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後面有人在追我們!”藍衣女子一邊騎着馬,一邊與白衣女子道。
“分開走,然後在城外再集合!”白衣女子披着一身黑色的擋雨蓑衣,對着其他幾個人道。
很快,她們騎着馬開始往不同的方向跑去。十四追上前,卻并不為所動,他就認定了那個白衣女子的身形與那個女子很是相似。
隻見瓢潑大雨中,兩騎人一白一黑在大雨中緊緊相随。沿途時常有人跪在大雨裡大哭。是因為太久沒有下雨了,人們太興奮了。
白衣女子的馬不停地濺起一陣陣水花,濺到了沿途的那些老百姓身上。十四緊緊跟随着,他一邊跑,一邊大聲喊道:“喜妞,我知道是你,停下來!”
兩人一直奔跑到了出城的大門口。眼看着大門已經關閉了,白衣女子卻不肯再停下來,她猛力甩着皮鞭,拍打胯下的那匹寶駒。
“快停下!!”守着城門的侍衛紛紛對着急速奔來的白衣父子道。
可那女子壓根就不将那些侍衛放在眼裡,她大力用馬鞭朝着那群欲要攔下她的人甩去。幾個侍衛被女子的鞭子打中,立刻就倒在了雨水裡。後面的十四奮力喊道:“攔住她,關下城門,關下城門!”
可是那些侍衛并沒有來得及反應,白衣女子的馬已經奔出了城門。十四知道來不及了,立刻夾緊了胯下的馬兒,飛奔出了城門。
“那,那好像是十四爺呀!”侍衛們從水泥地裡爬起來道。
“喜妞,你跑不掉的。今日我十四若追不上你,今日就不會回去!”十四邊追邊朝着前面的背影道。
前面的白衣女子見已經出了城,路兩邊的景緻越來越荒蠻,白衣女子這才漸漸放緩了速度,直至兩個人都停下了馬。雨也正好停了下來,剛剛一場大雨将鋪滿灰塵的植被洗刷得綠油油的。
“你不是跑嗎,為什麼不跑了?”十四盯着眼前的背影,踹着氣道。
“你幹嘛要追我?”白衣女子背對着十四道。
“你來京城做什麼?在五台山已經讓你跑了,你幹嘛還要跑來?”十四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白衣女子轉過臉來,赫然正是喜妞那張臉。
十四看着喜妞的樣貌,道:“果然是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白蓮教的嗎?”
白衣女子定定地看着十四,冷冷道:“我不認識你,奉勸十四爺,還是趕緊回去吧。不然你那位好福晉可就不妙了。”
十四雙眼一縮,盯着喜妞道:“你對完顔氏做了什麼?”
白衣女子道:“你再不讓我走,我隻怕十四福晉會非常不好了。”
十四抿了抿嘴唇,單手握緊了手裡的鞭子道:“你的人已經全部落網,你以為你還跑得掉嗎?”
白衣女子不敢置信地盯着十四,猛然從懷裡抽出一把一寸多長的短劍,接着從她的座騎上飛起來,朝着十四的面門就撲了過來。
她這個動作來得太突然,十四一時有點沒反應過來,便往後一倒,避開了白衣女子的正面突擊。
白衣女子雙腳朝着十四背後的樹點了一下,然後又朝着十四的後背撲了過來。
十四這一下沒有躲避開白衣女子的襲擊,他的左肩被白衣女子的短劍刺中了一下。
十四從馬上墜落下去後,白衣女子便提着劍走到十四跟前,對他道:“你若不是十四,該有多好!”
十四躺在地上,隻感覺到左肩劇烈的疼痛,但是他仍舊看見喜妞眼中流露出來的眷戀和遺憾。
“你到底是誰?”十四看着喜妞道。
“我乃朱三太子的女兒,是大明朝的公主。與你這等鞑子皇帝的兒子是不可能的。所以,今日我一定要殺了你!”喜妞突然激動地說道。
“哈哈哈,什麼朱三太子,早就被皇阿瑪剿滅。什麼大明朝的太子,也是自封的吧。”十四輕蔑地說道。
“你胡說。我父親乃是大明朝的太子。是你們這些滿人侵占我大明江山。我們白蓮教的教義就是反清複明。作為白蓮教的教主,我一定得殺了你。”喜妞舉起劍對着躺在地上的十四道。
“你既然是什麼朱三太子的女兒,怎麼又會是白蓮教的呢?”十四道。
“我白蓮教的教義就是要驅逐鞑子,恢複大明。可是你們卻處處緊逼。父親為了我的安全,從我兩歲時,就放到了祁縣賣蓮花的家裡養着。所有你們查,是查不到的。”白衣女子道。
“怪不得四哥去查了你的身世,居然沒有發現什麼。”十四道。
“十四,我真地喜歡你的,可惜你卻是鞑子皇帝的兒子。我好恨,所以我要殺了完顔氏。”喜妞突然道。
“為什麼要殺她?”十四不解地問道。
“因為她擁有本公主永遠也擁有不了的東西。所以隻有殺了她,本公主才感到心安。”
十四看着雨中逐漸扭曲的臉,深深歎了一口氣道:“如此惡毒的女子,自己卻偏偏喜歡呢。”
“十四,别怪我!”喜怒舉起手裡的劍,已經對準了十四前兇口的地方,準備一擊必中。
“喜妞,我還不知道你的額名字呢。能不能将你的名字告訴我。你即便要殺爺,總得讓爺死得明白吧。”十四道。
喜妞遲疑了一會兒,對着他道:“我叫朱婉音。”
“婉音!真好聽的名字!”十四看着天空中不斷砸落下來的雨滴道。
朱婉音看着腳底下那個眉目如畫的男子,一時間心亂如麻。她知道自己喜歡這個男子,可是他們生來就是死敵,根本無法在一起的。
“你為何不殺我?”十四覺察到了朱婉音的猶豫,盯着她美麗的下巴道。
“大概是我喜歡你了。可是怎麼辦,我們是天生的死敵,絕不可能在一起。”朱婉音道。
十四沒想到朱婉音還是這般坦蕩直接,自己心裡的确很喜歡她,可是誰叫他與她是打娘胎裡出來的宿敵呢!
“我放你回去,但是你的福晉本公主卻要留下了。本公主得不到的東西,其它女子也休想得到。”朱婉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