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雲州物語

241——242剿滅極道(三、四)

雲州物語 斬無赦21 9158 2024-01-31 01:14

  241

  鹫山道場的陷落已經成為定局了。

  “阿勇!”

  “小的在!老爺有何吩咐?!”

  “我要去追擊剛才的那個獨眼龍了,你留在這裡替我收拾殘局,能做到嗎?!”

  “完全沒有問題!我可以擺平這裡的,老爺你盡管放心的去吧!”

  什麼叫“放心的去吧”?我還沒死呢!

  近藤勇則采擴散包圍,讓那些散兵殘将活動空間加大,以形成其更加孤獨局面,然後不停喊話并各個擊破。

  雜賀衆衆在群龍無首,再看看對方兵力遠遠強過自己的情況下,鬥志全失,于是都紛紛丢下武器投降。

  到了後來,出城投降的人都紛紛抱着頭,以表示自己已經徹底投降皇軍,哦不,讨伐軍。

  近藤勇大聲喊道: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無論你們以前做了什麼可惡的事情,隻要以後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我們是絕對不會為難你們的。”

  不會為難我們?是指我們可以不受處罰,安心過日子了嗎?

  真的嗎?那可真是太好了。。。。。。我投降!我投降!

  在聽到了投降并沒有任何副作用之下,雜賀衆更合作,紛紛聽從指示,安排進入未被焚燒的左城。

  “你們自由了,我家老爺不願意讓你們太難過,他說了你們可以下山去找份工作過平常人的生活,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謝謝老爺!謝謝大人!

  被輕而易舉的饒過了性命,重新做回了自由民的雜賀衆激動的留下了眼淚。

  他們想向我表示感謝,但偏偏又不知道我是誰,于是就學着近藤勇叫我“老爺”。

  近藤勇知道攻下此城,卻無過多人馬看守,除了感化這群人之外,别無他法,然而山那一頭的金剛寺城還有重敵待戰,他不能留在此瞎耗。

  何況讨伐軍還放空城,守在此,不如守老家來得有意義。

  他于是招集手下,将雜賀衆的武器全部帶走――――

  這樣的話,就算他們想造反,來個“二次革命”,那也沒有辦法實現了,讨伐軍可以輕松的滅掉他們。

  等到讨伐軍人馬走去,雜賀衆衆人卻心頭亂茫茫――――

  第一次碰上投降還能自由活動?

  他們顯得不習慣,雖然有人建議重新武裝防備城池,但想及飛鷹騎士像鬼魅般可怕,以及對面兩座還在冒煙城池,他們已信心全失。

  心想還是别亂出馊主意的好,免得大軍折返,連小命都玩掉。

  雖說被饒過了性命,但這群人卻又有些不知所措――――

  當慣了山賊,以後該何去何從呢?

  這邊的人活了下來。

  然而随獨眼大将奔逃的雜賀衆黨徒,則沒那麼幸運了。

  在倉皇逃竄之下,個個已是心涼肉顫,不知作何打算,隻能任由人群竄掠奔馳,一勁帶往不知名地頭。

  敵人太猛了,我們根本就不是對手啊,現在我們該往哪裡走啊?

  獨眼大将,也就是道家孫一,又為了穩定軍心,不斷放出逃至金剛寺城,首領大軍在那裡,一切将改觀,畢竟讨伐軍隻是一時僥幸,他們哪是雜賀衆敵手!

  在六神無主之下,那群幫衆不得不以獨眼大将馬首是瞻。

  真的嗎?首領就在那裡,我們有救了!

  甚至在他那空穴來風的扯謊之中,竟然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和鬥志。

  他們極速奔行了七八裡,前面一片黑鬼林,獨眼大将深怕中伏,當機立斷,繞向左側山坡,想越嶺而過。

  咦?這是什麼東西。。。。。。啊!是敵人!大家快逃啊!

