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第191章 欺辱乞丐
安雅坐在房内,将方才白慕言插到她發髻中的白玉翡翠玉簪拿着手中不住把玩着。
回想着今日發生的種種,安雅不禁唇角一彎,那雙剪水鳳瞳流露出濃濃笑意。
隻感覺手中的玉簪一松,便被人抽了出去,安雅轉過頭去,唯見葉傾城正滿眼含笑的拿着玉簪上下打量,“啧啧,這水色這款式,方才良人所贈啊。”
聽着葉傾城對自己的打趣,安雅幹咳一聲口是心非道:“什麼良人,聽不懂你說什麼。”
“聽不懂?我瞅着你和那白慕言都是過河拆橋的人啊。我想方設法湊成你們,你倆就這麼抛下我一個人了。”
“傾城,對不起了。”
看着安雅那滿含歉意的面容,葉傾城反倒笑出聲來,“得了吧你。你現在倒是好了,隻有我一人寂寞孤獨。”說罷,葉傾城便是長歎了口氣,撐着下颚怔怔看着遠處。
“不就是那個什麼韓公子嘛,白慕言回來了,還愁我們找不到他?大不了我不和他計較那個玉簪的事了。”
“本來就不甘他的事,誰知道那什麼七王爺怎麼拿到你的玉簪的。府中人來人往,你就知道是他做的啊”
老話說得好,女人呐,果然是個善變的動物。瞧瞧這葉傾城,不過是一面之緣,就對對方深信不疑,出力維護。
“你說不是就不是喽。”安雅聳聳肩攤手道。
“什麼叫我說,這本來就不是嘛。”
……
三日後。
靠在梨花太師椅上,葉傾城有些焦急地看着門外,半響又向着安逸确認道:“白慕言怎麼還不來。安雅,你确定他收到信了嗎?”
安雅半阖着眼睛茗着茶水,聽到葉傾城的詢問,這才擡起半隻眼,“傾城,我們到茶樓左不過半柱香,你都問我十遍有餘了。”
“那他怎麼還不來啊。”
“你急什麼。來,喝口茶。”說着安雅便為葉傾城斟上茶水,向着她推了過去。
看着葉傾城端起茶盞,安雅這才垂下頭複而淺呷了口。心中卻也不住地犯着嘀咕,估摸着時間,白慕言确實也該來了。畢竟像他這般足不出戶之人,也應該沒什麼大事處理。
正想着就聽茶館樓下一陣嘈雜,原本坐在太師椅上的葉傾城也是倏地擡起雙眼,整個人便一躍而出。
“七王爺,恕草民眼拙,沒認出您和八王爺這兩位貴人。求七王爺高擡貴手,饒了草民吧。”
安雅和葉傾城一掀門簾,就見茶館樓下的大堂中裡三層外三層圍繞着衆人。
其中一老者衣衫破爛,褴偻不堪,拿着個破碗在冬日的時節裡顯得單薄可憐。此時的他正跪在衆人之間,朝着兩個富貴天成的錦衣男子不住地磕着頭求饒。
安雅随意瞥了眼樓下,便瞅出那衆人之中站着的白慕靳。
今日的他一身湛藍寶色直襟長袍,負手立于原地,微斜着目光睥睨着跪在他面前的人。
隻聽他輕哼一聲,站在他身邊的黑衫男子便立刻向前一步,擡起右腿,狠狠的踹了腳對方。
踹人的男子安雅識得,便是她與葉傾城初入京城遇到七王爺的馬車之時,騎在馬上與葉傾城争執的人。
老者跪在地上不穩,被黑衫男子猛的一踹便癱倒在地,手中的破碗也是咣當落地,嘩啦一聲碎了一地。
“呸!老東西,你也不看看我們王爺待得地方是你能待的?還敢問我家王爺讨錢,活得不耐煩了啊。影響了兩位貴人喝茶的心情,你這老東西,幾條命都不夠!”
聽着黑衫男子罵罵咧咧的話,安雅眉頭一皺,葉傾城将手中的佩劍往外一拔便忿忿道:“狗仗人勢!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
伸手一阻擋,安雅向着葉傾城提示道:“底下兩個王爺,你要是拔劍了,容易惹禍上身。”
葉傾城聽了安雅的提醒,一雙杏眼中流露出不甘之色。哼了一聲這才将長劍入鞘,“老人不過是讨幾個活命錢,他這般咄咄逼人也實在是太過分了!”
葉傾城的話音剛落,就見白慕靳身子一彎湊近了趴在地上的老者,譏笑道:“老東西,敢在本王的地界兒讨東西。今個兒本王的八皇弟見了笑,你說讓本王如何原諒你。嗯―?”
白慕靳說這話時,更是眉梢一挑沖着兩旁的護衛做了個顔色。
得到了白慕靳的暗示,他周圍的兩個護衛就要沖出來繼續對老者拳打腳踢。
看着那踹下去的腳勁兒幾乎是一個成年男人也難以承受,更何況是一個瘦骨嶙峋的半旬老人。
“慢!”
正當所有人的心都被提起之時,就見一直站在白慕靳身側的錦袍男子突然開了口,“這麼大的人了,怕是這樣打下去會出人命的。”
一展手中的折扇,男子擡起頭來,露出自己的面容來。星目劍眉,那一雙眼中更是不住地流露出玩弄的笑意。
安雅認得那搖扇之人,便是她前些日在畫像上所見的八王爺,白慕灏。
而白慕靳在聽到白慕灏出言阻止之時,立刻示意他們停下動作,看着白慕灏問道:“那不知八皇弟又有何見解。覺得怎麼處理為妙啊?”
白慕靳的話音一落,就見白慕灏一挑肩頭上的墨發,向着行乞之人走去,輕眯着鳳眼緩緩道:“他不是想讨錢嗎?那本王就給他個讨錢法子。”
說罷,白慕灏衣擺向右一揮,整條右腿便踏在長凳之上,用着扇骨指着自己胯下道:“從本王胯下鑽過去,鑽一次賞一吊錢。”
白慕灏的話一說出,周圍頓時響起了哄笑之聲,跟在他身後的後退也立刻附和道:“王爺這主意有意思。”
隻是白慕靳半眯着眼瞥了眼地上的人,冷哼了聲道:“皇弟,你這主意一點意思都沒有。他就是個臭乞丐,别說從你胯下鑽,讓他跪下給你叩頭叫爹爹都行。”
“我呸,他什麼東西,配和我扯關系?”嘴上這麼說,白慕灏的右腿從長凳上取下,一展長袍,彈了彈衣衫上的灰塵,“皇兄這話倒是有點道理。我瞅着這臭乞丐年紀也大了,既然這樣,倒不如踢一腳十個銅闆,打一拳,二十個銅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