闆的身上。到了現在你還不肯招認嗎?”
趙鎮雄痛苦的說道:“事到如今,隻怕我想瞞下去都瞞不住了,我可以交代我所犯的罪。”
趙鎮雄緩緩的松了一口氣,道:“不錯,這柳鐵闆夫婦是我讓胡威和霍雲翔兩個人放手去做的。他們當時隻是以為我殺死柳鐵闆夫婦的目的隻不過是想把柳飄絮娶到我們趙家,他們并不知道我的真實目的。”
宋瑞龍淡淡的說道:“你的真實目的就是要殺人滅口。”
趙鎮雄點頭道:“正是。這也怪柳鐵闆自己,他的女兒嫁給我的兒子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這樣我就不會再擔憂他會到縣衙揭發我了。可是那死老頭子就是不同意,我把彩禮都加到十萬兩銀子了,他連頭都不點一下,最後一次,他還把我送給他的彩禮全部的扔出了他家的大門。我那時非常的憤怒,我更加的害怕柳鐵闆會到縣衙揭發我,因此,我才讓胡威和霍雲翔想辦法把柳鐵闆夫婦給做掉,倘若能夠嫁禍給翠花山的強盜,那是最好不過的了,如果不能,霍雲翔就要親自動手,隻要他把事情辦好了,我會一次性支付他五萬兩銀子,并且讓他做我們趙家的總管。”
宋瑞龍聽到這裡的時候,他已經派人把霍雲翔從死牢裡面給帶到了公堂上,霍雲翔也聽清楚了趙鎮雄的話。
宋瑞龍看着跪在趙鎮雄旁邊的霍雲翔道:“霍總管,你到了現在還想為趙鎮雄頂罪嗎?”
霍雲翔痛苦的看着趙鎮雄道:“少東家,是霍某不才,沒有把事情辦幹淨利索,讓少東家受牽連了。”
趙鎮雄道:“霍總管,你做的很好,你到了監獄以後,并沒有說出那件事的真相,這就足夠了。我罪孽深重,殺人太多,這一切都應該由我去償還。”
宋瑞龍看着趙鎮雄道:“趙鎮雄,雖然你已經承認是自己派人殺死了柳鐵闆夫婦,但是本縣還是想聽聽你自己是如何做的?”
趙鎮雄冷笑一聲道:“沒什麼好說的,大人隻用知道我就是主謀就行。”
胡威冷笑道:“大人,既然少東家不肯說,那我這個做管家的就替他說了,如果小人說的不對,少東家盡管可以反駁。”
宋瑞龍點頭道:“這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