  哪裡知道攀至一半,頂頭忽然看見萬頭亂鑽。

  他驚叫不好,有伏兵。

  正想調頭之際,忽聞高處轟轟暴響,巨木、滾石山崩地裂股沖壓下來。

  範圍之廣,巨石之多,簡直已逼得這群驚弓之鳥變成破膽老鼠四面亂竄,或而人仰馬翻,或而巨石壓頂。

  一時之間慘叫連連,大部分人都免不了被巨大的石頭碾壓的命運。

  不過還是有好幾個人身手比較矯健,像猴子一樣靈活,他們左突右閃上蹿下跳,好一番折騰,累的大汗淋漓,氣喘籲籲,才總算逃過一劫。

  不過他們畢竟是少數者嘛――――不是人人都在馬戲團混過。

  這麼一番折騰,原本跟随道家孫一逃跑的一百多人現在隻剩下一二十人了。

  即便是這些大難不死的“獨苗”,現在也已經是個個已是魂飛魄散了。

  他們見路即鑽,敢情想自行逃命去了。

  可惡!這幫家夥真是什麼事情都成不了!

  獨眼大将見狀厲聲大吼道:

  “臨陣脫逃者,殺無赦!。。。。。。快進黑鬼林,首領已在那頭接應!”

  其實也是無路可逃,後頭追兵不斷,左山坡又殺下敵軍。

  一群破膽老鼠隻能跟着獨眼大将逃命去。

  此時,我在山頭冷冷的注視着這一切。

  “主公,我來了。”

  “哦,是大河啊,怎麼樣?交給你的事情都辦好了嗎?”

  龍崎大河的臉色看上去一點都不好――――

  初次上戰場的人都是隻這個樣子,死人的屍體實在是太惡心了!

  “全都辦好了,那個黑鬼已經被我和大小姐給綁起來了,主公你随時可以處罰他。”

  “做得好。。。。。。對了,十兵衛呢?”

  “大小姐下去休息了。”

  “休息?。。。。。。”

  我想起了這個悍妞開戰之前的樣子,感到有些好笑。

  “主公你在笑什麼?”

  “沒什麼,我隻是覺得不可思議,哈哈,原來十兵衛也知道累啊,我還以為她體力無限呢。。。。。。”

  “不,主公你誤會了,大小姐并不是因為累了才退場的。”

  “啊?怎麼回事?難道。。。。。。十兵衛受傷了?”

  “不是的,誰能傷的到大小姐啊,她是因為斬殺的敵人實在是太多了,手上沾了太多的皿,滑膩膩的,已經握不緊刀了,索性就下場了。。。。。。”

  “打住!問一句,手上竟然沾了那麼多人的皿,十兵衛到底殺了多少人啊?”

  “沒有詳細計算過,不過聽她說已經超過三十人了。。。。。。咦,主公你怎麼了?看上去臉色跟我一樣差勁啊。”

  “别拿我跟你相提并論。。。。。。十兵衛這個家夥絕對不是正常人。。。。。。走!我們下山追擊敵人吧。”

  大河看了一眼山下的情況,問道:

  “主公,現在敵人已經喪失了鬥志,我們為什麼不直接大聲喊話讓他們投降呢?這樣可以減少許多不必要的傷亡啊?”

  “傻瓜!如果這樣做的話,那麼細川大人那邊不就沒什麼事情可以做了嗎?不能讓他太清閑,否則回頭會跟我沒完沒了的。”

  “嗦嘎!”

  。。。。。。

  我追得相當急迫,已趕在毛利新助前頭,要他改道,搶先趕到細川忠興所在的地方,也好防範雜賀衆主倒攻我那個不靠譜的義弟背脊

  毛利新助領到命命命命命命命命命令後,改換道路離開了。

  獨眼大将意外地穿出黑鬼林而未受伏――――

  不是他的運氣有多麼的好,而是我有意放他離開。

  終于安全了。。。。。。等等!不對!

  道家孫一突然想到,此去三裡處,有一個更恐怖關卡――――厲鬼峽。

  完了!那裡要是有敵人埋伏的話,那就全完了!

