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外,收到蘭琴的信,四爺捏着信紙沉思了許久。
“皇阿瑪,你找我?”弘曆掀開門簾進來,恰巧看見四爺坐在桌前對着一張紙發呆。
“沒事,”四爺呵呵一笑,走到弘曆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傷養的怎麼樣了?又一樁差事要交給你去辦。”
一聽說有差事交給自己,弘曆立即來了興趣,一拍兇腹道:“皇阿瑪請說,無非就是抓牦牛的時候受了點輕傷,養了這麼些天,我都快悶死了。”
“就知道你小子待不住了。”四爺走到桌前,指着面前的地形圖道,“京城來信說你十三叔押送了一批糧草正趕過來,走的應該是這條路,你去接應一下,免得生出什麼變故。”
“十三叔要來!而且還給咱們送來糧草!”弘曆滿臉欣喜之色,細看兩眼地形圖,把道路牢牢記在心裡,道,“皇阿瑪放心,我這就帶人前去。”
說完,他便歡歡喜喜地組織隊伍帶人前去了。
收好蘭琴的那封信,四爺扭頭對賬外的士兵道:“把沈将軍和十七叫過來,我有話對他們說。”
沈鶴壁是此次軍隊的前鋒,大小戰役都少不得他的參與,他和十七兩個人,對軍中的事務也最為清楚。
待兩人落座,見四爺陰沉着一張臉,沈鶴壁道:“才剛解決了糧草的燃眉之急,皇上怎麼了?”
“皇上有話直說,在場的都是自己人。”十七道。剛才進營帳,他已經發現了端倪。
不知什麼時候,四爺已經把門口的守衛全部撤換了。
“敵人當中,怕是有大清的叛徒!”四爺突然轉過身來,開口道。
“什麼?”沈鶴壁和十七都大吃一驚,兩人驚訝地看向四爺。
四爺也是憤怒不易,緊握着拳頭,耐着性子解釋道:“此人不僅是大清的,而且他還和京城中的人聯系,把我們糧草短缺的消息傳到了京城。”
聞言,十七皺起眉頭,沈鶴壁則一圈砸在了桌子上,紛紛道:“我說怎麼籌備這批糧草這麼慢,原來是有人給咱們偷偷地使絆子!”
十七清冷一笑,“隻怕,這個叛徒勾結的還是朝中要員,清楚我們的動向,還能左右京城中的局勢。”
“此事回京城再查不遲,”四爺對十七微微擺手,“當務之急是要查出敵軍當中究竟是誰在搗鬼,打赢了這場仗,再回去好好算這筆賬。”
他複看向身前的兩人,“今天我把你們叫過來,就是想問問你們,這些天和敵軍交戰,是否見過敵軍隊伍裡有什麼可疑的人。”
“這個……”十七擰着眉,沈鶴壁則歪着頭,兩人都是一臉的沉思狀。
關外百姓與中原生活習慣、穿着都不同,再者他們本就排外,若真有這樣一個人,他隻要出現的話,應當十分顯眼。
“我想起來了!”沈鶴壁突然站了起來,有些激動道,“我曾經跟敵軍的左翼大将軍交戰過,那個左翼大将軍好像叫……叫做吉魯,他身邊當時有一個穿着黑袍的蒙面人,看樣子就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