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福晉現在明白就是一副自己要養胎,其他事情都不想管的态度。”音兒見高氏皺着眉頭坐在臨窗的軟榻上。
“是啊,想求她辦點事情都不容易。想想我這番操勞,也不過為别人做嫁衣。”高氏道,“父親的仕途不順,若是貝勒爺在,我去求求貝勒爺,可是現在!”
“格格,老爺的事情急不得。不如您等了貝勒爺回來再說不遲。”音兒道。
“隻能如此了,我要給父親寫一封信,讓他再忍耐忍耐吧。貝勒爺這次若能得勝凱旋,皇上少不得又會重用貝勒爺,到時候他也需要左膀右臂。況且,我父親很有幹事能力。”高氏道。
說罷,她便再音兒的伺候下開始給自己的父親高斌回信。
且說宮裡面,蘭琴已經讓人給處于孤立無援的烏拉那拉氏下了一種能令她終日昏睡的迷藥。這種迷藥一旦上瘾,烏拉那拉氏便離不開了,若是一刻沒有,就會覺得抓耳饒腮一般的難受。
“來人!來人!”烏拉那拉皇後睡在床上,開始左右翻身,睡不踏實了。因為負責給她燒香的人得了崔娘的指使,先給她斷個一天瞧瞧,看看她到底能承受不能承受。
“皇後娘娘!”一個小宮女連忙推門而入,跑到皇後左稍間裡,皇後躺在黑檀所做的鳳凰繞梁紋理的架子床裡。
“本宮,本宮怎麼不舒服,不舒服!”皇後一頭細汗,睜開眼睛後,盯着那宮女道。
“娘娘,您是怎麼了,是不是要喝水?”宮女躲避着皇後的眼眸道。隻因為那眼睛太吓人了,不滿了皿紅色的皿絲。原來皇後一直喊着難受,從半夜就開始了,沒人搭理她而已。
“不要喝水,本宮是病了吧。去給本宮宣太醫。”皇後掙紮着起來到。
宮女後退幾步,卻不肯答應。
“你這個賤婢,本宮讓你去宣太醫,你杵在這裡做什麼?”皇後爬起來,嘶聲力竭地朝着她喊道。
“啟禀娘娘,奴婢不敢。奴婢去給您倒水。”宮女像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
“回來,靈秀呢,叫靈秀來伺候。”皇後喊道。
“啟禀皇後娘娘,靈秀姑姑不在了,已經被攆出宮了。”宮女低頭道。
靈秀被攆出宮了?
皇後恍然,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她喊道:“鈕钴祿氏,你這賤人,靈秀一定是你設下的計謀。本宮要見皇上。”
烏拉那拉氏從床上踉跄着爬了起來,“還杵在那裡做什麼,給本宮更衣!”
“皇後娘娘,您哪裡也不能去了。”宮女連忙跪下來道。
“你說什麼,你在說什麼?”烏拉那拉氏幾步走到宮女面前,踢了她幾腳道。
“娘娘,景仁宮的門檻已經被貼上了禁閉。這是皇上的意思。”宮女被踢倒在地,抽泣道。
烏拉那拉氏幾乎不敢相信她說的話,怎麼沒過幾日,自己就成了階下囚了。
“來人,來人,本宮要去見皇上!”皇後瘋癫了一般,朝着外面奔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