  然而後頭追兵更猛,他根本毫無選擇,心下暗自決定:

  去tmd!老子算不在乎了!現在雜賀衆已經全完了,這群人跟着自己也是累贅,不過呢,自己要是想安全的逃跑的話,少不得要用他們來充當炮灰啊!

  想到這裡,他頓時大喝:

  “弟兄們不要慌!我軍守在厲鬼峽!快,到那頭,一切将改觀!”

  如此謊言下,雜賀衆徒衆不禁再生希望――――

  有了之前的事情,讓他們對道家孫一的話也有所懷疑,但是眼下的局勢卻又使他們不得不去相信他的話。

  沒命跟随大将沖殺過去,他們哪裡知道大将已背叛自己,而将人帶往死亡之路!

  “敢情還想硬拼?”

  我已察覺出敵軍将作困獸之鬥,當下猛射長箭升空,及至最高點,突然暴出火花,以通知弟弟,戰況已至。

  那細川忠興正埋伏在厲鬼峽上面,本來聽到沉悶轟雷聲,已經感覺自己這邊要開打了,這時候看到義兄的信号。

  “唉呀,”我還沒做好準備啊。

  幸好佐佐木小次郎要他穩住:

  “少主隻是生擒,不必交鋒,情勢并不危險!不要太多準備。”

  其實對于你這樣的主子,我早就無語了,

  細川忠興對佐佐木先生的安撫,目也欣然接受,以免落失主人之風,當下喝令手下準備石塊,見人即砸。

  不到半刻,蹄聲奔雷般轟來,雖是四更黑夜,仍可見及山峽下一片塵土飛揚,螞蟻般人馬疾沖過來。

  細川忠興直叫來了來了,額頭不禁冒汗,待敵軍進入預定位置,不下令猛攻,先是幾顆與大岩塊疾滾而落。

  那山崩地裂之勢已自讓雜賀衆弟兄驚駭不已,不是說此山伏有自家軍隊,此時怎變成敵軍?

  “快沖,沖過即可活命!”

  獨眼大将顧不得手下,急策坐騎猛沖向前,然而落石不斷硬是驚動馬匹将他退回。

  細川忠興但見阻擋成功,大聲喊話:

  “棄械投降,饒你們不死!”

  巨石已停,改成鵝卵石塊往下砸,希望通得對方棄械投降。切将改觀!”

  如此欺言下,雜賀衆徒衆不禁再生希望,沒命跟随大将沖殺過去,他們哪知大将已背叛自己,而将人帶往死亡之路!

  “敢情還想硬拚?”

  我已察覺出敵軍将作困獸之鬥,當下猛射長箭升空,及至最高點,突然暴出火花,以通知弟弟,戰況已至。

  那細川忠興正埋伏在厲鬼峽上面,本來聽到沉悶轟雷聲,已經感覺自己這邊要開打了,這時候看到義兄的信号。

  “唉呀,”我還沒做好準備啊。

  幸好佐佐木小次郎要他穩住:

  “少主隻是生擒,不必交鋒,情勢并不危險!不要太多準備。”

  其實對于你這樣的主子,我早就無語了,

  細川忠興對佐佐木先生的安撫,自然也是欣然接受――――

  他本來就很信任佐佐木小次郎。

  為了避免落失主人之風,他當下喝令手下準備石塊,見人就砸。

  還不到一刻鐘,敵人的腳步聲就像是奔雷一般轟來。

  雖是四更黑夜,仍可見及山峽下一片塵土飛揚,幾十個人像螞蟻一般疾沖過來。

  細川忠興直叫來了來了,額頭不禁冒汗――――說來就來,這幫家夥還真是準時啊。

  待敵軍進入預定位置,不下令猛攻,先是幾顆與大岩塊疾滾而落。

  那山崩地裂之勢已經讓雜賀衆弟兄驚駭不已。

  “大将不是說這裡埋伏的有自家軍隊,此時怎變成敵軍?”

  “難道我們的人已經讓他們給打敗了嗎?”

