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他真相
張純兒全身繃緊問道:“什麼事?”
國師目光一亮道:“你現在占用了皇帝最愛的宸妃軀體,所以,隻要你答應我,幫我迷惑皇上,日後,我定會讓你有始有終。”
張純兒秀眸一眯,隻覺得這國師太不簡單。他居然有如此神算,算到宸妃已被她這外界靈魂占據,并且當時就告訴了太後,太後知道她因為玉而來,所以太後利用麗妃,才導演那日麗妃和賢妃提起玉的事。而她也就順理成章因為玉而被皇上治罪,差點丢命的時候,卻被人救了。可是如今這國師,他卻要自己好好活着,幫他迷惑皇上。名義上他在幫太後,可是實際上,他另有歧途。他到底打的什麼注意。但是此時如果不答應他,他真的會殺了她嗎?
張純兒立好身形,昂着頭冷嘲道:“國師還真是神機妙算,不當神仙,太可惜了。居然你有如此能耐算出外界有一顆靈魂占據了宸妃的軀體,那你也能算出那玉此時在那吧?”
國師很想知道她是不是願意答應和他合作,沒有猶豫,帶有堅定口吻道:“它正在皇上手中。”
張純兒發現所有事超出自己所想所思,自己的到來早已被人知曉,自己還神氣的拟什麼狗屁計劃,一切都被算計,是可怕還是可惡呢?
好一個太後,好一個國師,好一個麗妃,好一個淩軒國,如此恥辱,她絕不會輕饒。她輕輕一笑,轉過身,走了幾步後頓住,沒有回頭的說道:“玉,我是一定要得到的,至于合作。但願不是仇人就好了。”
國師目光凜然的望着張純兒離開背影,他原本是想讓她死,卻有人救她活。這樣也好,活着才有好戲看。卻沒想到她不願合作,不過,他還是運籌帷幄。
張純兒終于走出那小院,生怕那國師追來要她命,一路上戰戰兢兢,又怕遇到不想遇到的人。終于好不容易看到溫室宮那高高台階上的宮匾。才呼出一口氣,什麼也不顧的往地一躺。似乎疲憊到極緻。
眼尖的珠兒第一時間發現宮前躺着一個白袍身影。她疑步一探,才欣喜尖叫:“娘娘,天啊,真的是娘娘。”
張純兒聽到叫聲,便坐起往後一望,就見到珠兒和翠兒驚喜的跑來,隻覺得這感覺不錯,原來還有人等她回來。
珠兒和翠兒兩丫頭迅急跑到張純兒旁邊,把她扶起,兩丫頭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害怕和擔憂,張純兒卻将她們倆一抱,兩丫頭身形一滞,隻聽見張純兒大悲大哭道:“珠兒,我差點被壞人宰了,回不不來了。嗚嗚嗚…”
整個溫室宮附近隻響徹着張純兒歇斯底裡的哭聲。随着一聲皇上駕到,這哭聲總算停止。尼瑪,哭得正暢然的張純兒被皇帝突臨駕到而驚醒,隻見皇帝龍炫氣勢急急向她走來。眼看越來越近,張純兒從眼睛圓睜,嘴巴張大到深吸一口氣。便轉身往寝内而奔去,隻留下一句吩咐:“珠兒,先替我擋住皇上。”
走來的龍炫見張純兒完好無損,緊繃的心才一松。那時他騎着寶馬狂趕到邢場,才發現她被人得救,所以料定她此時應該回溫室宮了。這才把擔憂給放下,憤怒卻提了上來。如今,他來了,她見到他跟老鼠見貓般躲起來。哼,她還敢躲。董月宸,朕倒要看看你怎麼編理由,将朕欺瞞到底。
珠兒本來就膽小,特别是被皇帝冷眸寒攝,她就顫巍巍的讓開步,乖乖的蹬在旁邊,一副皇上請進,可真是有負厚望。
張純兒慌急奔到寝内,想要用最快速度梳妝換衣,發現已來不及。隻好白袍一脫,穿了件寝衣,正要上床裝病,卻和剛進來的龍炫一撞。
這一撞,原本火焰氣兇的皇帝卻熄了去,他不禁将盈盈纖瘦要摔的張純兒拉懷抱在懷裡。時間凝固,張純兒眼眸眨了眨,這是個啥情況?
