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和園。
清和園内最大的戲園被改成擂台,此刻,秦悠然一身紅衣勁裝站在擂台的中心,台下坐着景仁帝和衆妃子,六個殿下和秦鎮遠,秦樂樂等人。
紅衣飒飒,白色衣帶被風佛起,黑色長發高高挽起,幹淨利落,毫不避諱的将臉上的印記暴露在外,毫不遮掩。
諸位殿下神色各異,辯不分明。
景仁帝一聲令下,比武招親便正式開始。
六殿下雲陽率先站起身來,他一身青衣,身子瘦弱,臉頰無肉,那身子骨仿佛風吹就會倒,“父皇,兒臣向來體弱,從未習武,兒臣自然不是秦家小姐的對手,兒臣認輸。”
秦悠然有趣的看了過來,挑了挑眉,這個雲陽說得卻是也有道理,見他弱不禁風的模樣,确實沒有比的必要,隻見雲陽話音剛落,七殿下雲兆也立刻站起身來,他眉清目朗身形高大,看起來十分健康,他又想以什麼理由推脫?
“父皇,兒臣今日有不适……”雲兆話還未說完,景仁帝一個眼神已經瞪了上來,“堂堂男兒竟然在一個女子面前退縮!”
“父皇……”雲兆一臉為難。
“老六可不參加,你現在就給朕上去!”景仁帝面色一沉,雲兆不敢再多言,看了台上的秦悠然一眼,一臉痛苦。
若是上了台,他又不能弄虛作假的打,否則落了口實,再者輸給一個女人又沒了面子。
他着實不想娶什麼将軍之女!
雲兆陰郁着臉踱步上台。
秦悠然一手負在身後,一手成掌在身前,已經一副應戰的姿态。
“我想七殿下不必如此為難,盡管全力和我打。”秦悠然挑了挑眉,紅唇微勾,朝着雲兆招了招手,鳳眸離帶着滿滿的張狂。
是個男人大抵都受不了被輕視,雲兆本就心情不佳,如此一來臉色更是臭了幾分,他們大多人在此之前都隻知秦悠然是個懦弱無用的秦家嫡女,貌醜無用的三殿下未來皇妃,從未聽說過有武功,此次搞什麼比武招親不過是噱頭罷了,誰信這女人有武功!
沒想這女人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對美人才該有憐香惜玉之心,對這種醜八怪,大可不必!
“秦小姐這麼說那本殿下就不手下留情了!”
雲兆怒喝一聲,雙手成掌隻擊向秦悠然。
秦悠然神色一動,不退反進,左手始終背在身後,隻用右手應戰,十分的輕視對方了。
雲樾所坐着的地方在擂台的正下方,他看似從容不在意的抿着茶,眼角的餘光卻一直鎖在台上那風姿卓然的紅衣女子身上。
隻見雲兆的拳風已經快到她兇前,那女子反纏住男人的手臂,如靈蛇般的手一個翻轉,将男人的手肘往反方向一擰,一按,便逼得男人不得不往前傾去。
雲兆不甘一個旋身脫身開來,再次攻上前。
秦悠然的速度極快,雲兆根本傷不了她分毫,隻見她如鬼魅般移到雲兆身後,一掌,再旋身一腳,便将雲兆踢到三米外,幾乎要跌下擂台。
那身手之利落迅速,非三五年絕學不成。
且至始至終,秦悠然都是以單手應戰。
雲兆臉色陰霾,他站起身來,這下丢了面子又丢了裡子,他無顔面再打下去,陰着臉鞠了個身,便沉着臉下台去了。
景仁帝卻是大笑起來,捋着胡子看向秦鎮遠,“有其父必有其女!将軍當時提出設擂台以武功選夫婿一事朕還覺得有些荒唐,沒想到悠然果真武功卓然,不輸給你啊!”
“皇上謬贊。”秦鎮遠臉上挂着止不住的笑意,這麼些年來他秦家無人能繼承大任這件事情煩憂,如今他的大女兒已經這般能幹,勝過千千萬萬男子。
當初一開始這個女兒向他提出時這個方式時,他自然不允,畢竟他從未教過女兒功夫,但在和秦悠然一番較量之後,立刻被女兒說服,他那時才知道,他這個女兒十分不簡單!
隻是他還未問清楚,悠然到底是從何處學的這一身功夫。
擂台上,二殿下信心滿滿的上了台,結果不到一刻鐘就敗了,他亦臉色不太佳的拂袖而去。
隻剩下雲樾,和九殿下雲逸,十四殿下雲弘。
雲弘摩拳擦掌,一臉躍躍欲試,率先站起身來,他興奮的看向景仁帝,“父皇,我若赢了是不是不用納悠然姐姐為妃?”
“你且先打赢悠然再說。”景仁帝對這個小兒子慈愛許多,“去試試吧。”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