  “快沖,沖過即可活命!”

  獨眼大将顧不得手下,急忙猛沖向前,然而落石不斷硬是将他逼退回。

  細川忠興但見阻擋成功,大聲喊話:

  “棄械投降,饒你們不死!”

  巨石已停,改成鵝卵石塊往下砸,希望通得對方棄械投降。

  242

  後頭我已趕到峽口,堵得密不透風。

  我也喊話:

  “大家不要再抵抗了,皇軍優待俘虜啊。。。。。。啊!不對。。。。。。總之,困獸之鬥無用,你們還是及早投降吧!”

  龍崎大河腹诽道:

  “這哪裡是勸降啊,敵人聽了這話隻會更加拼命的,太傷人自尊了。。。。。。”

  果然,那幫家夥沒有一點投降的意思。

  獨眼大将突然大聲喝道:

  “大家不要慌!沒事的!小石塊打不死人,快沖,首領快來了!”

  一馬當先,連躲數顆石頭,疾往出口沖去。

  他一過關,數名手下,不禁升起希望,疾沖過去,果然沒事,大堆人馬竟相沖關。

  糟了!還真讓這幫鼈孫跑出去了!

  細川忠興見狀急忙下令:

  “快繞道堵向出口!”

  顧不得再這麼悠哉悠哉的看戲,他提着武士刀沖了下來。

  他所帶領的武士也是訓練有素,百餘人猛截下來。

  由于繞道,總比直線過慢。

  獨眼大将竟然突破峽口。

  哈哈哈哈!老子終于又活過來了!!!

  再世為人感覺使他瘋狂,猛地仰天長嘯。

  對了!光是這樣也不算是完全脫險了,自己手裡隻有幾十号人,完全不夠用啊!

  得趕快讓首領來救援才行!

  他連忙通知手下人放火花以通知金剛寺城的首領前來救人。

  雖然這不一定有效,但他姑且一試,畢竟已破埋伏,離金剛寺城不到五裡,他等于撿回一條命!

  然而細川忠興也不是白吃飯的!

  他知道要擋人,在峽内擋不了,于是就攀後山道,一勁兒繞道七八裡,猛又截回,正巧封住獨眼大将去路。

  “道家孫一!納命來!”

  “哼!小鬼!不怕死盡管來!”

  獨眼大将抓起長槍,奮不顧身殺敵,細川忠興照樣揮刀刺來,兩人交戰,平分秋色,打得難分難解。

  佐佐木小次郎怎能讓他打得高興,喝令手下逼前迎戰,再多三人之下,獨眼護法已現敗迹,節節落退,厲吼:

  “以四敵一,算什麼英雄好漢!”

  英雄好漢?得了吧,你也就是跟哪個二百五(細川忠興:。。。。。。)交手才能找點便宜,本大爺要是親自出手的話,分分鐘削死你!

  佐佐木小次郎冷笑:

  “哼!跟你們雜賀衆這樣的人交手還需要管這個?上,弓箭侍候!”

  百人弓箭盡出,疾射過來,逼得雜賀衆衆落荒而逃,不自覺中又被逼回山峽。

  “哼哼,這就叫做甕中捉鼈啊。。。。。。咦?這是什麼聲音?!”

  細川忠興正得意封住峽口之際,忽聞背後蹄聲大作,心下震驚。

  突聞後頭士兵焦切喊來:

  “少主!不好,雜賀衆的人反擊過來,一大群!”

  那正是雜賀衆首領鈴木重朝率領三百人馬趕來支援。

  早在午夜時分,他忽然看見西北山頭好像有暗光浮動(不用說,這是我焚燒城池的火光),他已覺得不安。

  又過一更次,但聞地面似有沉音傳來,他乃貼地聽聲,發現是大隊人馬奔走的架勢。

  分明已是戰事發生,遂喝令手下準備應戰。然而蹄聲越逼越近,分明有沖着金剛寺城意味。

  照常理,自家軍隊沒有理由奔馳如此的急切?就算是有,也是急事,或被追殺。

  不管如何,他總覺得不妙,于是就帶着兩百人随他前來觀看。

  直到看到求救信号,他才确定出事了!