龍炫将下額抵在她的頭頂,帶有磁性的聲音道:“宸兒,你還躲嗎?”
張純兒迅急将寬大兇懷的龍炫推開,一副大驚小怪道:“天啊,原來是皇上,臣妾真是該死,有失遠迎啊。”
自己痛心疾首一翻後,還不忘對着遠處低頭的珠兒責道:“珠兒,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皇上來了,都不把本宮叫醒。”
珠兒被這屎帽子扣得直翻白眼,她隻好弱聲回了個“奴婢知罪”。在一旁的皇帝終于被這演戲看不下去了,才震聲道:“不相幹人等全都跟朕下去。”
随着皇帝的震怒,個個都躬身領命退了寝宮,張純兒也想從這節骨眼退出去,卻被龍炫一個冷眼給震住。張純兒這才尴尬笑道:“臣妾見皇上日理萬機還來看臣妾,肯定累壞了,臣妾這就去給皇上備茶。”
說完就像逃命似的要離開,卻被龍炫一手提小雞般擰回來。張純兒也不知為什麼要躲他,隻是覺得現在見他太急了點,不過,她又想,反正他又不知道。自己如此慌亂,搞得跟心虛似的。不行,絕對不能漏相,主意一堅定,她揚了揚眉,一副不卑不亢,終于正面對着一臉似笑非笑的龍炫道:“皇上,所謂來,有何事?”
龍炫嘴角一勾,上下将她打量,才道:“宸兒,這麼快,從邢場過來,累不累?”
皇帝一句輕輕淡淡的話,對張純兒來說如雷震耳。嘔糟,張純兒不怕虛僞不怕逢場作戲,就怕真相,原來他知道了,怎麼可能,他怎麼知道?
龍炫見她剛剛的演戲勁全沒了,此時,一副驚呆加神奇的望着他,半響說不出一句話。他修長而白皙的手撫上她的臉道:“知道朕最讨厭什麼嗎?”
張純兒也知道此時自己徹底沒底氣,但她不至于任為魚剁,她揮皇帝的手道:“皇上,最讨厭的莫過于欺騙和背叛。居然你已知道,那麼臣妾假扮宮女的事,也知道。臣妾不想否認,但是,臣妾隻想說臣妾雖然欺騙了皇上,但是臣妾從未背叛皇上。”龍炫平靜道:“朕知道,你沒有背叛。朕還知道你一直是那個宸兒。”
張純兒眼眸怪怪的盯着龍炫,将信将疑道:“皇上,難道就不問臣妾為何假扮宮女靠近您?為何要您明查麗妃?”
龍炫媚惑的走到她前面,用手撥弄她的秀發,低耳吹氣道:“若是以前,朕總是想這樣的宸兒,實在太陌生,朕覺得朕的宸兒一定出事被人調包了。可是後來,朕才知道,是朕想錯了。宸兒,就是調皮,跑去朕的寝宮打暈女奴,又假扮宮女,難道不是為了更加的靠近朕,想念朕,照顧朕嗎?原來宸兒,對朕是有情有意的。”
張純兒看怪人一樣看着龍炫,尼碼,這皇帝是不是缺女人缺瘋了,悶騷成這樣子。一向冷酷霸道的他,有一句說一句,居然會話裡賣話。
龍炫赤金色的眼眸盯着一副見鬼神情的張純兒,他突然眸中一暗,氣息一急,心中一躁,手嵌制張純兒脖子冷言道:“說,你到底是誰?到底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