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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太子令

皇帝養成計劃 Stven. 2997 2024-01-31 01:14

  這聽風閣正中簾幕後方隐藏着一個小樓梯,本來是為了方便在台上演出的樂姬們上下而設的,此間恰好派上用場,從現在的這位美人開始,待會兒其餘三位,也将藉由那小樓梯進出,隻因那姓梁的老鸨說了,沒有一百支金花墊底,那是決計不會叫衆人見到美人真容的。

  一百支金花,折成銀子便是整整一萬兩,這對于普通人來說,無疑是個天大的數目,可此時在場的,無不是京中權貴之子,最次的也得是一方巨富家的公子,可謂是聚攏着天下财富的一群人,對他們來說,這一萬兩銀子可能便算不得是什麼了。

  不一會兒,在衆人的齊聲喝彩當中,此次‘金花大會’才終于拉開了序幕,肖逸璇看到,那帷幔後方的女子雙臂輕擡,又是一曲妙曲奏出,隻不過不同的是,這回她終于不再是單純的演奏,反而是開口輕唱了起來。

  “昨日兮昨日,昨日何其好!
昨日過去了,今日徒煩惱。
世人但知悔昨日,不覺今日又過了。
水去汩汩流,花落日日少。


  隻聽這女子唱腔委婉悠長,嗓音清麗之中都帶着些許的蒼啞,當真是十分獨特,一首在大越歡場之中久經傳唱的昨日歌,愣是被她唱出了另外一種意境,聽得衆人心生向往,同時也有人在台下切耳私語:“綠姝小姐的唱腔果真獨特動聽,我隻要一日不聽,便總覺得少了些什麼,今日一來,倒是償得所願了。

  “嘿嘿,唱腔倒是其次,照我看,老兄你看重的還是綠姝小姐的長相身材罷了,咱們又不是什麼文人,你裝什麼大尾巴狼呢!

  “切!
我所好的可是雅風情趣,少将我想得和你一般污穢!

  “原來這女子叫做綠姝。

  聽着一旁轉來的話語,肖逸璇點頭自語一聲,心想這女子彈唱得雖好,但卻不及安沐瀾的琵琶及蕭燕怡的箫技一半高明,權當娛樂聽聽也就罷了,卻還談不到‘雅’的高度之上。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原本是肖逸璇無心的一句自語,聽在一旁的喬憫憫耳中,卻是以為對方對那綠姝有了别樣心思,為其斟上一杯美酒後笑道:“公子既有興趣,何不慷慨解囊,買上幾朵金花送上去?
春宵難待,這綠姝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美人兒,公子可别因一時吝啬而錯失機會了。

  話落,就見肖逸璇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憫憫哪裡看出我對那丫頭有興趣了?
任她唱得再好、長得再俏,也不過一介歌姬而已,不對我的胃口。

  “哦?

  喬憫憫聞言,心說這小子果然假清高,也不知是不是有‘難言之隐’,再看其這副俊逸不凡的俏模樣,心中也是起了調笑之意,當下便嫣然一笑,将微敞的兇脯向前一挺,佯裝挑逗着開口問道:“想不到公子還是個挑剔的主兒,卻不知公子究竟喜歡何樣類型的女子呢?

  “能叫我喜歡的女子,世間難尋。


  聞言,肖逸璇輕笑回道,同時腦海中又浮起了古兒别速那張絕美的臉,隻不過他見這喬憫憫此刻裝作一副輕佻模樣,心中倒也生了些許戲弄之心,竟是突然伸手将對方柔荑握了住,戲言道:“憫憫你便是一個!

  突遭此變,倒是叫喬憫憫怔了一怔,又覺肖逸璇居然極其輕佻地撓了撓她的手心,竟是難得地羞紅了俏臉---仍她喬憫憫是個在滾滾紅塵之中打過滾的女強人,卻也經不住被這麼一個小自己整整一輪的少年如此調戲。

  “還以為這小子清心寡欲,卻是我看走了眼了!

  直至此時,喬憫憫才‘恍然醒悟’,心道不是這小子清高,卻原來是喜好風韻少婦這一口,自己一時不察,差些叫他占了便宜去,隻不過心中雖是如此想着,她表面上卻是不露痕迹地将手抽了出來,強笑道:“公子别開憫憫玩笑了,憫憫年逾三十,哪裡比得上那些芳齡少女們來得嬌俏!