  鹫山道場是雜賀衆的大本營,就這麼被人給抄了,你說他能不着急嗎?!

  這才又喝令全幫出動,十萬火急趕來救人。

  細川忠興一時沒有觀察好,已經被對方反抄背面,頓時優勢盡失。

  不是吧!怎麼突然之間被包餃子的就是我了?!

  事實上無論是在本書中還是在曆史上,細川忠興都談不上是個有計劃的人,他做事情總是虎頭蛇尾外加半吊子。

  不過最讓人想不通的就是這個家夥竟然還成了名将,真是。。。。。。

  獨眼護法看見雜賀衆大旗趕至,頓時欣喜若狂。

  “弟兄們!我們有救了!。。。。。。走!殺光敵人!我們就可以得到賞賜了!”

  “殺呀!”

  那剩下五十餘士兵的确受首領趕來而精神大振,不斷想反擊。

  然而你說反擊就反擊――――

  因為峽口窄小,接觸面不夠,雙方變得一場爛打。

  再說說這場戰鬥的終極BOSS――――鈴木重朝吧。

  那鈴木重朝首領身材魁梧,看上去确實有一副江湖黑幫老大的架勢!但是。。。。。。

  他本人卻長得一臉獐頭鼠目,三角眼睛盡露邪惡之光,雖隻四十餘歲,卻已一臉皺紋,活像個小偷扒手模樣。

  見到敵軍被堵,他用刀指着遠處的細川忠興狂聲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想不到今天在這裡可以殺掉幕府的大官明智小五郎了,哈哈哈哈哈哈。。。。。。”

  “首領。。。。。。”

  “怎麼了?”

  鈴木重朝的一個狗頭軍師弱弱的順道:

  “首領你搞錯了,那個人并不是明智小五郎?”

  “什麼?!不是明智?!那他是誰啊?!”

  “從旗幟上看像是細川家的人,至于是誰我就不知道了。。。。。。”

  “真是沒用!竟然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虧你還是個軍師!”

  “啪啪!”

  說着,鈴木重朝惡狠狠的連扇了這個無辜的家夥兩個耳光。

  别看鈴木重朝這個家夥擺出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實際上他是想要掩飾自己剛才因為認錯人而自擺烏龍的尴尬。

  大家不用見怪,領導人都是這個德行。

  “小鬼!不管你到底是誰!今天你都要死在這裡!”

  不過更令他下不來台的是――――

  細川忠興竟然完全不理會他!

  自顧自的猛攻獨眼大将,并喝道:

  “弟兄們不要慌!隻要殺掉這幾人,我們就可以突圍了!”

  “哈哈哈哈哈哈。。。。。。小鬼,現在你是我們砧闆上的肉啊,竟然還想着突圍。。。。。。”

  道家孫一狂笑道:

  “那你就突圍到閻王爺那邊去吧!”

  長槍再抖,卻邊戰邊退,細川忠興猛進,雜賀衆首領自然更逼前眨眼間,大隊人馬全擠進峽谷。

  此間最苦該是讨伐軍徒衆,腹背受敵之下,簡直動彈不得甚至快被擠得落馬受擒。

  正危急之際,忽聞背後腳步聲大作。

  鈴木重朝疑惑。

  這是怎麼回事?自己手裡的弟兄不是全夥來了,怎麼還有援軍?

  一念未完,尾處手下已尖聲大叫:

  “首領!不好,敵兵圍過來了!’”

  正如細川忠興方才被堵一樣,鈴木重朝碎然臉色大變:

  “快突圍,這個是明智小五郎的詭計!”

  他想反沖,谷口突然轟下千石萬木。

  逼得他無處可逃,他急吼:

  “抓住那個小鬼當人質!”

  不過他似乎沒有抓人質的機會了!

