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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州物語 106一色亡音(一)

雲州物語 斬無赦21 3556 2024-02-05 18:13

  106

  所謂丹後國,

  顧名思義,“丹波之後之國”,它是占據着丹後半島的山**之國。

  這個國家的西南和東南分别是但馬國和丹波國,東邊是若狹灣及若狹國,北面則是廣闊的日本海。

  古代曾是丹波國的一部分,但于西元713年,從丹波國分離出來,因處于丹波後方,因此被命名為丹後。

  國内大部分均為山地,隻有竹野川和由良川流域有少量平原。但以北部太鼓山為中心突出日本海,由宮津灣和舞鶴灣所環抱,形成了天然良港,海上交通十分便利,位置十分重要。

  特别是從彌生時代開始,就與中國大陸及朝鮮半島有文化交流。同時離京都不遠,京都文化也很流行,使本地文化水準較高。

  (作者的節操已經全部丢掉了嗎?直接往度娘上抄一段話來糊弄讀者!)

  天正六年(西元1575年),丹後的夏天是一個少有的炎夏,地處盆地的建部山城,最近幾天連一滴雨都沒有下。

  一色家的軍事方略,從一色義幸開始,便确定為“西守東進”,與西面和南面的鄰居們保持和睦,與東面的武田家和朝倉家對立。

  如果換做十年以前,此時正是丹後的人馬集結人馬,忙得熱火朝天,大力備戰的季節,因為并未奉行“兵農分離”的他們,可不能等到秋天再去跟别人開戰。

  可是幾年之前,和與一色家幾代人為敵的武田家,已經被織田信長打垮了,而自己垂涎三尺的若狹一國,也落到了丹羽長秀的手中。

  這個丹羽,比起當年的武田,隻強不弱,而且他還有那可怕的織田信長做後盾。。。。。。得了,自己也别再打若狹的主意了。

  似乎受到了炎熱的陽光的“傷害”,國主一色義道坐在院子裡的大樹下面,始終不肯移動半分。

  說實話,丹後的氣候比丹波要好得多,加上又有大海可以調節氣溫的緣故。。。。。。但是,人家是幕府四職之一一色氏的家主,金枝玉葉,怎麼能。。。。。。

  一色義道不耐煩地搖了搖扇子,他是出來聽取手下的報告的,一直在南方筱川那邊,僞裝成漁民的探子,從丹波回來了。

  這個探子看上去有三十五六歲。隻見他慌忙走到一色義道的身邊,單膝跪在地上。

  一色義道并沒有在乎這些禮節,見四周無人,性急的他連忙問道:“丹波那邊,赤井直正怎麼樣了?”

  “回禀大将!昨天,明智光秀舉辦了過繼儀式,”探子道:“他将自己的侄子,同時也是齋藤利三的兒子寶珠丸,過繼給了赤井直正作養子,并賜名‘利時’,不過,目前明智軍并沒有進一步的動向,看來,至少在近一段時間之内,他們是不會入侵我國的了。”

  “過繼?”一色義道對這兩個字似乎非常敏感,後面的話,他完全沒有聽到。

  他猛地站起身來,一拳狠狠地打在了樹上,“收明智家的人做兒子,赤井這個老家夥!看來是真的打算投靠明智了!”

  過了許久,他突然歎了一口氣,無比失望的坐回到了折凳上。

  “哦。。。。。。看來丹波那邊,再也不會發生什麼事了,明智光秀的根基,将會越來越穩了。。。。。。”勝賴轉過頭,眺望着南方的山脈,一副失落的樣子。

  他對這次丹波與明智的沖突抱有很大的期望,這是一個不能錯過的大好機會。

  東面的若狹國已經不用再去想了,丹羽長秀不來攻打自己就已經是萬幸了,自己哪還敢去找他的麻煩?

  隻有南面,以波多野與赤井為屏障,阻擋織田信長的西進,自己才能求得一線生機。

  所以在幸光寺之戰時,自己也派了三千人馬去助陣。

  不過,雖然是助陣,但自己可沒打算真的為丹波人而戰,最多是戰勝之時,幫着丹波軍團痛打明智光秀這隻“落水狗”。

  結果,幾天之内,丹波軍團一萬多人就迅速崩盤,大部分人都投降了敵人,赤井與波多野也隻好夾着尾巴逃了。

  一見如此,再想想自己手下人那“神威”的戰鬥力,作為領兵大将的一色義定,根本不做任何考慮,馬不停蹄地跑回了丹後。

  即便如此,自己還是對波多野秀治抱有很大的期望,畢竟八上城的堅固是有目可睹的。

  毛利那邊,也答應了,隻要自己在堅持兩三個月,等到秋天一到,山陽道和九州那邊的戰事完結,就像上回那樣出兵援助自己。

  自己大的就是這個算盤,波多野,你無論如何,都要再拖上幾個月啊。。。。。。

  事實總是不盡如人意,波多野竟然死了!

