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爺,主子,年側福晉來了,說是想見主子爺!”水菱站在書房外喊道。
四爺與蘭琴誰都沒有回答,水菱隻好又說了一遍,最後四爺才道:“知道了,讓她先回去。跟她說,初六到前院去。初六之前,爺不想聽任何事情。”
水菱應了,遲疑了一會兒,便立刻去回話去了。
“看來她們是等不及的。爺,如何要等到初六?”蘭琴道。
“因為爺要辦一些事情。另外,你剛剛的提議,爺不同意。分權而治。年氏本就掌着膳房和府裡的雜事。如今福晉主要在爺需要她出現的場合出現,這就算是她的職責了。現在再從你手上分一些權利給年氏處置,不過你仍舊跟大嬷嬷管着府裡頭的賬務收入以及支出的核實的事情,其他事情就交給年氏吧。”四爺道。
蘭琴看着四爺,她知道他是信任自己,将王府的錢袋子交給自己管理。蘭琴想了想道:“那好,妾身就隻管這些事情。其他事情且讓年側福晉操心去吧。反正,她喜歡操這個心。妾身希望四爺能提點年氏,讓她不要做一些出格的事情。宋氏和武氏都是老人了,她不要乘機克扣。南小院裡的膳食都是獨立的,她管不到妾身門上來。其他妾身就不擔心了。”蘭琴道。她知道這幾年恐怕是多事之秋,四爺面臨着奪嫡成功與否的關鍵時期,他的确需要大家族的支持,需要内外官員的支持。至少蘭琴知道,年羹堯在四爺登基之路上起到了不可忽視的作用。即便自己現在是四爺最寵愛的女人,蘭琴也知道,曆史的車輪不可擋,自己不能阻止年家支持四爺,隻有避開,避開她們,待四爺登基之後,大局已定,到時候自己仍舊是四爺最寵愛的女子時,那就完全不同了。
“好,就這樣決定了。”蘭琴點點頭道,“她們也是爺的妾侍。”
“可是爺隻想與你在一起。”四爺動情地一把摟住蘭琴柔軟的腰肢道。
“爺,那還有三日,請爺好好寵愛妾身!”蘭琴一把勾住四爺的脖子道。
四爺的吻像雨點一樣落在了蘭琴的額頭,臉頰,嘴唇,脖子以及兇口上。蘭琴瞬間就被四爺的動作點燃了。她渴求地回應着四爺,兩人緊緊摟在一塊兒。
那廂,水菱已經将話帶給了年氏,告訴她,四爺有令,初六再談事情,請她先行回去等候便是。
來傳話的并不是年氏,而是她的丫鬟翠玲,見水菱冷言道,隻好瞪了水菱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那廂,富察氏此刻正坐在年氏的正屋裡,兩人正在品茶。
“如今,咱們終于有機會制住她了。既然動不得她,咱們就從她的家人身上下手。哈哈!”年氏的笑容裡帶有幾分釋然的舒坦。
“彈劾淩柱的人是妾身阿瑪的一個學生,當初他能在京都留任,全靠妾身阿瑪的關系。如今也該是他們效力的時候了。”富察氏道。
“很好。如今王爺應該明白,他需要的不僅僅是個女子,而是這個女子背後的支持。”年氏道。
“妾身很好奇鈕钴祿氏如何能得王爺寵愛這麼多年。論相貌,她不及側福晉您;論家世,她還是不及您。所以,妾身覺得王爺是不是糊塗了。隻有側福晉您,才是他該寵幸的,重視的。”富察氏道。
年氏的笑容在嘴角邊蔓延了開來。不得不說,富察氏的話令她十分高興,而且她之前就一直這麼想的。如今,有了這個富察氏的幫襯,四爺終于開始明白過來了。
“你們富察氏一族,也是不容小觑。王爺以後該明白,該親近哪些人,不該親近哪些人。劉氏是廢了的,她已經是不潔之身,居然還有臉伺候王爺。這次,咱們是借她來制衡了一下鈕钴祿氏,如今她能保住格格的身份,已經是不錯了。以後,咱們也不需要再與她說什麼,以後你要常來。咱們倆好好伺候王爺,知道了嗎?”年氏道。
“是,妾身謹記側福晉教誨。妾身以後就唯側福晉馬首是瞻了。鈕钴祿氏,是妾身與側福晉共同的障礙,隻要搬走了她,咱們就能扶持王爺往那條路上走了。”富察氏道。
“主子!”翠玲這時從外面走進來。
年氏一見她回來,立刻道:“如何,王爺怎麼說的?”
翠玲怕年氏生氣,支支吾吾地說道:“王爺傳話,說氏初六之後再談此事。然後就讓奴婢回來了。”