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爺請坐。”王越坐于首位,左手輕擡指着王有化後面的座位,示意白老爺坐下。
“坐就不必了,老夫今日前來隻有一件事。老夫想知道我們兩家到底有沒有和解的機會。”白老爺看着王越手指的方向,明白王越這是不願意和白家和解,但他還是要問一下。
見白老爺沒有坐下,王越卻沒有絲毫生氣的模樣。原本他就知道以白老爺的身份和地位,絕不會屈尊坐在王有化下位的。王越用右手指着左兇的傷疤說道:“白老爺,您看這道疤。我還記得那****陪賤内去北郊上香,結果就被土匪給埋伏了。您看這箭是徑直從我兇口這裡射進去的。”王越用手指比劃着箭的軌迹,然後停在兇口傷疤上。
“我當時就倒在了地上,要不是我福大命大,現在我已經在北郊山上看着這黃原縣城了!”
“那就是不能和解了?”
“沒辦法,當時我在昏迷的時候迷迷糊糊的好像聽到那人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
“别怪我們,誰讓你得罪了李家,不對好像是唐家。哎呀好像也不對,當時昏迷了記不清了。不過,我想起來的時候一定告訴白老爺。”王越有些戲谑的說道。
白老爺見王越如此心中氣憤,沒想到自己這個兒子這麼沒用,沒殺死對方就算了竟然還讓對方知道是自己幹的。如今白老爺已對讓王越收手不抱任何希望了。
“如此,那老夫就告辭了,希望閣下的生意越來越紅火!”白老爺陰陽怪氣說完這句話,擺了一下袖口轉身走出客廳。
“白老爺,王越有傷在身恕不遠送了。”
見白老爺離開後,李瑜對王越說道:“大哥,今天着老匹夫沒能達到目的,明天他一定會采取行動打擊我們的生意,大哥要早做準備。”
王越對李瑜點了點頭說道:“生意上的事情你負責,到時候你要随機應變,明天我要先去呂頌老闆那裡買些東西,然後再去進鹽,估計得些日子。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宅子裡面和鹽鋪的事情就得你們操心了。”上次買鹽王越花費了一萬五,将王越這些年的積蓄花去大半,所以王越想從宋代帶些東西到現代去賣。
聽到王越的話,李瑜三人站起來相互看了一眼說道:“大哥你就放心的去吧,宅子裡面有我們,誰敢打我們的主意我們就叫他頭破皿流!”
王越就是擔心自己不在的這些日子宅子突發事件的處理,如今得到三人的保證,王越放心大半。是以幾人有讨論了一些突發事件的處理辦法後便散去了。
十月十六日早,王越來到了呂頌的珠寶店。見王越來了,呂頌急忙出門迎接,他可是知道昨日王越的鹽鋪生意的火爆程度。他也湊了熱鬧買了幾斤王越的鹽,作為老商人的他一眼就看出了這裡面的商機,王越的鹽不僅品質比白家的好得多,并且價錢還隻是白家的一半。要是王越按着這勢頭繼續下去,擊敗白家甚至取代白家也隻是時間上的問題而已,當然前提是王越能夠頂住白家後面那位的壓力。是以呂頌不敢怠慢王越,不僅因為王越是他的财神爺,更是因為王越已經顯露出來的能力。
“啊,王老弟你來了,這次你給我帶來什麼好貨了?”
“呂哥,不好意思這次我還真沒有帶什麼東西來。這次來我是想從呂哥這弄兩件東西帶到西域去賣。”王越向呂頌拱了拱手行禮道。
呂頌絲毫沒有因為王越沒有給自己帶來東西而不滿,反而他非常高興。一直以來都是王越帶貨給他,今天他能賣給王越東西,這無疑就減少了自己的人情債。并且王越也說他要這貨是要到西域去賣的,這回來的時候還會少了自己的貨?
“王老弟這說的什麼話?呂哥這的東西你随便挑,看上什麼拿什麼,給你打五折!”呂頌豪邁的給王越了一個折扣,但即便這樣他也不賠多少,他的東西标價一般都是進價的兩倍,打了五折也就是一個不賠不賺而已。
王越走進呂頌的店,東瞅瞅西瞅瞅。作為一名古董商的兒子,王越無疑擁有着一定鑒别的本領,并且這還是在宋代,随便拿一件東西也不會是赝品,所以他瞅的是一件東西的收藏價值。總不能拿回去一個普通百姓的夜壺回去賣吧,要是皇帝使用過的可能還能賣個價錢,但普通百姓的估計根本沒人收。
突然王越看到了櫃台上擺着的一隻花瓶,這支花瓶通體白色,上面畫着青花。雖然王越對古董不是很懂,但當王越一眼看到這個花瓶的時候就知道這東西帶出去價格絕對不會低。
“呂哥,櫃台上面的那個花瓶多少銀子?”
呂頌順着王越的目光看去,有些心疼。這隻花瓶是他花了五百多兩銀子買的,标價一千兩。如今給王越打了五折就意味着自己要少賺五百兩。但一想到王越從西域回來帶的東西,呂頌咬了咬牙說道:“王老弟看上了,那這隻瓶子就六百兩賣給你了!”
“那多謝呂哥了,這六百兩就從我的那些貨錢裡扣。”前些日子王越給呂頌帶的東西的貨款,呂頌還沒有給王越。
帶着從呂頌那淘到的花瓶,王越返回了宅子,他再次進入到西廂房并從屋内鎖上了門窗這一次可沒有王有化把門,王有化被他打發這去幫李瑜守鹽鋪去了,所以王越得自己将這房子關好,他可不想讓别人發現了自己的秘密。
夜晚,王越抱着瓶子回到了現代,但是時間依舊很緊張,他需要在幾天之内将瓶子賣出去并且買到足夠的鹽帶回宋朝。
王越一回到自己的房子,就拿出手機給自己那開古董店的爹打了個電話。
“誰啊?”從電話那邊傳出了一道深厚且迷糊的聲音,王越知道他打擾自己老爹的休息了。
“爸,是我!”
“哦,小越越啊,有什麼事啊?這麼晚了打電話。”
“爸,我弄了隻花瓶,是南宋初年的,想請您張張眼。”
“什麼!?你小子才什麼水平就敢收貨,是不是皮癢了?”王越爹聽到自己兒子收了一件花瓶,非常生氣。他知道自家兒子的水平,那在古董這行上基本是新丁,什麼都不懂。所以聽到王越收了一隻花瓶,他就斷定自己兒子被别人忽悠了。
“爸,你先别生氣,我保證這是真的,隻是想請你估估價。”王越解釋道。
“行了,那你就拿過來吧。不過下次不準你小子再收東西,聽到沒?”
“是,是。”王越急忙答道,隻要自己父親幫忙,王越有十足的把握這件花瓶能在最短的時間賣出去,自己老爹開古董店這些年還是積累了一些客戶的。随即便抱着花瓶,打的前往自家的古董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