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菱眼看着這兩個男人厚顔無恥地在自己跟前一唱一和,卻又反駁不過她們。她急得快要哭出來了,氣惱地說道:“側福晉就是在那邊等的。你帶我們去那邊,我記得那個地方。”
說罷,水菱指着那個方向。
王輝令笑呵呵地道:“雍王爺,這邊請,不如就到這位姑娘指的地方去看看吧。”
水菱點點頭道:“王爺,那個房間裡的擺設,奴婢都記得清清楚楚。王爺,你随我來。”
說罷,水菱一邊描述房間裡的擺設,一邊帶着四爺往那邊去。那位通判大人和周師爺卻似乎并不在意,跟在四爺背後。
當門口的奴婢打開屋子的門時,水菱踏進去一看,頓時就傻眼了。緊接着,四爺、淩峰、王輝令和周師爺也走了進去,裡面居然是一間書房,與剛剛水菱的描述完全不相符。
四爺掃了掃屋子裡的擺設,思忖一會兒,便對水菱道:“還不跟王大人賠禮。你這蠢丫頭,是不是記錯了?”
水菱見四爺一臉寒霜地看着自己,心裡咯噔一下,便閉了嘴巴,等待四爺繼續發話。
“王爺息怒,或許是這位姑娘記錯了。王爺,側福晉的事情,下官一定會盡力派人去幫王爺尋尋,但是下官又不知側福晉玉容,隻怕找起來會比較困難呀。”王輝令一臉焦急地道。
“不必了,本王自己會尋。打攪了。走!”四爺一甩袖子,便轉身往外走去。
“恭送雍王爺!”王輝令連忙在其身後行禮。
淩峰和水菱見四爺走了,隻好跟着走了。
待四爺幾個人真地走出了通判府的大門,這位通判大人這才擡起袖子,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
“大人,這位雍王爺,據說是有名的雷霆手段,就這麼走了?”周師爺在他背後嘀咕道。
“本官不承認見過那位側福晉,即便他是王爺,又能奈我何?隻要找不到證據,本官不承認,他也沒辦法。哎,沒想到,這一次居然觸到了這個大黴頭!”王輝令氣惱道。
“那怎麼辦,那位側福晉可是被送到了下面的莊子上呢。還有大牢裡的那個人,都得立刻轉移呀!”周師爺道。
“隻能這樣,立刻轉移那個馬夫。哎,隻能等上面來信了。”王大人一甩袖子道。
那廂,四爺等人駕着馬車離開後,卻并沒有真地離開,而是繞着通判府轉了一圈,又悄悄地轉到了大門口。
“主子爺,他們這裡好幾個門,如果他們将人轉移出去,說不定是從别的門呀。”淩峰對四爺道。
“不錯,所以你去後門。剛剛轉一圈,就是查看這個通判府有幾個門。我和水菱就守在這裡,你去後門,守着别動。跟上去就可以了。”四爺吩咐道。
淩峰默然,然後便依着四爺的吩咐,往通判府的後門去了。
四爺與水菱就躲避在大門一旁拐角處,盯着門口的動靜。
時間就這樣一點點過去了,冬天的寒風敲骨吸髓一般從領口和袖子口往裡面鑽。水菱就站在四爺身邊,凍得直哆嗦。但是她卻沒看見四爺動一下,隻是盯着門口,仿佛雕塑一般。
“主子爺,您何不直接去知州那邊調來兵馬,直接圍了這個通判府。他竟敢綁架側福晉,主子爺作何要在這裡苦守?側福晉在他們手裡多待一刻,危險就多一刻呀!”水菱道。
“他們應該還不敢對琴兒怎樣,一定是藏到什麼地方去了。硬闖隻怕很難撬開他的嘴,在他還沒有想到爺會跟蹤的時候跟蹤,就能找到琴兒她們了。”四爺道。
水菱不再多問,靜靜地站在四爺身邊,與他一起等待門裡的動靜。可是一直等到天黑了,也沒有從那門裡走出人來。夜色已經籠罩四野,四爺與水菱就守在大門口,而淩峰守在後門口。幾個時辰過去了,他們就這樣堅定地守着。
“主子爺,奴婢去給您和淩峰大哥買點吃的吧,這樣餓着,萬一真有情況,也沒有力氣去跟呀。”水菱道。
四爺點點頭道:“你速去速回。就買一些包子一類的,方便攜帶的。”
水菱立刻應了,忙轉身去那邊街上買吃的去了。
果然,就再水菱去買東西的片刻,那大門卻開了。就連大門旁邊的側門,專門用來走轎子或者馬車的門也開了。首先是一輛馬車從側邊門出來了。因為天色已經暗了,但是門口正好懸挂着兩個大燈籠,四爺憑借着這點亮光還是可以看見門口的動靜。隻見兩個人押着一個雙手被反綁在後背,腦袋被人用麻布袋罩着的人。他們将他押上了馬車,然後周師爺對那車上的人吩咐了幾句話,便轉身進了門。
四爺從那人的身形上看,頗為與格桑相似。他壓抑住内心的喜悅,正想着怎樣跟上那輛馬車。淩峰的馬車被他系到了那邊,自己現在去牽馬的話,肯定輝跟丢。
正當四爺着急時,隻見身後響起了腳步聲。四爺回頭一看,果然是淩峰。
四爺連忙朝着他招手,示意他快些過去。淩峰是因為後門受了半日都沒有任何動靜,這才往前門來看看。
四爺吩咐他速速去牽馬車,自己悄悄跟上那馬車,讓他速速跟上。
四爺乘着大門合上的時候,他偷偷跑道了馬車後門,往那車廂上一爬,悄悄上了馬車。淩峰見四爺處于危險中,急忙回去牽馬。
水菱買了好幾個包子,正往四爺藏身的地方走,一下子與淩峰撞了格滿懷。
“你,你怎麼在這裡?爺呢?”水菱的包子滾了一地。
“主子爺爬上了馬車,我得立刻去牽馬跟上。你快過來。”淩峰隻解釋道,便從水菱身邊擦身而過。
水菱二話不說,立刻跟了上去。她們兩人駕着馬車一路跟着那馬車走。四爺半路從那馬車上跳了下來,被淩峰立刻接應上了。
“主子爺,您沒事吧?”水菱見四爺從那奔跑着的馬車上跳下裡,怕他受傷,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