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鬧了,我來找你是有正經事兒的。”察覺到帳篷裡的其他人看他們的眼神都變了,自認為自己臉皮不厚的秦悠然這會兒自然是有些頂不住了,她輕輕拍了下雲樾兇膛,
從他身邊走開,走到旁邊的簡易椅子坐下。
出門在外雖然不方便,但為了他們在趕路期間的生活水平能有保證,他們基本上是什麼該帶的都帶上了,椅子也是一樣。
這種簡易椅子是有木頭做成的,因為是空心木頭,所以顯得很輕,個頭上比其他椅子要小,所以出門在外,若是有條件的話,帶上這樣的椅子并不會太費力。
雲樾見狀,也走到她身邊坐下。之後,秦悠然又看向其他人,這些人在她來之前,都是坐在這裡的,正在與雲樾讨論着什麼事情的,秦悠然看到了椅子圍繞着的中間的茶幾上,放着一些類似于信件
的東西。
想來,她的到來是真心打擾到他們了。
不過幸好,她是為了重要事情而來。“你們都過來坐下吧,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你們也得知道。”這些都是雲樾的心腹,她想告訴雲樾的那些事情,雲樾最後也肯定會告訴他們,既然這樣的話,倒不如
她直接一起說了,也省的雲樾再費工夫。
衆人目光看下了坐在秦悠然身邊的雲樾,在得到自家王爺首肯後,他們這才走過去,在他們原本的位置坐下。
這時候,唯有一個人與這裡的一切顯得格格不入。
雲弘在想,他是不是應該離開了,畢竟四皇兄他們都是有要緊事兒要商議的話,他待在這裡實在不太好,又幫不上什麼忙……
心裡的想法還沒想完,便聽到那邊的秦悠然開口:“雲弘,你還站那兒做什麼?還不趕緊過來。”
“啊,我?”沒想到自己會被叫到,雲弘有些驚訝,可驚訝之餘卻也有些歡喜。
覺得自己幫不上忙是一回事,但他心裡事實上是很想留下來的,四皇兄有悠然師父商議事情,肯定有很多值得學習的地方,這是拿錢到換不到的機會啊。
“不是你還能是誰?難道你不想過來?”秦悠然好笑的看着他,其實,她也大概能猜得出雲弘心裡在想些什麼。
不過,既然他叫自己一聲悠然師父,她自然是能幫一把便是一把了。
見雲弘似乎還處于驚愕中的樣子,秦悠然朝他招招手,又拍拍身邊的另外一個位置,示意他趕緊過去坐下。她方才坐下之後,雲樾便在她身邊坐下了,而雲樾那些手下因為知道他們的關系,自然是不敢坐在秦悠然這個未來王妃身邊了,所以這會兒秦悠然左手邊的位置便空
出來了。
雲弘終于緩和過來,邁着略微僵硬的步伐,走到秦悠然身邊,在她身邊坐下。
坐下之後,他目光就隻是看着秦悠然,他有點兒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看其他人,心裡有着淡淡的尴尬。“方才我與雲弘去看那些匪徒的時候,從海大烈口中得知一些東西。”秦悠然也不拖拉,直接進入正題,接着,她便在衆人目光注視下,将海大烈所說的話一一說了出
來。
聽完秦悠然的話,衆人臉上都出現驚訝的表情,就連向來不喜形于色的雲樾,此刻俊臉上也出現了驚訝之色。
“你們說要怎麼辦好?海大烈的話,你們覺得能信幾分?”秦悠然又問道。
她會來找雲樾說這些事情,也是為了讓他們幫忙一起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情。
說起來,這次的事情不能說與雲樾無關,畢竟他是朝廷派來負責這次武林大會的,若是武林盟那邊的人真的搞事情的話,雲樾肯定也得不到好。
再者,若武林盟的人真的仗勢欺人的話,不将這些事情查清楚将人揪出來,等到将來有一天,這些事情被别人踢爆,那到時候雲樾的處境也會變得尴尬。
正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到時候人家随便給雲樾安上一個包庇的罪名,想必絕對會讓雲樾處境變得艱難。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或許海大烈的話,可以相信。”雲樾說道。
自家王爺都這麼說了,他的下屬們也是贊同這個說法的。
況且,這位秦悠然所說的她對待海大烈的方式,聽的他們都有些毛骨悚然了,莫名的都有些同情海大烈了。
被那樣折磨,隻怕是真心什麼都得吐出來吧。
不過他們又想,或許他們可以學習一下這位秦悠然小姐的審問方式,畢竟,他們在審問海大烈的時候,他可是沒說出這些消息的。
這麼重要的消息,他們差點就錯過了啊。“嗯,我會讓海大烈死的,方才與雲弘回來的時候,我們已經找了大夫,讓大夫過去給他治療了。”作為一個這麼重要的證人,日後可能還會是指證武林盟的人,秦悠
然怎麼可能會就這麼讓他死了呢。
他們出遠門,肯定是少不了帶上大夫了,方才秦悠然與雲弘來找雲樾的時候便順便去交代了大夫,讓大夫去給海大烈治療。
“現在當務之急便是讓海大烈交出他與武林盟通信的信件。”秦悠然又道。
雲樾沉吟一下道:“我們的計劃看來要改一下了。”
方才,在秦悠然還沒來之前,他們便商議了接下來的計劃,不過因為秦悠然帶來的消息,那計劃得推翻了。
“計劃?你們原本的計劃是什麼?”秦悠然好奇問道。
“原本打算帶上這些人前往淮南,交給淮南官府處理。”一開始,他們以為這隻是一出單純的匪徒搶劫案件,自然沒什麼顧慮。
但現在有了秦悠然的消息,這一出匪徒搶劫案變得不單純了,需要顧慮的東西也就多了。淮南省雖然有官府,但畢竟是武林盟的大本營,武林盟的勢力之強直接蓋過官府,若海大烈等人真與武林盟的内部黑暗有關系的話,如此招搖的帶上海大烈等人進入淮南,那麼接下來,想要調查武林盟基本就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