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章清露經曆
葉幕深看姑娘一驚看的靈魂出竅了,葉淺淺想解釋一下,卻被快步上來的納蘭珏拉住了。
“你就是清露姑娘吧?我聽姐姐說起過,姑娘,我們是什麼人不重要,我隻想問問,你到底是為何委身流星閣?”
這一問倒是把清露問住了,清露想了想,“與你們何幹?”
其實好多人人都是一樣的,事不關己的時候,會多講一些道義,真正關系到自己了,都會嘴上或者心裡面問一句,我這麼做會有什麼好處吧?清露也是普通人。
“假如你不願意呆在流星閣,我們可以幫你離開,假如你願意呆在這裡,那麼我們把你當姐妹,你的事情我們會盡最大努力幫你。”納蘭珏妖娆的聲音再加上她的誠意,讓人聽上去舒服的不得了。
清露想了想,她似乎不笑,自從葉淺淺見到她的第一面,她就是個冰美人。
“反正我們能不能在一起,一切未知,也許我們明天就是陌路人,跟你們說也無妨,我知道現在的流星閣在你們的控制下。”清露慢慢的說着,自己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了。
她的名字果然跟人是那麼的相匹配,冷冷的卻有着說不出的美豔。
“我是外鄉人,家鄉的縣太爺在我十歲的時候強行霸占了我的娘,我爹爹不服氣,帶着我來皇都告禦狀,可是老皇帝卻那麼快就死了,新皇帝卻怎麼也見不到,我爹爹告到了知府那裡,誰知家鄉的狗官買通了知府,知府竟然将我爹爹關在了大牢裡!”說這些話的時候,清露的手指已經握成了拳頭,咯咯的骨骼緊湊的聲音。
“我小時候曾經跟随一名老者學了些功夫,用來防身的,所以能一直活到現在,後來通過各種打聽,我知道這流星閣的媽媽花媽媽能和官府有聯系,于是我就進了流星閣,成了這裡的姑娘。每個月能托花媽媽去給爹爹送點吃的穿的。”
靈兒吃着雞腿的表情僵硬了,她隻顧着聽清露那傷心的經曆,雞腿停留在嘴邊,眼睛卻啪嗒啪嗒的掉着大顆的眼淚。
納蘭珏妩媚的濃密眸子忽閃忽閃的變的憂郁。
葉淺淺也恨得牙根癢癢,天下居然有這麼多的苦命的女子!
“哼!都是臭男人!”葉淺淺恨得牙根癢癢,一字一句的說了這句話,頓時滿屋子的人目光都集中到了葉幕深的身上!
‘“不會吧?你們别把矛頭指向我啊。我又沒傷害你們的家人。”葉幕深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要是再不裝一下,估計靈兒手上的雞腿,也就真的砸到他的臉上了。
葉淺淺看準了時機,跟清露說道,“我會想辦法救你的爹爹,這個請你放心,我葉淺淺誓與那些惡人鬥争到死!”
清露瞪着葉淺淺看了一眼,“你好像就是那天的葉公子?”又掃了一眼靈兒,“你就是跟着她的那個女扮男裝被拆穿的姑娘吧?”
“哈哈哈哈,清露姑娘好眼力,正是本姑娘!”
清露咬了咬嘴唇,說到,“葉小姐,假如你能救了我的爹爹,我會報答你的!”
躲在角落半天沒吭聲的葉幕深,輕輕的走到了幾位姑娘的眼前,一副惶恐不安的樣子,陪着微笑,“姑娘們,咱們今晚上還有安排,不如,不如咱們把事情辦完了回來再聊,你們看怎麼樣?”
這時候,葉淺淺兇巴巴的眼睛看了葉幕深一眼,“你總算是說了句正确的話。”
說着,葉淺淺和葉幕深就要往外走,“我也要跟你們一起去!”
是清露的聲音。
“你――”葉淺淺心裡不知道怎麼說,她不是不相信清露,隻是這清露看上去确實是一個冷靜的姑娘,可是大家又看不出她的心思,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來幫忙。
“你不相信我?”清露緊跟着問了一句。
“不是的。”葉淺淺眼睛轉了轉,“好吧,你也一起來,多個人多個幫手,你的功夫很不錯的。”說完便招了招手。
清露跟了上去。三個人消失在了夜色中。
納蘭珏看着他們遠處的背影心裡在揣測着,下一步該怎麼做呢?
……
丞相府裡燈光無論是盛夏寒冬還是這蕭瑟的深秋,都是那麼的耀眼。
龍佑恩坐在書房,他提起筆卻始終沒有落筆,如此的重複了一會兒,他放下筆,站在了窗前。
右手不自覺的去摸了摸脖子,那些米粒大的紅疙瘩還沒有落下去,對于他這麼有着長相潔癖的人來說,是多麼的痛苦。
他轉了個身,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竟然消瘦了。
“當當~”輕輕的敲門聲,“将軍,老夫人讓奴婢給您端一碗參湯。”
龍佑恩急忙将剛剛解開的衣領再系好,“進來吧。”不鹹不淡的口氣。
“将軍~這是老夫人讓奴婢端來的,大人趁熱喝了吧,涼了就不好喝了。”端着參湯進來的是子喬。
龍佑恩,細長的眼睛眯了起來,就那麼使勁兒的看着子喬,就好像看什麼醉心的東西。
子喬的餘光已經覺察到了龍佑恩的異樣,臉頰早就一片绯紅了,頭更低了。
龍佑恩走上前來,輕輕的拈了一下跪在地上的子喬的下巴,“你叫子喬,是盥洗院挨打的丫頭。我娘看上了你。”
子喬聽着他那冷冷的語氣,剛才的害羞和一身的溫熱突然變得有些冰寒,龍佑恩的語氣似乎聽不出一絲的高興。
“起來吧,你以後進來不要跪了,很麻煩。”說着,手離開了子喬的下巴,又轉回了桌子旁,端起那碗參湯,仰起頭,一飲而盡。
窗外的幽夢攥緊了手中的帕子,心裡想着,“将軍将軍,雖然我在您的眼中什麼都不算,但是,您在我的心中就是天,隻要您能高興不再憂傷,我哪怕不要這條命。”
子喬站了起來,收拾好桌子上的空碗,端上托盤正要轉身離開,龍佑恩突然叫住了她。
“這個是你的?”
子喬看到那個冰藍色的荷包的時候,顯然有些驚恐,急忙又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