  峽谷兩邊突然丢下無數繩索,細川忠興、佐佐木小次郎和百餘士兵雙手抓繩,一勁兒被拖往頂頭。

  臨走之前,細川忠興還不忘埋汰道家孫一一句:

  “獨眼龍,不陪你玩了!大爺先走了!哈哈哈。。。。。。”

  “忠興!”

  這個不靠譜的義弟被拉上去之後,我走上前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怎麼樣了?老弟,沒有受傷吧?”

  細川忠興滿不在乎的說道:

  “那當然了,這麼幾個小毛賊能把我怎麼樣呢?”

  他身後的佐佐木小次郎腹诽了一句:

  “呵呵,這個家夥剛一脫險就開始裝大尾巴狼了。。。。。。”

  “你沒事就好!不然玉子那個瘋丫頭回頭會跟我沒完的。”

  “呃。。。。。。大哥你真的是在關心我嗎?”

  “嗯?此話怎講?”

  “我怎麼覺得你是在為自己的妹妹擔心啊?”

  “呃。。。。。。佐佐木先生,我要向你道一聲謝了。”

  “納尼?”

  佐佐木小次郎瞪大了眼睛,想不明白這裡面還有自己什麼事情。

  “這個家夥竟然聽的出來别人話裡有話了,看來你對他的培養還是挺不錯的,不過話說回來,調jiao一個笨蛋應該很辛苦吧?”

  “。。。。。。”

  獨眼大将這才知道,自始至終,他一直都是對方玩弄于掌中的一顆死棋。

  他本該想到為什麼另一頭的明智小五郎老是守在谷口不進攻,分明在耍更大計謀。

  然而自己卻為了首領前來高興過頭而忘了此嚴重性,還想把充當誘餌的細川忠興逼死,簡直可笑之至!

  這個明智小五郎簡直是太可怕了!

  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自己一直都像是個被戲耍的猴子一樣任他玩來玩去。

  想想看,自己以前聽到他的名字的時候,還相當的不以為然。

  切!一個二十多歲的小鬼頭都敢号稱什麼“出雲之龍”,那自己身經百戰的,是不是該稱為“帝釋天菩薩”了?

  不過就是出身好了點,當了織田信長的女婿,才能取得今天的成就的。

  自己隻是因為出身下賤,為了讨生活才不得不落草為寇當了山賊。

  哼哼!我要是站在他的起點上,不要說一國大名了,早就奪取天下了!

  他那是就是這麼想的――――

  這也是合情合理的嘛,無知愚蠢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狂妄!

  “龍”的名号不是白叫的(盡管它的主人對此非常反感)。

  知道今天,道家孫一才體會到自己當初的想法有多麼的可笑。

  悲憤之餘,他不禁狂厲尖叫,一把跳起,想追殺攀繩逃逸的敵軍。

  “啊――――”

  然而上頭早有伏兵伺候,幾塊石頭打得他灰頭上臉,反摔地面。

  作為這場戲的總導演的我終于現身,讪笑着:

  “敢跟幕府作對,這就是下場,給我砸!”

  頂頭受令,石頭砸的更歡了,再加上攀附而上之百名人手,石塊簡直落如密雨,打得雜賀衆鬼哭狼嚎,毫無招架之力。

  鈴木重朝不禁厲吼:

  “有膽過來拼命,玩此伎倆,算什麼英雄好漢!”

  可是我下面的那句話差點沒把這位老兄給噎死――――

  “這位大叔,你是誰啊?!”

  作為讨伐軍首領的我難道還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嗎?

  當然不是!

  就像當初在甲府,織田信長故意當着所有人的面說自己不認識什麼穴山信君一樣。

  實際上如果不是穴山信君“投靠皇軍”,獻出了駿河國,武田家族也不可能滅亡的那麼快。

  織田信長這話其實就是在羞辱通敵賣國的穴山信君。

  我目前所說的話差不多也是這麼一個意思。

  你就是我這場戰鬥的對手?

  呸!誰知道你是誰啊?!

  既然是想羞辱人家,索性我就羞辱到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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