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應該是一件很莊嚴神聖的事情,怎麼會是你覺得應該要表白就去表白呢?難道不是應該要有非常重要的原因,才能去表白嗎?”
“重要的原因?為什麼呢?我喜歡悠然,沒有任何理由的喜歡,發自内心的喜歡,這怎麼還需要原因才能表白了?”
雲逸對清風的話表示無法贊同,雖然他對清風很信任,但并不代表他便是沒有自己的主見的。清風也知道自己方才的話有些牽強了,但眼下,他是真的找不出什麼理由來阻止雲逸,可若是不阻止的話,這家夥傻乎乎的去表白,最後得到的結果絕對是傷心又傷
身。
可是……
看着雲逸對悠然那滿腔感情沖動,那不撞南牆不回頭的趨勢,想要阻止他的想法,又驟然起了些許變化。
按照雲逸對悠然的喜歡與執着來說,就算他阻止了這一次表白,肯定也會有下一次。
隻要悠然沒有拒絕他,他心裡便會一直存着希望,甚至,他自我感覺良好的覺得悠然喜歡他,他也不知道他這到底是哪裡來的良好感覺。
所以……
若是,雲逸被悠然拒絕了,他總該死心了吧?
長痛不如短痛,如果注定了都是得痛上這麼一回的話,他倒是希望雲逸能早點痛過去。
在心中深深思索一番後,清風做出了決定。
“你說的對,喜歡本來就是沒有任何原因的事情,既然想表白,那就去表白吧。”
“你真的這麼覺得?你支持我嗎?”
聽到清風這麼說,雲逸很高興。
他來找清風,就是希望清風能支持自己,盡管他已經具備了去表白的勇氣,但是有個人在背後默默支持你什麼的,還是能讓他增加不少信心的。
清風沒說什麼,隻是淡淡點了點頭。
唉,隻希望,這蠢蠢的楚王到時候能少受點傷害吧。
第二日,衆人整裝準備出發。
秦悠然還是按照來的時候那樣坐在馬車裡,其他人則都是騎在馬上。這次,雲逸為了能讓自己順利找到機會表白,特地打馬騎在秦悠然馬車旁邊的位置,為了不讓自己這樣的行為顯得很顯眼,他又拉上了清風與自己一同騎在秦悠然的
馬車旁邊。
雲弘見狀,覺得很好奇,于是也想跟着一起來,卻被雲逸冷着臉給叱喝趕走了。
于是,其他人的位置沒變,按照這樣的隊形,準備啟程。
這時候火鳳來了。
從兩天前知道他們要回臨安,火鳳便十分的不舍,拉着鬧着不讓秦悠然走。
不過,她也就隻能鬧鬧而已了,秦悠然本來就是臨安城的人,而且還身份不凡,怎麼可能真的就留在淮南而不回去呢。
雖是如此,但火鳳心裡非常不舍得,這兩天趁着悠然還在的時候,一直纏着她,讓她陪她玩。
對此,雲樾沒少有意見,這兩天他的臉色大部分都是黑色的,每次在他想發火的時候,秦悠然都能把他安撫住。秦悠然覺得火鳳一點也不過分,畢竟她是因為舍不得自己才會如此的,而她都已經要回臨安城了,下次要再見面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所以,對火鳳對她不舍,她
完全能理解。
因為,她對火鳳也是十分不舍,隻不過她不會做出一些過于女兒家的行為。
“悠然,你昨天怎麼不跟我講你今日這麼早就出發啊!現在天才剛亮,你好過分呀,若不是我想着提前來見你,我現在豈不是連跟你道個别都沒機會了?”
火鳳上了秦悠然的馬車,闆着臉很是氣憤的瞪着秦悠然,大大的眼睛裡滿是控訴。
秦悠然被火鳳控訴的是無奈又哭笑不得。
她之所以會在昨天故意告訴火鳳一個不對的時間,為的就是不想跟火鳳當面道别,怕火鳳對她太過不舍得而難過,而她自己也舍不得火鳳,她怕自己會忍不住。
當然,忍不住哭什麼的是不可能,畢竟她真是一個淚腺很不發達的人,隻不過忍不住難過什麼的,這些便是他控制不住的了。
“你怎麼起來的這麼早啊。”秦悠然想大姐姐一般摸了摸火鳳的腦袋。
火鳳雖然在人前總是以強勢的形象示人,但在秦悠然面前,她卻總是不加掩飾的将她脆弱的一面展現出來,例如此刻,被秦悠然這樣摸腦袋,便讓她覺得喜歡極了。
很像她父親還在的時候,摸她腦袋時候的感覺。
說起來也有些好笑,明明悠然是個女子,可在與悠然的相處中,她卻總是頻頻的将悠然的形象與她腦海中那個父親的形象重疊。
這次悠然回臨安,對她來說不是一個朋友的離開,而是一個父親,一個家人的離開,所以,火鳳才會如此的不舍。
向來堅強的她,甚至不舍難過都想流眼淚了。
“我要是不起來的早一點,我現在都沒能見上你了。”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悠然!”
“你肯定是讨厭我對不對?”
“不然你不會連個道别的機會都不給我的。”
火鳳珠簾炮彈似的對着秦悠然好一通說,字字句句裡都充滿哀怨的控訴。
秦悠然被控訴的有些心虛,怎麼搞得她好像一個抛棄妻子的渣男似的……這個想法一出現在自己腦中,秦悠然頓時各種風中淩亂。
“那個,你冷靜點啊火鳳啊,我這麼做也是為你好。”
“為我好?這怎麼會是為我好呢,悠然你是看我好欺負,所以我騙我嗎?”
秦悠然:“……”你哪裡好欺負了?你到底是哪裡來的錯覺?
“我隻是不希望看到你因為我離開而傷心,你傷心的話,我心裡也不好受啊。”
“你這個想法不對啊悠然,如果我連道别都沒能跟你道别,那我才是會真的傷心啊。”
秦悠然:“……”莫名覺得自己又得來哄孩子了是怎麼回事?
秦悠然覺得自己自從來到淮南之後,似乎就一直在哄孩子,各種哄孩子。
她現在身上是不是要多了一個‘哄孩子’的标簽了?“你怎麼不說話了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