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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好心機,好手段

我的冷面夫君 孟纭紃 3500 2024-01-31 01:14

  自己這個樣子渾水摸魚似的,遇見事情基本靠猜,絕對不行。

  還是要有個能幫襯自己的人,自己以後的路也不會走得太過艱難。

  好了,這種事情還是以後再說,眼下之急就還是先把玉婉救出來再說,這一層月色光球也不知道到底有用沒用,唉,試試吧。

  事實證明,她腦子的靈光一現還是蠻有用的,最起碼踏進院門的時候那種壓迫感不像剛才那麼強烈,原來這東西真的是有一定抵抗能力的。

  雖說是能稍微緩解那種壓迫感,但是自己尚未能熟練運用這式,因此使起來頗為吃力些,而且緩解并不代表就是化解,那種炙熱的感覺,還是如影随形地環繞在自己周圍。

  忍着那種不适感覺,盡量找自己能走得過去的地方,有時候實在是沒有地方繞就直接從跳動着的火苗上咬咬牙跨了過去,許是因着自己動用了靈氣的原因,那些火倒也沒有引燃到她身上,如此一路有驚卻又無險的走到了房門前,還是自己白日裡猶豫了半天沒有推開的房門,此時卻毫不猶豫地伸手推開了去。

  屋内,雕花床上,一身着淡紫色羅裙女子正安靜卧于床上,眼眸雙阖,長長的睫毛透過火光映在她的眼裡。

  “玉婉!
”蘇七一咬牙,果真如她所料,這不是下藥了是什麼?

  蘇七一步并作兩步跑到床邊,還不忘轉身把屋門關上,以防火勢趁她不注意那麼快燒到屋裡來。

  看了看眼前仿佛毫無所知的睡美人,蘇七發了狠,直接有多大力就用多大力的去晃躺在床上的柳凡璇,“玉婉你醒醒啊!
快起來,外面失火了!

  “快醒啊玉婉!
”蘇七覺得自己叫得夠大聲了,手下也夠用力了,可是玉婉就像是毫無知覺似的仍僅阖着雙眸。

  自己再這麼喊個不停晃個不停的也不是辦法,想害他們的人到底是給玉婉用了什麼藥?
難道說沒有像她所認為的那樣使出把窗子和門都堵死而使人根本無法逃出的損招來就是因為,他們信得過這藥?

  呵呵,自己真是太幸運了,看玉婉的樣子這藥恐怕也是不簡單啊,她這個普通藥物在她身上不起作用的本領,還真是幫了她一個大忙,否則恐怕就是她和玉婉都要無聲無息死在這裡了。

  那人,好心機,好手段。

  好毒。

  蘇七眸中閃過一抹精光,别讓她知道這人是誰,否則她就是拼了命也要讓那人不得好過。
敢欺負到她頭上來了呃,這個暫且不說,玉婉可是丞相府的千金,那人如何敢此般猖狂?

  皺着眉望向床上的玉婉,這醒不了可怎麼辦,難道要她背着出去?

  她倒是沒問題,隻不過她有靈氣護體不至于被明火引燃,可是玉婉呢?
外面火勢那麼大,恐怕剛出了屋門玉婉這一身衣服就要被引燃了,她還不如待在這裡面能護得玉婉周全。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現在火一時半會兒燒不進來,可是也用不了多久了,那個時候她們就真的是沒有一點退路了。

  所以,她現在是進退兩難。

  自己背玉婉出去這方法絕對不行,會害了玉婉的,可是再待在這裡自己也會跟玉婉一起被困住的。

  剛才那種自己逃生的想法已經被她否決了,既然決定了,她就要好好堅持,不管怎樣,來都來了,至少要保了玉婉周全吧。

  蘇七看向玉婉的梳妝台,想從中尋找些什麼。

  一眼望過去,并沒發現什麼自己用得上的東西,蘇七一歎氣,起了身過去找尋。

  她也不清楚自己是在幹什麼,隻是覺得坐在床邊一直晃也不是個辦法,總也該做些别的努力。

  梳妝台上并沒什麼特殊物什,多是些首飾之類,玉婉平日穿着也不算奢華,首飾倒也不是太過在意,隻稍稍裝扮點到為止,而不是像有些官家小姐那樣招搖過市的。
因此,這桌上連首飾都是少,其實她也不是愛打扮的人,多數時候隻是斜插一隻簪子便草草了事,千祗翊也才曾戲言說她不像個姑娘家,她隻一笑而過,回了一句,女為悅己者容,既然良人不在,她又何必多操心于此。

  呸!
蘇七暗罵一聲,都什麼時候了,自己怎麼又想到千祗翊身上去了。

  那家夥現在指不定跟煙柳在共度*呢,她想那家夥想得再多他也不會飛回來救了自己和玉婉。

  透過薄薄的一層窗紗看向天際,目光穿過彤彤火光,看向暗了的天空。

  本來,天亮,天暗,都是極快的。

  隻在一瞬而已。

  耽擱了這一會兒,天也黑透了,也不知道,現在她若還如十二歲那年站在院外是個圍觀者,是不是看到的也是如那日般的壯觀景色?
還好自己現在是站在屋内,也算是有了糊塗一次的資本。