  “沒辦法,我就好這一口。

  聞言,肖逸璇輕回一聲,引得一旁的紀昀和曾國藩心中暗樂,道:“說實話,隻要是為了憫憫你,别說百朵金花,就算一千朵、一萬朵,我都給你買了!

  “公子。


說笑了,若說一百朵金花,憫憫倒還相信,但那一萬朵金花,可就是整整一百萬兩白銀!
據我所知,就算是當朝戶部尚書家的公子,可都是拿不出這個數的!

  “你又沒見識過,怎麼就知道我拿不出呢?

  隻見肖逸璇神秘一笑,引得喬憫憫心中暗跳,心說看這小子說得淡定真切,也不知他究竟是個什麼來頭?

  正在兩人談話之間,聽風閣内此時卻已是炸開了鍋,這權貴公子們也着實不是蓋的,僅僅這一會兒時間,台上的金花便已密密麻麻鋪了一地,那一百之數,卻是早便過了。

  “老鸨子!
你說一百金花現真容,現在都快三百朵了,怎麼還不見那簾子拉了去?

  “就是,我說你可别坐地起價,失了信用啊!

  隻聽衆人之中有人出生催促,那梁姓老鸨也不好再藏着掖着了,當即便大聲回道:“是賤妾疏忽了,這便叫綠姝姑娘露面了,小凳子!

  随着她的一聲呼喊,就見一名小厮快步上到了台上,将那帷幔齊齊拉去,下一刻,那綠姝姑娘的真容便顯露在衆人眼前,隻見其眸含春水波流盼,袅娜纖腰不禁風,着實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兒。

  經此一現,場中的氣氛更是熱烈幾分,那金花朵兒也是猶如不要錢般地被場中的公子哥兒們砸了上去,引得那老鸨一陣眉開眼笑,隻是肖逸璇的注意力卻全然沒有放在那上面,甚至連那綠姝的樣子都沒正眼瞧過,轉而是向兀自糾結着的喬憫憫開口說道:“罷了,姐姐,這玩笑開夠了,我便與你談些正事。

  隻見喬憫憫的腦袋明顯有些轉不過彎來,而肖逸璇卻沒有給她轉彎的機會,毫不停頓地繼續開口道:“若我所猜不差,姐姐與那聚才商行的大東家,該是關系匪淺的罷。

  聽肖逸璇口中此刻不僅變了稱呼,又提起自家東家,心中尴尬盡去,全數化為警惕,沉聲道:“公子此言何意?

  “沒什麼,姐姐不必多慮,隻不過有一門生意,還需與你們大東家好好商談一番罷了。

  隻見肖逸璇輕笑一聲,為其斟上一杯美酒,繼續道:“其實要說起來,我與你們那大東家還該有些許淵源才是呢,也不知他現今人在何處,可在這京城之中?

  “公子說笑了,大東家的行蹤,哪裡是我等下人可以掌握的。

  雖然肖逸璇如此說,但喬憫憫可不會就此放松警惕,此人來曆不明,卻好似有通天的手段,就連都指揮使都不妨在眼中,若是萬一對自家東家有什麼歹意可就不好了。

  “姐姐還是聽不進我的話啊。

  聞言,肖逸璇佯作無奈地歎了口氣,心說而這醉仙樓地處京城最繁華的地段,說是日進鬥金都還少了,如此重要的地方,聚才商行的大東家是決計不會交給一個下人去打理的,另外,之前他也已經觀察到,在這醉仙樓中,不論掌櫃、管事還是夥計,均是對這喬憫憫恭敬有加,明顯就是她在主事,之前他也打聽過,這聚才商行東家便是和她一樣姓喬,要說這期間沒有貓膩,他可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這麼想着,肖逸璇隻得複而說道:“罷了,我也不逼你,這裡有一物,你拿去與你們大東家看罷,見與不見,全由他自行決定。

  說着,肖逸璇由懷中掏出一件東西,遞在了喬憫憫的手上。

  肖逸璇的動作做得隐蔽,喬憫憫還沒看到那是個什麼物事,便将其下意識地接在了手上,入手隻覺得此物冰涼,沉甸甸地,低頭一看之下,一顆芳心頓時就慢了半拍。

  隻見這是一面小巧令牌,通體由黃金打造,上雕盤蟒,正刻着一個大大的‘肖’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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