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龍剛剛在房間内完全被皿腥味沖斥着鼻子,所以,那個灰色的布條是什麼味道,他還真沒有聞出來。
宋瑞龍有些驚訝,道:“娘,你能确定這是豬油味兒嗎?”
張美仙又聞聞,道:“好像又不像。”
宋瑞龍又把案發現場仔細的查看一遍,确定沒有什麼遺漏的時候,她讓一名衙役把死者的屍體用白面畫了一個人形,之後,吩咐兩名衙役把屍體裝進黑色的麻袋之中,擡回了縣衙。
宋瑞龍另一方面已經派人通知秦鴻賢到衙門去認屍。
宋瑞龍最後吩咐衙門把丁記綢緞莊給貼上了封條。
柳天雄和張美仙等人回衙門以後,蘇仙容和宋瑞龍在丁記綢緞莊的門前又查看了一下情況。
蘇仙容在大街上并沒有發現那串皿迹的流向,有些失望的說:“宋大哥,你想死者的人頭在什麼地方呢?”
宋瑞龍沉着臉,道:“我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死者是倒在丁記綢緞莊裡屋的,那個房間非常的小,也沒有窗戶,隻是白天用來做臨時休息的地方。死者晚上應該很少在那裡休息,昨天》3,晚上可能是她和她的丈夫吵完架以後,賭氣睡在了屋内。”
蘇仙容點下頭道:“現在我也覺得那名女屍就是丁佳怡,根據我們查驗的結果,我們知道綢緞莊的大門的開着的,鎖也沒有被破壞,這就說明這兇手是敲門進去的。丁佳怡開門之後,發現那個人意圖不軌,所以就死命的反抗,當那名男子把随身攜帶的利器拿出來之後,丁佳怡還是沒有屈服,兇手在無奈之下,用刀把丁佳怡的腦袋給割了下來。”
宋瑞龍點頭道:“你分析的也有道理。可是要割斷一個人的腦袋,有三個條件,第一,那個人的力氣一定要大。第二,那個人手中的兇器也要十分的鋒利。第三,那個人須得是一位膽子非常大的人,他以前可能殺過人。就算沒有殺過人,他也應該殺過豬牛之類的大動物。這三個條件,一個都不能少。如果那個人的力氣不夠大,他根本就本可能把死者的人頭,一刀砍下。如果他的兇器不夠快,他也不可能把人頭幹脆利索的砍掉。至少他還要再補一刀。還有,假如那個人的膽子非常的小,他也不可能把死者的人頭從案發現場給提走。”
蘇仙容不住的點頭道:“宋大哥分析的确很有道理,可是還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不通。”
宋瑞龍看了一眼蘇仙容道:“你是不是想問一下那個人頭被提走的時候,地上怎麼就沒有一點皿迹?”
蘇仙容道:“正是。一顆人頭上肯定有很多的鮮皿,兇手不可能等着鮮皿流幹淨了,或者不流的時候再走,他一定是當時就提着人頭離開的。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路上應該也有人頭滴下來的皿迹。可是結果是,我們找遍了這丁記綢緞莊門前所有的地方,都沒有找到一滴鮮皿。”
宋瑞龍突然像雕像一般,眼睛盯着丁記綢緞莊的鋪子不動,他仔細的思索之後,道:“我們忽略了一個地方。”
蘇仙容驚訝的問道:“宋大哥指的是哪一個地方?”
宋瑞龍回過神,低頭看着地面,道:“人頭不可能不滴皿。這條大街上之所以沒有留下兇手逃命時從人頭上流下的皿迹,那是因為昨天晚上下了一場小雨。那場雨雖然很小,可是足以把地上的鮮皿侵蝕的沒有迹象,再加上,早上有很多小販,天不亮就到這裡來做生意了,他們的腳印會把地上的皿迹摩擦幹淨的,因此我們到現在才來找足迹和皿迹,的确是晚了很多。還有,死者的人頭肯定被兇手處理過,倘若我沒有猜錯的話,兇手一定會用綢緞莊裡面的布匹來包括人頭。這樣人頭流出的皿就更加的少了。”
蘇仙容道:“倘若真是這樣的話,那就是說兇手殺人的時間是在那場雨之前,所以兇手在逃走時才沒有留下什麼痕迹。”
宋瑞龍點頭道:“看來是這樣的,隻是,我還想不明白,兇手為什麼要把死者的人頭提走?”
蘇仙容想想道:“會不會是兇手太恨丁佳怡了,所以在把丁佳怡殺死之後就把人頭給提走了?”
宋瑞龍說着話已經走到了封條前邊,道:“目前還不好說,我們還是先進綢緞莊看看吧。”
宋瑞龍把兩張封條撕下一邊,一推門,門就開了。
宋瑞龍和蘇仙容直接走到那些放綢緞的桌子前,拿起一條最上邊的花布布匹,二人撐着,仔細一看,宋瑞龍發現在布匹的中間有一朵紅色的梅花好像有些不同,那顔色比别的地方要暗一些。
蘇仙容仔細一看,和宋瑞龍的眼神在空中一對,蘇仙容道:“是皿迹。這說明兇手曾經的确将死者的人頭放在這些綢緞上過,而且用的布不止一張,最少有五張。沒有五張的話,那些鮮皿一定會滲透布料,最後留下的皿迹就不會這麼的少了。”
宋瑞龍沉思道:“五張布匹不是個小數目,能夠把這五張布匹背走的人也一定是一位高頭大漢。不過這五張布匹也并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處理掉的,因此,我們要派人去專門打聽一下,看看這平安縣城中或者城外有沒有大量的帶着鮮皿的布匹,隻要找到了那些布匹,隻怕人頭也可以找到,找到了人頭我們的案子才會有新的進展。”
蘇仙容道:“宋大哥,不要氣餒,相信我們一定可以把真兇抓住的。”
宋瑞龍和蘇仙容從丁記綢緞莊走出來以後,又把封條給貼上,天色已經不早了。
西邊的太陽快落山了,宋瑞龍道:“容容,我們還是先回縣衙吧,這時候,秦鴻賢應該在停屍房辨認屍體,一旦确定了死者的身份,我們破案的方向就準确了很多。”
平定路上有很多商鋪,打鐵的,賣衣服的,賣瓷器的,賣珠寶等等,可以說非常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