  她在想,當年自己對所有大人的淡然一笑,可能就是自己太過清醒,她知道她救不了那個男人,她還知道即使能救,她也不該救那個男人。
于是乎,她就看着一個生命在烈火中消隕,一絲痛感也沒有。

  可是,自己心裡有什麼就像是變了。

  變得不一樣了。

  不是好,不是壞,反正她也說不清楚。

  若是今天她還那麼理智、還是沒有這糊塗一次的話,她想,她會怪自己的吧。

  不說以後,現在自己都開始怪自己了。

  自己剛才為什麼還要站在院門前猶豫不決,還想幹什麼呢。

  玉婉跟那男人又不同,不是麼?

  她看那男人被燒得面目全非時都是絲毫沒有感覺的,可是自己現在就隻是看着玉婉對于她的呼喚沒有知覺就覺得心下難安,這不是差别麼?

  她也想,讓自己能夠意氣用事一次,不那麼看重她自身的利益,這樣,她也滿足了。

  手下一疼,蘇七回過神來,從窗子處收回了視線,看向滴了皿的右手。

  怎麼回事來着?

  彎下腰撿起掉在地上的一把剪刀,凝了凝神,剛才……是這個紮到自己了麼?

  這剪子是就放在梳妝台邊際的,應該是平日玉婉做女紅所用,自己是不會那些的。

  應是自己剛才出神中不知不覺往前移碰到了吧,反倒惹得自己又見了紅。

  唉,真是點背,自己覺得昨晚上那一番折磨還沒緩過來勁兒,這手上就又猛一生疼。
也不知道是不是現在世道就是這麼不安分了,好像自己自從出了如夢苑,大傷小傷就沒斷過。
也可能跟着千祗兩兄弟和玉婉這樣的人物本來就是不得安生的,皆是地位如此顯赫之人,親者多,仇者同樣多。

  于是,便苦了她這一個小平民百姓,大約她遭的罪也都是因了跟在這三人身邊所緻吧,怪不得如今的世道。

  畢竟,天盛還算是國泰民安的,不是麼?

  撿了掉在地上的依然放在梳妝台上,眼睛卻又擔憂的望向躺在床上的玉婉,暗罵自己一聲,這梳妝台能有什麼她用得上的東西,她腦子壞掉了才會想起來這兒看一眼,現在應該是想想怎麼把玉婉喚醒,然後兩人一起想辦法逃出去才是。

  轉身往回走的時候,衣角又挂在了那邊剪子上,剪子落地發出一聲清脆聲響。

  蘇七扭頭去看,望着地上靜靜而立的一把銀色剪子,一時有些愣神。

  這剪子兩次落下,難道是老天在暗示自己什麼?

  難道……讓自己拿着這剪子去把玉婉紮醒?

  這貌似也太不人道了點兒吧?

  自己剛才來梳妝台轉一圈的最根本原因就是想找找看有沒有能用得上的東西,可是這裡除了幾樣首飾什麼也沒有,她剛才也想了用那些首飾去紮紮玉婉,看她會不會醒。
可是那些首飾多是利器,用力時是輕不得也重不得的,她就沒再往這方面想。
如今這剪子兩次掉下,自己好像也聯想到了點兒什麼。

  用剪子,總比用那些跟刀子差不多威力的尖銳首飾強得多了。

  這是老天都在暗示自己什麼呢,本來她也不甚在意這麼一把小剪刀,可是自己就是望了一眼窗外一出神,結果就被這把剪刀劃破了手,然後撿起來之後又是掉下,這才算是引起自己注意了。

  又轉身把剪刀撿起來攥到手裡,突然覺得,自己剛才那種把剪刀撿起來又放在梳妝台上的行為簡直是傻到不行。

  這都什麼時候了她還都想着把這東西放好,難道放好了就不會被一把火燒得幹淨?
到時候還不是連這剪子原來是個什麼模樣都認不出來,她還有這閑工夫去多此一舉,怪不得老天都看不下去讓她衣角挂到這剪子又掉了下來。

  穩了穩心神不再去想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手裡攥着那把剪子走到玉婉身邊。

  又試探着喚了兩聲:“玉婉?

玉婉你醒醒!

  床上的睡美人還是沒有回應,蘇七失望地歎了口氣,外面的火仿佛越來越大了,這座屋子在大夥炙烤下溫度似乎都在慢慢升高,她不知道自己怎樣,反正看玉婉是因為外界溫度升高而小臉都有些微紅,猶如一隻水嫩的桃子,甚是好看。

  可是這也同時代表了,這裡的溫度正在以可怕的速度升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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