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然想到這裡,不由得有些想笑。
難怪,美色當前,人人都想要,男人也是分美醜的,女人也是喜歡好看的。
看臉,無論古還是今,都是一樣的。
何況,雲樾還是皇子,是王爺,這對于這些小姐們來說,簡直就是高富帥啊,是丈夫的絕佳人選。
她不動聲色的後退了一步,雙手環肩,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雲樾本來沒覺得什麼,但是一看見秦悠然的姿勢,他就莫名有些火大,看着這個盧映雪,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盧小姐,你好像搞錯了吧?你們要賠罪的不是本王,而是秦府,是秦将軍和大小姐,本王不過是看不過去說了兩句正義之言。看來,盧小姐并沒有明白本王的意思啊。”
他的語氣冷淡,略微帶了些不耐煩,盧映雪本來滿心歡喜着,一聽這話不由得一愣,臉上的笑意也瞬間僵住,在那裡拘着禮,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盧小姐,既然你說要賠罪,不如就在這裡好好想想,要怎麼辦吧。”雲樾看着她一臉迷茫的樣子更煩,轉身走到台階下,翻身上了馬。
秦悠然抿嘴微微笑了笑,也走到馬車前上了車。
雲樾清楚看到她那抹笑意,手不自覺用力握緊了疆繩,粗粝的繩子磨着他的掌心,猛然一帶,向前奔去。
秦悠然也命馬車跟上去,她輕輕挑起車窗簾子,透過一絲縫隙看向外面,盧映雪還在那裡不知所措,嗯,這位小姐啊……八成是被雲樾迷了心竅了。
不是聽說,雲樾的府裡還有兩位側妃嗎?這古代的女人說起來也是悲哀,這麼多女人圍着一個男人,費盡了心思讨好,也不知道這樣有什麼意思。
不過,這事兒也不關她的事,她早打算好,無論它什麼時空,要想讓自己和這些女人一樣,嫁給一個男人,來個一配幾,她甯可自己單身。
當然,這些話她不能跟任何人說,否則太過驚世駭俗了,這是一種根深蒂固的,刻入人們骨髓皿液裡的觀念,不是三言兩語一朝一夕可以改變的。
胡思亂想着,馬車停了,秦悠然看了看,到了清風的府門前。
她從馬車上下來,雲樾也已經下了馬,走上前去敲門。
剛敲了兩下,那位老家人就開了門,一見雲樾,他立即上前行了禮。
“你們公子在嗎?”雲樾問道。
“在,在呢。”家人一邊引路,一邊快速答道。
秦悠然跟在後面,仔細看了看這小院兒,上次來太匆忙,又是晚上,隻看着不錯,今天這麼一細看,不由得更加贊歎。
這裡喝小,可算是五髒俱全了,小橋流水,亭台樓閣,都十分的精巧,還有一些花草,香氣陣陣,好多花秦悠然都叫不上名字,這個時節還開得這樣漂亮,也真是難得。
還有一個小小的水塘,不時有泡泡冒出來,看樣子裡面是養着不少的魚。
“王爺,秦小姐,二位裡面請。”清風聽到聲音從裡面迎出來說道。
秦悠然收回目光,清風面帶微笑,仔細打量了她幾眼,問道:“都解決了嗎?”
秦悠然點了點頭,雲樾在一旁問道:“什麼事?”
清風抿了一下嘴唇,用眼神詢問秦悠然能不能說,秦悠然淺笑了一下說道:“沒什麼,一些瑣碎的事,都處理好了。賀風呢?”
清風說道:“哦,他剛喝了藥,在後面的院子裡,一會兒就來。”
雲樾看着他們倆,總覺得秦悠然和清風之間似乎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那種親切感,這一點是他和秦悠然之間所沒有的,認識到這一點,他心裡有些不是滋味,莫名有些煩躁。
“裡面請吧。”清風把兩個人讓進了前廳。
坐下之後,清風也沒有繞彎子,直接說道:“你們是為了賀風來的吧?打算讓他怎麼進府?”
“我們就是過來商量這個事的。”秦悠然說道:“所以這次我坐了馬車來,讓他跟我坐在馬車裡走吧。”
正在這時,賀風從外面走進來,見了衆人行了個禮,表達感激之情。
秦悠然上下打量了他,這兩天經過清風的照顧和調養,看得出他恢複的很不錯,外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到底是身體底子好,又是練武之人,那些傷也算不了什麼。
賀風說道:“聽說秦小姐想借着府裡的喜事把我送出去,大恩不言謝,這其中的危險我也是知道的,待将來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請盡管開口。”秦悠然擺手說道:“賀寨主言重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也是應該的事。何況你這樣的豪傑,不應該被這樣對待。府裡這兩天确有喜事,有風險,也是一個機會。我們想請你先過去,也好提早熟悉一下
,早做準備。”
“有勞大家為在下籌劃,賀某感激不盡。”賀風說罷,對着衆人行了個大禮。
清風上前扶起他說道:“賀兄客氣了,遇見就是緣分,我們也是仰慕賀兄的威名,何況,咱們倆的緣分似乎更大一些,名字都叫風呢。”
賀風笑了笑,點頭說“是。”
清風說得有道理,但秦悠然總覺得哪裡怪怪的,而且,清風說完,還有意無意的瞄了自己一眼,啥意思?
對清風,她心裡還是有疑問的,他像一個謎,但每次總是在自己需要的時候出現,看似漫不經心的一幫,但總能起到關鍵的結果。
這次對賀風也是如此,難道……他看出自己的意圖?不會吧?
“公子,”正在此時,老家人走進來說道:“方才小厮出去買東西,回來之後說,街上的人不少,還對行人進行搜查,這事兒似乎有些不太對啊。”
清風的眉頭微微一皺,讓老家人去門上守着聽動靜,賀風沉默了一下說道:“會不會給各位帶來麻煩?反正我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不如……”
“不可。”清風打斷他的話說道:“賀兄要說什麼我心裡清楚,不過,你斷不可義氣行事,若是有什麼差池,那我們這幾天的心皿不就白費了?”秦悠然也站起來說道:“清風說得沒錯,放心,本小姐自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