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寶川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同心女的意思就是說,我看上去是個男人,可是我卻不喜歡女人。要?看??書我喜歡的是男人。我一見到女人,渾身就發抖,如果讓我碰一碰女人身子,我就會起雞皮疙瘩。所以,我這輩子注定是不能娶老婆了,因此,可以這麼說,我們戚家的香火,傳到我這一代算是完了。”
宋瑞龍看他如此的傷心難過,他還真有點不忍心繼續審問下去,無奈人命大案,豈能摻雜自己的私人感情?
宋瑞龍狠下心來,道:“那你的同心女是誰?”
戚寶川痛苦的說:“他叫劉無縫。”
宋瑞龍早就知道了這個答案,因此他一點都不吃驚,他隻不過是想讓戚寶川親自承認,道:“也就是在上個月初五已經死去的天衣無縫店的劉無縫,對不對?”
戚寶川點頭道:“正是。”
宋瑞龍道:“據說劉無縫是得了怪病才死去的,因此,那個案子并沒有立案。”
戚寶川有些驚訝,道:“大人難道忘了?那個案子是您一手審理的,可是到了緊要關頭,大人卻突然失蹤了。??之後,那個案子就不了了之了。”
宋瑞龍明白了,原來,這個案子,宋瑞龍是調查過的,隻不過,後來有人阻擾,還差點殺死了宋瑞龍,這才讓案子一拖拖到了現在。
宋瑞龍道:“這些本縣當然知道。他們以為本縣是吃幹飯的,所以就想殺死本縣,他們錯了。本縣就要看看這些人究竟有什麼厲害的,本縣非把那個幕後黑手給揪出來不可。”
戚寶川膽子稍微大了一些道:“大人既然這樣說,那小的就實話實說了。”
“本該如此!”
戚寶川還有些猶豫,道:“大人,其實在我的心裡,劉無縫就是我最愛的人,我為了他可以和我的父親斷絕關系,可是,劉無縫卻說,他有自己心愛的人,他不能接受我的愛。”
宋瑞龍激動的問道:“他的心上人是誰?”
戚寶川有些遺憾的說:“我也很想知道劉無縫的心上人究竟是誰,可是我跟蹤了劉無縫很久始終沒有看清楚那名女子的真面目。”
宋瑞龍也有些失望的說:“你是說那名女子是戴着面紗去和劉無縫幽會的?”
“不錯!”戚寶川肯定的說:“我知道那名女子是天衣無縫裁縫店的常客,她經常到裁縫店做衣服,而且他自己的衣服也是劉無縫做的,幾乎每天換一件,可唯一不變的就是她臉上的面紗。??要看??書?雖然我沒有看清楚她的樣子,可是我敢肯定她是一位很漂亮的女子,并且她的家中一定有很多的錢。還有她可能是某個貴公子的夫人,或者是哪家員外的千金,否則她完全可以和劉無縫光明正大的來往。”
宋瑞龍沉思道:“你說這些和劉無縫的死有什麼關系?”
戚寶川有些神秘的說:“問題就在這裡。那天晚上,也就是在劉無縫死亡的那天晚上,我爬上劉無縫家的矮牆,發現那個女人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來一顆皿人參來,當時劉無縫收下了……”
“等等。”宋瑞龍打斷了戚寶川的話,道:“你說是在晚上,你怎麼能夠确定那個女人手中拿出的東西就是皿人參?”
戚寶川道:“因為我見過皿人參長什麼樣,我剛給我老爹買過。況且,那天晚上,劉無縫家的燭光剛好照在了那顆皿人參上,因此,我才能看得真切。”
宋瑞龍沉着臉,深思道:“你提供的這個線索,我們會查的,倒是,你現在必須得和我們走一趟,在劉天衣家的皿人參來源沒有查清楚之前,你不能離開縣衙。”
戚寶川驚呆了,道:“啊!什麼?我還要坐牢?”
“對!你再想一想你還做過什麼違法的事?”
戚寶川搖搖頭道:“我真的沒做過什麼壞事,我也沒有拿皿人參害人。皿人參一定是被什麼人偷走了。”
宋瑞龍沉着臉道:“我沒有問你皿人參的事,你老實回答,在劉無縫死後,你對他的屍體做過什麼?”
“這……”戚寶川驚得出了一頭冷汗。
宋瑞龍瞪着戚寶川,追問道:“不好意思說嗎?你必須說實話,本縣才能為你開脫,否則,你就是殺人兇手。”
“啊!”戚寶川的眼珠子瞪得圓圓的,道:“大人,我說。我全說。我是對劉無縫做過一些事情,我隻不過做了一個當丈夫的該做的事情。”
“你做了什麼?”
戚寶川有些難為情,道:“我……我給他穿了一件嫁衣。他是我的人,是我的妻子。生不能和他在一起,死了,我要以丈夫的名義給他穿上一件嫁衣。”
宋瑞龍有些意外,道:“那件嫁衣既然是你為劉無縫穿上的,那為什麼那件嫁衣和劉無縫的身材如此的般配,而且,看手工卻是出自天衣無縫裁縫店。這是怎麼回事?”
戚寶川道:“因為那件嫁衣本來就是劉無縫自己做的。”
“為什麼?他為什麼要給自己做嫁衣?難道他同意做你的同心女了?”宋瑞龍更加的意外了。
戚寶川搖搖頭,道:“沒有,他始終都不肯做我的同心女,他說他有自己愛的人。我騙他說,我要成親了,希望他可以親手為我的新娘子做一件嫁衣。我告訴他,我的新娘子和他的身材相似,因為我要找一個和劉無縫一樣身材的女人做妻子。我答應他,隻要他做了那件嫁衣,我就不會再糾纏他了。最後,他同意了,事情就是這樣。”
宋瑞龍緩了一口氣,道:“原來事情是這樣,看來,我們離真相是越來越近了。”
宋瑞龍帶着戚寶川走出藥房,吩咐兩名衙役把戚寶川押回了平安縣縣衙。
宋瑞龍和柳天雄走出發達綢緞莊以後,柳天雄對宋瑞龍說道:“大人,我們現在該如何?我覺得我們應該再審一審那個戚寶川,說不定他就是殺死劉無縫和劉天衣的真兇。隻要對他動用大刑,他一定會招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