  而且竟然是死在了自己最信任的族人和戰友手裡!

  一色義道頓時淩亂了,真是什麼情況?!

  也許是赤井在實行詐降計,想乘機東山再起。。。。。。。對對!一定是這樣!

  可是,眼前這個探子的話,卻完全讓自己那個可笑的想法破滅了,赤井都已經把家業交出去了,怎麼可能在跟明智光秀作對呢?

  得了,誰也靠不住,連毛利家的人也不必指望了,一切還得靠自己。

  就在一色義道在那裡苦惱的時候,一色義定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

  “父親!大事不好了!”

  “怎麼了?”一色義道心中一驚,“難道有敵人打過來了?是誰?明智光秀還是丹羽長秀?”

  “都不是!”一色義定喘了幾口氣,“是關于但馬國的!”

  “但馬?那邊又出什麼事情了?”

  “在羽柴秀吉的幫助下,山名佑豐已經完全打敗了山名豐國,回了回報織田信長,他已經寫信給明智光秀,表示願意在明智光秀攻略丹後的時候,出一份力!”

  “。。。。。。”

  對于兒子的話,一色義道沒有立即回答,隻是失魂落魄地望着天空。

  這不是杞人憂天,在轉眼之間,東面的丹羽長秀,南面的明智光秀現在再加上西面的山名佑豐!不知不覺中,自己竟然被織田信長的勢力給包圍了起來!

  到底是織田信長啊!竟有如此的能耐!剛剛到得了丹波一國,在短短幾個月,不動聲色之間,丹後國也将落入他的手掌之中!

  一色義道驚恐的感覺到,織田信長已經不再是他一色義道能挑戰的對手了!

  但盡管如此!他又能有什麼辦法呢?誰叫自己當年一時糊塗,收留了被流放的将軍――足利義昭呢?本來和織田信長還算過得去的關系,一瞬間就全部玩完了。

  。。。。。。

  幾天之後。

  建部山城裡。

  一陣急速的腳步聲穿過走廊。

  “啟禀大将!”一個渾身插滿令旗的蜘蛛傳令兵跪倒在地:“小人有十萬火急的軍情要彙報!”

  “什麼事情!”看到這個人穿成這個樣子,一色義道心中有些害怕,難道戰鬥已經開始了?怎麼自己什麼消息也沒提前收到啊?

  “我們在丹波國界上抓到了幾個農夫,據他們所說,丹波馬上就要打仗了,支配國家的明智殿下,正在集結軍隊,準備北上。。。。。。”

  “混帳東西!”傳令兵的話好沒有說完,一邊的一色義定就罵道:“農夫賤民們的話你也信!有什麼證據表明,明智光秀要往我們這邊打,沒有大半年的功夫,丹波那麼大的一個國家,他能消化得了?”

  就在這時,一向負責一色家情報工作的一色義清,也急匆匆地走了進來,“是真的!大将!明智光秀已經跟山名佑豐聯絡好了,相約共同進攻丹後!”

  “為什麼不早說!”一色義定有些尴尬,但他還是強撐着面子,“我們為什麼現在才得到消息?!明智軍已經出動了嗎?”

  自己家這個少主一向是最難伺候的,作為叔叔的一色義清也隻好小心翼翼地回答道:“還沒有!明智軍連集結也尚未完成!他們如果要出兵,再早也要等到五天之後!”

  “那就好。。。。。。”一色義道長舒了一口氣,“我們還不至于連準備的時間都沒有,我們也趕快集結軍隊,實行籠城戰術!”

  “是!”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你們都退下吧!”

  一色義道一個人來到靶場,脫去上衣,拿過三所藤弓。

  一色家以弓箭見長,當年在應仁之亂時,一色家的弓箭,就曾曾讓東軍大吃苦頭。

  一色義道本人對箭術也是頗有心得,不過今天的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取箭後引而不發,歪頭思索。好不容易射了一箭,毫無準心,但他不以為意,自顧自的陷入了沉思。

  雖然外表非常的鎮靜,但他的内心,卻早已在翻江倒海了。

  他人生中的最大危機步步逼近了,這些危機是從敵國而來,以前是武田氏,現在是明智氏了。

  明智的力量可要強于武田啊,而且那該死的山名佑豐,指不定什麼時候,也要出來“搗亂”,一想到這個,一色義道就覺得頭大如牛。

  射完五十箭,一色義道匆匆将弓箭交給下人,然後找了個折凳,又坐下休息了。

  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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