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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7你走吧,别再讓我看到

重生之鐵骨凰後 非優 2747 2024-01-31 01:14

  而在這個時候,禦花園深處一間避風的亭子裡,沙晉喝得酩酊大醉,邊喝邊叨咕着誰也聽不懂的話。

  雖然他醉了七八分,卻還沒有徹底失去意識。

  他知道夜很深了,他得回去了。

  于是他将手中的空酒壇一摔,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腳步有些踉跄的走出林子。

  才走了沒多遠,他就身體一歪,栽在地上。

  這處位置偏僻,地面有冰,沒有被鏟除,頗為光滑,他這一摔,居然沒能馬上爬起來。

  他朦胧着醉眼,到處尋找侍衛或宮人。

  隻是宮裡剛剛經曆過一場大屠殺,宮外又需要大量兵力戒嚴,宮人和侍衛嚴重不足,宮裡這些偏僻的地方很少有侍衛巡邏。

  “有沒有人?
”他大喊。

  雖然是大喊,但因為他醉得太厲害了,聲音也沒有多大。

  但是,還是有一名侍衛走過來,站在他的面前,聲音小心翼翼的:“您、您是沙四将軍?

  沙晉就着醉眼和昏暗的光線,隐隐看到對方是大内侍衛的打扮,但道:“沒錯,就是我,趕緊扶我起來,送我回景安宮。

  “是。
”侍衛應了一聲,扶他起來。

  沙晉見有人服侍他,身體放松了許多,哪料到他剛被扶起來,侍衛猛然就将他大力一推。

  他被推得跌進草叢裡面,四周一片黑暗。

  “他媽的……”三個粗話才出口,他就猛然看到一道隐隐的寒光劃下來。

  媽啊,這是刀光!

  而且是沖着他來的刀光!

  他腦子瞬間驚醒,本能的往旁邊一閃……

  然而,他醉得太厲害,又在寒冷的戶外坐了這麼久,身體根本無法回應腦子的指令,慢了幾拍。

  ――在生死關頭,時間就是生命,慢了一拍,就相當于輸給了死神。

  當刀光湮滅,這個世界上的一切,便與他沒有任何關系了。

  黑暗而冰冷的長夜,就這樣過去。

  天色不再那麼暗的時候,巴刀不顧規矩的沖進巴信的卧室,連蠟燭都來不及點燃,就掀開帳子,對巴信道:“陛下,陛下快起來,宮裡出大事了,您必須馬上處理!

  巴信睡着得太晚,現在正是睡得正沉的時候,但有人突然闖進來還對他大聲說來,他的身體還是自動作出反應,猛然睜開眼睛,坐起來:“說。

  巴刀低聲道:“禦花園裡發現了一具無頭屍體,很可能是沙晉的屍體。

  巴信的眼睛猛然睜大,瞬間睡意全無。

  他炯炯的盯着巴刀。

  巴刀道:“陛下,據我看,這屍體應該是沙晉的無誤。
沙晉昨天晚上一夜沒有回景安宮。
我問過了,那具屍體的穿着打扮跟沙晉一緻,身高體形也一緻。

  巴信跳下床,匆匆披上衣服:“立刻帶我去看。

  在禦花園一處荒涼的荒草叢裡,他看到一具無頭男屍。

  他不需要去核實,一眼就知道那是沙晉。

  他盯着沙晉的屍體,沉默了半晌,才道:“還有誰知道這個消息?

  巴刀低聲道:“除了我,隻有六名巡邏至此,發現屍體的侍衛。
這六名侍衛猜測這具屍體很可能是沙晉的屍體,知道事關重大,沒敢透露消息,直接報給我,我又報給陛下,消息應該還沒有傳出去。

  巴信擡眼掃了數米外惴惴不安的六名侍衛,冰冷的道:“你和他們将這具屍體移出宮。
這是反抗軍幹的,與宮裡無關。
還有,知情者一個都不能留。

  他聽說了沙晉與巴冰寒的沖突,沙晉的身上還散發着尚未散盡的酒氣,沙晉突然就這樣死在宮裡,消息一旦傳開,巴冰寒及其姘頭也好,皇宮也罷,都休想撇清責任。

  在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他不能再與沙家發生任何摩擦。

  所以,當務之急不是調查沙晉的死因,而是撇清責任。

  巴刀會意:“陛下放心,我知道怎麼做。

  說罷,他勾了勾手,将那六名侍衛叫過來,将沙晉的屍體搬進。

  就這樣,趁着天色朦胧,他們無聲無息的将沙晉的屍體運了出去。

  城裡到處都是反抗軍,天天都有被反抗軍殺掉的平民或将士或權貴,如果沙晉死在反抗軍出沒的地方,誰還能懷疑到皇宮上來?

  而沙晉昨天晚上消失了這麼長時間,如果他因為心情煩悶而出宮去追殺反抗軍,也符合他的性格。

  總之,這個黑鍋就由反抗軍背定了。

  巴信而後沒事人一樣回到枭陽宮,像平素一般梳洗用膳後上朝。

  隻是,他的心裡在整個上午都沒有平靜過。

  如他所料,那些他選中的妃子,将于今天悉數送進宮裡,而鳳驚華的事情,也到了落幕的時候。

  午時,他用過膳以後,獨自在禦花園散步。

  散着散着,他就逛到了鳳驚華藏身的地方,盯着鳳驚華,開門見山的道:“我不能再留你了。

  鳳驚華笑笑:“嗯,我理解。

  巴信道:“我隻能殺了你。

  鳳驚華笑:“我理解。

  巴信道:“你若是自願讓我睡,我就放過你。

  鳳驚華笑出聲來:“那你還是殺了我吧。

  巴信道:“睡一次,換一條命,這你都不幹?

  鳳驚華道:“士,有所為,有所不為,就這樣。

  巴信歎氣:“我為你冒了這麼多險,你居然連一次都不讓我睡。

  鳳驚華道:“這是你的選擇。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就這麼簡單。

  “你說的是,我算是活該。
”巴信歎氣,從懷裡掏出一封信,甩到她臉上,而後轉身,背着對她,冷冷的道,“你走吧。
馬上走。
走得遠遠,這輩子别再讓我看到。
否則,你将是我一生的寵物。

  鳳驚華拉下那封信,心裡驚疑不定。

  巴信說的,可是真的?

  他的意思,是放她走?

  真的放她走?
離開皇宮,離開費國?

  巴信的聲音透着隐隐的憤怒和殺氣:“這是我的親筆信函,可以讓你通過狼軍的關卡,順利渡河回到尚國。
春天快到了,河面快要融化了,你想回去,現在就走吧,别讓任何人盯上了。

  其實,他很想殺了鳳驚華。

  就這樣放走他費了這麼多功夫才得到的女人,而且連一次都沒有睡成,就這樣白白放她走了,他很不甘,非常不甘。

  但是,他還是舍不得殺了她。

  因為,他不會再遇到第二個這樣的女人了,而且,是他給了她自由和性命,她的命運,歸根到底還是由他決定的。

  也就是說,不管她多麼出色和強悍,在他的面前,她也隻是弱者――他要讓她活着看明白這個事實。

  鳳驚華震驚過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沖他抱了抱拳:“多謝,我欠你一個人情。

  他居然會放她走,足見他的心兇與容量。

  巴信,不愧于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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